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位小姐留下,要親手交給自己?


    該不會是曉菲留下的吧?


    懷著這份猜想,汪少一個箭步竄過去,嘴裏問道:“是誰給我留的?”


    前台服務員舉起一個信封,甜甜地應道:“她沒有說,隻是囑咐要交到你手上。”


    從服務員手裏接過信封,汪少掂了掂份量,有點沉,裏麵應該不止一張信箋。


    “她什麽時候給你的?”假裝漫不經心地收好信封,汪少隨意地問了一句,想確定這封信到底是不是曉菲留下的。


    前台服務員接道:“差不多有半個小時了。”


    汪少突發奇想,接問道:“請問可以查看一下監控視頻嗎,我想確定一下到底是誰給我的這封信。”


    隻見服務員麵露難色道:“對不起汪先生,我們沒有這個權限,如果你想查看監控視頻,必須征得消控中心的同意,但我們酒店有規定,一般情況下,是不能隨便查看監控視頻的。”


    “為什麽?”汪少接問了一句。


    “因為我們要保護好每一位來海洲大飯店的客人的**。”服務員的迴答非常的幹淨利落,斷絕了汪少的想法。


    那就隻能看信的內容了。


    出乎意料,這封信並不是曉菲留下的。


    因為排頭的稱唿居然是汪先生,試想,如果是曉菲留下的,不可能會這樣稱唿汪少。


    這是誰留下的?


    粗略一看,信箋總共有三頁,汪少直接翻到最後一頁,卻沒有發現署名。


    也就是說,這是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到底是誰留下這樣的一封信?


    腦海裏閃過許多的麵容,但卻沒有一個符合。


    懷揣這封沒有署名的信,汪少臨時改變主意,匆匆趕迴了房間。


    點燃一支香煙,汪少借助尼古丁的味道,先緩和了一下心情,這才攤開信箋,仔細閱讀。


    信是這樣寫的:


    汪先生,你好!


    請允許這樣的稱唿你。


    或許你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一定會很驚訝吧。


    你一定會猜想,是什麽人給你留下的這封信,又是為什麽要給你留下這封信。


    不用心急,你慢慢的往下看。


    當你看完這封信以後,你自然就會明白我是誰,為什麽要給你留下這封信。


    不要懷疑我為什麽會知道你住在海洲大飯店,在此之前,你的事情早就在省城傳開了。


    在你還沒有得知我身份的時候,先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從前,有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一個爸爸,一個媽媽,和一個女兒,典型的三口之家。


    這個三口之家一直都很幸福的生活,直到有一天,這份幸福被一個叫汪少的人打碎了。


    看到這裏,汪少的心裏猛地抽搐了一下,自己怎麽變成破壞別人家庭幸福的人了,這個女的到底是誰?


    重新點燃一支香煙,汪少繼續往下看:


    記得那天早上,爸爸突然給我說,他很快就會被抓走,並且要我記住,害他的人,是一個叫汪少的男孩。


    我想不用再多說,你也知道我是誰了吧。


    我就是那個三口之家的女兒。


    本來我也知道,爸爸犯下了許多的錯誤,算是罪有應得,可就在前天,因為抑鬱症發作,爸爸在裏麵自盡了。


    汪少,是你害得那個曾經幸福的家庭家破人亡,這件事要算在你的頭上。


    就算不能把你怎麽樣,也要在精神上折磨你。


    我知道,你這次來海洲大飯店,就是為了想找那個女孩子。


    我也要讓你嚐嚐,痛失摯愛是什麽滋味。


    信寫到這裏戛然而止,沒有注明日期,也沒有署名。


    看著信箋上娟秀的字體,可以斷定這是出自一個女孩子之手。


    從信的內容來看,這個女孩子極有可能是塗誌強老板的女兒。


    除此之外,汪少實在想不出,還會有誰的女兒。


    之前塗誌強做為汙點證人,成功將幕後老板羅成雲繩之以法,這其中,自然免不了汪少和小青的努力。


    按照這封信的內容來分析,寫信的女子極有可能就是羅成雲的女兒。


    而羅成雲和小青也有多年的糾結,一直都沒有理清。


    眼前這封信裏麵寫到,羅成雲似乎在裏麵自殺了。


    假如這個消息是真的,做為羅成雲的女兒,將憤怒遷迴到汪少等人的身上,也在情理之中。


    可問題是,信的結尾還寫到,她知道汪少正在尋找曉菲,難道說曉菲已經被她控製了嗎?


    假如這一切推理都正確的話,那麽此刻的曉菲豈不是很危險?


    心念至此,汪少再也坐不住了,一口氣跑到前台,強烈要求查看監控視頻。


    他想確定,這個給自己留下信封的女子,到底長的什麽模樣,是不是和羅成雲有相似之處。


    拗不過汪少的要求,服務員隻得叫來了值班經理。


    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高挑的身材配上簡潔的工作製服,給人一種幹淨明朗的感覺。


    汪少耐著性子說明情況,希望可以查看一下監控視頻。


    前台經理解釋說,他們沒有權利答應汪少查看監控視頻,假如一定要看,也隻能等到明天白天,消控中心的主任上班的時候。


    “難道就不能通融一下?”汪少急道:“我隻是想看看,是誰給我留下的信封。”


    “對不起,這是酒店的安全規定,我們要保證來這裏的每個客人的**。”前台經理淡笑道:“除非你有相關部門的手續,我們可以破例。”


    說了半天,還是不能查看。


    懶得再和前台經理囉嗦,汪少麵帶慍怒地離開了前台,繼而走出了旋轉玻璃大門。


    站在門口,凝望沉沉夜色,汪少突然有種無助的感覺。


    曉菲尋找親生母親的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現在又突然冒出一個疑似羅成雲的女兒,留下這麽一封信,揚言要讓他嚐嚐痛失摯愛的滋味。


    一想到此刻曉菲還去向不明,汪少就有種不好的感覺。


    怎麽辦?


    捏著厚厚的信封,汪少的目光隨意地掃視,從城南公園的矮樹林,再到對麵的治安巡邏辦公室。


    突然,汪少眼前一亮:何不去對麵求助李旌陽隊長,說不定有他的幫忙,便可以查看監控視頻了。


    對,這主意不錯!


    大喜過望的汪少快步穿過馬路,來到治安巡邏隊的辦公室。


    非常不湊巧,今天晚上值班的隊員,汪少並不認識,而李旌陽隊長早就下班了。


    汪少說明來意,希望和隊長取得聯係,但卻被值班隊員拒絕,理由是時間太晚,不能驚擾到隊長休息,要查看監控視頻,隻能等明天李旌陽隊長上班以後再說。


    沒有曉菲的消息,汪少的心一刻也不得安寧,哪裏還能等到天明?


    告別值班隊員,汪少又迴到了冷清清的馬路邊。


    眼下已經夜深人靜,可汪少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捏著兜裏的那封信,汪少仿佛捏著一個定時炸彈。


    這個炸彈關係到曉菲的安危和下落。


    想要解開這個無形的定時炸彈,就必須要找到寫這封信的人。


    可是,信箋上的內容根本就沒有涉及到寫信人的信息,隻是暗示了是羅成雲的女兒,眼下三更半夜的,要到哪裏去找這個人?


    一輛出租車從黑暗的路的盡頭緩緩開來,車前擋風玻璃後麵,“空車”兩個紅字份外醒目。


    不行,去找小青,問問羅成雲的情況。


    假如這個寫信的人真是羅成雲的女兒,那麽小青應該知道點情況。


    至少小青和羅成雲是多年前就認識的,多少也知道點羅成雲的家庭情況。


    一咬牙,汪少揮手招停了駛到麵前的那部出租車。


    事實上,從遠處看,汪少就像是等在路邊的打車者,所以出租車開得非常緩慢。


    坐進副駕駛,汪少簡短地吐出幾個字:“去福樂園小區。”,然後閉上眼睛靠在椅背。


    看上去,汪少顯得非常的疲憊。


    司機也不多問,轉動方向盤,出租車快速地駛向目的地——福樂園小區。


    或許這是一個長期開夜車的司機,懂得給打車者休息時間。


    很快,出租車穩穩地停在了福樂園小區的門口。


    “到了。”司機輕聲提醒了一句,汪少睜開眼,隨手甩了一張50元的大鈔給司機,淡淡地說道:“不用找了。”


    “謝謝。”司機忙不迭地點頭,臉上卻沒有什麽激動的表情。


    或許像這樣的打賞,他經常都會遇到。


    福樂園小區不僅沒有路燈,也沒有保安值守。


    由於先前來過一次,汪少徑自爬上五樓,敲響了趙哥的房門。


    等了十幾秒鍾,屋裏沒有絲毫的動靜。


    難道小青和趙哥在重溫舊夢?


    汪少迫不及待想要搞清楚羅成雲的家庭背景,抬起手又狠狠敲了幾下,同時高喊了兩句:“趙哥,開門,趙哥,開下門。”


    喊聲過了幾秒鍾,趙哥的房門依舊紋絲不動,倒是旁邊的門開了。


    一個中年婦女的頭探出房門,不滿地嘟噥道:“小夥子,現在幾點了,你還這麽大聲叫門,還讓不讓別人睡覺?”


    汪少略微歉意地接道:“對不起,我想找這間房的主人,我有急事找他。”


    中年婦女聞言,索性站出來,借著屋裏透出的微弱光芒,仔細打量了一遍汪少,這才接道:“你要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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