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了這片領域的葉彎彎和麥野爺,還沒來得及高興,周圍火把興起,兩人臉色一變。


    當兩人被綁起來時,葉彎彎心塞得要死,就跟要打個噴嚏,卻怎麽也打不出來一樣,難受得緊。


    麥野爺一臉的菜色,因為大花豆子小的眼睛拚命的盯著他看,雖不大但也能看得人心裏直發毛。


    “看夠了嗎?”麥野爺終於抵不過,出聲說道。


    大花雙手叉腰,往前一站,手使勁的在他胸口胡亂戳去,“你個死沒良心的,竟然和這個狐狸精半夜逃跑,虧我這些日子是怎麽待你的,他們把你當妖怪,我又是怎麽護著你的。”


    大花的確沒虐待他,就是時不時的撒撒嬌,當然,那種撒嬌麥野爺是看不下去,更是受不了。


    那天她想吃野味,一個勁嚷嚷著,最後磨不過隻好出去了,然後就遇見了葉彎彎。


    麥野爺想了想,大花對自己還算好,“對不起,但我和她是老鄉,沒辦法,我也想迴去。”


    大花眉頭一皺,粗著嗓子道:“你不是說從很遠的地方來嗎?怎麽還有老鄉?”


    說完,她也不等麥野爺迴答,轉頭看向葉彎彎,“你和他是老鄉,你們的家鄉在哪裏?”


    “在哪裏?”葉彎彎笑了笑,“遠著呢!說了你也不懂,帶你也去不了,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迴去。”


    大花大動肝火,“連你都說不出來,那就是根本沒有這個地方,你們想騙我對不對。”


    “話可不能這麽說,你要是不相信我和他是老鄉,你問,數到三,我們兩個一起迴答,答錯了任由你處置。”葉彎彎胸有成竹,相信那家夥也是和自己一樣的。


    事實證明,有時候太過於自信,總是會被打臉的,還打得很響。


    大花覺得有古怪,“你們要是早就串通好了呢?”


    葉彎彎不得不給她點讚,竟然還能想到串通的梗,可以,這很強勢。


    “我們都以為逃跑成功了,哪裏還有心思去串通。”她眼神示意一旁的人,“若是覺得沒問題的話,你問他怎麽說?”


    兩人就一起背對背綁著,聽都聽到了,傳個屁。


    麥野爺應答,“我也沒問題。”


    大花想了想,覺得這話沒毛病,便開始問,“你們那裏的男人可以有多少個妻子。”


    “一個。”


    兩人異口同聲,毫無壓力。


    “你們那裏有皇帝嗎?”


    “沒有。”


    兩人專挑簡練的答,能兩個字的,絕不三個字。


    “……”


    一連串下來,問的幾個問題,兩人都答得一致。


    大花又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的家鄉在哪裏?”


    “中國。”


    “東北。”


    葉彎彎,“!!!!”


    東北你妹啊東北,這下死定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大花指著他們大笑起來,“你們說錯了,根本不一樣,你們果然是騙我的,今天把你們沉塘。”


    聽到沉塘二字,葉彎彎趕緊辯解,“那啥,等等,中國包括東北,我們的確是一路人的,真的是老鄉。”


    大花一臉的不信,“我才不信你們的胡話,今天你們就一起沉塘吧。”


    麥野爺哭喪著臉,“我想沉溪可以嗎?”


    很快,兩人就被齊齊背對背的綁在了竹筏上,放在江上,順著小溪流走。


    所謂的沉塘就是把人綁在竹筏上,若船沉了就沉了,反正生死有命,至於會不會死,他們都不會再理了。


    水開始漫過腳踝,葉彎彎氣得大罵起來,“你腦子抽風了是不是,連自己國家都說不出來,你有丟國人的臉,我日你大爺的。”


    要是能伸出腳去,葉彎彎絕對要狠踹他幾腳,功虧一簣,現在還要被沉塘。


    “這也不怪我啊,我突然想起了首歌,裏麵就有這麽一句台詞,我的家鄉在東北,突然覺得很應景,到意識過來時,我已經脫口而出了。”麥野爺一臉的生無可戀。


    聽了他這番解釋,葉彎彎被氣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裏。


    沒葉彎彎突然安靜下來,麥野爺突然就急了,“你別不說話啊,我怕。”


    葉彎彎閉著眼,“我不想和你說話,我想靜靜。”


    麥野爺急了,“我就是靜靜,別想了,我們還是先想想怎麽逃難吧,等竹筏真的沉下去,我們可就玩完了。”


    那些人在他們的竹筏飄到江中之後,人便離開了。


    “這還不是你作的妖,你看看能不能把身上的繩子崩斷。”葉彎彎像是看透了生死一般,竟然急不起來。也是,那麽高的懸崖她都能敢放手,還怕啥。


    麥野爺動了動身子,掙了掙繩子,奈何綁得很結實,根本沒用,“大姐,別開玩笑,這麽粗的繩子,我怎麽可能掙得斷,我又不是電視裏那種會武功的俠客。”


    “別跟我提什麽電視劇,真他娘的氣死人,現實中沒那麽好的事。”說起電視,葉彎彎就來氣,什麽玩意,竟瞎扯。


    “你要是真當了俠客,那也是給別人送人頭的,就你這腦子哪裏能敵得過別人,騷年,醒醒吧,你隻適合活在夢裏。”葉彎彎毫不留情的戳破。


    “你!”麥野爺氣得鼻子都歪了,這什麽話,一點也不看好他。


    垂眸一看,自己還生死未卜呢,還是先想個法子渡過難關再說吧。


    此時,江水已沒過兩人的膝蓋,麥野爺急得團團轉。


    “快想法子啊,不然我們就要被活活淹死了,再過一會,水就會沒過我們的脖子,口鼻,然後窒息而死。”


    葉彎彎也不出聲,麥野爺大喊,“喂,你怎麽不說話,你該不會餓暈了吧?”


    “你就不能省省力氣,說這麽多廢話,你不累嗎?不渴嗎?”葉彎彎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麥野爺很配合的舔了舔唇瓣,“你這麽一說,我真的有點渴了。”


    葉彎彎想死的心都有了,有氣無力的道:“你穿越過來的時候,不帶腦子的嗎?”


    麥野爺連連點頭,“不僅腦子穿過來了,連身體都一起過來了。”


    他這才突然發現,葉彎彎這話是拐著彎罵自己,當即不悅道:“你怎麽罵人呢?”


    “罵你還是輕的呢,我還想打你呢,看看你幹的什麽好事,把我拖下水。”


    “別說了,我愛你,我們可以一起共赴西天。”麥野爺冷不丁的來了句。


    “崽啊,爸爸也愛你。”葉彎彎才不會讓他占自己便宜。


    麥野爺砸了砸嘴,“你長得挺好看,比現代那些個明星好看得多了,又是純天然。”


    葉彎彎嗬嗬一笑,算這家夥還有點眼光,“你看得上我,我還看不上你。這話私底下說可以,別當著明世子的麵講,不然他弄死你。”


    麥野爺顯然不信,笑道:“這麽嚴重,別開玩笑。”


    他不信,葉彎彎總不能逼著他信,當即也沒說什麽?


    “這條江是通往哪裏?”該不會是無邊無際吧?


    他雖待的時間久,但並不是很了解周圍的東西。“我不清楚,但應該是出了邊界。”


    “哪國的?”


    “好像是遼幽國的。”


    葉彎彎驀然一喜,“那還行,我那裏有認識的人,就不知道人在不在?”


    麥野爺睜大眼,“你有認識的人?誰啊?該不會是小人物吧?”


    “遼幽國的太子,你說是小人物嗎?”


    他吃驚道:“不是吧,連太子都認識。”


    “你腦子帶了,但記憶不長了,明世子是我家男人,這遼幽國太子作為使節來訪,我自然的得見過一麵。”


    麥野爺長歎了一聲,“當女人真好,穿越還能當妃子,或者王妃之類的,還能結識各種大人物,再不濟也能在青/樓混得風生水起。”


    葉彎彎呸了一聲,無奈道:“屁話,追殺我的那些人,我還在懵逼中,完全不知道是誰派來的。”


    “你家明世子不是很厲害嗎?他怎麽沒出手。”麥野爺在一旁調侃。


    “在我心中他是最厲害的男人,他也是人,分/身不得,更沒有什麽三頭六臂,不像那些小說裏,女豬腳每次遇難,男豬腳總能及時出現,巧合得不能再巧合了。”


    麥野爺眼裏閃過一絲壞笑,“你說的厲害指的是哪方麵的?床上,還是別的?”


    葉彎彎臉不紅心不跳的道:“當然都厲害,床上功夫也不錯。”


    “是不是書中說的那種一夜七次郎啊?”


    “呸,哪有這麽厲害,書中的東西有的根本就是糊弄人。你呢,你是那種人嗎?”


    麥野爺嘴角抽了抽,“不是。”


    “難道是秒男。”說完,葉彎彎竟然笑了起來。


    麥野爺臉色鐵青,大聲道:“一夜三次郎,我也是可以的。”


    “一夜三次,一次十秒。”


    麥野爺瞬間臉色黑如鍋底,“我沒那麽差勁。”


    “你差不差勁,跟我沒關係,反正和你過日子的人不是我。”


    “別說我,你家明世子多厲害,說出來聽聽。”


    “說了你也學不到,你隻會心塞得難受,何必給自己添堵呢。”


    此話一出,麥野爺覺得自己還是閉嘴的好,葉彎彎口齒伶俐,自己哪是她的對手。


    葉彎彎也想解開繩子,可那些人都是打了死結,手腳都被捆住,哪裏能動得了,隻能動嘴了。


    葉彎彎費力的扭過頭,“你牙齒好嗎?”


    麥野爺道:“還行吧。”


    “我想來想去,隻有一個法子行得通。”


    “你的意思是用牙齒咬?”


    “不然呢,你還有更好的法子嗎?”葉彎彎也覺得有點難。


    麥野爺搖頭,“沒有。”


    “那還囉嗦什麽?還不快咬。”葉彎彎催促。


    麥野爺不解,“那你怎麽不咬?”


    “你咬斷了,再幫我解開繩子,幹嘛還要費勁。”這種事一個人來就可以。


    麥野爺順從的點點頭,這倒是,然後扭頭便咬起繩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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