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汪少同兩名隊員有一搭,無一搭的交談之際,李旌陽急匆匆地趕迴了治安辦公室。


    乍見到汪少在辦公室,李旌陽有些意外,當即問起了原因。


    汪少也不含糊,開門見山地道出了實情,希望能夠見到小青。


    李旌陽眉頭微皺,掃了眼辦公室裏另外兩名隊員,對汪少說道:“這樣吧,我們去找個安靜點的地方,一邊喝茶,一邊聊。”


    牽掛著小青安危的汪少欣然應允。


    兩人來到城南公園的小河邊,那裏井然有序地擺放著一些石凳和石椅,供人喝茶休閑。


    午後的陽光被樹蔭阻擋在外麵,給河邊營造出一片清涼世界,再加上一杯清茶,和朋友對飲,確實令人心曠神怡。


    但汪少此刻的心情一點也放不下來。


    剛剛坐定,汪少便迫不及待地詢問起小青的情況。


    李旌陽吹動浮在水麵的茶葉,輕輕呷了一口,向汪少介紹了這邊所發生的一係列事件。


    答應做警方的汙點證人後,塗誌強隨李旌陽一起到了市局,很快便收集了很多羅成雲的犯罪證據。


    有了犯罪證據,警方決定對羅成雲進行秘密抓捕,生怕他在省城的黨羽會聞風而逃。


    但事情卻偏偏出現了意外。


    羅成雲集團的黨羽一個不留,悉數落入了警方的法網,偏偏卻讓羅成雲這隻狡猾的老狐狸給逃脫了。


    經過突擊審訊,羅成雲集團最得力的手下雲秋,供出了羅成雲的電話號碼,並準備配合警方,將羅成雲緝拿歸案。


    另外一方麵,為了能夠抓住羅成雲替邦康老板報仇,小青準備利用羅成雲貪色的弱點,以自己為誘餌,把羅成雲給騙出現身。


    怕羅成雲狡猾不上當,小青並沒有將此事對李旌陽講,隻是悄悄的要塗誌強幫忙。


    結果小青差一點反被羅成雲給迷暈,幸虧汪少出現及時。


    也正是這個原因,讓羅成雲暴露出行跡,終於落入了市局的警方手中。


    至此,以羅成雲為首的最大國際犯罪集團,終於被成功端掉,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由於塗誌強參與了太多的犯罪活動,雖然做了汙點證人,仍然要接受較為寬大的懲罰。


    而小青也總算是為邦康老板報了仇,連夜離開了省城,離開了海洲大飯店。


    聽說小青已經走掉,汪少頓感一陣失落,當即問道:“她去了哪裏,有沒有說過?”


    李旌陽搖搖頭說:“沒有,隻是聽她說,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處理。”


    “那她就沒有提到說,會去什麽地方嗎?”汪少繼續追問了一句。


    “沒有,想這種問題,我們也不好追問,這畢竟是私生活的問題,關係到個人的**。”李旌陽誠懇地接了一句。


    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汪少沒有再追問什麽。


    小青的離開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失落,那種感覺甚至超過了對曉菲的牽掛。


    但具體是什麽樣的失落感,汪少也說不出來那種滋味。


    迴到海洲大飯店,汪少昏昏沉沉地補了一覺。


    或許是連日的神經繃得太緊,突然放鬆以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這一睡就是十幾個小時,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


    小青去了哪裏不得而知,汪少突然又想到了曉菲,想到了這次出來省城的真正目的。


    耳邊同時響起了二叔的話語:想要和曉菲在一起,必須要有足夠的資本,能夠讓曉菲生活幸福的資本。


    本來在這省城人地生疏,就是因為替二叔尋找兒子曉傑,才認識了這麽些人。


    如果真想要在省城立足,想要掙大錢,還得一步一步的來。


    鑽石卡裏麵雖然還有好幾萬,但汪少不想再浪費。


    住海洲大飯店一個晚上,便要花去好幾百塊。


    腦子裏靈光一閃,汪少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張曉豪,那個在中廚房做冷菜的小夥子。


    通過張曉豪的介紹,汪少順利進入了海洲大飯店的中廚房,做了一名配菜工。


    這一做就是兩個星期。


    在這半月的時間裏,汪少一邊在海洲大飯店上班,空餘的時候也四處打探有關小青的消息。


    但小青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了無音訊,不知所蹤。


    苦苦找尋了半個多月都沒有結果,卻盼來了羅成雲集團的公開宣判。


    那是一個秋日高照的上午,公開宣判羅成雲集團的大會在省城體育中心進行。


    偌大的多功能球場差不多坐了一半的位置,有很多市民都想來看看,惡貫滿盈的羅成雲到底會得到什麽樣的判處。


    因為李旌陽的關係,汪少得到了坐在前排的待遇,這樣麵對著宣判主席台,可以近距離地看到被宣判的罪犯。


    這正是汪少想要的位置,因為他想親眼看看,那個把曉菲騙進塗誌強組織的雲秋,到底長得什麽樣。


    主審官莊嚴的宣判開始的聲音響過之後,一批被剃了光頭的身影走了進來,在主席台前站成一排,接受人民的審判。


    這些被剃了光頭的身影個個埋首於胸前,不敢麵對主席台前一片黑壓壓的人群,更不敢直視大家投去的目光。


    在這些低頭的胸前,都掛著一張紙牌,上麵清晰地寫著該名罪犯的名字和罪名。


    最先映入汪少眼簾的,是羅成雲三個字。


    羅成雲是犯罪集團的首領,站在這一排罪犯的中間,


    此時的羅成雲早也沒有了當日的不可一世,剃光發亮的腦袋耷拉在胸口,就像一條哈巴狗,希望能夠得到主人的寬恕。


    可羅成雲所犯的罪太深,怎麽可能會得到原諒?


    汪少的目光繼續在這一排光頭中搜尋,很快便找到了雲秋。


    胸前掛著雲秋字樣的男子站在邊上的位置,和塗誌強隔了兩個人。


    因為低著頭,汪少無法看清楚雲秋的臉,但卻明顯感到自己的唿吸有些急促。


    這種感覺,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盡管雲秋的目光始終都是望著地麵。


    在塗誌強的胸口同樣掛著一張紙牌,上麵寫著所犯的罪行。


    和其他的犯人不同,塗誌強是唯一一個沒有低頭的人。


    在塗誌強的臉上,非但並沒有垂頭喪氣,反而還透出一絲淡定從容。


    或許,能夠將羅成雲繩之以法,就是塗誌強最大的安慰。


    原本塗誌強是準備尋死的,能夠得到今天這樣的結果,也算是了卻他的心願。


    隻是不知此時的小青身在何方。


    由於汪少坐在人群中,塗誌強並沒有發現他所在的位置。


    直到宣判大會結束,雲秋都沒有抬起過頭,這讓汪少多少有些鬱悶。


    原本他來宣判大會的主要目的,是想看清楚雲秋的真實麵目,看看他長著怎樣一副騙人的嘴臉。


    可惜雲秋這個混蛋自知罪孽深重,在整個宣判大會的過程中,都沒有抬起頭。


    看完整個宣判過程,汪少突然覺得索然無味,當即準備迴海洲大飯店上班。


    李旌陽說還要執行巡邏任務,維持場內的秩序,便沒有送汪少出去。


    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慢慢的蠕動,汪少慢慢接近出口,就在快要到達出口處之際,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說是背影,其實隻是頭部。


    就在人頭攢動的前方,汪少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後腦勺。


    那是將頭發挽在後麵,在頭頂形成的一個發鬢。


    到目前為止,在汪少的記憶中,隻有一個人習慣將頭發挽在腦後,在頭頂挽一個發鬢。


    蛇妖小青!


    汪少幾乎脫口而出,心跳徒然加快了一倍。


    之前李旌陽曾說小青已經離開,這會兒怎麽會在這裏看見?


    抑製不住滿心的興奮,汪少奮力擠向前方,就在擠出大門的時候,終於趕到了那個頭上挽著發鬢的身影後麵。


    “小青姐。”汪少忍不住,大聲地叫了一句。


    身影應聲停住腳步,迴頭一看,臉上充滿驚喜地接了一句:“小少,是你,你咋也會在這裏?”


    這個身影,正是消失多日不見的小青。


    汪少的臉上同樣充滿驚喜,不答反問道:“小青姐,這些天你都去什麽地方,為啥一聲不響地就走了,害的我一頓好找。”


    一抹苦笑湧上小青的臉頰,隻見她伸出手,拍了拍汪少的肩膀,淡然地接道:“小少,這裏太吵,我們換個地方再說。”


    20分鍾後,汪少和小青的身影出現在海洲大飯店的中餐廳。


    就在其中一個小包廂裏,汪少和小青麵對麵地坐在桌邊,開始了分別多日後的第一次長談。


    此時中餐廳剛剛開始營業,服務員禮貌地將點菜薄遞給汪少,詢問需要什麽菜肴。


    汪少來此的目的並非是想吃什麽,便吩咐服務員說,要女士點菜。


    服務員隻得走到小青身邊,禮貌地詢問需要點什麽菜。


    小青也懶得看菜譜,要服務員隨便配幾個菜,隻要新鮮就行。


    待服務員離開包廂後,汪少便迫不及待地詢問起小青這些日子都去了什麽地方,為什麽要不辭而別。


    沒有急於迴答汪少的疑問,小青習慣性地點燃一支香煙,先美美地抽上幾口,這才向汪少講訴了一段鮮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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