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王茜這樣一個女孩是一件艱辛的任務,我不知道是怎麽完成這個任務的,我也無法再用語言描寫這段拒絕的場景,我隻知道我所有的信念就是迴家看到冉靜的樣子,聽到她的聲音。


    我又一次失業了,雖然王茜和boss並沒有因為我拒絕了王茜而對我有任何為難的行為,正因為如此,我越發的覺得很難麵對這種環境。我沒有告訴冉靜我失業這個消息,因為我不想她再為我有任何擔心。我更不想她知道我失業的原因,以及我做出的“巨大”犧牲。其實我從來不覺得我犧牲了什麽,更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麽值得誇耀的事情。因為我選擇冉靜並不是為了冉靜,而是為了自己,我認為人從來都是自私的,隻不過因為我覺得和冉靜在一起的快樂超過擁有王茜及她背後的財富而已。所以雖然我看很多愛情故事也一樣會被感動,但是隻是情緒的釋放而已,我並不承認其中所謂的偉大愛情觀點,因為無論其中的男女主角為對方犧牲多少,我都不認為他是在為對方犧牲,而是為了自己,因為他覺得這樣做他自己更快樂,所以當使得自己更快樂並且有益於對方的時候就變成了偉大?不知道我說了一番什麽樣的道理,也不知道你是否能夠明白。


    和空姐同居的日子 五十九(2)


    我接下來的日子確實有點淒慘,因為我沒有了工作卻需要按時上班,我不想精靈般的丫頭看出我的破綻,既然決定不讓冉靜知道我失業的消息,就做的徹底一些。這一次我沒有拚命的尋找工作,因為我真的想讓自己停下來的一段時間,好好的想清楚自己用什麽樣的定位去麵對未來。


    前幾天我在茶館、咖啡館裏看著雜誌打發時間,每天“按時”到來讓服務人員都已經和我有種默契,順便還認識了一位自稱是畫家的不是很老的老先生。


    再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覺得沒有收入的情況下在咖啡館喝咖啡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所以我將“上班的地點”改到了一些廣場、商場或者書店。坐在廣場的石沿上,看著四周來來往往的人群,你會產生一種奇特的錯覺,感覺自己開始遊離於這個世界,以一種局外人的身份在看一出戲的上演,不過這出戲還真的無聊,因為我開始覺得情緒上有些崩潰的先兆。


    在第十二天的晚上,我去了一個一直以來我都不喜歡的地方——酒吧,意外的感受了一種不同於往日的感覺,這裏依舊是那麽吵雜,但是你確實可以發泄自己,即使你聲嘶力竭的大叫,也沒有人在意,喝的爛醉也沒有人理會,你可以完全的自我,當然你不要自我的去招惹別人。


    我意外的主動要了啤酒,其實自從大學畢業以來,我從來沒有主動喝過酒(強調是主動),因為大學時代不明白為什麽酒量如此差的我整天和一幫酒鬼們在一起,雖然明知自己酒量不濟,但是為了所謂的義氣,每次都拚盡全力,拚的胃也出了毛病。所以,大學畢業之後,我很自覺的進入了修養階段。


    我不喜歡喝酒,但是我同意酒精在有的時候會非常有趣,就象我曾經喝了兩瓶啤酒(這就是我的極限酒量)去找一個從來不認識的女孩表白心思,放在我清醒的時候,我一定沒有這種膽量。


    我不知道自己目前的狀態是否進入了酒精效應階段,我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感覺是個蠻有氣質和風度的男人,我就請他喝了酒。他微微笑了笑也沒有拒絕,在這種吵雜的環境裏他似乎保持了不同的狀態。


    “你心情不好?”男人主動對我說話。


    “沒有,我為什麽心情不好?我有才,在現在這個社會,我有才我怕什麽,我有才就有女人,就有事業,我幹嘛心情不好。”我羅羅嗦嗦的說著一些自己都不明白的話。


    “既然你這麽有才,那說說看你怎麽有才。”


    “有才這種東西是說的嗎,是用來做的,如果給我一筆錢……”後麵的話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似乎是將我的一些“創業大計”說了一番。


    我最後記得這個男人問了我一句你住在哪裏,就失去了知覺。


    等我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我在一個我很熟悉的環境裏,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沒有任何的異樣,所以我一時沒有想起昨天的事情。


    “丫頭你在家啊。”我出房門看見冉靜。


    “是啊,你怎麽不上班?”冉靜問道。


    “哦,上,一會就走。”我的第一反應當然是今天應該照常去“上班”。


    “今天是周末哎,你去哪裏上班?”這個丫頭每次都挖個坑讓我自己跳。


    “哦,我可能喝酒喝的糊塗了。”


    “你也知道喝糊塗了,為什麽一個人去喝的這麽醉?”


    “看到一個老朋友,所以一高興就多喝了兩杯。”


    “老朋友?是昨天送你迴來的嗎?”


    “是,應該是吧。”我不太記的清楚誰送我迴來的。


    “哦,一個稱唿你‘這位先生’的老朋友?”我剛爬出來,又掉坑裏了。


    “好了,我說實話,我心情不好,所以去喝酒了。”


    “為什麽心情不好?”


    “工作上的事情啦,說了你也幫不上忙,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


    “我知道你工作上的事情我幫不了忙,但是你也要告訴我啊,規定要保持良好的溝通的,有事情不準一個人窩在心裏,下次不許一個人去喝酒,萬一喝醉了被人撿走了怎麽辦?”冉靜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誰要撿我啊,我一個……”我看著冉靜的眼神突然想起當初把冉靜“撿”迴家裏的情景,不禁心情舒暢了許多,繼續說道:“我運氣不錯,撿了你迴來。”


    “那你再去喝酒,我也去,讓人家撿走。”


    “…………”


    “…………”


    和空姐同居的日子 六十(1)


    我不知道人有所得是否就必有所失,愛情和事業兩樣原本可以並存的事物在我身上始終無法找到和諧的統一。與冉靜相處的這些日子,我想我已經是一個幸福的快迷失自己的人,但是我卻從“高級員工”的位置上跌落了下來,短暫的迴歸之後,又一次的進入了失業大軍的隊伍。當然,我不會愚蠢的將冉靜和我的失業聯係在一起,去迷信什麽旺夫運之類的蠢事。但是,是否冥冥中注定人不可以太過幸福?


    給自己一個假設性的問題,如果在功成名就與幸福愛情當中選一樣,既然是假設性問題,就一定隻能選一樣,你不要總幻想著自己功成名就之後再去尋找幸福愛情,也不要想在幸福愛情的動力下去創造功成名就。當你隻能選擇其中一樣的時候,你會如何選擇?


    你想知道我的選擇?如果這個假設問題成立的話,我想我會選擇功成名就,因為一個永遠無法成功的男人在你的女人麵前你會開始失去自信、變的卑微,你會開始懷疑自己甚至否定自己,這將導致你越來越覺得無法麵對你麵前的女人。


    你想說我的意思是不是放棄冉靜?當然不是了,都說了是假設性的問題,為什麽不可以兩者兼得,雖然有些貪心,但是有貪心才有動力。我雖然目前還在大街上遊蕩,但是並不影響我幻想著自己的偉大藍圖。


    我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這段時間的我似乎已經脫離了這個社會,因為我的手機除了冉靜之外已經很久沒有響過了,這是否意味著自己太沉溺於自己的世界,是否太享受冉靜給我帶來的一切快樂?


    “喂,請問是陸先生嗎?”電話裏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對,我姓陸,請問你是……?”


    “我和你在酒吧裏遇到過,你和我聊天,然後喝醉了,我送你迴家。”隨著男子的描述,我開始迴憶起他的身份。


    “你怎麽有我的電話?”


    “是你給我的名片啊,不過我打電話去名片上的公司,他們說你離職了。”我實在想不起來什麽時候給了他名片,還是一張過期的名片。


    “哦,你找我有事嗎?”


    “那天和你聊天,聽了你的很多想法,覺得挺有興趣,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你再聊聊這些想法。”


    我的想法一向很多,隻是因為思維方式的問題,我想做一件事情或者一個項目,首先從自己出發,問自己一個最簡單的問題,如果如何將會如何,當你覺得如果如何那麽就太好了的時候,你所需要知道的就是你是否能夠完成這個如何,如果你的能力足夠完成這個如何,恭喜你按照我的邏輯,你又有了一個新的創意!是不是又讓你覺得有些茫然,看不懂的話你就當我胡言亂語好了。


    我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到底和這位先生聊了些什麽,既然他說有興趣再聊聊,而我現在正遊蕩在大街上,我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在與這位男人交流的時候,我的驚奇和興趣漸漸的越來越高,這位蘇姓的男子和我算是老鄉,以隻比我大十歲不到的年齡已經擁有過億的身家,聽了我的一些古怪想法,很有意思想投點錢作些嚐試,這點更加使我興奮不已。


    到這裏,你是否會說你小子命也太好了吧,總是能遇到身家富貴的達人幫助你。可是你是否可以換一種思維方式,為什麽我總是為這些達人賣命的嘍囉,而我自己不能變成達人?當然我也承認自己距離成為達人的標準還有很大的差距。


    在他的提示下,我知道我那天和他吹噓的計劃內容,我又發揮我一貫的“異想天開”添油加醋的描繪了一番。在幾天的連續溝通之後,蘇達人基本認可我的想法,並且願意拿出一點小錢(當然這個小錢是對於他來說)來做個嚐試,但是他開出了一個讓我非常猶豫的條件。新的項目公司要在我的老家注冊成立,因為那裏的各種成本相對要低於上海地區,而且他在那個地區有更加雄厚的關係網絡。


    “我迴來了。”我有氣無力的說道,因為我麵臨一個自己無法做抉擇的問題。


    “怎麽了,生病了?”冉靜看到我萎靡的樣子,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看到這個動作,我很想問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麽問別人是否生病的第一動作是去摸對方的額頭?這是否意味著發燒是人最經常發生且有一定殺傷力的疾病?這是一個題外話,你可以不用理會。


    “沒有,隻是有些心煩。”


    “那又到了我發揮功效的時候了,說吧,有什麽煩心的事情。”


    “我如果要離開這裏,你會怎麽樣?”


    “我會很高興啊,上次不都和你說了嗎。”冉靜說的應該是上次去北京的事情。


    “這次不一樣。”我將和蘇達人溝通的所有事情都向冉靜敘述了一遍,我期待她能夠給我一個答案。


    和空姐同居的日子 六十(2)


    “你覺得這種機會經常會有嗎?”冉靜問道。


    我搖了搖頭。


    “你覺得這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嗎?”


    我點了點頭。


    “那你去吧。”我不知道我此時的心情應該如何形容,我一邊希望冉靜象現在一樣能夠理解我的夢想,讓我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邊又希望冉靜能夠很小女人的留下我在她的身邊。


    這次的離開不同於平常的出差,因為我大部分的時間將可能不在這個城市,家是隨著人“走動”的,人就和蝸牛一樣,背著自己的家四處遊蕩,你在哪裏落腳,哪裏也許就是你的家,因為有人的地方才會有家,那我離開了現在的家,我和冉靜兩人的家,將在兩個不同的城市分別存在兩個不同的家?


    分開兩地其實對於感情是一個巨大的考驗,這是一個無法迴避的事實,有多少患難與共的夫妻都經不住這種距離帶來的衝擊,我和冉靜建立起來的感情是否可以在這種環境下繼續茁壯的成長,我不知道。


    “你不認為兩地分居會很容易讓感情變質?”我問道。


    “認為啊,可是我不怕你跑了。”冉靜得意的微微一笑。


    “你不要一付吃定我的樣子,怎麽說我也快到男人最具有魅力的年紀了。”


    “我還是不怕你跑了。”


    “可是我怕你跑了。”這確實是我的一個擔心,象冉靜這樣的女孩被孤單的丟在這個混亂的社會,她要麵對多少巨大的誘惑啊。


    “那你想怎麽辦?”


    “我想,要不然生米做成熟飯好了,我比較安心一點。”這句俗語是不是自從被創造出來就是用於形容那個事情的?


    “哦,好啊。”冉靜一口就答應了,讓我異常的驚訝。


    我還沒來及做出反應,冉靜接著說道:“那我去做飯了,。”


    “……”


    “……”


    和空姐同居的日子 第七部分


    和空姐同居的日子 六十一(1)


    還沒有到我下決心的時候,因為蘇達人要求我將我的“異想天開”變成一本能夠有實施可能性的計劃書,所以我在短時間內還不會離開這個我已經十分眷戀的家,我也有了合理的失業理由。


    一切都在往我迴家創業的方向發展著,雖然我和冉靜都沒有最後的確認,但是似乎注定我會暫時離開這座我居住了很久但是卻不熟悉,我不熟悉卻又十分依戀的城市。


    在家的日子有了空閑的時間,我嚐試承擔起往日都由冉靜負責的家務事,當我親身去體驗這些瑣碎的事情,開始發現這些原本在我眼裏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可以讓我感受到“辛苦字兩個字的含義,不過當每次冉靜歸來的時候看到整潔的家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時,我感到一種滿足。


    隻是我第一次承擔起洗衣這項家務事中的主要事項的時候發生了問題,我一個人生活的時候,自己洗衣服就是將所有需要清洗的衣物丟進洗衣機裏,然後按下全自動洗衣機的自動程序按鈕,當然我會秉承這一光榮傳統將冉靜的衣物和我的衣物全部丟進洗衣機然後按下按鈕。


    “陸飛。”完蛋了,每當冉靜用全名稱唿我的時候就一定是出問題的時候。


    “怎麽了?”


    “你看這是什麽?”冉靜手裏拿著她的一件內衣。


    “你的內衣啊,你想幹嘛,展示給我看,如果真的想展示的話,我建議你穿上之後展示起來效果比較好。”


    冉靜差點氣的將內衣丟在我的頭上,氣鼓鼓的說道:“這些東西不能和外衣一起放在洗衣機裏麵洗的啊,都變形了。”


    我靠近冉靜這件被洗壞了的內衣看了看,說道:“好像是變形了,不好意思,不過不穿的話比較涼快吧。”


    冉靜終於忍不住把這件報廢的內衣向我丟過來。


    我就此被“剝奪”了洗衣服的權利。


    雖然冉靜嘴上說並不擔心,其實我們還是很珍惜剩下的在一起的日子,這樣說似乎有些苦情,但是即將到來的分離確實讓我們對未來產生了一絲的擔憂和疑慮,不過我們非常有默契的不去想不去問以後的日子,隻是享受著現在的日子。


    用冉靜的話說我應該是屬豬的,因為我懶,用我的話說冉靜應該是屬蝸牛的,她喜歡家的感覺,她不能象蝸牛一樣到哪裏都背著自己的家,所以她喜歡賴在家裏。


    她喜歡蜷在沙發上吃著零食看電視,我想這應該是一種再無聊不過的娛樂活動,並且容易引發很多“後遺症“,例如肥胖,不過冉靜似乎從來不擔心這方麵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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