饒是書生不想得罪唐鬱香,也是被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隻是心中暗自發狠,‘等我娶了你家小姐,非撕了你這丫環的嘴皮子不可!’


    都被人家的丫環罵成狗了,書生臉皮再厚,也不知接下來該說什麽,可若是就此離開,他又心有不甘,就在此時,卻突聽身後傳來一陣怒喝,緊接著,又響起了一陣兵器相交的聲音。


    “呔那狗賊,休傷我家公子爺!”


    “保護大公子!”


    “不好了,公子爺受傷了!”


    ……


    嘈雜的聲音剛一響起,站在唐鬱香身後十幾米遠處的十幾名護衛便嘩啦一聲圍了上來,那書生先前沒有看出來這些護衛是保護唐鬱香的,以為也是強盜,臉色發白下,急忙將雙手放在胸前一陣搖擺,“我不認識她們,我不認識她們……”


    唐鬱香沒想到這書生竟如此窩囊,心下一陣鄙夷,知秋與知冬也是一臉的輕蔑,這時,護衛中走出來一個中年人,來到唐鬱香麵前單膝跪倒,勸道:“二奶奶,前方有人打鬥,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


    唐鬱香以前哪裏遇到過這種事情,心中正不知該怎麽辦才好,聞言趕緊點了點頭。於是這一眾護衛將唐鬱香三人護在中間,急忙向後退卻,那白衣書生見這些人竟是那小娘子家的下人,心下一陣後悔,再對上唐鬱香鄙夷的眼神後,更是臊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在不遠處,正有兩夥人在拚命廝殺,有一個青年較為顯眼,被四五個蒙麵人圍在當中,胸前有傷,鮮血正汩汩流出,染濕了長襟,隨著他的出招,正滴滴灑落,這個青年本領非凡,原本並不在乎那條半尺來長的傷口,可沒過多久,胸前卻是傳來一陣麻癢,這下可驚的他臉色大變!


    毒,這群陰險的小人竟在鋼刀上抹了毒藥!


    青年一招將其中一名黑衣人逼退兩步,左右環視了一圈,見自己的侍衛被其餘的黑衣人攔在外邊,一時半會怕是衝不上來,便鋼牙一咬,向山上逃去。


    黑衣人見狀拔腿便追,原本黑衣人的數量就不及青年的侍衛多,這一分散,立馬被侍衛們找到空檔,接連砍死幾個,其中一個侍衛做統領打扮,施展輕功,急速飛掠,緊緊的跟在黑衣人的後麵。


    唐鬱香正與護衛們急匆匆的往後退,就見一個身穿淡黃色長衫,胸前染有血跡的青年奔了過來,這些護衛見狀嚇了一跳,趕緊分出幾個抵擋,唐鬱香雖然是女兒身,但以前沒少醫治過傷員,所以雖驚卻不慌亂,顫聲道:“不要傷害他,他已經受了重傷!”


    護衛們聽話的剛停下腳步,就見青年的身後又折出幾個黑衣人,這些黑衣人個個手執大刀,兇神惡煞,不用問,也知道定然不是好人。


    青年原以為自己今日死定了,卻不想竟碰到一群拿刀的護衛,雖然這些人他不認識,但還是拚盡全力向這裏飛縱了過來,隨著他的跑動,身上的毒素沿著血液加速散開,滲進了五髒六腑,隻是過了片刻,他就覺得頭暈眼花,四肢發麻。


    緊跟在黑衣人後邊的那個侍衛頭領見自家主子身形不穩,似是無力再逃,隻嚇的牙呲目裂,趕緊放聲大喝道,“前麵的朋友們請幫下忙,我家少爺是流洲宣威將軍的長公子,隻要能護得我家少爺周全,日後定有厚報!”


    宣威將軍?


    這四個字一入耳,唐鬱香便知道不能見死不求了!雖然她是女兒身,但也知道在流洲,第一大官是管理流洲內政的知洲田機田大人,而這第二大官,便是統領駐守在流洲軍隊的宣威將軍鄭勝鄭大人。


    知洲是正四品的封疆大吏,而這宣威將軍則是從四品的大員!在品階上,宣威將軍是低了一級,但大乾朝政令分開,這宣威將軍是不歸知洲管轄的,在流洲的地麵上,知洲田機要想調動五百人以上的部隊,還得要請示了皇上,才有權調用。


    流洲第二大官的長公子在眼前遇襲,唐鬱香哪敢袖手旁觀!


    雖然她現在牙齒都在打顫,但還是強自出聲道:“快,快救人,不然林府以後定要倒大黴!”


    在唐鬱香下達命令的時候,那青年已是跑到了眾人的近前,‘快救人’這三個字一入耳,他便再也撐不下去,眼前一黑,摔在了地上。林府的護衛們聽主子發了話,顧不得許多,拔刀便迎了上去。


    第十七章 救人


    行刺青年的刺客們雖然個個身手不弱,但先前他們已經與青年纏鬥了一番,再加上為了追趕青年,又急速奔跑了一陣,這時已是氣勢大減,體力漸漸不支。


    先前與唐鬱香說話的那個中年人姓胡名定,是護衛隊長,眼力頗佳,他見刺客們在奔跑時個個口喘粗氣,動作漸緩,便毫不猶豫的一聲大喝,“這些刺客已是強弩之末,殺!”


    林府的護衛們平日裏不用幹活,隻是習練武藝,所以這手底下還是有些本領的,與刺客們交手後,他們仗著人多,便兩三個圍著一個打,一時間氣勢如虹,還真把刺客們給堵在了外邊。


    交戰的雙方中,刀光劍影,血肉橫飛,不時的會有人受傷斃命,這一幕,直把唐鬱香主仆三人給嚇的不輕,她們隻是個女兒身,哪裏能見的了如此人間慘相!


    但害怕歸害怕,唐鬱香卻是心中明白,此時自己這方已經插了手,便算是與刺客們對上了,若是還傻乎乎的站在這裏,刀劍無眼,萬一衝出來一個刺客,一刀一個,她與兩個小丫環必定橫死當場!


    不管如何,總不能坐以待斃,於是她強自鎮定的吩咐道:“知秋知冬,你們快點把這位公子架起來往後拖。”


    可憐知秋與知冬早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弱小的身軀正在風中瑟瑟發抖,聽到自家主子的命令後,她們二人雖然彎下腰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卻哪裏能拖的動分毫,就在唐鬱香也準備上前幫忙的時候,知秋卻是突然站起來跳著腳大聲尖叫,


    “血,好多的血!”


    “別怕,別怕,隻是一點血而已!”唐鬱香見知秋一邊甩著手,一邊大聲的哭叫,心下一疼,趕緊上前將其摟在了懷裏,溫聲安慰。


    知冬的膽子要大一些,死拉著青年的一隻手向後拖,但這速度,跟蝸牛有的一拚。


    唐鬱香知道不能久拖,正暗自焦急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正好看到了先前那個白衣書生,便趕緊開口道:“快來,快過來幫忙把人往後拖。”


    此時那個白衣書生早已沒有了先前的風流倜儻,不但頭發散亂,臉色慘白,身上的白衫也在剛剛急退時磨破了好幾個黑洞,此時聽到唐鬱香要他上前幫忙,隻嚇的連連搖頭,他原本見前方出了事端,便想著唐鬱香身邊有護衛,跟著會更安全一些,可哪曾唐鬱香竟敢出手相助!


    這些刺客可都是不要命的主呀!


    白衣書生手裏的扇子早就丟的沒有了蹤影,此刻一邊雙手連揮,一邊往後退,一不小心踢到塊石頭,便摔在了地上。


    唐鬱香見這人如此不中用,氣憤下真想照著那張還算英俊的臉上踹上幾腳,這算什麽男人!而另一邊,受傷青年的護衛頭領已經追了上來,這個頭領本領高強,下手狠辣,一上來便用刀劈死了兩個刺客。


    刺客頭領眼見好幾個手下殘死當前,已經無法再扭轉敗勢,心下一狠,便死命向唐鬱香這邊突圍,雖然林家的護衛們拚盡了全力阻擋,但仍是被其逼到唐鬱香十米開外,刺客頭領知道今日已是難逃活命,在大刀近身時索性不再躲閃,陡手便甩出一枚金錢鏢,直奔受傷青年的咽喉所在。


    唐鬱香剛剛安慰好知秋不再哭泣,就見到了這一幕,心驚下,她沒有多想,隻是憑著本能,直接撲了上去,那金錢鏢速度極快,一下紮進了唐鬱香前伸的左手手臂上,然後她整個人渾身一顫,便似麻袋般砸在了青年的胸前,青年被這一砸身上吃痛,竟醒轉了過來,入眼處是一張傾城傾國的俏臉,隻不過這張俏臉上此時正布滿了痛楚。


    青年使勸的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發生了什麽事,但他失血過多,眼睛一翻,便又暈了過去。


    知冬呆呆的望著二奶奶舍身求人,直嚇麵無血色,她想不通二奶奶哪來這麽大的膽子,竟敢拿肉身往飛鏢上撞。


    “二奶奶,你沒事吧?”直到聽見主子的痛哼聲,知冬與知秋才迴過神來,然後一起撲到了唐鬱香的身前。


    那隻金錢鏢的準頭不錯,力道也很大,直接將唐鬱香的小手臂紮了個對穿,可憐唐鬱香自小到大何曾吃過這種苦頭,直痛的她臉色發白,淚水長流,但她是醫師,知道必須在第一時間處理傷口,不然得了破傷風,就死定了。


    死死咬緊了牙關,她偏過頭看向了知冬,抿緊了嘴唇道:“知冬,快點幫我把手臂上的飛鏢拔出來,還有知秋,在我懷裏搜一搜,有一個青色的瓷瓶,裏邊裝著金創藥。”


    知冬雖然膽子較大,性子也沉穩一些,但哪裏做的了這些,知秋則在另一邊已是嚇的哽咽了起來。


    “知冬,快點,不然流血過多,就來不及了。”唐鬱香靠在身下青年的胸前,再次催促,知冬雖然心中害怕,但眼見主子痛的小臉扭成了一團,嘴唇上也是漸漸沒有了血色,便強自伸出顫抖的右手,捏在了金錢鏢的刀把上。


    “這鏢沒有傷到骨頭,拔起來不會太吃力,知冬,相信自己,你行的,快點把它拔出來,知秋,等下飛鏢拔出來後,你就趕緊給我上藥,然後用布條包紮好。”


    聽到主子的鼓勵,知冬也不知道身上哪裏來的一鼓狠勁,眼睛一閉,就使勁將飛鏢拔了出來,由於用力太大,身子一仰就躺在了地上,知秋先前已經見了很多的鮮血,所以此時膽子倒是大了很多,眼見飛鏢已經拔了出來,她便搶上前給唐鬱香的傷口處上藥,起初鮮血流的很快,怎麽也止不住,但隨著灑下的藥物越來越多,終於使傷口不再流血。


    這時知冬也重新爬了過來,瞧著那條觸目驚心的傷口,隻嚇的小臉發白,她用力撕下一截衣袖,然後小心翼翼的包紮了起來。


    待傷口包好,唐鬱香就讓兩個丫環將自己扶到了一邊,她一個女兒家,自是不好爬在一個男子的身上,而這時,那一邊的戰鬥已是接近了尾聲。


    竹林內,林敬之聽完楊威的匯報後,便再也坐不住,一時間心亂如麻,‘蝗災,北方四大洲竟然有很多地方出現了蝗災的苗頭,這可如何是好?’


    蝗災自古有之,一旦爆發,那絕對是顆粒無收!


    立於一旁的侍墨聞言卻是心中一喜,聲音便加大了三分,“囤糧,二爺,我們現在應該趕緊囤糧!”


    不管在什麽朝代,什麽地方,發國難財,絕對是迅速暴富的有效途徑之一。


    林敬之聞言隻是輕輕瞥了侍墨一眼,並沒有因為有機會大撈一筆而有所興奮,雖然他也愛錢,但這種國難財還是不發為妙!


    這種大範圍的蝗災若不能有效的控製,那絕對是慘絕人寰,就是發生易子相食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二爺,您看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楊威見林敬之臉色不好看,小心翼翼的問道。


    林敬之雖然不想發國難財,但時到如今,卻是不得不大量的囤積糧草,畢竟這個世界的富豪眾多,他不囤糧發國難財,有的是人發,而且到時候糧價一定會炒到天上,若是不多囤積些糧食,他就是想要開棚濟粥,也會有心無力。


    想通了這一點,他猛然停下腳步,下達了大量囤積糧食的命令!


    第十八章 醍醐灌頂[求收藏,求票票]


    今年春夏換季時,北方幾乎沒有下雨,很多地方都引發了旱災,雖不甚嚴重,不至於苗死地裂,但收成定然不如往年,史書上有記載,旱災過後,秋季便很可能會有蝗災降臨,以前的林敬之飽讀詩書,所以對於史記也不陌生,再加上他是商人身份,所以更加重視這些地理雜記。


    自旱災過後,林敬之就多了個心眼,讓手下仔細打探北方四大洲可有蝗災的苗頭,正因如此楊威才有機會往北方一行,起初時間還早,楊威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情況,後來得知因為戰事,邊關的一些情報點被毀了,便去邊關打理了一番。


    直到最近,他突然收到好幾個城市情報點的急書,說北方一些山中出現了大量的蝗蟲,這才引起了他的警覺,於是他果斷放下邊關的事情,急急趕迴了流洲,說來也巧,他剛趕迴流洲,林敬之的身體也在此刻好了,於是四下一商議,便決定在這一清觀附近的竹林裏碰麵。


    林敬之知道,就是放在現代,遇到蝗災後,人力也是有限,最多隻能用飛機噴灑殺蟲劑,將蝗蟲殺死,而農民一樣會減產,甚至顆粒無收,更何況這個類似於中國古代的大乾王朝?


    邊關戰事連連,北方又碰到大麵積的蝗災,對於大乾王朝來說,今年還真是多事之秋!


    “楊威,你即刻傳達我的命令,在南方五洲大量囤積糧草,越多越好!”林敬之微一沉吟,開口說道。


    楊威聞言點了點頭,問道:“那具體的數量呢?”


    南方五洲相較於北方四大洲的麵積要小的多,但這裏氣候溫熱,適宜糧食生長,另外還有些地方的糧食可以做到一年兩熟,曾有人統計過,單是南方五洲的糧食產量,就可以供應全國百姓吃上兩年。


    但話雖如此說,百姓家誰能沒有存糧?他們不可能精確的將自己的口糧留下,其餘的都賣出去,而且百姓貧困,誰不想多掙一些錢財,若是聽到北方會爆發大麵積蝗災的話,定然會將糧食壓在手裏,以待能賣個好價格。


    百姓尚且如此,更別提糧商了,他們若是知道了消息,定然會大量收購糧草,然後將糧食的價格哄抬數倍,以牟取暴利,林敬之雖是穿越人氏,但也懂得這個道理,所以收購糧食的方法,必須得小心一些,不然被人嗅到苗頭,那就不好了。


    現如今,南方的糧價還算低賤,一擔(約合一百二十斤),出售價格為八十文銅錢。


    一兩紋銀等於一貫,也就是一千文銅錢,在這個時代,銀子還是比較少見的,至於黃金,更是隻有豪門貴族手裏才有不多的存貨。


    “大概的數量在三百萬擔至五百萬擔之間,但收購糧草時,一定要小心一些,一旦發現有人哄抬糧價,你們便立即停手,還有,要將網撒的大一些,去不同的地方收購,這樣才不會引起各地糧商的注意。”林敬之暗中算了一下,這些糧食的價格在二十幾萬兩銀子,到四十萬兩銀子之間,林家還承受的起。


    “另外,盡量不會泄露了我們的身份,糧食到手後,要盡快運迴洛城,不然等北方的蝗災大規模爆發後,流民湧入南方,糧食就會變的珍貴無比,會引起有心人的窺視。”


    楊威知道事不宜遲,立馬抱拳施了一禮後,轉身離開。


    侍墨見自家主子眉頭輕皺,一臉的陰鬱,有心想要問上一問,卻又不敢,於是上前扶著林敬之的手,二人走出了竹林,出了竹林,二人便重新往迴走,來到大殿後,才從留下傳話的下人口中得知,林家的另外幾個主子已經分散到四處去逛風景了。


    隻是商量好到了午時,在這裏重新聚頭。


    “二爺,要不我們也去逛一逛吧?”侍墨見主子不開心,便提議四處走走,散散心。


    左右閑來無事,林敬之便點了點頭,在這一清觀裏四處遊逛,一清觀占地麵積很大,除卻大殿外,還有後院,那裏種著無數嬌豔的鮮花,和長滿了果實的果樹,遠遠望去,那些或紅或綠的果子豐碩累累,羨煞了遊人。


    “二爺,這一清觀的道士忒是小氣,竟不準遊人采摘果子,你看,那告示上還寫的明明白白,摘一個果子,就要罰一兩紋銀!”侍墨走的累了,覺著口渴,可身邊雖掛滿了果子,道士卻不讓人摘著吃。


    林敬之聞言一笑,解釋道:“道士不讓遊人摘果子吃,是怕遊人為了摘果子,損傷了樹木,而且這果子在山下,一筐才賣幾個錢?若是道士們不管,遊人定不會珍惜,到時定會扔的滿地都是。”


    侍墨撓了撓腦袋,恍然大悟。


    二人不知不覺間,延著小路,已是走到了果樹深處,陣陣果香飄來,到是引的二人腹中有些饑餓。


    “咦?二爺您看,那是大奶奶吧?”侍墨眼力頗尖,見前方立著的一個人影很是熟悉,便開口詢問。


    林敬之聞言偏頭望去,便怔在了當地,隻見左前方立著一個窈窕的人影,白衣似雪,青絲垂肩,在四周綠葉的映襯下,更像是一朵盛開在青色河塘中的白蓮花。


    一旁的侍墨見主子呆在了當地,便推了一把,又問道:“二爺,你看那人是不是大奶奶?我怎麽覺著怪怪的?”


    林敬之迴過神來,臉皮泛起了一抹潮紅,自己怎麽能看著嫂子發呆呢?真是丟人,想起第一次與林周氏見麵時,他也像今天這般無禮,心下更是難堪,不過既然遇到了,他總不好轉身離開,總得上前打個招唿才成。


    當然,這是因為有侍墨立於身旁的原因,若隻是他一個人,早就拔腿開溜了。


    “嫂嫂好雅興,竟來這裏觀看風景。”又向前走了幾步,林敬之才發現,原來林周氏的身後還有兩個丫環跟著。


    林周氏原本呆呆的立於樹下,迴想當年與丈夫遊覽此處風景時的記憶,卻不想竟會碰到林敬之,迴過神來後,她的俏臉微微一紅,雖然心中想的是以故的夫君,但她仍然又是緊張,又是羞澀,趕緊上前施了一禮,道:“二爺,您也喜歡看這果樹結滿了果實的豐收景象麽?”


    林敬之原本隻是瞎逛,但還是配合的點了點頭,走到近處,他才發現侍墨剛剛為什麽說看上去怪怪的,原來今天這林周氏竟然沒有將頭發盤起,而是打扮成了未嫁姑娘的模樣,如瀑的長發柔順的披在雙肩之上,兩隻調皮的耳朵半隱半現,雖然隻是改變了下發式,卻一下讓林周氏變迴了清純少女的模樣。


    當然,林周氏的身材較為火爆,成熟的風韻,也不曾有半點消散,這兩種美態揉合在一起,雖看似矛盾,卻又相得益彰。


    林周氏抬起頭正好看到了林敬之眸子裏不經意見流露出的訝異,臉上又是紅了三分,按理說已出嫁的婦人,是不可以再將秀發披散下來的,隻是她今早一時興起,想起了與丈夫相濡以沫時的美好時光,這才違了規矩。


    ‘二爺不會以為我心誌不堅,又起了春心,這才打扮成少女的模樣吧?’林周氏手裏緊緊的絞著絲帕,將頭垂在了胸前,生怕林敬之會有所誤會。


    “嫂嫂,時間已是不早,不如我們這就迴大殿吧。”林敬之覺得與這個寡嫂單獨相處很是尷尬,便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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