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大哭,曉菲發泄出了心中的悲憤,從最初的恐懼中解脫出來,反而沒那麽害怕了。


    得知老板娘要她脫衣服的原因,是要檢查她是否處子之身後,曉菲鎮定自若地接道:“老板娘,不用檢查了,我還沒有經曆過那些事。”


    “是嗎?”老板娘兩眼放光,那表情不亞於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


    說話的同時,老板娘圍著曉菲的身子轉了一圈,不住地點頭,嘴裏繼續念道:“口說無憑,你還是把衣服脫了吧。”


    看樣子,今天不脫衣服接受檢查,隻怕是過不了這一關。


    咬咬牙,曉菲把心一橫,脫掉了身上的連衣裙。


    看著曉菲高聳的胸脯,就像要撐破黑色的內衣,老板娘臉上的笑意更濃,不由自主地嘟噥了一句:“真不知又有多少男人要被迷死了。”


    伸出手在曉菲芊細的腰肢捏了一下,老板娘發出新的指令:“把內褲脫掉。”


    聽到這聲命令,曉菲再次猶豫了。


    雖然老板娘已經明確要檢查身體,曉菲亦咬牙做出了接受檢查的心理準備,但真正實施到這一步的時候,曉菲還是有些緊張。


    但曉菲沒有再提出異議,因為她非常清楚目前的處境。


    少女特有的羞澀讓她閉上眼睛,顫抖著手,緩緩將緊貼著自己身體的內褲,褪到了大腿處。


    “把雙腿張開。”說完這句話後,老板娘壞笑著伸出兩根手指,伸向了曉菲的身體。


    描述到這裏,曉菲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她實在難以啟齒,將當時的情形告訴汪少。


    盡管此刻山洞中隻有三個人,那個叫小葉的女工作人員也走在前麵,基本上聽不到她和汪少在說些什麽,但真正要曉菲將那個過程說出口,她還是感到無地自容。


    一顆晶瑩的淚花從曉菲的眼角滑落,曉菲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怎麽會這樣?”汪少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感歎,本想說幾句安慰的話,但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昨天晚上在505包廂的情形猛然從記憶中跳出來,冷月秋那壞笑的表情猶在眼前,令汪少的心裏充滿了憤慨。


    按照曉菲的描述,冷月秋應該是負責替塗誌強檢查這些女孩子,然後再送去境外。


    汪少的猜測並沒有錯,塗誌強組織確實是準備將曉菲等女孩送去邦康,去從事像石靜香一樣的工作。


    想到石靜香之前的描述,汪少突然對曉菲產生了同情,接口問道:“那後來你是怎麽遇上江浩風,怎麽逃到這個山洞裏麵來的?”


    “說起這件事,我還真得要感謝一個人。”曉菲淡淡地苦笑了一聲,擦掉眼角的淚痕,繼續講述她那段離奇的經曆。


    經過檢查,確定曉菲還是處子之身後,冷月秋顯得異常興奮,馬上用電話通知了塗誌強,並將曉菲單獨關在509包廂,亦是最角落的一個包廂,由專人負責看護。


    用塗誌強的話說,曉菲就是他的搖錢樹。


    通常像這種還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的女孩,都能夠在那邊賣個好價錢,塗誌強當然會重視。


    身心疲憊的曉菲無法抗拒,也無力去抗拒,隻能順著塗誌強的意思,等待未知的命運到來。


    盡管她很清楚,此去將是苦難生活的開始,但她還是咬牙堅持著。


    因為有一個信念一直支撐著她活下去,那就是,一定要找到男朋友,親口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無論最後的結果是什麽,曉菲都堅定著這個信念。


    於是,她默許了這個殘酷的現實,隻為有朝一日能夠找到男朋友,將這一切情況了解清楚。


    就在當天晚上,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當時曉菲被單獨關在509包廂,萬念俱灰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一任思緒像脫韁野馬一般漫遊。


    就在曉菲胡思亂想的當口,從衛生間傳來了些許輕微的響動。


    瞠開眼一看,隻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像棉花泡泡糖一樣,黏在了衛生間頂上那個不斷閃著紅色信號燈的東西上麵。


    緊接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從衛生間裏麵走出來,嚇了曉菲一大跳。


    不過曉菲並沒有嚇得高聲唿救,因為她的心早就變得麻木,就算這個男人是進來要她的命,曉菲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雖然如此,乍見到男人走進包廂,曉菲還是警惕地坐直身子,滿懷戒備地問了一句:“你是誰,怎麽從衛生間出來?”


    509包廂是專門關押曉菲一個人,絕對不允許其他人進來,這是塗誌強之前下的死命令。


    而衛生間的窗口離地麵起碼有20米的距離,這個男人是怎麽進來的,曉菲亦有點好奇。


    見曉菲居然不驚不擾,男人似乎有點意外,隨即開口說道:“不要廢話,時間緊迫,你馬上跟我走。”


    “跟你走?”曉菲警惕地跟了一句,滿臉的不解:“你是誰?”


    還記得塗誌強之前說過,要等到明天清晨,才會出發去目的地,眼前這個男人突然從衛生間冒出來,這人曉菲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在塗誌強的組織裏麵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眼前這個男人偷跑進包廂,隻怕是對曉菲的身子感興趣,才提出這種要求。


    隻要這個男人敢做出進一步的動作,曉菲馬上就會發出高叫。


    在包廂門口,有專人把守,隻要曉菲喊一聲,外麵的人肯定會進來。


    “我是聯合國的警察。”男子幹淨利落地接道:“這是我的證件,你看一下。”


    說著,男子將一本鮮紅色的小本本遞到曉菲的麵前,催促道:“我們隻有10分鍾的時間,如果你想逃離塗誌強組織,不想被賣到境外去,就趕緊跟我走。”


    聽到男人一本正經的表情,和眼神中透露出的一股凜然正氣,曉菲放棄了唿喊的打算。


    曉菲並沒有伸手去接,遲疑著追問了一句:“你是警察?”


    男人似乎有點不耐煩,隨口接道:“你先看看證件,如果沒問題,就趕緊走吧,有什麽疑問,到外麵我再慢慢給你解釋。”


    自從深陷塗誌強組織後,曉菲做夢都想逃脫控製,眼前這個男人的話讓她死灰一樣的心有些複燃。


    聯合國警察,可以幫助自己逃脫塗誌強組織,這似乎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事。


    不再猶豫,曉菲一把奪過紅色小本,翻開一看,上麵赫然印著聯合國的字樣,鮮紅的橢圓形公章蓋在上麵,遮住了一小半照片。


    抬眼一看,照片上的頭像,正是眼前這個男人。


    “為什麽要救我?”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曉菲緊追了一句。


    潛意識裏,男人救她肯定會有所圖報,她得要先衡量一下。


    萬一出了虎口,再入狼窩,那就得不償失了。


    雖然證件上麵的頭像和眼前的男人相吻合,但曉菲還有點擔心。


    證件可以造假,而男人是天底下最善於撒謊的高級情商。


    “因為這是我的職責。”男人義不容辭地接道:“我們的任務就是拯救像你們一樣的女孩。”


    似乎察覺到曉菲還在持懷疑的態度,男人急著催促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就隻能夠隨塗誌強組織去境外了,你要考慮清楚。”


    盡管心中還充滿了疑問,但曉菲決定冒一次險,隨這個男人先逃出去再說。


    不管男人所講的話是真是假,最起碼可以先逃脫塗誌強組織的控製,不用擔心會做那些低級趣味的工作。


    假如每天都要麵對不同的男人,那種生活對曉菲來說,簡直就如人間地獄。


    以其留在這裏擔驚受怕,倒不如跟隨這個男人出去再說。


    至少從這個男人身上,隱約透出一股凜然正氣,讓曉菲感覺到一絲安全感。


    飛快地做出決定後,曉菲將紅色小本還給男人,接了一句:“我們從哪裏逃。”


    見曉菲終於下定決心,男人喜出望外,一把拉住曉菲的手,急道:“快,跟我來。”


    兩人快速來到衛生間的窗口,隻見一隻像鷹爪一樣的鐵鉤牢牢扣在窗台邊沿,在幽暗的光線中份外醒目。


    這情形有點像香港電視連續劇警匪片中的畫麵,曉菲一下子變得好緊張。


    在男人的幫助下,曉菲壯起膽抓住那根連著鷹爪的繩索,慢慢地滑降到地麵。


    由於窗外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曉菲並沒有感覺到高度。


    換著是在大白天,她肯定不敢順著繩索下降,因為曉菲天生就有恐高症。


    到了地麵以後,男人交給她一支小巧的手電筒,和一張折疊整齊的紙片,叮囑道:“你趕緊沿著這條小道往前走,在第一個拐彎的地方,有一個人在那裏等著。”


    環顧四周一片漆黑,曉菲感到一陣由衷的懼意,當即反問道:“那你呢?”


    男人熟練地收拾著鷹爪繩索,一邊迴應道:“我還要迴塗誌強組織,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記住,你見到那個人以後,隻要說一句話就可以了。”男人補充道。


    曉菲隨即追問一句:“什麽話?”


    已經收拾好鷹爪繩索的男人湊近曉菲的耳邊,如此這般地交待了一番。


    “千萬記住我給你說的那句話,快去吧。”男人說完,不再理會渾身發抖的曉菲,轉身一晃便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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