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根看警察的表情,自然也就猜出來來了一個所以然,都是體質內的工作,有些事情還是要深埋進土裏的,不能說出來的。


    “咱們先去死者的家裏吧,我通過一些專業的看客手段,得知死者的丈夫被鎖在了冰箱裏了,死了快半年了。”


    兩位警察點了點頭。


    很快,宋一根看到了走陰時一模一樣的門戶,位置絲毫不差,差了才他娘的出了鬼了。


    他推開門,瞬間一股冰冷三尺的寒意襲擊而來,似乎要把不懂禮數的家夥給凍死。


    可惜,遇到了宋一根。


    他的臉色變的嚴肅,隻是簡單的伸出右手,手掌平鋪著,又是一個握著,寒意不見了。


    寒意去哪裏了,被封禁了,還喂給了他的奈何石棺槨吃了。


    就是這麽的厲害,沒法啊!


    宋一根走進房間,也是被滿屋子的冰雕驚豔到了,比那些國際上的冰雕大師雕的很還要美。


    每一副冰雕裏,都有一件真實的沙發或者電視機,著實的有點費錢了。


    他走到亮晶晶的冰箱前,用腳踢了踢,“別給我找事,老實的出來接受審判,不然讓你好看。”


    警察同誌吸著煙,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極其不想看,站在門外警惕的把門。


    防止有群眾當吃瓜群眾。


    宋一根得到了一個寂寞,人家冰箱根本不理他,不但不理他,而且冰箱裏的寒意還往外吹著。


    這難道就是送客的意思嗎?


    “我給你們機會了,可你們這對賤貨沒有好好把握,看來我隻能動粗了,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宋一根確實一點情都沒留,背後的棺槨直接出現,以禁架術變成一塊板磚,直接就是砸了下去。


    這簡直是耍流氓,但沒法,實力強有耍流氓的資本,沒法啊!


    冰箱傳來慘叫的聲音,兩個頭一個身子的野鬼出現了,還是夫妻兩人一人一個頭。


    共用一個身體。


    宋一根看的直皺著眉頭,萬萬也沒有想到,這兩玩意之間,竟然死後又鬧掰了,還在打架。


    真是死的都不讓對方好過。


    現在他明白了,為何女屍會有那麽大的怨氣了,原來是這醬紫。


    “你們是自行分開,還是我來讓你們痛苦的分開?”


    宋一根開口威脅,本以為可以笑嘻嘻的解決,現在不想笑了,隻想黑著臉解決。


    雙頭雌雄鬼對看一眼,撒丫子就是跑,很迅速阿,幾乎是瞬間就跑到了門口,可以說很膽大。


    “看來無法慈悲度化了,隻能使用一些常規手段了,也算是為人民服務了。”


    宋一根施展禁架,照著撒丫子跑著的雌雄雙頭鬼抓了過去,靈氣穿越牆壁,鎖住了野鬼的行動力。


    禁架術,屬於禁忌術。


    可千裏之外殺人於無形之中。


    隻要靈氣夠用,一切都不是問題。


    宋一根伸出去的手收了迴來,緊隨其後的是雌雄兩頭鬼,驚恐的表情,鬼體不穩當了。


    “爾等活著也是禍害了,我東郊宋一根就以身鎮壓之,希望爾等能有改過的一天。”


    雌雄雙頭鬼被宋一根給封禁在了棺槨表麵,變成了一副圖,一副隻有米粒大小的雌雄雙頭鬼圖。


    至此,詭異解決了,警察同誌走進屋子,打開冰箱看了一眼,直接把冰箱一起拉走了。


    宋一根看的一愣一愣的,本還想再賣了屍,現在看來,這個可能性不是很大了。


    眼看太陽露出了紅肚皮,宋一根告別警察,馬不停蹄的又趕迴了小鎮子,還能來得及吃早餐。


    迴到旅館,打開房門,阿修羅坐在沙發上瞪著眼,“昨天晚上你跑哪裏去了,我等了你一晚上。”


    宋一根尷尬的直摸頭。


    “我去了一趟縣城,走陰了解到野娃用來深淵垂釣的屍體心有不甘,害死了他的丈夫,不知是因為何種原因,附身冰箱上了,死後還是沒有放下恩怨,變成了兇鬼。”


    阿修羅倒了一杯水遞了過來。


    “你就是閑不住,晚上是用來休息的時候,不是幹活的時間,以後不要這樣拚命了,知道嗎?”


    宋一根接過水杯,懷疑人生的眼神,心說阿修羅居然學會關心人了,這算不算是出鬼了。


    他一口飲掉杯中的水,一步三迴頭的看著阿修羅,希望能看出來一個所以然來。


    他失望了,不但沒有看出來,還差點挨揍了。


    迴到房間的宋一根,拿出腫脹的女屍,準備走一趟大夢,說一說百年黃粱了。


    “係統,給我簽到。”


    “正在簽到,簽到成功,恭喜獲得問屍喉音。”


    係統的聲音不急不緩的響徹宋一根的耳邊。


    人生百年,大夢一場。


    光霧彌漫在宋一根眼前,一陣光陰流轉,待他掙開眼,看著滿地的屍體,烽火狼煙還沒滅。


    這是戰場,屍體的天堂。


    宋一根走馬觀花的瀏覽了大夢者的記憶,發現這個時代居然是遠古時代。


    而這片戰場,居然是蚩尤和皇帝大戰的戰場。


    古代的時候就是蚩尤專門設立的搬運屍體的部門,又名巫師,讓這些死在戰場的人能落葉歸根。


    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


    宋一根大夢者的身份,乃是蚩尤門下的趕屍官,主要從事就是送死屍迴到各自來的家鄉。


    接下來的日子,戰場巫師在每個死者的耳邊低聲細語,說著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話。


    很有神秘感。


    宋一根感受著這一切,也感受著戰場收屍官的低聲細語,直唿趕屍是門技術活。


    這種趴在死者耳邊的低聲細語是一種問屍喉音。


    啥叫問屍喉音呢?


    首先要詢問死者的家鄉在哪裏?這樣才能知道趕迴哪裏?


    那要如何問呢?


    這就需要讓喉道共震,產生一種從喉嚨發出的音波,這種音波就是專門和死者用來溝通的語言。


    問屍喉音就是這樣產生的,也是失傳了許久的異術,不但可以問屍,還可以罵屍。


    如果溝通丹田和喉道共震,那就是口含天憲了,屬於言出法隨的術,是規的一種。


    終於,問屍完畢,開始分批。


    戰場收屍官的手下又有數百的趕屍人,這些人負責把屍體趕迴該去的地方,都戴著黑鐵麵具。


    身上的屍氣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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