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隻是在外國大片裏麵聽過這個名詞,沒想到在這個隱秘的山洞中,居然也能夠見識到。


    當即定睛細看,被江浩風的拇指按住不放的,是一個圓形的白色鍵盤,有巴掌那麽大。


    在這個白色鍵盤的中間,是一個電子感應器,江浩風的拇指便按在上麵。


    之前江浩風在外麵搗鼓防盜門的,應該也是指紋門鎖。


    怪不得一路上都沒有見到什麽站崗之類的士兵,原來這裏麵都是先進的設備,外人想要硬闖根本進不去。


    就在汪少暗暗稱奇之際,不鏽鋼門緩緩移動,露出了一個入口。


    江浩風迴頭一笑,率先跨進不鏽鋼門內,汪少緊隨其後走進房間,不鏽鋼門在身後緩緩移動,重新關上。


    再看眼前,已經多出了兩排潔白的布簾,將中間隔離出一個通道,顯得異常的安靜。


    潔白的布簾井然有序地排列在兩邊,看上去非常的幹淨。汪少注意到,每隔一段距離,在潔白的布簾上麵就有一張紙片。


    隨江浩風穿行在通道中,汪少隨意地瀏覽了那些別致的紙片,隻見上麵寫著一些中英文並存的文字,好像是人名。


    照這麽看,在布簾的後麵,應該就是相應名字的那個人。


    “這裏就是應急診所嗎?”睜著一雙大眼睛不斷地好奇張望,汪少抑製不住心中的猜測,小聲問了一句。


    身處這種潔白得一塵不染的環境,自然而然會心生敬畏,就怕說話稍微大聲,都要影響到這份難得的寧靜。


    江浩風沒有答話,眼光專注於布簾上的紙片,似乎在尋找東方黃龍的位置。


    隨著兩人不斷地深入,從布簾後麵隱約傳出一聲話語聲。


    不知道是說的英語,還是當地的語言,反正汪少是一句也聽不懂。


    這樣又走了一段10米左右的距離,江浩風終於停住腳步,伸手撩開了擋住視線的布簾。


    汪少瞅了眼布簾上的紙片,上麵赫然印著這樣幾個字:江浩風小組人員。


    字的下麵,是一排整齊的英語。


    隨著布簾的撩開,一張現代化的不鏽鋼床映入眼簾,躺在上麵的,正是之前被抬進來的東方黃龍。


    此時的東方黃龍雙目緊閉,看上去已經陷入昏迷,身上覆蓋著一層潔白的床單,床頭是一台醫療設備和密密麻麻的連線。


    三名膚色各異的男子身穿白色大褂,正在緊張地忙碌,乍見到汪少和江浩風兩人,不由得為之一怔。


    壓製住想要衝上去的念頭,汪少急切地低聲問道:“怎麽樣,他的手臂還能不能保住?”


    汪少這句話是問向江浩風的,可江浩風並沒有迴答,而是對著三名白大褂的其中一名男子,嘰裏呱啦地講了一通。


    看得出,江浩風是在詢問東方黃龍的傷勢情況,汪少沒有打岔,緊張地注視著這一切。


    少頃,江浩風禮貌地和交談之人握握手,然後對汪少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到外麵再說。


    也不知道東方黃龍的手臂能否保住,汪少很想追問,但見江浩風隻顧低頭疾走,便又忍住。


    出了滿眼潔白的應急診所的門,汪少再也不願意等待,當即拉住江浩風的手臂,問了一句:“浩風哥,他的傷情怎麽樣,手臂不能不保住?”


    江浩風依舊沒有作答,隻是笑著迴道:“走,先到我的辦公室,我再好好告訴你。”


    隨後不由分說地掙脫汪少的拉扯,出了不鏽鋼的門。


    盡管汪少惦記這東方黃龍的安危,卻也隻能幹著急,緊跟在江浩風的身後,和他一起進入了右邊的那道防盜門。


    在這扇門的後麵,卻是另外的一番景象。


    走進這扇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客廳,雖然頂上是粗糙的山石鑿成,但地麵卻鋪著一層大理石的地板磚。


    這間大客廳足有一個籃球場那麽寬闊,十幾張深褐色的辦公桌有序地排列在兩旁,正中央是一盆盛開的蘭花草,足有半人高,整個房間亦彌漫著蘭花的芬芳。


    每張辦公桌的上麵都擺放著一台小電視,在電視機的後麵是幾條縱橫交錯,粗細不等的電線。


    偶爾有個別的辦公桌後麵坐著一個人,見到江浩風都會露出笑臉,打個招唿,然後再望一眼緊隨其後的汪少。


    江浩風則是點點頭表示迴應,腳下的步子沒有停。


    再往後看,汪少發現一個奇特的現象,那就是在每張辦公桌對應的後麵,都有一道木質門,門的上麵同樣用中英文注解。


    江浩風輕車熟路地走到一張辦公桌的後麵,再次將拇指按在了門框的邊緣。


    不用說,這又是在開指紋門鎖。


    借著這個空擋,汪少隨意地掃視了一遍辦公桌,除了電視劇屏幕外,汪少還發現一個像是算盤一樣的東西。


    和算盤有所不同的是,這個東西上麵有很多四四方方的按鈕,每個按鈕上都刻著一個英文字母,或者阿拉伯數字。


    在電視劇屏幕的旁邊,是一麵鮮豔的五星紅旗。


    汪少眼前一亮,看到正麵的五星紅旗,心裏突然湧上一股親切,有種迴家的感覺。


    再放眼望出去,汪少發現,在每張辦公桌的電視機旁邊,都豎立著一麵旗幟,顏色和圖案截然不同,但大小卻是一樣。


    是不是每一麵旗幟就代表一個國家?


    就在汪少環顧四周的時候,江浩風已經打開了木質門,輕聲喊了一句:“進來吧。”


    待汪少走進木門才發現,這裏麵其實是一間臥室,除去相應的家具和床,在牆壁的正上方,端端正正地貼著一張超大的世界地圖。


    汪少眼尖,注意到在亞洲的某個位置,有一塊被紅筆圈出的地方,份外醒目。


    “把這個換上。”江浩風打開衣櫃,取了一套幹淨的衣褲遞給汪少。


    接過衣褲,汪少卻遲疑著沒有動靜。


    放眼四周,他沒有發現衛生間的所在,要當著江浩風的麵換衣服,汪少覺得怪怪的,有些不習慣。


    察覺到這一幕的江浩風理解地笑著搖搖頭說:“不是叫你現在就換,先洗個澡再換。”


    說完,在汪少詫異的目光中,江浩風走到床邊,輕輕按在床頭的某個位置。


    已經見過兩次這樣的舉動,汪少明白江浩風這是在用指紋開鎖,當下大驚,這裏麵居然也要用指紋鎖,是不是太誇張了點?


    就在汪少驚奇的目光中,隻見在靠近世界地圖的位置,憑空出現了一道暗門。


    根據目測,這道暗門隻有半米寬,一米高,距離地麵也差不多有一米,隻能夠容納一個人彎著身子進出。


    “進去吧,裏麵就是衛生間。”江浩風坐在床頭,提示道。


    滿臉驚愕的汪少遲疑著不敢邁動腳步,情不自禁地問了句:“衛生間也要搞得這麽隱秘?”


    江浩風淡笑著接道:“這是我們預防不測的秘密藏身點,裏麵很安全的,你隻管放心地洗澡。”


    原來如此。


    汪少在暗暗驚奇這山洞裏的結構的同時,也不得不為這些先進的設備所歎服。


    10分鍾以後,洗刷完畢的汪少換上一身幹淨的衣褲,精神抖擻地和江浩風麵對麵坐在了小方桌邊。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問題想搞清楚,現在就是你的提問時間。”


    說著話,江浩風遞了一支香煙給汪少,隨手擰開了打火機。


    之前在潛過陰河的時候,身上的香煙已經浸濕,被煙癮憋壞了的汪少毫不客氣地接過來,就著火苗點燃,狠狠地猛吸了兩口。


    待尼古丁的味道在肺部中迴蕩了幾遍後,汪少才緩緩將剩餘的煙霧吐出,整個人感到一陣放鬆。


    汪少最關心的是東方黃龍的傷勢,聽到江浩風如此發問,便詢問起東方黃龍的救治情況。


    先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後,江浩風才慢慢地告訴汪少說,因為東方黃龍的手臂長時間被勒緊,雖然阻止了毒液的擴散,但也阻止了血液循環,再加上被咬傷的位置惡化,所以那隻手臂沒辦法保住,隻能選擇截肢。


    得到這一消息,汪少的心像壓上一塊千斤巨石,一下子變得異常沉重,眼前不斷浮現出東方黃龍和那條可怖的爬行動物近距離搏鬥的情景。


    沒想到,曆經險阻,得到了江浩風的救助,卻也沒有能夠保住東方黃龍的手臂。


    沉重的心情中夾雜著一絲愧疚,汪少沉默了,隻顧狠狠抽著指間的香煙,很快便抽到了盡頭。


    見此情景,江浩風善意地重新遞了一支香煙給汪少,並沒有出言打岔。


    兩個人就這樣麵對麵的猛抽著香煙,嫋嫋的煙霧彌漫在兩人的頭頂,空氣中充滿了尼古丁的味道,房間裏陷入了一片沉寂。


    良久,還是江浩風打破了沉寂,低歎一聲說道:“能夠保住性命,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你也不用太難過。”


    埋首於胸前,隻顧著抽煙的汪少並沒有迴答,隻是象征性地點點頭。


    “說說看,那個受傷的人和你是什麽關係,你們是怎麽找到這個山洞裏麵來的?”


    為了轉移汪少的思維,讓他不要繼續沉浸在悲痛中,江浩風反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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