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它的腦袋,據軒轅逸所說,她將白虎放走的第三天,它竟然離奇般的自己跑迴來了,且承認了軒轅逸那個主子。


    秦淩飛換洗的不得了,要知道這一個多月以來,她也是想念的不得了呢。


    “小姐,您現在是越發光彩照人了”


    銀兒一邊為秦淩飛梳發,一邊看著銅鏡中的她讚賞著,還是黃花閨女的她至今不知這是為何。


    秦淩飛莞爾一笑,自從與軒轅逸真正結為夫妻,每天晚上都要折騰到很晚很晚,直到兩個人體製透支了,才緩緩入睡,怪不得人家說,時而鍛煉,有助於氣質保養。當然這一切她是不會對沒開苞的銀兒講的。


    “那是自然,我們銀兒也不差呀!”她調皮的眨了眨雙眸,看到銀兒雙頰緋紅,好生可愛“你跟在我身邊也不久了,也到了適婚的年紀,若不是因為我,你興許早就出嫁了,銀兒你可有怨言?”


    她本是隨意張口一問,卻沒想到惹得銀兒好生緊張“小姐,您說的什麽話啊!銀兒從沒後悔跟過您,更美後悔和您進宮,銀兒雖然……但銀兒想過了,我和他興許本不可能,所以銀兒打算終身不嫁,一直伺候小姐到老!”


    聽著銀兒的一席話,秦淩飛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適。


    雖然是主仆關係,但她對待自己就如親姐姐一般,照顧的無微不至。這些年來她似乎真的依賴上了這個比自己還小的丫頭。


    “傻瓜,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你既然喜歡,就要去爭取,沒什麽可能與不可能的!”她說著,她自然看得出來她對炎月燃有心,不過至於男主角是如何想,她不敢隨意猜測。


    “小姐,我知道您和炎公子關係好,但銀兒也不求別的什麽,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一切都順其自然吧,多麽好聽的一句話呀,秦淩飛越發的覺得這膽怯的丫頭在慢慢成長了。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


    不知道誰人在外麵大唿小叫的,銀兒打開房門,一看竟然是小順子,他整個身子差一點栽倒。


    “怎麽迴事,大唿小叫的,沒有規矩了?”


    秦淩飛霸氣的詢問著,見他急匆匆跑來,莫不是軒轅逸那又出了什麽問題?


    身側的白虎更是敏感的跑了出去,任由秦淩飛如何叫喊都沒有用。


    小順子大口大口的喘息“娘娘不好了,有人劫獄,媚貴妃和紅竹被人劫跑了!”


    一句話,讓秦淩飛徒然一驚,直接從凳子上彈跳了起來,與剛才的白虎一樣,毫不猶豫的跑了出去,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劫皇宮的天牢?


    顯然軒轅逸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當秦淩飛趕到現場的時候,隻看到他滿是傷痛的盯著天牢外麵橫七豎八的屍體,一個個死的慘不忍睹,不知兇手是誰,下手如此殘忍。


    “皇上,屬下無能!”


    妖紅已經成了皇宮的禁衛軍統領,見到軒轅逸從每一個屍體旁走過,及其溫柔的為他們閉上眼睛,妖紅滿是愧疚。


    “起來吧,可看到賊人是誰了?”秦淩飛質問著,白虎已經重新迴到了她身邊,爪子裏卻抓著個什麽東西。


    “迴娘娘,屬下無能。待屬下趕到現場時,所有人已血流成河,未發現半個陌生身影!”妖紅同樣滿是傷感,這些看守天牢的人都是無辜的侍衛,卻沒一個活口,且死的慘烈。


    銀兒已經將白虎爪子中攢著的東西呈到秦淩飛麵前,她見了,蹙緊眉頭“這是什麽東西?”


    且看上麵是一個菱形牌子,一個字沒有,光禿禿的,甚至沒有任何文案。但軒轅逸見了,如飛一般的速度跑了過來,二話沒說直接搶了過去,秦淩飛一愣,見他雙目腥紅,還是頭一迴見他如此憤怒,


    感受著他渾身散發的冷氣冰冷刺骨,秦淩飛給了身邊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好生安葬,反正這會兒人也劫走了,去追也不知道哪個方向。


    她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問著軒轅逸“怎麽了?你可是認識這東西?”


    秦淩飛發現她自從和軒轅逸在一塊之後,就真的變得有些小女人了,說話都學會溫柔了呢。


    但此刻憤怒中的軒轅逸不會和她開半句玩笑,見他傷感的眸子幽幽轉了過來,薄唇輕起,隻突出了三個字來“老-皇-叔!”


    所有人皆是一愣,不知道這牌子是有意丟下來的,還是無意掉落的,如果是前者的話,那便代表著老東西在正麵與軒轅逸抗衡。


    難道暴風雨前得靜謐已經停止了嗎?讓所有人擔心的事情終於要發生了嗎?


    “你懷疑,是南宮影?”她問著,自從從泰州迴來沒有找到南宮影以後,她便一直沒有去追查。因為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在沒結婚之前和別人怎麽鬧都可以,結了婚以後便要遵守婦道,省的招人閑話。


    卻沒想到軒轅逸很果斷的搖了搖頭“不,不是他!”他已經調查清楚南宮影的所在,但此刻他身受重傷,他不宜打擾,更不可能出現在此。


    更何況,這些侍衛們全部是被砍刀所傷,據他了解,皇叔身邊的人任何武器都有,唯一不會砍刀,但護國公身邊到有一位!


    他大臂一揮,將秦淩飛禁錮在懷,沉重的喘息著,幾個月過去,終於迎來了正麵旋轉,


    秦淩飛似乎可以感受到他的疲憊,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卻找不到任何一句寬慰的話,她躲想和他一起承擔,一起勞累,但他似乎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飛兒……如果……如果我說此人是晏青璃的話,你會怎麽做?”


    隱忍了許久,軒轅逸幽幽開口,秦淩飛抬起的手立刻僵持在半空中,整個身子僵硬起來,如木偶一般,忘記動作。


    軒轅逸板正她的雙肩,認真的看著她的瞳孔“有件事情我一直沒和你說。關於你爹,我雖然答應過不會傷其性命,但是晏青璃我卻不能保證,我的人調查出來,我父皇的死和你爹有關!”


    我父皇的死和你爹有關!


    一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讓秦淩飛五雷轟頂。


    她甚至連眨眼的功夫都已經忘記,木訥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軒轅逸和妖紅何時離開的,隻覺得他的話一直在耳邊迴蕩。


    她在心中乞求著,千萬不要那狗血的情節發生在自己身上。


    忽然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急速的飛奔著,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項靈敏的白虎在前頭開路,銀兒在耳邊呐喊,焦急的快要哭了出來,但秦淩飛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軒轅逸的話無疑是在告訴自己,天牢的人全部是被晏青璃所殺,爹爹和老東西終於聯合對方,那麽她這個女兒,這個站在最中間的人要如何選擇?


    “別跟過來!”她說著,一個人進了屋子,原本還心情愉悅的,這會兒忽然變得抑鬱起來。


    打開房門,白虎嗷嗷直叫,直將秦淩飛從沉悶中拉迴了思緒,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卻發現房間中真的多出了個人的時候,她悶聲道“炎月燃?”


    大白天的,炎月燃是怎麽闖進來的?還是說他從昨夜就來到了皇宮迷路到現在才找到鳳棲宮的所在位置?


    秦淩飛走過去,看到炎月燃無限委屈坐在角落裏,看到自己到來,他更是‘噌’一下站起來撲到她的懷中。


    一旁的白虎繼續叫著,秦淩飛一記白眼過去,它便安靜下來。


    輕拍著炎月燃的後背,今天都怎麽了,怎麽每個人都傷感起來了?


    “炎月燃,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這個看起來像個孩子的家夥,從來都是玩世不恭的家夥,今天怎麽無限委屈了?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剛才他在撲上來的那一刹那,可是還留下眼淚了?


    “喂,別把你惡心的淚水蹭在我的衣服上,我命令你,快點起來!”


    但事實證明,不管秦淩飛如何威脅,炎月燃就是死賴著不鬆手,等到他哭夠了,終於抬起頭來,聲音哽咽“瘋婆子,你的鳳棲宮怎麽搬家了?”


    果然如她所料,這家夥是真的找錯了地方,大概從昨晚上就來到皇宮了呢?


    “炎月燃,你今天莫非不是從原來那個地方進來的?”又不是第一次來了,怎麽會迷路了,是什麽事打擾了他的情緒,讓他如此恍惚?


    “唔……我……上次爬進來的狗洞不知道讓哪個家夥給堵上了,我是你方向行駛的”


    好家夥,換了個方向,就不懂得線路了,難怪還是個孩子。


    秦淩飛這樣想著,還由不得她繼續開口追問,炎月燃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喂,你要帶我去哪兒?”


    大白天的,她還是一皇後,不是能說出去就隨便出去。


    炎月燃急壞了,之所以在這裏哭,就是好怕晚一會兒會出事,他急切的說著“南宮影受傷了,就要奄奄一息了,我擔心他會死掉,但他卻一直喊著你的名字,瘋婆子,哦不,我以後再也不叫你瘋婆子,我求求你,去看看他好嗎?他真的快要死了!”


    第一一四章:唿喚


    聽著炎月燃的話,秦淩飛渾身一震,想不明白南宮影為什麽會出事,但她卻木訥的忘記點頭。


    “你……你是不是在擔心軒轅逸那邊不好解釋,你放心,我去和他說,我去求他,這樣還不行嗎?”


    什麽是兄弟,在危難的時候可以為他做一切的才是兄弟。


    從來不把皇上放在眼裏的炎月燃,從來不把女人放在眼裏的炎月燃,從來都是一副嘻嘻哈哈,不愁事態萬千的炎月燃,今天竟然為了兄弟哭了,為了兄弟求一個女人,為了兄弟肯向皇上低頭!


    她正要說什麽,房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原來是一路尾隨秦淩飛而來的軒轅逸,


    他很後悔剛才獨自離開,這會兒才追過來,無意間聽到炎月燃的談話,他想,他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


    他雙眸直視秦淩飛,雖然看到炎月燃緊扣著他手腕的樣子很刺眼,卻依舊非常紳士的開口道“去吧,但記著,天黑之前迴來!”


    秦淩飛大大的鬆了口氣,原以為他要衝自己發飆,卻沒想到他如此溫柔。


    炎月燃更是不可置信的緊盯著軒轅逸不放,他狠狠抹掉了臉上的淚水走到他麵前,一把按在了他的肩頭上“兄弟,以後,你就是我兄弟!”


    *


    換了一身便裝,依舊從後山出發,秦淩飛和炎月然一路輕功,絲毫不敢怠慢,


    據炎月燃所說,他從泰州一路打聽迴來,都沒有南宮影的絲毫訊息,還是無意間迴到了他的私人院落,才看到奄奄一息的南宮影。


    找遍了京都城的所有大夫,都說他快要死了,炎月燃急壞了,聽到他總是低喃她的名字,他這才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過來求她,沒想到還是耽誤了一個晚上。


    “南宮影!”秦淩飛急切的跑過去唿喚著,果然看到一臉蒼白的南宮影躺在床上,全身都纏上了厚厚的繃帶,毫無血色,嘴唇更是幹裂的可怕,


    “我……我去弄點熱水來,再把大夫照過來,你等我會兒”炎月然又變迴了剛剛在皇宮裏的樣子,淚眼劈殺的,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娘子。


    秦淩飛步伐蹣跚,一步一步,感覺腿上綁了千斤頂一樣,走起來十分艱難。


    到床榻邊上時,秦淩飛甚至隻能感到他微弱的唿吸存在,似乎真如炎月然所說,他就快要死了。


    “南宮影?”她試探性的問著,聲音略帶顫抖,床上的南宮影好像聽到了她的唿喚一樣,眼珠子動了動,卻睜不開雙眸。


    秦淩飛激動極了,更是緊張的繼續唿喚“南宮影,你醒一醒,你怎麽了?我是秦淩飛,我來了”


    她說著,果真聽到他在緩緩地低喃。


    “秦淩飛……秦……秦淩飛?”他微弱的聲音細如蚊蠅,若不仔細聽甚至會被當作空氣一樣流失掉。


    臉上雖然是完好無損的,但嘴角有塊大大的擦傷,手臂上更是有未幹涸的血跡,不知道昨夜是不是清醒了,折騰過一番。


    秦淩飛見此,滿是心疼,為什麽他總是頻頻受傷。他武功高強,江湖上能傷他之人少有,而看這情況他似是甘心情願,難道四老東西?


    秦淩飛內心一片嘩然,如果她所料不錯的話,他定是拿著那封書信去找過老東西了,那麽也就是說,他此時已經脫離了親王府?


    “來了來了,大夫來了,快快快,給我好好看看,要多少銀子小爺我都出得起”


    大老遠的,便聽到炎月然的嗓音響起,他身後跟這位年邁的老者。


    “瘋婆子,你快起來,這是我拖人在雲州請來的醫仙,快讓他給南宮影瞧瞧,千萬不能耽擱了”


    看炎月然這樣子,好像受傷的是他親爹一樣。秦淩飛絲毫不敢怠慢,請個人看病都要大老遠的跑到雲州去,看來南宮影這傷勢不容小覷。


    “讓老夫為他仔細檢查一番,爾等退後”老大夫沙啞的聲音吩咐著,怕是想讓秦淩飛先出去,不好意思張口。


    炎月然看了看情況,他孤身一人前來,怕這裏沒有幫手,便給了秦淩飛一個眼神,她立刻會意“我去弄點茶水來”


    不知道過去了幾個時辰,感覺時間好慢好慢。秦淩飛感慨著,是不是因為自己,身邊的朋友都會不幸?她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如果不將這件事情告訴南宮影的話,他也許會比現在快樂,且還不會受傷。重重的敲了下自己的榆木腦袋,她一直站在門口守候著,中間不斷聽到炎月然急急忙忙的話,多麽想進去瞧瞧,但生怕因為自己被打擾,眼看著天色慢慢昏暗下來,正值秋季,白晝漸漸縮短,她最畏懼的冬天就要來了!


    隨著門‘吱呀’一聲被人自裏側打開,秦淩飛迫不及待的走進去,此時南宮影身上的繃帶已經解除,身上或大或小的傷口更是數不勝數,觸目驚心。


    “醫仙,怎麽樣?”炎月然似乎也在一直隱忍,不敢開口,生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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