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洗澡都很快,吳蔚臉卻有些臭:“你這裏為什麽有男式衣服?”


    江嵐會給自己做男裝,上次做的時候,突發奇想,估摸著吳蔚的尺寸做了兩套。


    “你不覺得穿著很合身嗎?”


    ……


    是自己的尺寸,吳蔚眼睛亮晶晶的,把江嵐揉進懷裏:“以後多做一些。”


    “放開,我頭發還濕著呢!”


    江嵐不悅地推他,居然質問自己。


    “我給你擦。”


    吳蔚從未伺候過人,笨拙而小心翼翼地擦江嵐的長發,剛沐浴過後的江嵐皮膚瑩潤,長發烏黑,眉目如畫,他咽了口唾液,吻了上去。


    直到江嵐喘不過氣,他才鬆口,在江嵐耳邊喃喃:“我愛你。”


    曾經想過以後會有一個溫暖的家,家裏當然是要有女主人的,但他從未想過女主人的樣子,如今看到江嵐,填補了他想象的空缺。


    就是她了,這輩子隻要她了。


    江嵐唇間縈繞著雄性的氣息,耳邊是他的示愛低語,被他哄得頭昏腦漲,止不住笑意。


    兩情相悅太美好,因了他這句我愛你,江嵐主動迴吻,而後踮起一點腳尖,在他耳邊說。


    “我也是。”


    兩人是自然而然在一起的,彼此間沒有太明白的告白,如今都訴諸於口,兩顆心都踏踏實實的落了下來,更加貼切。


    聽到外麵石頭和小新一問一答的迴來了,兩人忙分開,說起別的。


    “過幾天礦上的事情利索了,試驗一下蒸汽船,帶著小新他倆也去看看。”


    吳蔚話音剛落,小新推門進來,聽到自己的名字,好奇問:“帶我去哪玩啊?”


    “去看大船。”吳蔚舉起小新,掂了掂分量。


    “又重了。”


    小新不滿的撲騰下來,摸著自己的頭往他身上比。


    “我還長高了呢!”


    是長高了不少,都過吳蔚的腰了。


    “娘和吳叔叔說話,你去書房看書吧。”


    小新懂,娘親是讓他去係統裏看書,畢竟下一道門要一千本,而下一道門很重要,裏麵的書重要,附加的身體能進空間,而且能帶別人進去的功能也很重要。


    “我去看書啦!”


    江嵐給他找了一些有趣味性且有教育意義的書,算是課後調節心情。


    “小新這孩子真省心。”


    吳蔚笑著看小新的噠噠噠跑出去的背影。


    江嵐點頭。


    “咱們成親後,小新改我的姓,記成長子。”吳蔚突然說道。


    這件事他以前就考慮過,女人生孩子很危險,江嵐願意生的話就生,不肯生就算了,他也很喜歡小新,麟麟也是吳國公府的血脈,也算後繼有人。


    小新一樣可以繼承吳國公府,他不在乎血緣什麽的,看看皇室,手足相殘,血緣之間,沒有感情,還不如陌生人。


    “不行。”江嵐斷然拒絕。


    “我知道你為了小新我倆好,但這個不行,該是他的,我會給他,他就姓江,以後不要說這個。”


    “女人生孩子很危險……”


    他人生中重要的人,禁不住再失去了。


    江嵐態度很堅決,就因為吳蔚太好,她更不舍得讓別人對他有嘲笑。


    她沒想到吳蔚想的那麽遠,都想到生孩子危險那裏。


    她以前想過不成親,成親也不生孩子,倒不是危不危險,是不想有人分享小新獨屬的母愛。


    隻是如今,如果對象是吳蔚,而小新又不反對的話,她也願意跟他孕育一個孩子。


    隻是現在為時過早,她含糊著迴答:“現在還早。”


    江嵐為他著想他怎麽會不知道,心頭一熱。


    “我今天睡這裏好不好?”


    江嵐翻了個白眼,剛說了生孩子,他就想得寸進尺。


    “迴你家去睡,小新還在呢!”


    吳蔚不滿意的抱了江嵐很久才翻牆迴去。


    江嵐把小新抱上床,沒多久他就出來了。


    給娘親匯報了自己今天讀了十幾本書,有什麽收獲。


    次日,縣衙抓到了劉達。


    因著近日裏嚴查漏網的叛賊,臨昌縣內外都緊,臨縣也跟著緊,有了意外收獲。


    劉達躲在臨縣一個朋友那裏,在賭場打散工,被揪了出來,押迴臨昌縣。


    審訊過後,劉達招認幫著買過兩三具屍體,劉富戶家那個婆子的屍體也是他迷暈了小廝偷走了,他早就盯上了,嫌他們埋了他還要挖出來費力氣,就趁著那個小廝一個人在,偷走了屍體。


    高大郎母親的屍身他已經轉手,買家是個啞巴,兩個人在郊外碰麵,前麵的屍體便宜,高大郎母親的,由於得手不容易,他要的高一些。


    縣衙的畫手根據他的描述畫好了啞巴的畫像,張貼出去全城搜捕。


    很快就有人來舉報,這個啞巴是獨居在翠林胡同的一個屋子,翠林胡同離燕子胡同不遠,如果說燕子胡同是比較富裕一些的外來戶的首選。


    那翠林胡同就是那些販夫走卒的首選,這裏全是一進的院子,或者有些根本不能稱之為院子,勉強與隔壁隔開罷了。


    啞巴就住在翠林胡同最深處,他最近在胡同裏飽受熱議,因為全是窮人,有次看到他居然租了馬車!


    起先是一個胡同的鄰居在城外偶然看到了他,雖然帶著帽子,但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看身量就看得出來。


    大家都在議論啞巴做了什麽賺錢的生意,就看到了縣衙的搜捕書。


    衙役們破開了啞巴的門,他還在屋裏沉默的翻地,他那狹小的院子裏,開了幾分菜地,伺候的很精心,枝葉翠碧。


    他平日裏就是好幾天才出一次門,也不知道他以什麽為生。


    被人拷了起來,他卻根本不慌,木木呆呆的束手就擒,隻是迴頭看了自己的菜。


    捉到牢房裏,張縣令犯了愁,這是個啞巴,如何審訊?


    問了他的鄰居,都說打交道很少,平日裏有人給他打招唿,他也是咧開嘴笑笑,不知道他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


    寫了字給他看,他毫無反應,這年代認字本來就是奢侈的,他認字的幾率極小。


    張縣令無法,隻好讓人把案件在他麵前講述一遍。


    “賣給你屍體的人是屍體的三兒子,但是她大兒子想要找到母親的屍體給她入土為安,你買屍體是犯法的,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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