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陽台上麵,我抽著煙,同時也靜靜的看著玻璃窗外那遠處的群山,日新月異的古城,看起來繁華無比,但我卻覺得透著一種空,一種內心的空。


    因為空,才會追求歌舞升平,因為空,才會在不經意間的,暴露了自己的漏洞,讓人得到可乘之機,如果都能淡泊明誌,知足常樂,怎麽會有那麽多的事情發生?


    古城,這些年發展得很快,可以說一天一個樣子,可是在物質飛快的變得豐盛,條件變得優渥同時,人的心裏修養卻脫了節,很少有人能夠靜下心來思考,什麽是幸福,什麽是滿足。


    普通的百姓,大多還能勉強的保持著赤子之心。而那些掌握了權力,財富,都開始變得心浮氣躁,得到的已經足夠多了,但貪心不足,還要更多,好像要占盡天下所有的便宜,一切財富,權力,都得歸自己才好,好吧,就給盯上了吧?


    身後,門輕輕的響了一聲,跟著熟悉的香味就飄入了我鼻子裏麵,是胡姐。


    “最近,你好像變得多愁善感了些,發呆的時間多了很多,你在想什麽?”胡姐輕輕的問道,跟著她也站到了我的身邊:“以前不抽煙的,我發現你的煙癮也大了很多,能夠給我說說嗎?”


    “姐,人心越來越空了,很多事情都開始慢慢的變得不可控了,這還不是我擔心的,我最擔心的就是事情進一步惡化啊。尤其是上麵的人,好像對現在的情況,是用一種默許的態度在暗中支持。”我扭頭看著胡姐,臉上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是啊,人心正在變空,變得不純粹,追求的東西太多,對於享受也更加在意,往往忘記了自己本身需要的是什麽。至於上麵的態度,你認為上麵好人多啊?”胡姐幽幽的說道:“這年頭,能夠不同流合汙的,就已經難能可貴了,更多的是不得不去平衡妥協,然後才能辦實事。”


    點點頭,我表示同意,反正我是覺得從上至下,黑化得越來越厲害,完全就是正不壓邪,要想改變這個社會,要想清流成為主流,隻怕很難。


    “有些事情,我們都知道,但是要改變起來,很難很難,後麵的黑幕大得無法想象,就像這次你捅出了醫院的事情,我們胡家聯合幾家發力,也不過是動了一些小角色而已,那些小角色後麵躲藏的大魚,我們根本沒法動,而且還受到了一定的反撲,後麵的人越扯越多,已經有人打招唿了,適可而止。”胡姐衝我說道,似乎心情也不是很好。


    “適可而止,還不是怕鬧大了後,牽扯得太多,最後下不了台。這狗屁的大局,我反正是看不出這大局對百姓有什麽好處,但我隻能看,不能說。走吧,我給你按摩去。”將煙頭丟到煙灰缸裏麵,我搖頭苦笑起來。


    很多事,其實不用說太多,說太透,因為那沒有必要,胡姐其實就已經把事情說明了,就這樣,哪怕是胡家,也得忍,畢竟很多家夥都抱團了,形成了一股可怕的力量,隻能智取,硬來,胡家也得有損失。


    當然,胡家要是豁出去了,別人也會忌憚的,畢竟胡姐家是上麵有數的存在,本身底蘊也足。


    在某些人眼裏,省一級,就是強大得了不起的,一唿萬應,可真正的是那樣嗎?如果得罪了上麵的世家,世家豁出去了,不顧代價也一定要把別人拉下馬,那些人也得倒黴,從此失去再進一步的機會。


    這就好像是萬丈高樓平地起,你建的再高,再大氣,世家一旦出手,就是從根子上麵來一下,瞬間就能讓樓給塌了,那一次省一級的換位後麵沒有世家的影子?在世家眼裏,這些高位不過是一塊蛋糕,想怎麽切就怎麽切,利益交換就是,普通人永遠隻會蒙在鼓裏。


    “走吧,放心,別人反撲就反撲,不過是暫時他們占了上風而已,你也知道的,這年頭,幾個人經得起查,可以說萬中無一。”胡姐說道,跟著她就拉開了陽台的門向客廳走去:“隻是時候還沒有到,需要的證據也不紮實而已。”


    胡姐的話我讓我心裏又舒服了一些,聽胡姐的意思,她們胡姐並沒有打算罷手,不過還是在布局,一旦時候到了,就開始摧枯拉朽一樣的下手。


    “我要給胡姐按一下脖子,她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落枕了。”衝坐在沙發上麵看電視的母老虎說道,我同時就示意胡姐坐在了按單人沙發上麵。不管怎麽樣,這是在家裏,胡姐跟我的關係,又有點扯不清的,我得告訴母老虎一聲,省得她又翻了醋壇子。


    “按啊,落枕很痛的,再說了,胡姐是別人啊,你這還要跟我說,想要胡姐覺得我霸道啊?”瞪了我一眼,母老虎跟著臉又微微的一紅,嘴裏就嗔道。


    母老虎的表現很正常的,肯定是嶽母娘臨走前,去臥室的時候說了什麽,而且絕對是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關,所以她還有點羞憤呢。


    “怕老婆的男人,快點啦,我感覺脖子越來越難受了,你看,往右邊扭頭,這裏就痛。”胡姐也嬌嗔道,跟著她還一邊往右邊扭頭,一邊抬起用右手點著她那雪白的脖子上麵一個地方:“不許偷懶,一次給我按好。”


    “可以,一次就好。”我笑著說道,這落枕並不算很大的毛病,隻要治療得法,一次就能解決。不過我很反對那種端脖子的手法,那並不是真正的解決問題,反而會留下隱患的。


    輕輕的抓起了胡姐的左手,我跟著就捏著她左手食指與中指中間的落枕穴,然後慢慢的開始加力,這落枕的快速緩解穴位在手背上麵,很多人都不知道的。


    而隻要按摩落枕穴,就能快速緩解脖子上麵的痛楚,有些人倒是知道去找按摩師,但大多是去的什麽洗浴中心很休閑場所,那裏可不會老實,動不動就讓人辦個卡,還給按個六七次以上,就是為了坑錢,特效穴位,要不就是不知道,要不就是知道也不按,這就是那些地方的套路。


    當胡姐的落枕穴被我開始加力按的時候,胡姐就開始皺眉了,嘴裏也輕輕的哼了一聲:“好酸痛,這裏怎麽這麽痛啊……輕點。”


    “不能輕啊,輕就沒有效果了,而且我還沒有用太多的力氣呢,痛則不通,這個落枕穴就是專門治療落枕的,不信你慢慢的扭頭看看,看看是不是好點了?”我嘿嘿笑著,手指頭繼續加力按揉著。


    “是好一點了,脖子這裏沒有那麽痛了。真是神了,真沒有那麽痛了,移動起來自如多了……怎麽脖子痛,按的地方卻是手背啊?”胡姐驚喜的問道,而且她還一次次的扭頭:“越來越不痛了。”


    “這就是人體的神奇之處了,頭痛不一定要醫頭,中醫就是喜歡追根溯源。”我一邊說一邊悄悄的用手指頭摸著胡姐的手掌心,軟軟的,很舒服的:“一般人,我還不告訴她呢。”


    臉跟著就慢慢的紅了一點點,胡姐的手指頭跟著就輕輕的撓了我的手背一下,她這是警告我呢,不過胡姐她嘴裏卻保持著平靜的說道:“對了,昨天那個歐陽丹妮的問題徹底治好了沒有?”


    “沒有,有些問題好像隱藏了起來,而且她胸口好像還有問題,好像是長了東西,我讓她去醫院檢查,她不知道去了沒有。”我說道,有種偷偷摸摸的刺激感覺,當然,母老虎肯定會看出來的,胡姐的臉可是越來越紅的。


    “你怎麽知道她胸口長了東西啊,又動手動腳了吧?”幾乎是同時的,胡姐和母老虎立刻就扭頭看我,而且胡姐還問道。


    說漏嘴了啊,我心裏一驚,難道她們昨天迴來後沒有因為我出問題去查看那安保係統錄的東西?


    不過說漏了也收不迴來了,我也隻能想辦法圓過去了,跟著我就故意苦笑著說道:“昨天她好像給人算計了,給她下了點藥,她啊,有點點那個。一不留神,她就把我的手塞她衣服裏麵了,不過我可沒有亂動,也就是摸了我感覺有問題的地方一下,有個硬結。然後我就把她給打發走了,讓她迴去找她老公去了。”


    “哪裏有硬結,胸口嗎?是不是癌症啊?”母老虎跟著就好奇的問道,然後不等我迴答,她又皺了一下眉頭:“下了什麽藥啊?”


    “有點像能夠讓女人想那個的藥唄,估計是背後有人搞鬼,但目的是坑她還是坑我,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是不會亂來的。”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看應該是準備坑你。”兩個女人對視一眼,然後胡姐就衝我嗔道:“不過你真的忍住了啊,昨天我們都不在,家裏就你和她,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好吧,兩個醋壇子這是不相信我的意思,我故意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小李姐,昨天下午的情況有錄像吧,聲音也能錄到吧,拿出來給我證明清白吧。”


    我現在就是要讓兩個醋壇子看,讓她們放心,不然以後我怎麽辦,天天為這樣的事情去想對策?現在隻要錄像一出來,我應該就能清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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