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阿姨,你放心吧,我會幫你好好管著他的。”老媽的令牌這麽容易就下放給了冉靜。


    在送走了老媽之後,我頹然的倒在沙發上,將腳敲在扶手上。


    “下來,沒樣子。”冉靜拍了我的腿一下。


    “行了,老媽都走了,戲也演完了,你讓我放鬆一下行不。”


    “誰說演戲了,你媽叫我管著你,我就得管著你。”


    “那,我再一次提醒你啊,那是我老媽她未來兒媳婦的權利,你真要往裏套,我就順杆爬了。”


    “我說過了啊,我很喜歡阿姨啊。”


    “又來,這和你喜不喜歡她有多大的關係啊,問題在於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女朋友。”


    “願意怎麽樣?”


    “願意那就來做啊。”


    “想的美,你都沒追過我。”


    “不是吧,咱們那種感情是平凡中見偉大,患難中見真情,是在相處之中相互了解,珍惜,喜歡,不用那麽俗,還追不追的。”


    “那你追不追啊。”


    “追,幹嘛不追,你不要跑太快啊。”


    和空姐同居的日子 四十三(1)


    如果你問我,在男女交往中最幸福的動作是什麽,我迴答你是牽手。也許你有自己不同的見解,不過我已經說了這是我的答案。正式的牽手是男女由不確定向確定邁出的至關重要的一步,這一步的完成可以說是由真正的量變完成了質變。牽手就象在男女之間建立了一條紐帶,將兩個人的心正式的連接在在一起,從此有了一份牽掛,一份責任,一份甜蜜……。讓我牽著你的手,和你走過以後的日子是一份沉重的充滿甜蜜的承諾。


    我已經成功的拿到了冉靜的“追求特許權”,目前允許行使追求這個權利的男人僅我一個,雖然還有很多其他的男人也會試圖和嚐試追求冉靜,但是他們都屬於“不合法”的侵權行為。


    追求女孩的方式、方法應該有很多種,雖然我不是什麽高手,但是也算有些心得。可是真正有冉靜這樣的女孩賜予自己追求的權利的時候,自己卻迷茫了,我到底怎麽下手追求?


    這個問題困擾了幾天。吃飯,看電影?會不會很土?唱歌,逛街?會不會很無聊?喝茶、打牌?會不會太沒有建設性?送花?我寧願送些實際點的產品,可是太物質了吧。


    “丫頭,明天帶你去遊樂園玩,好不。”我終於想到一個讓自己竊笑的項目。


    “好啊。”冉靜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第二天等我起床的時候,冉靜已經整裝待發了,這一點我對於丫頭相當滿意。因為很多女人在和男人的約會的時候,都喜歡行使她們的“特權”,讓男人等待。我不知道男人等待是不是一種風度的表現,可是我完全了解這種風度表現的結果就是無謂的浪費時間。對於那些已經將讓男人等待視為一種正常行為的女人,我表示一些不滿,不過也隻有一些這麽多,因為如果冉靜也讓我等待的話,我也沒有其他選擇。


    我為什麽選擇這樣一個項目作為“第一次約會”的節目,理由相當簡單,因為我覺得玩一些驚險刺激的遊戲,女孩多半一定會嚇到尖叫,而失去平時的矜持,如果我在她的身邊,她一定會對我“投懷送抱”,說不定還會嚇倒抓著我不放,到那個時候,嗬嗬,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變成“護花使者”了。這一點有抄襲恐怖片的嫌疑,但是我認為比恐怖片更加有效。


    進了遊樂園,上了這該死的機器,我就開始後悔我所有的想法,我真的是色膽衝昏了頭腦,我居然不記得我有“小小”的恐高症,雖然隻有“小小”的,但是把我懸空丟上這麽高的地方,還讓我的麵部朝下,360度的亂翻,我的心髒就快承受不了這種負荷,我甚至連喊的力氣都使不出來。我根本顧不上冉靜現在是什麽表現,我唯一的想法就是盡快讓我“腳踏實地”,並且我再也不玩這個東西了。


    經過幾分種的煎熬,我們終於平安落迴了地麵,就在下座位的那瞬間,我的雙腿都開始發軟,差點跪在地上。


    “哎,真的挺好玩的,好刺激啊。”這時候我才聽到冉靜的聲音,她似乎很興奮,一點沒有驚恐的樣子,天啊,千萬不要這樣,她如果還要繼續的話,那我怎麽辦?


    “是哦,真的挺好玩的,臉直接衝著地麵,360度的亂翻,真的不錯哦。”我說這些話的意思是告訴冉靜,這個遊戲實在太危險了,不要玩了。


    “就是這樣才好玩嘛,我們再去看看別的。”冉靜完全聽不懂我的意思,拉著我就四處亂跑。


    “哎呀,那邊的人好多啊,快,這邊人少,我們先玩這個吧。”冉靜又把我拉倒一處遊戲前麵。冉靜已經開口了,我怎麽也不能示弱啊,拚就拚了,死就再死一次。


    我懷著一往無前的決心,和視死如歸的態度和冉靜一起踏上了這部機器,上去我又開始後悔,人為什麽不長記性呢,剛剛才發誓再也不上這種鬼東西,現在才過了幾分鍾,就全部忘記了,原來健忘會害死人的……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如何從機器上下來的,我隻知道我的手心全是汗,眼神都有些迷茫了。當我逐漸恢複思維能力的時候,我開始了深刻的自我批評,為什麽考慮事情一直都不能做到全麵且深入,任何事情都不可以簡單的看表麵現象,而要認真研究事物的背景資料。我說這些話,你一時不能理解?冉靜根本就是一個高空服務員,她每天都經曆著高空作業,我居然想用高空遊戲去恐嚇一個高空作業者,吃虧的也隻能是自己了。


    “你怎麽樣?”冉靜似乎看出我有少許不對。


    “沒什麽啊,哦,天氣熱,出了一身汗,在上麵的時候有點風還舒服一些,下來就難過了。”煮熟的鴨子——嘴硬,在女孩麵前死撐的經曆恐怕99%以上的男人都有,隻是死撐的原因不同而已。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那點麵子嘛,原來麵子也會害死人啊。


    不過要麵子也有個限度,我已經做好準備,如果冉靜還要上這種讓我產生驚恐的遊戲,我已經想好了台詞“我媽有少少的心髒病,所以呢,我懷疑我的心髒功能也有少許缺陷,另外我爸呢,有稍許恐高,所以呢,我覺得我也受到了一點點的遺傳影響……”


    和空姐同居的日子 四十三(2)


    “你——,還要不要試一試其他的,說不定有更刺激的?”雖然我的腦子裏再想拒絕再上這些機器的理由,但是我的嘴裏卻說出這些話。


    “嗯——,”冉靜的拖長音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折磨,但是冉靜終於說出一個我今天最想聽到的答案:“算了,不玩了,都差不多,我們去玩小遊戲贏點獎品吧。”


    “好啊,這個我最擅長了,幫你贏一隻大狗熊迴來。”隻要不讓我再“飛上天”我什麽都願意啊。其實我可以體會到冉靜之所以不再選擇玩那些機器,是因為她看出我有些緊張,為了照顧我男人的麵子問題,主動選擇了放棄,對此,我異常的感激。


    接下來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隻是我和冉靜都玩的很開心,遺憾的是我沒能幫她贏迴大狗熊,隻得到了兩個中型的和三個小型的,不過冉靜似乎根本不介意,拿著五個狗熊臉上綻開迷人的笑容。


    “你看這隻狗熊,傻傻的,象不象你?”迴家的路上,冉靜拿著其中一隻中型的狗熊對我說。


    “那隻還不是一樣笨笨的,不是象你。”我迴敬道。


    “那這三隻傻傻的都象你。”冉靜不甘示弱。


    “那當然了,這三隻是那兩隻生的嘛,象老爸是自然的。”我隻是因為思維敏捷順嘴而出的話,卻讓冉靜的臉紅的象蘋果一樣。看到冉靜這樣的表情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話存在問題,不過看到冉靜羞澀得樣子,終於讓我完成了今天的目的之一“竊笑”。


    我們順著人行道走著,沒有再說話。我很想去牽冉靜的手,但是鼓了幾次勇氣,都還是有些膽怯,所以隻能低著頭陪著冉靜慢慢的走著。


    “幫我把這一家大小拿著。”冉靜把手裏的五隻熊都交給我。


    “這一家大小?”冉靜居然承認這是一家。


    “拿著啊,這麽多廢話。”冉靜把五隻熊塞在我的手裏,然後輕輕的拉起我的手,和我並排向前行。此時此刻的我是這一輩子到目前為止最幸福的時候,冉靜依偎在我的身邊就這樣隨意的漫步在大街上,你可以說這種事情每天不知道要發生多少次,我也不管會發生多少次,隻要這一次是發生在我的身上,發生在我和冉靜的身上,多老土的事情都是幸福。經曆了這麽長時間,從偶然和冉靜相遇、相識,到這個刁蠻的丫頭“強行”住進我的小屋,從我們時常鬥嘴到相互體貼,從一對陌生人到目前的狀態,期間經曆了不少的事情,今天我們才真正的手牽手走在街道上,就是這麽土,也就是這麽幸福。


    和空姐同居的日子 四十四(1)


    當男女之間進入牽手這一非常重要的確立“江湖地位”的階段之後,男女雙方往往都會產生一些不良習慣,男人往往會因為覺得已經開始確立自己在女人心目中的地位而變得不在象從前那麽積極,而女人也同樣認為自己已經占據男人心目中重要的地位而變得理所當然的提出更多的要求。所以,一般影視劇都會將愛情定格在男女雙方關係的確立上,她們未來的相處會怎樣很難估計,如果有幸部分影視劇有續集的部分,男女主角一定會經曆分手的場景。男女關係的確立隻能說明他們的愛情進行式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而這個階段才是最“艱辛”和充滿未知數的曆程。


    “喂,”冉靜坐在沙發上修剪著腳指甲(不明白為什麽她那麽喜歡修剪腳指甲,雖然我覺得她的腳確實漂亮)問我:“你記不記得我們什麽時候第一次見麵的?”


    “記得,2月16日。”我很快的作出迴答


    “那我那次喝醉酒被你帶迴來是哪一天?”冉靜繼續問道。


    “3月24日。”我脫口而出。


    “那你什麽時候知道我的名字?”


    “5月17日。”


    “那我住到這裏是幾月幾日?”冉靜一付不罷休的樣子。


    “6月8日?”我依舊張嘴就答。


    “哇,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冉靜一付不可置信的樣子。


    我當然沒有這麽好的記性,我哪能記得那麽多準確的日子?我隻是按照時間的順序關係隨嘴亂說而已,麵對女人提出這樣的問題,我一向都有這種良好的習慣,首先你要快速並且不假思索的迴答,如果她也記不住是什麽日子,恭喜你,你已經過關了(例如冉靜就是如此),如果不幸她記得其中的某一日子,那麽你依舊有迴旋的餘地。舉例說明:如果冉靜說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日子不是2月16日,是2月28日,那麽你可以說其實我在此之前我已經注意到美麗的你了,隻是你沒有注意到我而已,所以第一次應該是2月16日而不是28日。如果冉靜說她住到我這裏的日子不是6月8日,而是6月6日,你可以說雖然你6號已經住到這裏,但是我完全迷失在一個美女進入自己領地的幸福中,直到8號才逐漸恢複一些思維,6日-8日對於你來說都是同一個日子。


    其實以上隻想說明一個問題,其實女人在乎的不是你記住什麽日子,而在乎的是她到底在你心目中占據什麽位置。


    可是冉靜問這些似乎純粹為了打發時間,她自己不僅不記得是什麽日子,對我做出如此“精準”的迴答也沒有一點感激之情。我不過我對自己的表現還是相當滿意,隻是這種滿意僅僅持續了一天。


    第二天迴到家,吃完飯又迴歸沙發場景的時候,冉靜突然問道:“我們什麽時候第一次見麵的?”


    “啊?2月16日。”我仿佛記得昨天是這麽迴答的。


    “那你什麽時候知道我的名字?”


    “喂,你打亂順序。”這丫頭太“陰險”了,我怎麽也沒料到,考試合格之後這麽短的時間內居然重考,所以在這裏務必提醒一下大家,當你第一次迴答出答案後,請將這個答案備份一次,以供下次作答。


    “我為什麽要按照順序,快點迴答。”


    “5月,5月,好了,好了,我承認我不記得了。”


    “哼,罰你周末陪我逛街。”


    到了周末,我忘記了逛街的事情,通宵遊戲了一下,天亮才上床睡覺。


    “豬,起床了,你答應我去逛街的。”我才睡覺不超過兩個小時,冉靜就進了我的房間。


    “啊,我剛睡,下午再去,下午再去。”我迷迷糊糊的說完就又進入了睡眠狀態。


    等我再一次被搖醒的時候,冉靜已經嘟著嘴不高興的說道:“都已經下午三點了,你到底起不起來?”


    “啊,三點了?那不去,明天再說吧。”我發現睡覺對於我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哼,你就知道玩遊戲,遊戲有那麽好玩嗎?我把你的帳號刪了。”


    “嗯,好的。”我意識不清醒的答道,可是立刻意識到不對,從床上跳了起來說道:“不要啊,這個不能刪。”


    “你看你你說到遊戲就這麽精神。”冉靜已經打開我的電腦進了遊戲(因為我試圖教會冉靜遊戲,以便可以共同進行這種愛好,可是沒有成功)


    “我刪了。”冉靜已經選擇了刪除人物,出現了選擇是否的畫麵,而鼠標就放在“是”的上麵。


    “千萬不要,我立刻起床,馬上出發。”我連忙抓起衣服套在身上,因為匆忙,穿褲子的時候不小心身體歪了一下,正好撞到冉靜的手臂,而引發的連鎖動作就是“是”的按鈕被按了下去。


    我張大嘴巴看著電腦,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或者是做些什麽,我半年的“娛樂心血”都在這個人物身上,雖然隻是一種娛樂活動,但是或多或少傾注了我的勞動和我的感情,甚至這個遊戲人物代表著在虛擬世界中的自己,就在這一指之間蕩然無存。我不能怪冉靜,因為雖然她創造了發生這個結果的條件,但是最後的結果似乎是我自己造成的。我也不想怪冉靜,因為遊戲在我心中的地位不會超越冉靜。但是,此時此刻的我確實有一種非常心痛的感覺,我想沒有如此經曆的人可能無法理解。你想象一下你用了半年業餘時間完成一件自己滿意的事物而被瞬間毀壞無法修複的感覺。


    和空姐同居的日子 四十四(2)


    冉靜看出我的表情,怯怯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沒有真的想刪除你的人物。”


    我努力的笑了一下說道:“沒關係,現在清淨了,不用在記掛著了。走,逛街去吧。”


    連續的幾天我都在公司待到很晚,自己是什麽樣的心情很難描述,一方麵我理智的認為我根本不應該因為這件事情責怪冉靜,但是另一方麵當我看到冉靜就會想起我失去的“人物”。


    接連幾天我都沒有看到冉靜,因為我迴家的時候,她已經進了房間。


    好幾天沒有進入遊戲了,今天懷著一種特殊的心情想迴去看看自己熟悉的虛擬世界,可是當我還想使用以往的id的時候卻被告知已經被使用。沒想到僅僅幾天的時間,連代表自己人物的名字都已經被別人霸占。隨便換了一個名字上線,四處閑逛,看到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名字,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這時一個非常熟悉人物突然從我麵前走過,他居然用了我以前的名字,並且用了我以前人物的造型,看著他就像看著以前自己的人物。他努力的殺著路旁的小怪,不過以他的等級,似乎在這裏殺怪隻能獲得極少甚至零的經驗。


    我友好的對他說:“你這個級別應該其他地方了,在這裏沒什麽經驗了。”


    “哦,謝謝你,那我應該去哪裏呢?”


    “我帶你去吧。”我將他帶到一個更合適他練級的地方,但是發現他殺怪殺的似乎很吃力。


    “你為什麽不用技能?”我發現他隻是一下一下的用最傳統的敲擊方式。


    “怎麽用技能?”看來我遇到了一個遊戲盲。


    “那不用問,你也沒有做過任務?”


    “對啊,怎麽做任務?”


    一個人居然在不學習任何技能不完成任何任務,穿著一身和自己級別毫不相稱的低級裝備一下一下敲打著經驗很少的怪到這個級別,我不得不佩服一下。


    “你幹嘛要玩遊戲。”雖然我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但是我實在對於他在遊戲中的生存能力感到擔憂,畢竟他用了和我一樣的名字和我一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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