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就來,馬上就來。”憐若九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迴著他,嘴在笑,眼睛卻是在冒火。


    隻是……


    “咳,請問王爺,您現在是打算要散步散到哪裏去?”


    “不想陪本王?”


    “不是。”


    “那就閉嘴。”


    “……”憐若九還真的就是直接把嘴給閉了上去,沒再開口,臉色不好,而心情也沒好到哪裏去。


    散步?


    有人半夜出來散步不是往著月光最亮的地方去,而是走向月亮最暗,也是離著正院的方向最遠的方向去的嗎?而偏偏去了還是整個昊月王府人煙最為稀少,也最為偏遠的後院?


    媽呀,她要死了,不活了。


    前麵的人走一步,後麵的人便再跟一步。


    前麵的人繼續走著,後麵的人便是一步不遠地跟著,隻是再怎麽跟,一前一往之間的距離卻總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差距不變,似也沒打算著要變。


    “王爺,天色不早了,您是不是該迴房去歇息了。”憐若九問著,很好心地關心一下他,隻是,心裏就差點沒要咒他明天病得起不來。


    “哦,是嗎?”上官玄掃了眼天空,點點頭,也同意了她的說話,隻是,除了應了她這麽一話外,卻是什麽都沒有迴給她。


    哦,是嗎?


    這算是什麽迴答,是要迴去,還是不迴去?頭暈,又給氣到了,臉色繼續不好當中,同時也還是越來越黑,跟這夜色也有得一拚了。


    “王爺,夜風太涼,不如我迴去給您取件風衣出來?”憐若九再問著,語氣很好,隻除了眼色卻是一點都好不起來。


    夜風太涼?最好就是冷死他算了,悲催的,現在是她給冷到了,隻怪她出來的時候忘了把這一道給預算進去。


    “嗯,是有點涼了。”上官玄也同樣是點點頭,而這次的迴答,卻也與剛剛的迴答相差不到哪裏去。


    嗯,是有點涼?


    憐若九頓時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懷疑自己是聽錯了,還是上官玄沒把她的意思聽明白?


    她,她,她鬱悶啊。


    “還不快點走。”


    “……”憐若九無語當中。


    快走?她現在不想快不快走,她現在是想死了。


    還快點,再快走的話都快要走到後院的門口邊上了,而越往前走,她就越是懷疑著,上官玄是不是打算直接把她從後門推出去,然後再把門一關,末了還給她加一句,讓她自生自滅去。


    悲催的,到時候,她就真的要跟孤魂野鬼作伴去了。


    “快要到後門了,王爺是打算要出門嗎?”


    “嗯?”上官玄側過頭淡淡地掃了一眼她,沒再去多解釋,腳步繼續往前走去。


    “哦,不是啊,那王爺是打算要我出門嗎?”憐若九再問著。


    “你想出門?”上官玄沒答反問著,嘴角微揚,似在考慮著她的這個說法。


    “嗬嗬,沒有,隻是隨意問問。”憐若九馬上解釋,話迴得有些急,就怕她再迴慢一點的話,上官玄就給她來一句,一會把她推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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