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認識老五的時間也不長,但他知道老五不是那種地痞流氓不會無緣無故打人,此刻無需多問,得趕緊過去才是。


    趙成他們從樹屋那直奔迴黎寨等他們迴到黎寨之時,趙成卻看見他之前開的那輛吉普車,此刻半個車身紮進了一間黎屋裏,黎屋倒塌的茅草把車子的一半淹沒,車子應該沒事,黎屋是茅草搭成的對車身的造成的傷害不大,這是怎麽迴事好端端的車子怎麽會把一間黎屋撞塌。


    離車子不遠的地方有著一灘血跡,血跡新鮮血是剛流下的,趙成順著這血跡看去看見這血跡的終點處,有個男人躺在地上渾身是血,躺在地上的這個男人居然是被蛇咬的林誌。


    張馨麵色焦躁,鼻頭不斷滴下著急汗珠,蹲在林誌旁邊救治,趙成的目光迴到那倒塌的黎屋那,那血跡是從黎屋裏延伸向外的。


    “樸!”是一記沉悶的拳聲!趙成看了過去隻見老五此刻已經打紅了眼雙目赤紅!,與他對打的那個男人雙手護頭隻在閃避,周圍有許多人站著圍觀卻沒有人上去阻止他們。


    趙成大叫一聲!“老五!住手!”趙成跨步上前把老五拉開!圍觀的人群裏不知道是誰,憤憤不平的喊著“讓老五打死他,打死他活該!”


    跟老五對打的這男人見老五被人拉開,他原本就在硬撐著這時他鼻清臉腫的一屁股就重重的坐到地上去,那位通知趙成的婦人急切的跑向那男人的身邊扶著那男人,哭紅了眼對著周圍的人大聲怒喝!“他有什麽錯!他隻是在保護我”


    老五見攔著他的人是趙成,老五還是顯得相當激動他說“放開我,我沒事了”


    趙成看了看老五確定他不在激動在鬆開手“這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老五擦了自己嘴角上的血跡,狠狠的瞪著那男人,把事情和趙成說了一遍。


    事情是這樣的,被老五打的這個男人姓張四十多歲,但他不顯老看上去像三十二三,他老婆三十五歲也頗有姿色,當趙成他們去樹屋的時候,老五帶著姓張的夫婦去附近溪邊清洗,姓張夫婦在清洗的時候老五就折了迴來,老五見已經過中午,大家一定也餓了,他去搜索黎屋看看有沒有吃的,老五搜尋黎屋發現有土灶,有米這米可不是普通的大米,而是黎族世代喜歡吃的三色米,而且還有黎酒,他準備幫大家做一頓吃的。


    老五記得他在另外一間黎屋裏還看見一大塊獵肉,他想去把獵肉拿來煮了,他剛走到半路卻被一個男人擋住了去路,擋住他的這人就是他先前帶去溪邊的張先生,張先生清洗過後雙目中已透出神采,但老五並不喜歡這樣的神采,張先生斜瞥老五“我看你們的意思,我們是要在這裏住下!”


    老五瞅著似乎有不善之意的張先生答“我想我們怎麽的也要在這裏住上一個晚上,你等趙成迴來在問他吧”老五正要離開,又被他攔著去路。


    張先生冷冷一笑“你是說昨天找水的那小子吧?你叫我問他?就在找水的路上那個誰不是死了,你還想聽那個人的話?”


    老五覺得這人似乎是在找茬老五感到不快!“你想怎麽樣!”


    張先生這時卻換了張臉一笑說“我覺得我們應該離開這裏!昨天我就不說了,可我們現在有車你去把大家叫來我們現在就走”


    老五注視著這人他想一想才說“走是一定要走的,但要走也不急在一刻,我發現一些能吃的,先吃飽在上路也不遲”


    那婦人當然了解自己丈夫的脾氣走到張先生身邊勸他說“他覺得他說的也沒錯,要走也不急在這一刻”


    張先生目視老五離開,他本想立即想開口反駁,但他一看他妻子經過昨天這麽一折騰人憔悴了不少,他憐惜溫柔軟語“飯我們可以離開這裏之後在吃,你看他這一做飯我們這麽多人在這麽一吃,那太陽不都下山了那時候還能走嗎,反正我已經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不珍惜,我生意這剛有了起色我不迴去看看這能行嗎,反正我不能讓你在吃苦”


    這婦人一聽心裏甜滋滋的,她這一輩子不求什麽,她隻是需要一個在意他的男人她往張先生懷裏靠過去,張先生溫柔擁她入懷。


    他看著老五進去一間黎屋之中,拉著這婦人的手來到吉普那,他們兩人匆匆忙忙上車。


    這時候張馨也正好從溪邊清理迴來看見張氏夫婦慌慌忙忙的上了吉普!他立即會意這夫婦倆想幹什麽,她急忙高唿“你們想幹什麽!你們不能丟下我們!”


    張先生沒等張馨近身就趕緊關上車門,張先生趁著這空擋連忙上車啟動車子向寨門裏開去,寨子裏隻有一條主道,但主道在盡頭那邊一分為二,一條是通往後山,一條是連綿山路不見盡頭不知是通向哪裏。


    張先生開著車剛進寨門,張馨急得大叫!“別讓他跑了!快攔住他!”


    老五本在黎屋裏拿著黎刀在咚咚咚切著獵肉,刀法純熟看上去有大廚的風範,他這間黎屋離那間寨門本就不遠,從黎寨大門那到老五屋子這裏這條主道是直的,這時老五聽著外邊傳來張馨的尖叫聲,趕緊放下黎刀走向屋外瞧瞧發生什麽事情。


    他這一出屋,就見著有輛吉普如瘋牛狂奔,他一望前鏡看見張氏夫婦坐在裏邊,他在一想張馨的大叫聲“別讓他跑了,快攔住他!”


    老五低頭左瞅右找撿起一塊碩大的山石往擋風鏡使勁一丟,哢哢哢,車鏡沒破倒出現許多裂痕,雖是如此但張先生還是受到驚嚇!一下操控不住方向盤,車身一下就脫離出主道直往路旁的黎屋衝撞上去。


    這黎屋原本就是茅草搭建而成,汽車撞上去就像撞上泡沫似的,張氏夫婦坐在車裏倒沒有什麽大礙,令人惋惜的是這屋裏有人,活生生的一個人,一個被毒蛇咬傷的人,老五當然沒忘記這屋裏的人是誰,因為這是他安排的,張馨一看更是大驚失色,被汽車這麽一撞林誌這一條命就已經被閻王爺在收去一大半。


    老五趕緊向倒塌的黎屋奔去,把全身透血的林誌從黎屋裏拖出來,坐在車裏的張先生看見自己造成的這一場悲劇,他哪裏還敢下車一下車哪還有命在,他掛了個倒檔想把車倒出來逃竄,但前輪那不知道被什麽卡住了,無論他加多大的油門車子毅然不動。


    老五原本已經忘記了肇事者,他在關切的在望著躺在地上的林誌,祈禱他會平安無事,但偏偏在這個時候肇事者弄出動靜還想逃竄,老五哪會給他機會,老五想把車門打開,車門卻鎖住了老五大聲喝!“把車門打開!”


    張馨這時候已來到林誌身旁救治。


    張先生惶恐盯著老五那張發狂的臉他怎敢開門,張先生慌張之下把油門踩到了底,祈求著老天幫忙,不管是什麽卡住了前輪拜托快些鬆開吧。


    老五這時見著司機車窗那有裂痕罵了聲“他媽的!”用手肘把車窗撞破,把張先生從車窗那拖了出來,張先生被老五拖出來後他使勁掙脫老五的手,站了起來邊惶恐的後退邊怪叫!“我沒有錯!他媽的全是你的錯!如果你早答應我離開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你向我丟石頭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老五見他竟然能說出如此喪盡天良的話,他哪還能忍受得住!就上前和張先生廝打起來,那婦人見自己的丈夫和老五廝打著,她無法把他們兩個人拉開。


    這婦人忽然之間想起趙成他們,就去把他們叫了迴來。


    趙成聽老五講完事情的經過與李叔阿咪對視,隻見李叔無奈輕歎。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趙成這裏聽著老五敘述,沒人注意張馨這裏,躺在地上的林誌突然間捉住張馨的手,想把張馨往下拉但他使不出什麽力氣,張馨此刻明白他的意圖,張馨把頭低下把耳朵靠近林誌的嘴巴隻聽林誌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說“屋裏。有個木箱。相片。。。”


    張馨聽完那男人的話,她一頭霧水,她看著那男人的眼睛,隻見那男人的眼睛一直盯著被汽車撞塌的那個屋子,張馨從那男人眼睛裏可以看出,那男人想讓她去那屋子裏。


    馨想也許他是想在臨死前想看看什麽東西,張馨說“好好好!你等著我幫你找來”


    張馨進了倒塌的黎屋裏,黎屋裏已經容不得人直立,張馨隻好弓著腰,黎屋的地上全被從頂上掉落下來的雜草覆蓋大半,她沒有辦法隻能一點一點把雜草收拾起來,過了一會她看見了一個已經掉色的老舊木箱,那木箱正在卡著車輪,木箱上有個拉環,她把手放在拉環上一拉,拉不出來,木箱已被卡死,她在仔細的看一看。


    她估計著她可以把木箱打開一點她的手可以伸得進去,她把木箱打開伸了手進去一摸,箱子裏四周她沒有摸到任何東西。


    但在箱子中間她摸到一個正麵有粘性的東西,她感覺不出是什麽,她把那東西拿出來一看!


    原來是張沒過塑的相片!


    她往相片看去她皺起眉頭!因為這張相片很普通,一男一女在公園裏追逐,相片背景還有一棟建築一角,但能看出是歐洲複古建築。


    她不認識相片裏的這對男女,林誌也不在相片之中。


    趙成見張馨偷偷摸進黎屋,黎屋剛塌了一半,另外一半相當不穩定,他想上前警告危險,但卻看見張馨手捏一張相片爬了出來


    趙成往張馨靠了過去,把張馨攙扶起來,在攙扶的過程中,趙成無意間往相片瞄上一眼。


    這一眼卻把趙成震撼住了,因為他看見相片裏這對男女居然是-


    鬱峰和夏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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