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負責馬廄的侍衛是個懶洋洋的,因為這裏龍王龍母從不涉足,所以海馬的排泄物總是聚集很高才會打掃一次。


    日曛被日西一甩尾巴,頭朝下,整個人都栽在了這堆排泄物裏,可憐的孩子,瞬間就石化了,連動都不敢動了,僵直著伸直了一雙腿。


    等到日西和我不厚道的笑完了以後,才叫著侍衛將日曛從馬糞裏拔了出來,至此,日曛染上了一個壞毛病。


    一日洗澡數十次,衣物二十四小時不停歇的換,換了就清洗,洗了就熏香,龍母為了體現她寬懷的一麵,特地撥了不少洗衣侍女去服侍日曛。


    一晃數月,日曛的毛病更嚴重了。


    就連身邊的人,都開始苛責起來。


    …………………………………………


    一些題外話:


    關於123這位讀者的留言,或許我的迴複是衝了點,為此我要向她道歉。底下讀者也有說,或許是兩相誤解,既然是兩相誤解,那麽就讓這個話題止於這裏吧。


    這篇文其實不是倒敘類,而是兩次穿越類,時空圈的問題,但是即便是倒敘文,也有它的可愛之處,如果說讀者覺得不好,肯定就是作者的問題,我也知道自己駕馭文字方麵尚且淺薄,所以,與其憤怒連累了文體,不如自己檢討一下,所以說,之前種種憤慨,是不必提出來的,我現在冷靜想一想,其實根源在自身,很不好意思,也請之前看了我的話,憤怒離去的123見諒,我想,可能在不斷的練習裏,文筆一定會提高的。終有一天,看著倒敘,也會有人說,倒敘文好看,時空錯不錯,那樣,我想,我一定會欣慰。


    最後,致歉再三,因為自身緣故,遷怒於讀者,很不好意思。


    第25章 part3


    …………瓦是滾來滾去,滾去滾來的某蘇,吃得撐爆了……………………


    我再次見到日曛的時候,身形已經長成十四五歲大小了,日西在龍族的百花園裏開賞花大會,我心浮氣躁的穿著紅衣去赴宴,頭發依然是兩個包子髻,顯得十分不倫不類,十四五歲的身體,卻是幼齒的打扮,就算是扮慣了老少女,我也有些心虛了。


    剛一進百花園,就看見紫衣的未旦背著手在細細的賞著一顆紅珊瑚,顏色之豔麗,猶如極盛的一品紅。紅珊之間立著一抹紫,讓我的眼睛有一種隱隱的刺痛感,= =,這哥們除非是色盲,否則站在這麽一叢珊瑚裏,不動聲色的細細觀摩這麽久,眼睛不花才怪。


    我想起當日被抽打屁股的尷尬,悄悄的挪了步子,一小步一小步的盡量離他偏遠的小道上移。


    不巧的是,我剛一動腳,他就緩緩的扭過了頭,黝黑的眸子深深朝我看來,一臉的高深莫測:“是夏蜜?長得真快!”


    我繃著臉連笑意都欠奉,直接就想往小道上跑。


    他咦了一下,身形一閃,刹那間挪到了我的麵前,將我嚇得啊的大吼了一聲。


    “嘖嘖,你的頭發誰替你梳的?”他看看我頭頂的兩個包子,直搖頭,一伸手,直接以一道光暈結束了他的搖頭。


    這哥們有強迫症,我雖然悲憤我的幼齒造型,可是對於這哥們來說,我不是如同路邊垃圾一般可憎麽,怎麽跑來幫我整理發型了?


    餘下半個包子髻,他看著更不順眼了,不管我瞪得發直的眼神,直接用手扯下了我的發髻。


    果然我猜得不錯,他看著我頭發散落下來,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以一種心滿意足的眼神表達了他的暢意:“如此,看著舒服多了!”


    我尚且沒有說話,就聽見遠遠的地方傳來日曛的大叫聲:“夏蜜,你披著頭發,髒死了髒死了……”


    然後,我跟未旦一起看著一身雪白的日曛飄著過來了,對了,日曛得了潔癖之後,連走路也不願意了,總是直直的漂浮。


    “夏蜜,你真是邋遢!”日曛連連責備我,從懷裏掏出一副銀色的手套套在手上,開始隔著手套替我細細的理亂發,一般梳理一邊朝著未旦露出了個鄙夷的神情:“大哥,你看你衣角,髒死了髒死了,蹭了紅珊瑚的分泌物,髒死了!”


    未旦順著他的手指往下看,一張臉沉靜得看不出表情,等到他微微彎了腰,對著日曛抖動袍子的時候,我開始對他另眼相看了。


    這哥們挺有樂趣,這惡作劇的性格壓根就跟他那魅惑狂狷的外在是相反的。


    日曛被他一抖,嗷的一聲,臉色發黑的看著自己的袍腳,突然手指一鬆我的發,急急的捂著嘴巴邊吐邊跑了。


    遠遠的我聽見日曛撕袍子扣嗓子的哭喊聲:“髒死了,這裏一切都髒死了!大哥什麽的最討厭了!我討厭顏色髒兮兮的大哥!”


    = =,這孩子的潔癖症又更上一層樓了。我眼見著未旦的臉都有些抽搐了。


    我跟未旦兩兩相看,都是無趣滿滿的眼神,他卸了我的包包頭後,心中舒暢,也不願意跟我多說話,直接一轉身,背著手往百花園裏麵走去。


    我頂著一頭長發,踢踢踏踏的,從另外一條小道上往裏麵走。


    這條小道彎彎曲曲的,我走了半天,隻是越走越困惑,似乎走入了一條迷宮一般,水汽逐漸的渾濁起來,在陰暗的前方,似乎有什麽在淡淡的閃著光暈。


    那是一個小神廟一般的建築,小小的,外麵是紅綠琉璃瓦相間的裝飾,四根鐵柱帶著淡淡的鏽跡,撐著小小的神廟,神廟的門楣上細細的描著五彩的蝌蚪文,我好奇的走過去,哇哦,真是歐洲複古情懷。


    這種蝌蚪文居然是一塊一塊用五彩琉璃拚上去的,我突然想起自己似乎缺少一條像樣的項鏈墜,這樣的琉璃,每一塊都像是精品屋裏的吊墜,鬼使神差,我被迷了心智一樣,伸出手指去用力摳那上麵的琉璃。


    我以為這種神廟上的東西是頂頂結實的,誰知道,手指剛剛碰上去,那其中一片最靚麗的琉璃就簌簌的和著灰飄著掉了下來。


    就如同多諾米骨牌一般,其他的琉璃順著次序,一塊塊的蘊著光暈掉了下來,每一塊都砸在我的腳麵上,我被砸得驚醒了一樣,嚇得抱頭往迴就跑。


    每一步我都邁得極大,可是無論從哪個方向跑,都如同原地打轉一樣,作為一位常看蓮蓬鬼話,滿腹鬼故事知識滴老少女,我憂傷滴流下了老淚。


    是誰?!是誰在龍族的百花園裏搞這麽低級趣味的鬼打牆?


    那座小小的神廟依然在簌簌的掉落所有的裝飾,四根小臂粗細的鐵柱也晃晃悠悠的,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壞了,既然跑不了,直接就抱著頭蹲在地上了。


    周圍的動靜越來越大,我抱著頭閉著眼蹲在那裏瑟瑟縮縮,恨不得地上立刻裂開大縫,讓我跳進去躲避。


    終於轟隆一聲,所有的一切都湮滅在濃煙水汽中。


    我膽戰心驚的睜開眼睛,哎喲,頓時樂了,小神廟雖然被砸了個稀巴爛,但是我的周圍,連一片土渣都不落,幹幹淨淨的。


    我放下心來,唿的一下站起身來,扯開嗓門就大叫:“日西啊,日西,來嘛來~~~”生怕日西聽不見,姐直接用上了阿寶式的信天遊。


    吼了半天,水幕之前都是靜悄悄的,我百般無奈,打算繞過小神廟,繼續往前走,剛一扭頭,我的心髒都不會跳了。


    我看見那湮滅在沙土水汽中的神廟上方,隱隱約約浮起一片淡白色泛藍的光暈,光暈之中似乎包裹著一人,雙眼緊閉,一身鎧甲,長長的發以黑色的玳瑁高高的束起。


    原本我是緊張的,不知為何,看見浮在半空裏的光暈,心中某處不禁的反而安定下來。


    我癡癡的看向空中,那光暈裏的人,睫毛長長,在抖動著,半明半滅的光暈似乎正被他一點一點的吸入體內。


    他的顏,如同世上最溫潤的玉,看著便讓人舒服,我不知不覺的走過去,站在他的下方,仰頭去看他。


    最後一絲光暈也被他吸收,他的眼睫毛抖了抖,終於緩緩的打開一線,這是一雙怎樣的眸子啊,我就算歐巴和鬼子的花樣美男看得再多,也沒有見過這麽一雙眸子。


    如同最溫潤的黑水晶一般浸潤在其中,隻要一觸及他的眸子,心中的悲憫立刻以無限大的範圍擴展開來。


    “聖父,你是來普渡我的麽?”我淚流滿麵的張開雙手,以一種朝拜的表情向他致敬。


    漂浮著的人,眼簾緩緩的打開,睜開一半大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了日西的聲音,又焦急又慌張:“夏蜜,你躲在哪裏,給我出來!”


    那個漂浮著的人形,突然睫毛抖了抖,忽的一下又給合上了,周身的光暈突然大盛,等到日西跑來的時候,整個空中都是刺眼的光亮,我什麽也看不見,仰著臉辨別方向,剛伸出手去摸索,忽然似有一物從天而降,我本能的伸手去接,隻覺得手臂突地一沉。


    等我再睜開雙眼,立刻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傻了。


    日西,日曛,未旦包括所有的龍子都目瞪口呆的瞪著我看,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副哎喲,你不良,你墮落的表情。


    尤其日西,一副快要死掉的樣子。


    “夏蜜,你生蛋了?”他一臉的難以置信,眼睛直直的瞅著我懷裏抱著的一顆巨大的……蛋。


    就連未旦都露出了一副鮮少的驚訝模樣,挑著眉糾結的看我:“夏蜜,原來你可以見風便長,自體生蛋!你偉大啊!”


    “哈?!”我抱著懷裏那顆熱乎乎的蛋,頓時覺得有口難辯。


    “那不是,不是……”我犯口吃了,一下子丟掉懷裏的蛋,那顆巨蛋在地上圓潤的滾來滾去,似乎撒嬌一般,滾動了一周,又跳進了我的懷裏。


    我差點落淚了,重新又甩了一次巨蛋。


    這次巨蛋直接在原地跳了幾下,忽的一下又朝我蹦來,我哎的一下朝旁邊跟著一蹦,那顆巨蛋果然失了準頭,一下子蹦進了未旦的懷裏。


    大家的臉上立刻又換了表情。


    高深莫測的一起看向了未旦。


    日西氣得手直抖,指著未旦,開口罵道:“大皇兄,你知夏蜜是幾年生的小龍,雖然見風就長,但是心智還是個孩子,你怎麽能對她下手!”


    我啊的張開嘴,看見未旦鐵青的臉,和陰森森看來的眼神,立刻嗯的一下又給閉上嘴了。


    我去,作為一位被誣蔑的偽單身媽媽,我需要一個同樣倒黴的單身爸爸。


    未旦這人又陰險又狡詐,而且又霸道,所有不良的小言男主的毛病他都占齊了,不陰這樣的極品,我到哪裏找第二個偽爸爸?


    “夏蜜!你說!”他抱著那顆蛋,像是抱著燙手山芋一樣,臉上不自然的浮起了兩片紅暈,雖然明知道是我在誣蔑他,但是他看我的眼神卻開始不自然了。


    “夏蜜,你對我說,莫怕!”日西比其他的龍子關心我,跟我親厚,所以先一步迴過神來,站在了我的旁邊,我見他竭力的在壓抑自己的情緒一般,一雙手緊緊的在身側握起,又鬆開,握起,又鬆開,如此十次,他才又問我:“夏蜜,是不是大皇兄?”


    我眼睛一溜,斜睨未旦,看他一副又緊張又羞憤的模樣,眼睛眯著,似乎隨時要暴走的樣子,直接往日西後麵一躲,隻伸出一隻手來,直直的指向了未旦。


    大家都炸鍋了,所有的龍子都哦?的一聲齊齊看向未旦。


    日曛早就嘔吐完畢,剛巧匆匆趕來,聽我指正未旦,立刻變了臉色咬牙切齒的扭頭問我:“夏蜜夏蜜,大皇兄的顏色那麽難看,為什麽你要選他?我的顏色又幹淨又聖潔,為什麽不是我?”


    我看看他正太的顏,吞了吞口水,直接又縮到了日西的身後。


    未旦正在氣頭上,聽到日曛這麽問,眼睛一眯,突然一揚手,連蛋帶著日曛一起給他打飛了出去。


    大家一起仰頭朝天空看去,就看見幻作小銀龍的日曛裹著一顆蛋,嚎叫著如同流星一般飛了出去。


    “嗷嗷嗷,好髒的蛋啊,是屁股裏生出來的麽麽麽麽麽……”


    = =,這個時候,真為難日曛了,他居然還在考慮蛋是不是從屁股裏生出來的,我想到這裏,不厚道的咧嘴笑了。


    “笑,你還知道笑?”日西轉過身來,眼神裏滿滿是擔憂,“唉,你怎麽都是一個孩子!”我聽著這話,無聲的又咧開嘴笑了。


    我看見未旦的嘴角已經抽得歪了過去了。


    “走,我們一起去見父皇!”日西一把牽過我的手,路過未旦的時候,突然一把也抓住他的,未旦大怒,想要掙脫手。


    “你若是心中無鬼,就隨我去!”日西一字一頓,“她是我從南珠裏顛出來的,我要你對她負責!”


    日西,哥們你真給力,我無聲的朝著未旦一握拳,表達出我小人得誌的澎湃心情。


    未旦的表情在暴怒快要呈現之前突然就麵癱了,一邊沉靜的看著我,一邊用一種十分平靜的語氣迴答日西:“好,我跟你去見父王!”


    我渾身一抖,被他強大的氣場給震撼了,等到未旦沉靜的眼神再次朝我射過來的時候,我第一次心虛的別過了頭。


    “夏蜜,你莫怕,還有我!”日西顯然誤會了我的心虛,將我的別過頭去,誤解成為對未旦這哥們的懼怕。


    “即便是大皇兄,我也不會讓他平白無故的欺負了你!”


    哎喲,我差點感動到灑熱淚,如果不是日曛灰蒙蒙的卷著蛋又狂遊迴來,我估計我真的得掉下鱷魚的眼淚了。


    日曛一邊卷著巨蛋,一邊在水上層打滾,氣喘籲籲的大叫:“帶上物證,髒死了髒死了……”他一邊說,一邊忙不迭的將蛋甩給了我,巨蛋砸在我的頭上,蹦了一蹦,自己尋了我的臂彎,安安靜靜的躺了下去。我欲哭無淚,捧著那顆巨蛋,無言的看向空中。


    小銀龍正在滿地打滾在用隨身攜帶的布條蹭自己的龍尾呢,一邊蹭一邊惶恐的大叫:“髒死了髒死了,我要死了!”


    = =,這個死孩子,為什麽這麽潔癖?


    第26章 part4


    ………………瓦是吃撐了以後,下午又開始發低燒滴某蘇……………………


    好好的一場百花園賞花典,最後以極為不開心的方式散了場。


    大多數龍子對未旦暗度陳倉後有了龍蛋這碼事表現了極大的興趣,日西拉著我們氣勢洶洶的去龍宮辯理的時候,本該散場的龍子們索性興致勃勃的一起跟了過去。


    龍王正在龍母住處,閑閑的聽歌,一雙眼睛似睜非睜,聽說未旦初嚐禁果,有了龍蛋,頓時精神抖擻,從龍榻上跳了下來,赤著腳就奔了過來。


    看見我手裏捧著的巨蛋,臉色變了又變,那神情跟吞了蒼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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