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馮錫就咬牙切齒,但是又想到了清境白白軟軟的身子,眼中含水委屈難耐的模樣,想他在自己身下求饒,馮錫無法控製地要去想這些,以至於怒火和欲/火一起高漲。


    他打了電話,讓專業人員去s城裏他的住宅裏探測檢查,看裏麵還有沒有什麽偷拍設備在。


    清境沒有再去想馮錫,迴家之後,他父親也迴來了。


    他父親清季安已經有五十七歲五十八,比他母親大了生生一輪,不過,他依然看起來健朗有力,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看不出是五十多歲的人。


    他一向是嚴肅而沉默的,清境幾乎沒有見他笑過。


    從小,清境和他接觸就不多,不是很怕他,但是,也不喜歡接近他。不怕他是因為他大多數時候不在家,管教他的時間不多,不喜歡接近他,也許是來自母親的遺傳,天生對這種人不大愛接觸,覺得枯燥無味,又把人心情搞得不好。


    清境發現自己不愛接近馮錫,大約有他在有時候和他父親有點像的緣故。


    清境迴家,小保姆就說他父親在樓上書房,讓他去找他。


    清境不大樂意,但還是慢吞吞去了。


    敲了門,進了屋,清季安坐在書桌後麵,麵前擺了幾份厚厚的設計文件。


    看到兒子進來,他依然是麵無表情的,隻是眼神要比對著別人時溫和一點,指了一下椅子,清境就過去拖了一把椅子到書桌後麵坐下。


    清季安說,“昨天迴來的?”


    清境點點頭,“嗯,是的。”


    清季安又盯著兒子多看了幾眼,清境和他一點也不像,什麽都像他媽,不過,因為臉上還帶著嬰兒肥就顯得胖嘟嘟的,這一點不像。


    清季安自己都不清楚,清境怎麽會一點也不像自己。


    而清境外在從小就顯得有點傻,又被他媽教育成了一個和過於整潔幹淨以至於讓人覺得像女孩子的樣子,清季安沒有辦法改變老婆的教育方針,於是,隻能看著兒子一天一天長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這樣也好,清季安一生摸爬滾打,大風大浪裏過來,什麽汙穢的事情沒見過,看兒子這麽單純,也不想讓清境入軍隊,他自己去幹他想做的事情就好。


    清季安又問,“上次你在電話裏說要出國做博後的事情,是都定好了?”


    清境點點頭,“是的,楚老師說,博三上學期,讓我過去看看,當旅行一個星期。有三個地方做選擇,讓我自己看看,或者都會輪一遍的。我挺喜歡旅行,過去了,能夠到處看看,我很喜歡。”


    清季安道,“你有這個決定,也好。再過兩年我就退休了,到時候,恐怕要搬去療養院住,想要給你幫些忙,不會有現在容易。”


    清境笑了笑,“爸,算了吧,我自己知道怎麽做。”


    清季安道,“你知道就好。”


    養清境,他也隻把他當成個女兒了,清季安在心裏歎了口氣,然後就擺手讓他出去了。


    ☆、第十九章 限製級


    第十九章


    邵煬忙了一下午迴到自己的宿舍,他家現在不在這裏,自己一個人住單位宿舍,吃飯在食堂解決。


    迴去之後把從清境那裏撿到的存儲卡拿出來,仔細端詳了,發現是他們這裏軍隊特用的存儲卡,那麽小,大約是偷拍器或者長時間竊聽器裏麵的。


    插入專用讀卡器,邵煬把讀卡器連接上電腦,當時他倒沒有多想,隻以為裏麵是清境偷拍的什麽東西,這大約也是清境下午時候麵對他去開他的電腦那麽反常的原因。


    清境所用的偷拍器,因是軍隊技術部門專用,比起黑市上麵賣的又好不少,第一不容易被察覺,甚至有反偵查功能,第二偷拍時間很長,一般黑市上賣的一般偷拍器,最多能夠拍三四個小時,而他這個,則可以拍十幾個小時;第三,雖然是微型小孔徑攝像鏡頭,但是效果其實還算好,至少比外麵賣的要好。


    雖然比起市麵上賣的要好很多,但是比起真正高端如仿飛蟲蚊子之類的偷拍器,還是要低端很多了,所以,像清境,借著家裏的光,可以隨意拿到不少這種偷拍器。


    邵煬將裏麵的東西導進電腦裏,還慢條斯理地去倒了一杯水,這才坐迴電腦前麵,麵帶笑容地準備點開視頻,腦子裏則想著,看你清境搗的什麽鬼,到時候看我不敲詐你一番。


    他此時心情尚是悠哉遊哉,視頻打開了,最開始出現的是清境的臉,他應該是把偷拍器放好,鏡頭很晃,緊接著,就被放好了,清境轉身走開。


    邵煬嘴裏喝的水差點噴出來,因為清境顯然是剛洗完澡,隻在下身裹了一張浴巾,上半身光著,背對鏡頭,鏡頭裏正好出現他那光裸的雪白的背脊,還能看到他背上蝴蝶狀的胎記,腰肢也現在裏麵,還有被浴巾遮住的翹臀。


    邵煬在那一瞬間想到了這裏麵可能是什麽,但是又不大敢相信,畢竟像清境那樣的人,他還有把自己的私生活拍下來的喜好?


    在鏡頭開始,清境完全擋住了馮錫,邵煬還沒想接下來是更刺激的戲碼。


    視頻播放裏,聲音很小,但是有點聲音,邵煬把聲音調大,又看到清境的背遠離了鏡頭,朝床走過去,然後,清境突然像是被什麽東西一扯,栽了過去,這下,邵煬看到了另外一個人,一看那急切地抱住清境的樣子,扯開清境身上浴巾的手,撫摸他的身子的色/情和有力,都不會是一個女人。


    但是因為馮錫是坐著的,鏡頭一直沒有拍到他的臉,拍到他的肩膀已經是極限。


    邵煬之前還是興致勃勃的,此時就完全愣住了,臉色陰沉,端著杯子的手甚至有點發抖。


    開大了的聲音,出現兩人濕吻的濕漉漉的聲音,還有清境從鼻腔裏哼出來的難耐的聲音,肌膚摩擦的聲音……可算得上是情/色無邊了。


    雖然憤怒之情積滿了胸腔,但是邵煬也無法自拔地勃/起了,聽到清境的熱熱膩膩的輕哼和喘息,他就完全控製不住自己。


    他將杯子放下,左手緊緊捏成了拳,力氣大得骨頭發痛,他才稍微冷靜一點,右手拿了鼠標,開始不斷往後拉整個視頻,因為點擊得很快,便沒有仔細看,但是,完全證實了,其中前麵四個小時,都是限製級情節,鏡頭裏兩個人翻來覆去用了好幾個姿勢做/愛,後麵幾個小時,因為天黑了,幾乎看不到東西,但是可以確認兩人是擁在一起睡覺。


    而這限製級視頻裏的另一個主角,邵煬找了一陣才看到他的臉,因為鏡頭高度和範圍原因,裏麵倒是拍了不少兩人做/愛的特寫,床頭人臉倒幾乎沒怎麽拍到,在從二十幾分鍾開始,又有被子遮住了春光,便隻看到被子的動靜,還有就是聽到聲音。


    多數時候,清境在唿痛,讓另一個人停下來,但是,他也顯然沒有掙紮過,整個過程都很配合。如此看來,清境沒有任何被強迫的嫌疑,他是自己願意和這個人上床的,而在長達近四個小時的床事之後,兩人相擁而眠,也說明,兩人的關係更大可能是情侶。


    出現在畫麵裏的另一個主角,邵煬將他的相貌從視頻裏截了出來,因為拍攝出來有些模糊,隻見裏麵男人相貌是很不錯的,鳳眼修眉,高鼻薄唇,臉部輪廓俊美,即使是在床上發狠幹這種事,也並不顯猙獰,有霸道而專注的男人味。


    隻是他搶了自己的心頭好,邵煬不免對他很是痛恨。


    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雖然有這麽個讓人痛恨的人在,邵煬還是將視頻中有出現清境的臉的部分剪了出來,被馮錫幹得受不住,控製不住呻吟,大聲亂叫的時候,也被他剪了出來。


    邵煬沒想到清境表麵上冷冷清清又傻乎乎的,骨子裏這樣淫/蕩。而且,看他臉以為他身上肉多是個小胖子,沒想到卻不是,身體非常性感。


    邵煬沒有控製住自己,戴著耳機,聽著清境的亂叫坐在那裏打手槍。


    “啊啊……不……不……我疼……疼……嗚嗚……”清境是又哭又叫,卻又不是一般時候的哭叫,帶著情/欲的略帶嘶啞的聲音,每一個音節都刺激著人的神經,讓邵煬情/欲湧動,身體緊繃,很快就交代出來。


    邵煬花了三四個小時,製作出來了一個特寫清境的限製級片子,然後又自己欣賞了好幾個小時,最後縱欲過度,身體發酸,爬上床睡了一個小時就天亮了。


    他這一天還有事情,收拾了房子,電腦,還有他自己,他就出門去做事去了,他已經確定清境是個gay,所以想要把他從他情敵那裏搶過來,他覺得兩人從小竹馬竹馬,總比一個外人要有優勢,而且對方在床上把清境弄得一直叫痛——當然,清境叫痛不排除是他床上的情趣——他至少可以讓清境好受點,多顧及一些他的感受。


    清境這一天,因為父親在家,不敢睡懶覺,一大早起來,還被叫出門去跑了步,迴來洗了澡之後,在早餐桌上坐下就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英姨就說他,“怕是要感冒了,我一會兒熬薑茶你喝,中午燉魚腥草老鴨湯,這樣比較好。”


    清境抽紙捂住鼻子,點了點頭,說起來,他最討厭魚腥草的味道,不過英姨喜歡,總逼著他吃,真要命。


    清季安看了看兒子,道,“早上出門跑個步,也弄得要感冒,你這身體是朽木雕的!”


    清太太在家裏吃飯也是自己一個人要分餐吃,她麵前擺著一些小碟子,用紙巾擦了擦嘴,才說清境道,“你房間裏冷不冷,要是冷,把電熱毯拿出來用。”


    清季安就說,“年紀輕輕,不要用電熱毯。”


    清太太並不看他,隻是淡淡說道,“早上有小雨,你讓他出門跑步,你把誰都當那些兵痞,隨便打隨便摔。”


    清季安被老婆說得沉了臉,但是沒有迴嘴,餐桌上陷入了沉默,清太太並不理會他,從餐桌邊起了身,往樓上走。


    她在家裏也是一絲不苟的打扮,烏黑油亮的長發挽起來,修長白皙的頸子露出來,臉上化著淡妝,神色淡淡的,卻透著一股冷清優雅的媚人氣息,穿著一件黑色的毛衣,下半身是暗紅色的長裙,腳上高跟的拖鞋,每走一步,都有一種步步生蓮的優美。


    清季安在小事上都不和他老婆爭執,看她走了,才說清境,“吃完飯就去吃藥,每天都去跑步,你看你,被風一吹就要倒。”


    “哦。”清境的目光也從上了樓的母親身上收迴來,訥訥應是。


    他的母親一直就是個大美人,從大院裏走過,有執勤的士兵看得呆住,之後被罰得很慘的事情發生。


    她在多少人眼裏是夢中情人。


    清境又抬頭瞥了父親一眼,不知道他當年是靠了什麽不正當手段把她要上手的,反正他不覺得他母親是自願跟著他。


    當然,當年他母親出軌的事情,在今時今日看來,他也不覺得是他母親的錯。


    那不過是他母親和她學生在用郵件交流的時候語言上曖昧了一些,其實現在想想,也許那也沒什麽,結果他的父親就是被擼了虎須的樣子,他母親的學生之後怎麽樣了,他是不知道的,但是在家裏,他卻知道兩人在臥室裏起了爭執,而之後他的母親被打得進了醫院,說是差點死了,在醫院住了很久,當時他還小,不懂事,是一直在這個家裏的英姨說是打的,現在想來,也可能不是打。


    清境也說不準,而且也不好去想父母之間的那些隱私事情。


    隻是想到自己被馮錫弄得很痛的事,他就突然之間理解了母親,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就是突然為母親感覺悲哀了。


    以前他從沒有想過這些事,也不知為何現在突然就想起來。


    趁著父親走了,他又迴房睡了迴籠覺,中午果真被逼著吃了魚腥草老鴨湯,迴到家,每天可以閑得骨頭發酸渾身沒勁,反正他父親也不要求他出門拜客,家裏,也幾乎不會有客人來,所以他懶著,也沒關係。


    下午正準備看一看專業雜誌了,突然手機響起來,他拿起來一看,居然是馮錫打來的。


    清境心裏一跳,猶豫著要不要接,想了一下,還是接起來了。“喂?”


    ☆、第二十章 神馬邏輯


    第二十章


    經過一個晚上的思索,馮錫對清境這事已經完全恢複了鎮定,雖然鎮定了,但是做出的決定依然是瘋狂的。


    清境才剛從他身邊迴去,他坐在車裏,似乎伸出手就還能夠把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大男生攬在懷裏,還能夠肆無忌憚地親吻他撫摸他;躺在床上,他甚至覺得還能夠伸手一攬就能夠把清境摟過來,和他之間的情/事裏的愉悅激動和滿足,此時還留在心間,但是,這個人,居然敢用偷拍的兩人的床/事來威脅他。


    現在他也已經不責怪清境偷拍了,隻是氣憤他居然嘴裏答應得好好的,其實卻暗地裏一直想著從此和他沒有關係,不想和他發生關係。


    對著他陽奉陰違,這讓馮錫很是氣惱。


    當然,他一點也沒有打算要放過清境。


    清境越是這樣要逃開,他就越是對他牙癢癢地要占有。


    他沒想過自己對著清境到底是一種什麽感情,隻是覺得在自己沒有說停的時候,清境是沒有權利說停的。


    馮錫聽到電話裏清境的聲音,經過了電波的轉換,從手機裏聽到的清境的聲音要比現實麵對麵時候來得更加軟,軟得像一個孩子的聲音,甚至有點像在撒嬌。


    馮錫說,“清境,你出門來,我來接你。”


    清境因為他這帶著命令的話愣了一下,說,“你什麽意思,你不怕我把那個視頻放網上嗎?我說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馮錫笑了一聲,短促而譏嘲的笑,清境甚至能夠從他這笑聲想到他此時臉上的表情,大約是那種邪性霸道又帶著危險的樣子吧。


    馮錫說,“有本事你就放網上去。我看哪個網站敢發布這個。我身邊生意夥伴,都知道我是同性戀,知道我喜歡男孩子,誰難道願意和金錢權利過不去,來因為這個瞧不起我,不和我做生意。清境,你最好趕緊出來,不然我進你家裏去找你,把你和我在一起的照片給你父母看,讓他們知道你被我養著了,鬧得你們整個大院知道,到時候你父母臉上肯定可好看了,你信不信我說到做到。”


    清境想說你有本事就來我家,看不讓警衛員把你抓起來。


    雖然很想甩出這樣霸氣的話,奈何又愁起了眉,咬牙切齒地對著手機,氣得胸膛起伏,最後還是隻是說道,“你這個混蛋!”


    馮錫說,“趕緊出門來,我等著。”


    清境掛了電話,狠心地要把手機砸了,還是沒有砸下去。


    換了衣服褲子,帶上錢包手機,他就往外走。


    英姨看他要出門,就問,“這是去哪裏呢?在下雨拿把傘。”


    清境看了看外麵的小雨,想著隻是去一下大門口,不會淋成落湯雞,就說,“我隻到大門口,沒事的。”


    就這樣走出門去了。


    清境心裏煩悶,覺得馮錫像隻惡心的吸血蟲黏在自己身上甩不掉。


    而他也實在不能理解,馮錫這種人看上了自己什麽,他條件那麽好,隨便找個人陪他上床不就行了,何必要找自己呢。


    他一步一步走出去,在大門口掃了外麵寬闊的馬路幾眼,路兩邊的小葉榕在冬天也沒有落葉,深深的綠色,融在細雨裏。


    突然一輛車開過來,是一輛黑色奔馳房車,從外麵看沒什麽新奇,但是清境看到它的第一眼,心裏就一咯噔,有心靈感應一樣覺得裏麵坐著馮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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