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王也是一臉之氣未脫的臉煞白,他從沒遇到這樣的情況,一時也不知該如何?


    “這位客觀,我看這樣好了,我看公子身上的玉佩很值錢,不如留下來抵押好了!”小二好心的提議。


    靜王聽了這話,麵露難色,那玉佩是他娘產後留在他身上的。


    她從手腕上取出一隻手鐲,在小二眼前揚揚:“這個可以麽?”她蠻喜歡那個手鐲的,可是她也不願意靜王更加為難,她知道那個玉佩的來曆,再說這事情本來就是她引起的。


    “可以,可以!”小二點頭跟搗蒜頭似的。


    “等等!我來幫他們付錢!”是那個長得極好的男子!


    “謝謝公子!不知公子家住哪兒?下次差人還錢給公子!”她很禮貌地說。


    “不必了,就當是為了剛才我手下莽撞跟姑娘道歉好了!”男子微微一笑,那一笑,讓世間萬物為之失神。


    “那公子貴姓?”


    “懷莫!”


    上卷 賠償


    本章字數:3068


    “你這人是怎麽迴事啊?從出來到現在一直皺著眉頭?是誰招惹你了還是有人欠了你一屁股債沒還啊?”上官婉兒調笑著說,她實在受不了這樣沉悶悶的氣氛了,南宮靜(靜王)從酒家出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你會不知道本我是怎麽想的!”靜王沉聲說,眉頭糾結在一起。


    “我有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麽會知道你的想法?”真是好笑,當時他們沒錢好不好,她接受別人的‘好心’幫助有什麽錯?再說是那人自己先提出來的,關她什麽事啊!他要獻殷勤,她成全他好了。她想好了,她不喜歡欠別人的東西,下次出來多帶點錢,把錢還給他,他們就兩不相欠了。


    “本皇兄說你很聰明,我看你有時候是很聰明,有時候卻傻得要緊,是非黑白都分不清!”靜王欷歔道,苦笑著無奈搖頭,他知道有那樣氣魄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如果居心良好也就罷了;如果是不懷好意的,他想反正她不可能有機會再出來了,如果對方是衝著她來的,他無需擔心;如果是衝著他自己來的,他以後小心便是,下次再見麵的時候把錢還給他。


    說她傻!她還沒說他呢!隻會防著外人,不會看下身邊人的反應,她這樣做是為他好,好不好?他居然還這樣想她,太過分了,太傷她的心了!


    “那麽聰穎的南宮靜,我問你,一個身份地位都頗高的人做出不符合他身份地位的事情來,你還會不會衝著他的身份地位而去結交他?”他還真以為她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傻瓜了,她當然知道那人是有目的的,不然也不會好好的來幫她,有句話叫“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是她把別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而是那人實在太像居心叵測的人。


    說完後,就被其他的東西吸引了目光,小跑過去看了,留下仍在原地怔忪的靜王,沒瞧見身後靜王的看她的眼眸逐漸變得深沉。


    這邊兩人在談論別人,另一個地方也有人在談論他們。


    “主子!為何要認識他們?他們不領情啊!”明夜不滿道。


    “你可知那兩人是誰?”懷莫眼眸看著遠方,宛如天籟的聲音如同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靜王!”


    “還有一個呢?”


    “這”明夜麵露難色,蹙眉,他怎麽特意關注那名牙尖嘴利的女子,不過就是有幾分姿色,跟他的主子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太子妃!”懷莫從容地迴答,他悠閑的躺在躺椅上,卻讓人感覺睥睨天下,世間萬物都臣服在他的腳下,他就是高高在上的主宰,“你可知桑朔國的皇上理想的太子之位人選並不是南宮墨,而是靜王!”


    “這個主子是說過,可是屬下並沒有發現皇上對他有什麽特別之處!”


    “所以才要你把眼界放高點!”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拿著杯蓋,放在嘴邊,茶香四溢,清香味吸入肺腑,全身為之一陣,一舉手,一抬足,都是那麽高雅。


    “啊呀!下雨了!”


    街道上的人群東奔西跑,做鳥獸散了。


    上官婉兒與靜王一起在一家玉器店裏躲雨。


    店家本想將兩人都婉言地捏走的,畢竟他店裏的玉器一般人打壞了可賠不起,在抬頭的瞧見兩人的一瞬間他改變主意了,以他的眼光當然知道這兩人身份不低,應該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公子,兩人站在那裏,竟然讓他有蓬蓽生輝的感覺。


    上官婉兒東張西望,玉石她是不懂得鑒賞,但是玉雕刻的卻是栩栩如生,吸引了她的目光,衣袖很不小心的揮舞,掃落了旁邊的一塊小小的彌勒佛。


    “碰!”的一聲脆響,一塊原本完好無缺的玉器掉落地上碎成兩半,上官婉兒心裏暗暗叫苦,這下可好,本來身上就沒帶錢的,現在還損壞別人的東西,自己身上隻有一個稍微值錢一點的手鐲,也不知道能不能跟這個彌勒佛的價錢相抵消,要是抵消不了可就苦了她了。


    店家心痛地看著地上的彌勒佛,一瞬間腦海裏想了許多,那個彌勒佛是很值錢,可他也看出這姑娘身上穿的衣服是進貢的麵料,意思是隻有皇家才能穿上的衣裳,他就算在愛錢也不敢冒然然向皇室的人索賠,索賠不成功也就罷了,因此遭來殺身之禍才是大事。猶豫半晌,仍舊低頭看著地上碎裂的笑臉彌勒佛,竟然無比苦悶。


    她求助地看向靜王,用口型問靜王他身上除了腰間環戴的玉佩還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店家一直看著地上的彌勒佛,一直都沒說話,這樣她心裏愈加不安,她寧願被人破口大罵一頓,也好過這種無聲的煎熬。


    夏日的暴雨來得猛烈,去得也快,街道上的行人漸漸多了,玉器店內的一片靜悄悄的,街道傳來的聲音時不時的飄進來。


    “你們在這兒做什麽?”一道溫和悅耳的聲音打破玉器店內的沉寂。


    聽到這個聲音,上官婉兒和靜王一起迴眸,瞧見站在門口的裕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兩人對望一眼,相視而笑,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上官婉兒目光灼灼的看著如浴春風的裕王,臉上綻放如花的笑顏,雖然她對他仍舊心有餘悸,可是此刻看到他就像看到大救心,她能不高興麽!


    裕王看著眼前的情景,一副一切了然於心的樣子,笑容淡淡:“店家,這個多少錢?”


    “這這”店家麵露難色,他依舊沒有抬頭,剛進來的男子身上好大的壓迫感,他不知道要不要說實話,有人主動問,主動願意賠錢一切是再好不過,可是他也有後顧之憂,萬一


    裕王瞟了一眼地上的碎玉,望了一眼身旁的手下,隨從會意,掏出錢遞到裕王手中:“店家,這麽多夠了麽?”一張一萬兩的銀票出現在店家眼前。


    店家抬眸,映入眼簾的男子給他的感覺像是冬日裏溫暖和煦的陽光,照得人心裏暖洋洋的。


    “夠了!夠了”店家笑容可掬的迴答,其實價錢跟打碎的彌勒佛價錢是相差無幾,眼前的一群人也不向兇神惡煞的大惡人,他笑著接納,或許一切都是他自己想的太差了。


    “二皇兄!你怎麽來了?”


    “準備迴府,恰巧經過!”


    “二皇兄,可認識一個叫懷莫的人?”


    “不認識!我一向深居簡出,他是誰?”


    “今日幫忙付賬的人!”


    兩人聊來聊去無非是些無關緊要的話,上官婉兒在一旁聽得索然無味,裕王堅持一定要護送她迴東宮,靜王見此,快到皇宮東門時,找了個借口溜走了,他想這一路上他們也不會怎麽樣,如果他跟著她迴到東宮,他的大皇兄會罵死他的!


    上官婉兒心裏暗罵他沒義氣。


    “太子妃,對本王似乎有些誤會,太子妃是懷疑那日是本王派人推你下水的?”裕王笑容依舊和煦,神色堅定篤定自己的說法。


    她沉默,不置可否她是懷疑過裕王,眨了一下眼,斜睨著裕王,輕輕地說:“難道不是麽?”


    她也不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如果是裕王,他剛迴來弄出這麽大的動靜是不合理,可是她有找不出其他的人有這樣的動機。她和晚妃不和眾所周知,嫁禍給晚妃,是最好的人選,晚妃的家世背景,同太子所處位置的利益關係是再好不過的。不管太子處不處置這件事,都不好,獲益者應該可以算是裕王。


    如果她都能想到這些,皇上是不是也這樣想過呢?


    上卷 懲罰


    本章字數:2558


    到了翩舞閣門口,門口一個侍衛也沒有,心下略有遲疑,緩緩走進去,步伐沉穩,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南宮墨聽見外麵傳來的腳步聲,知道她已經迴來:“你可還記得我上次對你說得話?”聲音如同千年的寒冰。


    “太子饒命啊!太子饒命,奴婢下次不敢了!”小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額頭一塊通紅。


    上官婉兒行至內堂門口,內堂門口站著一群人,聽見裏麵傳來南宮墨冷漠如斯的聲音:“你還準備有下次?本想給你一條生路的,看你的樣子是還是不知悔改咯!”


    她知道他是故意找茬的,加快步伐躍入內堂,“咚!”的一聲,猛地跪在地上,膝蓋上傳來劇烈的疼痛,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向他深深叩首下去。


    南宮墨幽深冷淡的眼眸下隱藏著心疼與不舍,他隱藏的很好,沒讓人看出絲毫端倪。


    “求太子放了小環吧!這一切都是臣妾逼她做的,她一介丫鬟怎敢違抗主子的命令!”她坦然地與他對視,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沒有絲毫意識到自己錯誤的樣子。


    當她看見小環額頭上冒著血跡,她眼眸中閃過心疼、自責、愧疚、後悔等諸多神色,真摯情感的直白流露一覽無遺。


    她低垂眼簾,眸子的神色黯然了幾分,她怎麽就忘記了他的身份,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將來還會子繼父位,成為至高無上的皇上,掌握別人的生命,還會有後宮佳麗三千,想到這裏心中一陣抽痛。


    南宮墨見此情此景心中的氣焰燃燒的更甚,先前的心疼與不舍被取而代之,冷冷道: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知錯之心、悔改之意嗎?”


    她不語,她又做錯什麽,人本來就該有自由的,她上次做錯了什麽?他拿什麽禁錮她的自由?連個基本的理由都沒有!驀地又想起推她落水的幕後主使者有可能是他,心中更加惆悵,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地麵。


    南宮墨漆黑如點墨的眸子更加黯沉,他迴宮便趕來翩舞閣,望見躺在床榻上的人,用被子捂著頭,被子不易覺察的輕顫,他心中有疑,快步走近,坐在床沿上。小環對他上次說得話心有餘悸,抓被子的手緊握成拳,指甲深陷肉中,她亦感覺不到疼痛。


    南宮墨小心翼翼的伸手輕柔的撩開被子的一小角,露出小環的額頭,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隻是命小環跪在地上思過。聯想到靜王的話,隨即釋然,猜想應該是靜王帶她出宮了,在東宮城門上耐心等候,遠遠的瞧見她與裕王並肩走來,響起靜公主在耳邊的話,原本他聽到靜公主的話隻是驚疑不定,此刻看見他們走在一起,然後想到裕王救她的情形,再想起秀珍公主的話,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怒氣衝衝的迴到翩舞閣。


    她眼珠微抬,流蘇遮住部分視線,隱隱約約瞧見他臉色難堪到了極致,隱隱感覺不是好兆頭。


    見她不說話,他眼中的熱切一點點的散開,寒涼蕭瑟侵上他的眉梢,眸子黯沉無比,怒喝道:“來人,將小環拖出去杖擇三十大板!”


    他的眼底帶著嗜血的憤怒,仿佛要借著這個懲罰小環將心中的憤懣和怒火盡數發泄出來。


    “不要啊!太子饒了奴婢吧!”小環誠惶誠恐的說,不停的磕頭,額上的血漬更多。


    “不要!太子要罰就罰臣妾吧!”她與小環異口同聲地說,瞧見額頭上流露更多的血漬心中的內疚更深,不禁質疑她聽易冰的話選擇的答案是否真的正確?她難道真的可以不顧所有的一切麽?


    小環還是被強行帶走了,看著小環被帶走的身影她的眼淚簌簌的留下,三十大板會要了小環的命,他怎麽可以這樣遷怒他人?都是因為她的任性害了無辜的小環受罪,情感頃刻間淹沒理智!


    她的眼淚流出,他心痛交加,卻被她接下來的行為激怒。


    她倏地一下站起來,大聲指責他:“你憑什麽這麽做啊?”說完,向門外跑去。


    人還未跑出去,手腕上一緊,人被他製住,他用勁一甩,將她扔在床上,背部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以不及雷耳之速關上門,欺身壓在她身上,黑眸中射出如芒刺般灼人地寒光,疾言厲聲道:“你還敢斥責我?你跟那人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和誰做了什麽啊?”她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強行做出一副絲毫不在意他的欺身壓近。


    她這樣更加激怒了他,他眼底震痛,隱隱泛起痛楚和落寂,咬牙切齒道:“你還敢問我?我問你,你今日如何更裕王走到一塊去了?你嫁到這裏來是不是為了他?”


    她張嘴準備說話,他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猛地用嘴封住她的唇,舌頭趁機滑入她的口腔,一隻手固定她的雙手,令一隻手滑落肩胛出,撕裂她的衣服。他要**她,意識到這個想法,她牙齒用力一咬,血沁出,眼淚混合血腥味在口中攪動。


    他瞬間止住所有的動作,神色慌亂的看著她,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隻是看見你和裕王走到一起太氣憤了,又想起你曾經為了他不惜使計變成替公主代嫁到桑朔國。”


    她臉霞上猶有淚痕,他伸手想要替她抹去淚痕,她頭輕輕地向一邊撇,不遺餘力的躲開。


    她冷笑一聲:“我倒是不明白太子這話是怎麽講的?你還當真以為我稀罕桑朔國不成?拂兒不知從哪聽來說桑朔國的太子冰冷殘酷,冷血無情,她一個養尊處優的公主自是不願意嫁過來,便使計,要不是被拂兒設計,我也不至於淪落至此!你還當真以為是我自己願意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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