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月燃見此,更是如主人辦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徑自到了四杯茶水“喏……喝一口解解渴”


    他笑容開朗,如孩子般純真,甚至不忘將其中的一杯遞到銀兒的手心裏。


    銀兒驚訝的不得了,心跳得更快了,


    感受著炎月燃滿是挑釁的目光,軒轅逸卻隻是一眨一眨的盯看著秦淩飛“為何會在你的房間內,他何時進的宮,隻要你說我便信!”


    他強忍著心中的你怒火,麵色嚴肅猙獰,卻格外認真的看著她說道。


    秦淩飛心中一緊,好像自己是個背著老公劈腿被當場抓獲一般,心裏著實升起一股愧疚感,聽到軒轅逸滿是深情的話,她張大雙眼同樣目不轉睛的與之對視,看著他帥氣的臉上滿是疲憊的神情,是那樣憔悴,那樣讓人憐惜。


    “因為在宮外認識,作為朋友他來看望我,具體時間……是昨夜”


    她靜靜的說著,與之四目相對,在空氣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仿佛一旁的銀兒和炎月燃就是空氣,透明的存在。


    軒轅逸聽聞更是緊握成拳,青筋突起,他瞪大了眼珠要緊雙唇,從未覺得此刻是這麽憤怒,原來當她真的背著自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他是這麽的生氣,這麽的惱怒,原來他根本無法做到曾經與她的約定。


    “所以呢?”


    三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軒轅逸的眼眸不斷從炎月燃掃描,看著他一身白色裘衣絲毫不覺得愧疚,沒有任何一句交代,好像他才是這裏的主人。


    如果不是看在秦淩飛那句‘是朋友’,也許這會兒他早已被五馬分屍了!


    “所以,我會讓他盡快離開,當然,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我坐不了任何解釋!”


    總不能和他說自己還是處女,大不了你來驗身這樣的話吧,那無疑是給自己添麻煩,到時候‘未出閣的姑娘早已不貞’傳了出去,別說她不想在這個時代嫁人,就算她想,怕也沒誒人敢要!


    “他以為皇宮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軒轅逸突然大喝,麵色更是威嚴,連同炎月燃手中的車陂都一個不穩滾落在桌子上。


    銀兒見此,更是跑到了軒轅逸麵前,苦苦哀求著“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若要責罰就請責罰奴婢吧,炎公子是奴婢的朋友,來宮裏也是找奴婢的,一切責任由奴婢承擔,和我家小姐沒有任何關係”


    銀兒說著,還一邊重重磕頭,不多一會兒的功夫白皙的額頭上便多出了絲絲血跡,可見她護主急切。


    “喂,小丫頭,你不必這麽認真吧,就憑他還能把我怎麽著?哼!我炎月燃怕過何人?別說你小小的皇宮,就是上天入地,我想去又有誰人敢攔?”


    炎月燃見此連忙上前欲拉扯銀兒起來,可她為了主子著想認真的搖頭,說什麽也要跪著,炎月燃無奈,狂妄的話語唿之欲出,眼底滿是不屑。


    “炎月燃!”秦淩飛怒喝,發出警告,背對著軒轅逸,拚命的他使眼色,這會兒不是誰強誰弱得問題,軒轅逸是皇帝,就算他再軟弱,對付一個江湖人士還是綽綽有餘。他隻是不想將事情鬧大,到時候無法收手,若然才不會如此安安靜靜的站在一側。


    “瘋婆子你別拉我呀!憑什麽我想來這裏就不可以了?你還別說,這地方小爺我還真沒瞧上,別說那麽多人爭著搶著想坐上皇位,你就是白送給我,我還不稀罕呢”


    他狠狠甩開秦淩飛扣著的手腕,更是狂妄的靠近軒轅逸,發出挑釁。


    秦淩飛極了,生怕發生個什麽禍端,她不在乎自己什麽名節,卻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到無辜的人。她之索所以拿走炎月燃的印章,是覺得日後一定有機會用到,若不然他以為她稀罕?


    “朕隻說相信朕未來的皇後,可沒說過會相信你等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江湖人士,朕給你一炷香的時間離開這裏,若不然朕絕對不會輕饒與你!”


    這已經是軒轅逸最後的底線了,完全是看在秦淩飛的麵子上才會如此大度的放炎月燃離開,讓秦淩飛刮目相看。


    她不覺得自己有這麽大的魅力能讓軒轅逸為了自己而放走一個敵人,如果炎月燃這會兒記仇的話,完全可以借助自己的錢財發動整個江湖與他對抗,可他完完全全讓自己驚訝了。


    “喲?這麽說小爺我還要感謝你了?”炎月燃吊兒郎當的走到軒轅逸麵前,眼睛同樣眯成了一條縫,迸射出火花與軒轅逸正麵宣戰。“有本事打得贏我,要殺要刮,小爺我任你處置!”


    炎月燃孩子般的心性不管什麽人都要與之較量一番,他就像現代社會狂妄的富二代,有點資本便覺得什麽人都應付的來,大不了賠點錢便是。


    秦淩飛滿是失望的搖著頭,且不說才幾招過去軒轅逸便站了上風,就算是他炎月燃天下無敵,別忘了,這裏是皇宮,高手如雲,他以為他孤身一人就能安全逃脫了,世界上可是有一個詞語叫做‘雙拳難敵四手’


    “炎公子,炎公子你快住手呀,你不是皇上的對手,快些停下吧”銀兒簡直急壞了,第一次除了自家小姐以外這麽擔心一個人,她一點兒多不想看到炎月燃受傷,但同樣的也不想看到軒轅逸掛彩,她嬌小額身子來迴亂竄,似乎想要隨時衝上去,可卻沒那股膽量。


    她掏出訓練時所用的彈弓,剛剛瞄準對方,卻因為他們大都而不停轉換,她挫敗的直跺腳,完全忘記了秦淩飛之前的交代,要心靜。


    軒轅逸嘴角帶著狂傲的笑,一開始看到此男子如此狂妄,以為他有什麽同天的本事,沒想到隻不過是些三腳貓的功夫,他輕而易舉便能製服。


    “有本事你別躲!”


    炎月燃氣急,他武功雖然不高,但喜歡和別人比試,哪怕自己輸了。也不需要敵人手下留情,他想知道自己真正的實力。


    軒轅逸一直沒怎麽出手,隻是不斷躲閃,卻足矣將他累得筋疲力盡,因為他害怕,害怕自己出手太狠傷到了此男子,到時候和秦淩飛無法交代。


    而一直站在一旁觀戰的秦淩飛又怎會不知軒轅逸心中所想,她十分感激,但眼下這個時候她不管說什麽都沒用,唯有用自己的拳頭製止這場爭鬥。


    “炎月燃,你鬧夠了就住手,否則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讓軒轅逸停,因為他已經考慮自己很多了,一旦她偏向炎月燃的話,那麽便會徹底激怒他。


    炎月燃見此,卻更是生氣了,一邊打鬥一邊分心“瘋婆子,我可是為了你才過來了,你可別忘了,我們昨夜可是睡在一張床上的”


    他故意用語言刺激軒轅逸,但他似乎用錯了方式,因為剛才的軒轅逸還不打算出招了,但這會子完全被激怒了以後,他就是四肢全部運用起來都不是人家的對手。


    “啊……你敢打我的臉?”炎月燃最愛惜的臉吃了一拳,他不在顧及,在秦淩飛不大的寢宮內上躥下跳,想要一招將其製服。


    軒轅逸別有深意的看了秦淩飛一眼,對著炎月燃冷笑“睡在朕的女人的床上,打你的臉是輕的”


    他下手狠辣,雷厲風行,不多一會兒的功夫炎月燃身上便多處掛彩,靈巧的身形不斷轉移著,不給秦淩飛任何解救他的機會,好像才幾日的功夫便功力大漲。


    一旁一直站著幹著急的銀兒聽到炎月燃的那句話整個心沉到了穀底,呆愣了半晌才微微緩過勁來,想著堂堂萬歲爺都不在乎呢,自己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幹吃什麽醋啊。想到此,她不顧一切後果衝了上去,而此時的軒轅逸和炎月燃互相共出一拳,力道之大,原本都以為會將對方製服,可沒想到突然竄出來的銀兒恰好夾在了中間。


    “啊!”


    她一聲慘叫,整個人如泄了氣的皮球,瞪大了眼珠緩緩墜地,最終‘砰’一聲響,揚起一地灰塵,臨暈厥前還不讓哀怨一聲“好痛~”


    第六六章:風雨前夕


    因為銀兒的出現,兩個人最終以打平結束過招,秦淩飛連忙將小丫頭攙扶起來,炎月燃因為心中有愧將她打橫抱起,躺在了那剛剛起來的柔軟的床榻上,他惋惜的哀歎“哎……這會兒是徹徹底底的昏過去了”


    秦淩飛緊繃著臉,一眨不眨的盯看著軒轅逸,他自始至終沒再多說一句,臉色陰鬱,渾身緊繃,看不出息怒,但她心裏明白,他隻是隱忍著沒有發怒。


    “算了,今日我們沒分出勝負,有機會我一定還要和你再次較量!”


    炎月燃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是喜歡和比自己強勢的人過招,南宮影嫌他這個對手太嫩,他唯有自己找人當陪練。


    沒想到軒轅逸卻如同他剛才一樣滿是不屑的丟下了四個字‘手下敗將’


    炎月燃仰起頭,更是氣憤不已“你……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他高昂下顎,與軒轅逸稍微矮了那麽點點的身個竟然踮起腳來,強項要超過他的腦頂。


    聞聽此言,軒轅逸反而沒了剛才的怒火,臉色微微平緩著“朕有沒本事,你剛剛不是較量過了,既然錯過了離開的機會,朕便讓你好生呆在這裏,如何?”


    他陰陽怪氣的語調,笑意盈盈,卻看的秦淩飛毛骨悚然,什麽時候他也學得這麽陰險腹黑了?


    “來……”‘人’字還沒完全喊出來,紅唇便被秦淩飛柔軟的大掌捂住,她認真嚴厲道“放他走!”


    似在命令,是軒轅逸討厭的口氣,他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撫摸著那柔軟的肌膚,胸前的僵硬這才一點點變得柔軟。


    炎月燃卻是瞪大雙眼看著軒轅逸不雅的舉動,他好像是一個被搶走了心肝寶貝的孩子,立刻衝上來就要將秦淩飛拽到一邊。


    因為沒有任何防備,他輕而易舉便將秦淩飛拉到了身後,撅著嘴,滿是挑釁的看著軒轅逸“我不許你砰她,更不許你摸他的手!你雖然答應了我,但不代表她就是你的,下流,無恥!”


    軒轅逸氣得不行,秦淩飛卻是覺得好笑得不得了,她‘撲哧’一聲,徑自從他身後走了出來“沒想到你如此維護我,真是讓我太感動了”


    軒轅逸緊繃著一張臉,接受炎月燃的挑釁,卻也在他不備之時一個用力,將秦淩飛禁錮在懷,大掌死死扣住了她柔軟的腰肢,更是比他還要強橫的態度“朕的女人,朕想怎麽砰就怎麽砰,朕不光摸她的手,還砰她的腰了,你能將朕怎麽著?”


    “你……你……你……”炎月燃一臉說出了三聲‘你’,卻在最後一個你字說完後才結結巴巴開口“我不允許!你說她是你的女人她就是你的女人啊,你有什麽證明啊,她身上刻著你軒轅逸的名字了嗎?”


    他真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不斷和軒轅逸爭鬥,似乎非要將秦淩飛拉到自己身邊不可。


    軒轅逸雙眼含笑,忽然覺得這孩子尤其可愛,所謂不打不相識,他斷定可以交為朋友。


    但靠在懷中的秦淩飛他勢必也要得到,所謂要江山更要美人,他是有兄弟也不會忘記妻子。


    未打一聲招唿,他抬手便扣住了秦淩飛的下顎,毫不猶豫的親吻上去,絲毫不顧及炎月燃看了後上躥下跳的神情,他焦急的如餓瘋了的猴子,卻不敢上前強行將他們拉扯開來。


    秦淩飛瞪大了雙眼看著軒轅逸認真的眸子,他極為柔情的親吻著她嬌豔的紅唇,卻僅一瞬,便將她圖開,仍舊霸道的禁錮著她柔軟的蠻腰“這樣,算不算刻上了朕的名字?”


    炎月燃氣壞了,什麽時候他看中的女人不能歸他所有,且被另一個禁錮在懷過?想他炎月燃要錢有錢,要貌有貌,多少女人爭相投懷送抱,什麽時候如此酷斃過?


    他指著軒轅逸的眼睛,惡狠狠的宣誓著“好,你狠!你給我記著,我不會放過你的,早晚有一天我會把她帶走!”


    秦淩飛不知道為什麽炎月燃用那麽肯定的語氣,他不是一直都嫉恨自己的嗎?什麽時候看上自己了?還是說,他已經忘記了此行來宮的目的,完完全全被軒轅逸征服了?


    隻見軒轅逸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哦?既然如此,朕來者不拒。不過朕警告你,如果第二次在這裏見到你的話,朕絕對不會這麽簡單了事,你記著,剛剛朕隻用了三成的功力!”


    軒轅逸這樣說,無疑不是告訴炎月燃,他想弄死他輕而易舉,讓他別這麽狂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這才鬆開了摟著秦淩飛腰的手,轉身便要走出去,沒給秦淩飛任何一句交代,卻在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冷冷的聲音從他性感的紅唇散發,穿過在場每個人的耳畔“還有一個時辰,宮中侍衛換崗,那個時候出去悄聲無息,如若強賴著不走,朕便讓你這輩子都留在宮內,做太監”


    炎月燃氣得直跺腳,秦淩飛卻安全的鬆了口氣,沒想到軒轅逸今日這麽慷慨大度,完全不像從前暴躁一場的軒轅逸。


    “這……他……他什麽態度?”


    秦淩飛重重給了他一個爆栗,反問著“你是什麽態度?”


    “我……我來皇宮是看得起他,按道理說我是客人,他是主人,他應該好酒好菜的招待,我就是手下敗將怎麽了,讓他這麽一副冷冰冰的,秦淩飛,這樣的男人要不得,連你房間中站著我這麽大個活生生的男人他都不在乎,代表他不是真心愛你,不能嫁給他!”


    聞聽此言,秦淩飛隻覺得好笑不已,依照軒轅逸剛才的作風,完全是對她的一種尊敬。


    如果一個男人在外人麵前當中教訓他的妻子,甚至擺出一副很狂傲,很得意的姿態,那才是不能要。


    他說了,他相信她,才沒有大膽的追問,就衝他剛才對炎月燃手下留情便代表著他的大度慷慨,試問一般男人有幾個可以做到這點?


    誰說他不在乎,誰說他不生氣,他隻是隱忍著,不好在外人麵前爆發給她丟臉,這樣的男人不要,還要誰去?


    “炎月燃,他已經把你當做了朋友,才會對你手下留情,若不然你以為他真不敢對你怎麽著?”她鳳眸微挑,麵帶笑意“如今你的印章在我手裏,你現在隻是個空殼子,就算想發揮江湖人士為你賣命,試問你有什麽資本?還有,收起你孩童心性,不要什麽人都想著比試,記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炎月燃癟癟嘴,完全不聽秦淩飛的勸告,他或這麽大,這麽年輕就有那麽多的資產,他高傲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想那麽躲。


    說起來他可是個孤兒,也不知道他的爹娘為什麽這麽很的心生下他不要他,要不然他這麽個經商天才,還怕養不過那二老?真是可惜!


    聽著秦淩飛這樣說,炎月燃更是得意“且,他和我做朋友,還得看小爺我的心情!說實在的,瘋婆子,我帶你走吧,這麽個牢籠關著,你當真心甘情願不成?隻要你一句話,我炎月燃今天就是拚了命也會護送你離開!”


    炎月燃好狂妄的口氣,不管秦淩飛是否相信他這一點,但如果她想走,用不著炎月燃幫忙她都可以離開,但如果她不想走,不管用什麽方法威逼利誘都沒用!


    “免了,我秦淩飛若想走,誰都留不住,但若我不想走,你就是強拉著我也會迴來,你快走吧,再不走我真保不住你的命根子是否能真的留下!”


    聞聽此言,炎月燃下的連忙護住下體,那模樣好生可愛。


    他癟癟嘴,眼巴巴的看著秦淩飛不識好人心的姿態,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走到床前,看著靜靜躺著的銀兒,他揮揮手“小丫頭,小爺我走了,不過如果你想走的話,我也可以帶著你一起的哦”


    話畢,如一陣風似地離開,速度之快,沒給秦淩飛留下任何的隻言片語。


    她站在原地,感受著臉頰那塊還流著的熾熱溫度,她緩一緩抬手,剛剛炎月燃的速度她完全及不上,可謂是用了全身的功力吧?


    竟然偷吻自己?小孩子!


    *


    天媚閣內,柳天媚依舊如往常一樣坐在痛經前仔細打量自己,時而勾唇淺笑,時而哀怨歎息,這段時間她當真聽了軒轅逸的話半步都沒出天媚閣,甚至是自己的寢宮,而紅竹卻每一天都是一身夜行衣往外跑,在漆黑的夜裏她飛來飛去,動作之快,極為隱秘。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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