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貓臉老太摔在了不遠處,身子卷縮成了一團,眼看是不行了。我沒去再管貓臉老太,徑直向對麵走去,如果有‘人’出手阻撓,我也會果斷迴擊。


    一步、兩步……


    片刻後的沉寂,還是有‘人’出手了,就算是貓臉老太慘死一事在前,也沒能鎮住這些‘人’。


    一個、兩個……


    這些人在以前那會就要對我出手,如今又站了出來,是一點也不為過。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最先動手,手裏邊的黑色大棒朝我的腦袋掄了過來。


    “小娃子,那個老太婆大意了,看我不把你打成肉泥!”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黑色大棒掄到了頭頂處,這一下也沒必要去躲避了。不是我自持甚高,而是真心覺的這一下不怎麽樣,說一句不好聽些的話,也許一個黑骨陰兵都比這大漢強。


    在黑色大棒砸下來的一刹那,我探手迎了上去,沒有任何意外,黑色大棒讓我抓在了手裏。


    我看了一眼大漢,樣子倒挺兇神惡煞的,不過也給人一種憨厚的感覺。從全身布滿了烏黑的屍斑來看,大漢也是一個鬼了,簡單來說,就像是一具屍體。


    我說了一句,最好別亂來了,不然你也會死。


    這不是在威脅大漢,不過是我說出了實情,也可以說是在提醒大漢了。在地獄那會,那麽多黑骨陰兵都不見得對我怎樣,一個連黑骨陰兵不如的大漢,會對我造成什麽樣的實質性傷害呢?


    大漢看了我一眼,一雙死魚眼轉動了一下,也沒說什麽,冷哼了一聲後,提著黑色大棒站在一邊不吭聲了。這也算是一種表態,不會在對我出手。


    我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看得出來很多‘人’有些猶豫,如果說貓臉老太是大意了,那麽我徒手硬接下大漢的一下,不會再是什麽意外了吧?


    其實我心裏邊也很清楚,這些‘人’與鬼主之間的關係,並非見的那麽好,從上次就能看得出來一些了,白胡子老頭出現以後,很多‘人’就慫了。


    在後來,我也問過女人,她告訴我與鬼主之間算是交易,有好處才會找我麻煩了。如今我已‘非凡’,這些‘人’也不是傻子,要想得到好處也得先有命得到了。


    話說這些‘人’早已死去,也許是各方麵的原因還沒去投胎,如果再死一次,那算是魂飛魄散了麽?我倒是希望不會魂飛魄散,如果是這樣,也許厲鬼小女孩與女人都會有救。


    大漢退了迴去,一時間沒人再來上前阻撓我,就連最先按耐不住的小男孩,也是臉色變了又變,也不知在想些什麽了。


    一人震懾住萬鬼麽?


    說真的,我也不會想到會是這樣,以為陰間不凡‘人’很多,尤其是對一點也不了解的鬼主很忌憚,如今看來好像並不是那樣,是我變太強了麽?


    還是說我高估了鬼主等‘人’。


    不管如何,事情也發展到了這一步,我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要帶走第一夢、第二夢,以前的恩恩怨怨暫且不提。如果鬼主非要阻撓我,那也一並算了以前的賬。


    一步、兩步……


    最後,還是沒有‘人’敢出來說什麽了,我殺出來的戰績就赤裸裸的擺在眼前,不要說是貓臉老太了,就是足有七八米高的白骨小山丘,也得讓想對我動手的人掂量一番了。


    近了,我怔怔的看著第一夢,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這些日子苦了你。我在為當初的一時魯莽說對不起,也為第一夢默默的付出,深深自責。


    小飛,沒事,我願意。


    第一夢沒有了平日裏的冷漠,一雙眸子在閃動,一滴滴淚水從眼眶裏滲透而出,滴落在了地上。第二夢也在哭,哭的像是一個三歲的孩子,令人心疼。


    不哭,我帶你們離開這裏。


    我又一次說著,這是我的初衷,不管出現什麽情況,也不能改變我去這樣想、這樣做。


    小飛,你來了就挺好,可是……我不能離開。第一夢說著,迴身看了一眼鬼母,又對我說道:“小飛,雪姨讓我死心,說你心裏根本沒有我,可我不信的。”


    “小飛,我很知足了,快些離開吧,我們終究是錯開了太多,不會在一起。”第一夢伸手,輕輕的撫著我的臉,明明是在笑,一顆顆豆大的淚珠卻是滾落下了臉頰。


    我心裏一痛,輕手為第一夢擦拭著淚水,難道真如第一夢所說的這樣,不會在一起麽?我想不是的,第一夢是在怕,怕為我招來更大的災禍。


    也許現在收手還來得及,畢竟鬼子還在,沒釀成什麽不可挽迴的大局。


    “小飛,帶第一夢離去,第二夢……要留下來。”


    這時,沉默已久的鬼母再次開口,還是最初的那個條件。聽的出來是為我好,也是對我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不過我真的無法接受,第二夢不能留下。


    鬼母說完,一邊的鬼主終於是有了反應,歎了口氣說道:“多少年過去了,你的心還在外邊,真的收不迴來了麽?”說著,鬼主看向了鬼母。


    鬼母聽後,也沒說什麽,一雙眸子落在了我的身上,就那麽怔怔的看著,不曾移開過。這是什麽情況?好像有一些不對勁,怎麽聽鬼主的意思,好像是鬼母……做對不起他的事了?


    正想著了,鬼主冷哼了一聲,從石椅上站了起來,好像是決定了什麽事似的。“你殺夠了麽?”鬼主突然問了一句,我看了一眼鬼主,沒做反應。


    “也罷,做什麽事都要說一個理字,你擾亂我兒的大婚,又屠殺了數之不盡的陰兵,就算是有人為你出頭,也得掂量一下誰對誰錯了啊。”


    鬼主說道。


    我一聽,是要講道理麽?如果是這樣,那就理論一番了。


    我說,這殺父殺母之仇如何算?這殺妻之仇如何算?這殺友之仇又如何算?


    鬼主聽後,冷哼了一聲,說了一句,那是他們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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