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峰聽的熱血沸騰,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以後自己能管理四個,甚至更多的店鋪,他何德何能使師傅如此看重他。


    他重重的點頭。


    “鄭垣要在趙家村開紡織作坊,大概需要五個人,雪峰一直送菜可惜了,送菜這活簡單,讓你娘再找個可靠的人。“


    江嵐遞給趙雲峰一杯茶,示意他品一品。


    “雪峰就去紡織作坊管著吧,再在村裏找四個勤快手巧的嫂子,進紡織作坊,會了手藝,以後一輩子不愁。”


    趙雲峰這種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做了掌櫃沒多久,就愛上了喝茶,他品了一口,滿足的點頭,問:


    “這作坊有師傅的一份嗎?”


    “還是合作,隻是這次鄭垣是大東家。”


    趙雲峰放下茶盞,站起身。


    “我待會兒讓鄭行看著店,我迴去跟雪峰說。”


    ……………………


    鄭垣隻是跟母親鬧崩了,跟鄭瑞沒矛盾,他依然跟鄭瑞通信,言稱自己要在臨昌縣開作坊,開銷路,隻是不用鄭家的啟動資金。


    隻要二弟不再胡吃海喝,交一些亂七八糟的狐朋狗友,鄭瑞很樂意看他上進。


    以後也能幫襯著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是世界上最能信任的人了。


    鄭瑞迴信臨昌縣不再派人來,悄悄送過來一個人教他們紡紗。


    鄭垣死也改不了姓鄭,不管他用不用鄭家得錢,他賣出去的布也是鄭家的,不能砸了招牌。


    如此鄭垣的作坊,出的還是鄭家布的品質,打的還是鄭家的名號,自然不愁銷路。


    鄭垣的作坊有條不紊的開展,也開始正常的會友吃席,一天王哲到鄭宅,驚詫的發現陳希像女主人一樣喊丫鬟給他上茶打扇。


    他怎麽不知道鄭垣何時娶了親了?


    他們去書房談事情,丫鬟送了茶水後退下,王哲直言:“那女子……”


    鄭垣有些尷尬:“一個朋友。”


    朋友這種關係耐人尋味,王哲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別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一個女子無名無份待在他宅裏,他卻隻說是朋友,明顯是占了便宜不想負責任。


    鄭垣無言以對,他總不好說陳希賴著不走吧。


    但自己背黑鍋又不甘心:“她的情況複雜,寄人籬下,如今親戚家沒她的容身之地……”


    王哲皺眉:“哪家?”


    鄭垣跟王哲一向無話不談,也不再遮掩:“陳員外家。”


    臨昌縣眾人皆知的陳員外,隻有首富一家。


    王哲的眉頭皺的中間一道深痕:“是她?”


    “你認識?”這次鄭垣有些意外。


    王哲沉默了許久,心裏天人交戰了片刻:“你們隻是朋友?”


    鄭垣想了下,他跟陳希的確沒有逾距,點點頭。


    “既然隻是朋友,這麽藏在鄭宅不妥,你找個院子借給她住,別再往來了。”


    這話一聽就有內情。


    “還請王兄明言。”鄭垣想起他對陳希那抹同情,和近幾日升起的不如就這樣過的心思。


    “我有個朋友,陳夫人跟他娘有意議親,隻是沒說透,想讓兩人培養下感情,陳小姐並未拒絕兩人接觸,也收了一些貴重的見麵禮,生日禮,在朋友表示要提親的時候,她說兩人不再往來。”


    既然不喜歡,何必收人禮物,讓別人覺得自己有可能,甚至生日還是陳希主動告知那個朋友的。


    八百兩的頭麵,是普通朋友能收的嗎?鄭垣的紡織作坊啟動資金也才一千兩銀子。


    鄭垣想起當初在酒樓門口,自己真是個二百五。


    他租了院子,請陳希搬家,陳希麵色慘白:“鄭大哥,我做錯什麽了嗎?”


    “隻是擔心影響你的清譽。”


    陳希自嘲的笑,薄唇勾成譏笑的弧度:“我在這裏住的這兩個月,還有什麽清譽。”


    還以主人的名義發號施令,如今看來可笑至極。


    鄭垣聞言很反感:“我沒有讓你住在這兒!”


    “是,你沒有,你能告訴真實原因嗎?”


    想起他剛跟王哲談過事情,轉身就趕她。


    “是王公子說了什麽笑話?你有什麽事可以問我,不用問別人。”陳希一副坦蕩的樣子。


    鄭垣跟王哲曾是同窗,關係莫逆,不能允許別人質疑他好友的人品。


    “王哲是怕我成為臨昌縣的笑話!枉我覺得你柔弱清純,你當初收人八百兩的頭麵,還說別人糾纏你,是怎麽一迴事?”


    鄭垣話出口,就有些後悔,怎麽跟饒舌婦人一樣吵架,他從未如此小家子氣過,更是不喜陳希。


    陳希憤怒,臉色帶著暈紅。


    “那禮物並不是我要的,是他主動送我,我為什麽不能收?”


    不過幾百兩,在富家公子眼裏算什麽,她憑什麽為了那幾百兩賠上一輩子?


    鄭垣冷靜下來,既然都撕開顏麵了,決意掰扯清楚此事:“那你不同意跟他一起,禮物還給人家了嗎?”


    “為什麽要還?那不是我主動要的!再說,才多少銀子?”


    陳希被姨娘養大,向來看到姨娘千方百計從爹手裏暗示要首飾,要銀子,隻覺得這些都是正常的。


    雞同鴨講。


    鄭垣放棄了爭論對錯:“朋友一場,我幫你租了一年,你去那裏住吧,以後不必再見了?”


    陳希這次真的哭了,顧不上哭的好看,心裏很慌,哭的涕淚交加。


    “為什麽?就因為收別人禮物?我又沒喜歡過他,你還喜歡過江嵐呢!”


    鄭垣桃花眼笑的動人:“這都是哪跟哪,我從來沒喜歡過你。”


    可能曾有過一絲試試的念頭。


    陳希仿佛被天雷轟了心髒,呆愣著,失神的看著鄭垣,從未……喜歡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的鄭宅,蔓蔓哭著扶著行屍走肉般的她,上了馬車。


    ……………………


    自從眼線筆作坊建成後江嵐隻去過一次,現在紡織作坊也建成,都在趙家村,都算是江嵐的產業。


    抽了個下午,去看看運營的怎麽樣。


    趙雪峰和趙雲峰一個爹媽養大,性情相似,都是穩妥的。


    鄭氏和趙雪峰把作坊打理的井井有條,工人們也精神頭十足,錢多事少離家近,這麽好的活計哪去找,可不幹勁兒十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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