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個眼鏡男就不怕夏娃俱樂部的老板?


    見汪少陷入楞神,眼鏡男頗為得意地補充道:“小子,今天我看在領班的麵子上,念你是第一次來玩,不懂得規矩,就不和你計較了,有什麽不服氣的話,盡管問領班,老子就在9號包廂,隨時奉陪。”


    大言不慚地吐完這幾句話後,眼鏡男耀武揚威地離開了3號包廂。


    職業裝女子顯然就是夏娃俱樂部的領班。


    眼看眼鏡男離開了3號包廂,領班女子長唿一口氣,轉而對汪少致歉,希望汪少不要放在心上。


    任誰遇到這種蠻不講理的人,都會覺得不舒服。


    剛才隻是覺得領班女子所描述的飄飄就是曉菲,才要點鍾,不料連飄飄的麵都還沒見著,就遇到這個混蛋眼鏡男來這裏胡言亂語地宣泄了一通,著實令汪少窩了一肚子的火。


    “剛才這個帶眼鏡的男人是誰?”汪少忍不住提出了疑問。


    既然剛才眼鏡男發話說,有什麽不服氣就問領班,汪少隻覺堵得慌,當然要問領班。


    聽到汪少的提問,領班女子的臉色微變,隨口接道:“汪先生,我看今天下午你就重新換一個人吧,那個眼鏡男有來頭的。”


    領班的話令汪少胸口的怨氣更堵得慌,當即沒好氣地接了一句:“笑話,我也是來這裏消費的客人,憑什麽要另外換一個?”


    言下之意,準備和眼鏡男卯上。


    天生倔強的汪少最恨的,就是這種蠻不講理的人。


    管他有什麽來頭,隻要自己理由站得正,決不妥協!


    原本汪少就是想來夏娃尋找消費的蹤跡,好不容易有了消費的消息,怎麽可以就這樣不聞不問。


    況且那個眼鏡男一看就不像好人,假如飄飄真是曉菲,落到眼鏡男的手中,豈不是要倒大黴?


    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都不能夠對眼鏡男妥協。


    汪少甚至恨不得馬上就能夠見到飄飄,也就是曉菲。


    見汪少一定要找飄飄,領班隨口又道:“汪先生,大胸脯的女孩子我們這裏還有兩個,要不我給你介紹一下?”


    麵對領班的提議,汪少不假思索地接道:“不,我今天還就要飄飄來為我服務。”


    “汪先生,實話告訴你,剛才那個男人的來頭不小,連我們老板都要讓著他們三分,所以最好是不要招惹他,免得惹來麻煩。”


    汪少冷笑一聲接道:“都說你們夏娃俱樂部遠近聞名,能夠讓客人玩得開心,耍得盡性,怎麽連一個客人的事情都沒辦法辦好?”


    領班苦笑道:“這個是特殊情況,希望你能夠理解。”


    話音剛落,包廂門一下子被人從外麵撞開,先前出去的眼鏡男又折返了迴來,抬手指著汪少的鼻子尖罵了一句。


    平生最恨的,就是當麵罵娘。


    從眼鏡男嘴裏吐出的髒話令汪少的憤怒達到了極點。


    “你剛才說什麽,有種的再說一次?”汪少怒不可遏地迴敬了一句,語氣非常的不友好。


    汪少的迴應令包廂的空氣一下子變得緊張,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眼看場麵就要失控,領班趕緊出了包廂,快步跑去叫人。


    眼鏡男似乎沒有料到汪少敢頂嘴,當即嘿嘿怪笑道:“小子,你認識老子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有種你就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汪少冷眼鄙視著眼鏡男,雙目快要噴出火來。


    眼鏡男“咦”了一聲,下意識的扶了下鏡框,嘴裏不幹不淨地叫嚷道:“尼馬勒戈壁的,說了你又能咋樣?”


    “樣”字還在嘴裏,眼鏡男隻覺眼前一股冷風襲來,汪少的一記重拳已經結結實實地打在他的嘴角,而那個“樣”就這樣硬生生被打了迴去。


    一股微甜的味道溢滿口腔,眼鏡男吐出一口血水,扶正眼鏡框,抬手指向汪少的國字臉,嘴裏接道:“草泥馬的,尼麻痹敢打啊老子?”


    原本汪少的拳頭已經放下,聽到眼鏡男惡意的補充,當即抬手又是一拳。


    拳頭夾帶著一股疾風,準確地打在眼鏡男的另外一邊腮幫子。


    猝不及防的眼鏡男接連挨了兩記重拳,近視眼鏡被直接打飛出去,腳下跟著趔趄,一個不穩,猛然跌坐在地上。


    還不解氣的汪少衝上去,一把扭住眼鏡男的胸口,高舉拳頭,惡狠狠地接道:“老子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種滿嘴髒話的,你敢再多罵一句,信不信老子今天把你的臉打爛?”


    眼鏡男顯然被汪少的怒氣所震懾,酒也醒了大半,當即含混不清地接道:“兄弟,有話好說,你先放開再說。”


    眼鏡男態度的轉變令汪少多少有些消氣,再加上接連打了兩拳,也有些解恨,於是便放開了眼鏡男的胸口。


    掙紮著站起身,眼鏡男狼狽不堪地跑向門外,遠遠地拋過來一句話:“尼瑪麻痹的死小子,有種你給老子等著,老子讓你不能夠活著走出夏娃俱樂部。”


    沒想到眼鏡男轉眼間便再次口吐狂言,汪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猛地衝出包廂門,準備再給眼鏡男幾拳。


    衝出包廂門,放眼樓道走廊,哪裏還有眼鏡男的身影。


    返迴包廂,汪少一下子發現地上跌落的近視眼鏡。


    那是剛才眼鏡男被打落的近視眼鏡。


    怒氣衝衝地往前一步,汪少抬腳,毫不猶豫地狠狠睬了下去。


    “嚓”一聲輕微的悶響傳來,近視眼鏡被汪少睬了個稀巴爛。


    “汪先生,剛才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呢?”領班女子不知何時迴到包廂,發現隻有汪少一個人在裏麵,隨口問了一句。


    踩爛近視眼鏡的汪少正在怒氣上,聞言迴頭一看,隻見隨領班女子一同進來的,還有另外兩個男子,穿著統一的服裝,看樣子是夏娃俱樂部的保安人員。


    被問及眼鏡男的去向,汪少沒有作答,憤怒的表情還在臉上凝固著。


    領班眼尖,猛然發現地上破碎的近視眼鏡,當即接問道:“你們剛才動手了?”


    汪少依舊沒有作答,隻是象征性地點點頭。


    “完蛋了,你打了他?”領班繼續追問,汪少沒好氣地接了一句:“他滿嘴髒話,活該被教訓,我隻是給他醒酒,讓他腦子清醒一點。”


    話雖這樣說,但汪少心裏還是有些後怕,畢竟這裏是省城,是夏娃俱樂部,不比家鄉小縣城。


    但已經出手了,就算後悔也沒有用。


    汪少的迴答令領班大驚失色,隨口吩咐身後的保安:“趕緊通知老板馬上過來,否則會出人命的。”


    兩名保安對視了一眼,當即出了3號包廂。


    “我要的那個飄飄,現在可以把她叫來了吧。”汪少不以為意地接了一句。


    原本今天來夏娃俱樂部,就是受了小青的指點,來打探曉菲的下落。


    現在曉菲的下落已經有了眉目,汪少當然想先見到她,把小青是她親生媽媽的情況告知。


    領班聞言苦笑道:“汪先生,你已經大禍臨頭了,還在想著找飄飄快活?”


    隨後煞有介事地瞄了眼包廂外靜悄悄的走廊,焦急地催促道:“趁那個戴眼鏡的還沒有折迴來,趕緊走吧。”


    “有這麽嚴重嗎?”汪少不解地接問了一句,並沒有急於要出包廂的意思。


    領班認真地接道:“你不知道,剛才那個戴眼鏡的,是勝哥的手下,連我們老板都不敢得罪,你居然對他動手。”


    頓了頓,領班低歎道:“你趕緊走,要不然等下勝哥來了,麻煩就大了。”


    “勝哥是誰?”汪少還是沒有意識到危險,隨口反問了一句。


    領班很認真地接道:“反正是一個大人物,我們都得罪不起。”


    汪少的腦子陷入飛速的思考。


    這次來夏娃俱樂部之前,小青曾經再三叮囑,要小心行事,說夏娃俱樂部的老板大有來頭,在省城算得上一號人物。


    剛才因為一時氣憤,打傷了眼鏡男,還踩壞了對方的眼鏡。


    如今這個眼鏡男是什麽勝哥的手下,連夏娃俱樂部的老板都不敢得罪,說明這個勝哥更加的厲害,自己一個人勢單力薄,隻怕到時候會吃不了兜著走。


    識時務者為俊傑,三十六計走為上!


    考慮到確實是自己先動手打人,和各方麵的因素,汪少決定,先離開夏娃俱樂部,迴去和小青商量下一步該怎麽辦。


    但為時已晚。


    就在汪少剛剛走出夏娃俱樂部的門口之際,從對麵快速走來了幾個身影,為首的正是被汪少打跑的眼鏡男。


    此時的眼鏡男已經換了另外一副眼鏡,老遠就指著汪少,和身邊的一個男人說著什麽。


    記得剛才眼鏡男被打跑的時候,曾經說了一句要汪少等著的話,沒想到隻是轉眼功夫,就真的帶著人返迴。


    好快!


    粗略數了數,和眼鏡男一同返迴的男人有5個以上。


    想跑肯定跑不了,夏娃俱樂部地處省城東區的郊外,比較偏僻,不像是在鬧市區,可以融入到擁擠的人群中。


    汪少硬著頭皮站在原地,那幾個男人像陣風一樣,在離汪少兩米之遙的距離停住腳步。


    “勝哥,就是這個小子打碎了我的眼鏡。”眼鏡男抬手指著汪少的國字臉,對著身邊的男子叫嚷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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