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的場景就像爆發過一場小型戰役,令呂豹瞠目結舌,呂豹正要對那個突然出現救他的救命恩人道謝,卻沒想到,他剛往那人看去看見的不是那人而是一把雙管獵槍,那把雙管獵槍的槍口正對著呂豹的額頭,雙管獵槍黑洞洞的槍口令人心寒,呂豹雙手一抬攤開做出一個投降的手勢“朋友,你這是幹什麽”。


    那人汙垢蓬麵,頭發亂糟糟,精神狀態看上去也不是很好,如果非得給這人的外形下一個定義,那隻能說是猶如武俠小說裏的乞丐,而這乞丐手裏握著的不是打狗棍,而是一把獵槍,那人聲音顯得非常幹巴,他此時情緒顯的有些激動“他在哪裏!”


    呂豹看著那人持槍的雙手明顯晃動,不知道那人是害怕還是失心瘋,那人的手指摳上扳機上有些顫抖,呂豹真怕這人忽然打個激靈意外扣下扳機那他就得交代在這裏,呂豹往後輕退了兩步手還是投降姿勢“我沒有惡意,但你要說清楚一點,你問的是誰”


    那人見呂豹後退兩步,他眼裏還是顯露慌張,他又往前逼近兩步槍口一抬“警察!那個警察在哪裏!”


    鬱峰!這是呂豹的第一個反應,但呂豹沒有直接迴答問題,他看見這個人情緒不是很穩定,他不想給營地裏的人惹上麻煩,他轉移話題試圖一問“你是誰”


    突然“啪”的一聲,呂豹覺得後脖子一熱,立即昏倒過去,原來是有另一個人在他背後把他擊昏。


    宋澤跑去倒塌山洞之時,張故他們還在原地,他們決定繼續挖掘,宋澤自告奮勇的去把他們叫迴康複院,當宋澤在他們身後出現之時,他們眾人驚異非常以為看見鬼魅,但又一聽他說鬱峰他們也順利脫險,陳銘大大的鬆了口氣他們一起迴到康複院。


    鬱峰等他們全都迴到營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他們萬萬沒想到引起山洞倒塌的人竟然是呂豹,呂豹當時所處的盆地與張故他們相隔隻有一個山壁,反坦克地雷的引爆震感,是導致山洞倒塌的罪魁禍首,當呂豹慶幸他逃脫蛇口之時,他也萬萬沒想到鬱峰他們正在山壁之中拚命逃生。


    當所有人迴到康複院鬱峰當眾向其他人宣布,這次多虧了宋澤要不他們不會迴來,其他人都替他們高興,宋澤做到了他不在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


    當呂豹在次睜眼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雙手朝天被人捆綁吊在樹上,周圍樹影陰陰,月光透過葉子縫隙照射下來,剛好能傾照在他的手腕之上,呂豹能感覺得到他的雙手手腕隱隱疼辣,不知道他被吊在樹上多久,環境光線微弱但他能看見有個人手持獵槍向他走了過來。


    呂豹被吊離地麵大概二米左右,那人走到他身下站立,那人獵槍有個背帶,他把獵槍掛到身後他抬頭仰望呂豹,


    呂豹就像個戰俘般被人吊與樹上,他顯得十分不滿他怒喝“快放我下來!”


    那人迴到自己的地盤情緒似乎放鬆了許多,他眼裏不在露出驚慌他仰頭開口“想下來也很容易,那警察在哪裏,隻要你肯說我就放你下來,我們並沒有什麽恩怨我也不想這樣”


    呂豹在半空中扭身掙紮,他是在做無用之功他越掙紮他手腕上的綁繩就勒得更緊,呂豹居高臨下俯瞪那人!“我坐的公交在那邊的康複院出事,我們被困在這裏,你是誰,我們需要幫助!”呂豹一說出他需要幫助他就後悔了,因為從那人的穿著上判斷那人穿的衣物大概已有好幾年沒更換過,他們被困在山林才一周時間,穿著比那人幹淨許多。


    那人皺著眉頭,呂豹顯然是在答非所問,但呂豹說的公交失事,他顯得十分困惑,似乎並不知道此事,但他不肯輕信呂豹的話他冷冷一笑“好端端的怎麽會有輛公交在山林裏失事”


    呂豹看他神色,知他不信“就在康複院那,你可以和我去看看!”


    那人見呂豹神色相當認真,並不像是說謊,他瞧著呂豹片刻,換了話題“我知道康複院在那,但你為什麽來到椰樹林裏?”


    呂豹並未細想他如實的迴答“我是為了尋找抗生素,我們那有人需要抗生素,我在途中碰見了那條蛇,胡亂跑躥之下才進入那椰樹林中”


    呂豹並非故意隱瞞那串鈴聲,而是他自己認為是自己聽岔了,在說如果不是自己眼花,一個活生生的人是怎麽能沒入山壁裏。


    那人對於呂豹的說詞他無法辨別真假,此時又有個人走了出來,這人是高大的男性,滿臉胡渣,金發齊肩,他的長發往後綁起,背心長褲他左腿側麵綁著一個刀套刀套裏放著一把刀柄極長的刀子,呂豹無法判斷那是把什麽刀子,但呂豹能看出來這個男人似乎是個頭領,而且是個外國人。


    那人見到這男人出現,他立即向這男人恭敬的湊了過去,那男人挺直腰板發問他的國語發音很不規範“你搜過身了嗎?”


    那人點頭“嗯,很幹淨”


    呂豹當然知道他們是解除自己的防身武器,他開口“快放我下來!”


    那外國男人在添一句“放他下來,先帶迴去”外國男人說完轉身就走。


    那人把呂豹放下來後,帶著歉意“不好意思,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我叫王賀”他嘴上雖然這樣說,他卻把手倚在槍上戒備呂豹,這可一點歉意都沒有。


    呂豹用手磨了磨他發疼的手腕“我叫呂豹,他是誰?”


    王賀說“他叫丹,你剛說你在找什麽?”


    呂豹簡單的迴答“抗生素”


    王賀猶豫了一會後才說“在樹林裏亂走,抗生素可不會從天上掉下來”


    呂豹說“我知道北方有個安全屋”


    王賀臉色一變,立即叫呂豹打住“你不能去那安全屋,我這是好意相勸”


    呂豹驚異反問“為什麽?”


    王賀神色露出恐懼“那裏不是安全屋,是個信號塔!”


    呂豹一聽信號塔心裏頓喜,有個信號塔不是就可以對外求救,聽王賀的語氣他一定是去過,呂豹趕緊追問“那信號塔。。”


    王賀在這時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他掏出一條黑布遞給呂豹,呂豹知道王賀這個舉動的意思,是叫他套住眼睛,王賀看出呂豹的遲疑“如果你想去我們那裏,隻有這樣我還並不十分相信你”


    這是呂豹一周以來第一次在這裏山林裏見過其他人,他當然對這些人感到十分好奇,呂豹自己把眼睛蒙上而後王賀帶著呂豹去他們的營地。


    愛丁堡


    鬱峰他們來到a區,頭頂上的感應燈開啟之後,在鬱峰跟前不遠有一輛汽車,一輛很古怪的汽車,這輛汽車的外型看上去像極了一隻成年的耗牛,汽車的車鏡是黑色的,從外麵看不到汽車內部,那司機走到駕駛座的車門邊拉開車門“你們是來旅遊的?”


    鬱峰“不是”


    司機拍了拍車頂“那還不上車”


    “你好象很趕時間”鬱峰問


    “總比讓時間趕好!”司機坐進車裏啟動汽車


    司機在駕駛座裏看著後視鏡裏的鬱峰,按了按車喇叭示意鬱峰和夏晨上車。


    車子開動車子向前開去,鬱峰和夏晨坐在乘客座位上,汽車就像一個封閉的盒子,鬱峰並不是有幽閉症,而是坐在這輛車裏鬱峰覺得很不舒服,鬱峰瞥了他旁邊的夏晨“我們好象變成了犯人”


    夏晨迴視他,微微搖了搖頭“我不這樣認為我覺得這樣很好”


    鬱峰為什麽要這樣說,因為乘客座位左右兩邊的車窗玻璃是特殊的黑色玻璃,你站在車子外透過玻璃是看不到車子內部,然而你坐在乘客座位裏也一樣看不到外麵。


    駕駛座與乘客座位之間還有一塊黑色的玻璃擋著。鬱峰看不到司機,司機也看不到鬱峰。


    鬱峰摸了摸他手旁的車窗“這樣為什麽好”


    “眼睛有時候也不光隻能用來看東西,有時候也可以用來睡覺”夏晨閉上了眼睛。


    鬱峰歎了口氣點頭自嘲開口“也是,起碼不用被針紮”


    “哈哈”司機突然朗笑而起。


    鬱峰一驚!這也不是說鬱峰膽子特別小,當你在一個封閉,漆黑,壓抑的一個小空間裏,任何外來的聲音,你總是會大吃一驚!


    鬱峰瞪著把他和司機隔開的那層黑色玻璃詫問“你能聽到我們說話?”


    司機郎笑又起“我為什麽不能聽到你們說話,你這人實在很有趣”


    鬱峰輕敲了敲黑色玻璃“我以為這玻璃能把外界的任何聲響都能隔開,想不到是我錯了”


    司機開口“你沒錯,玻璃也沒錯,錯的是聲音,它不該是世界上最奇妙的東西,它總是能穿透任何東西,你說是不是”


    鬱峰身子往後一傾把頭靠在座位上答複“也許是吧”


    司機“你們的目的是那裏,我可不能帶著你們亂轉”


    鬱峰看著夏晨,因為他不知道在愛丁堡有那個地方是與女巫有關。


    夏晨閉著眼但她能感覺到鬱峰正看著她,她閉眼張口“你隻要把我們帶到愛丁堡就可以了”


    司機說“好”


    車子在開動,可鬱峰在車裏絲毫感覺不出車子在移動,更讓鬱峰吃驚的是,這已經不用鬱峰費盡心思去猜想,這條地下道路一定是貫通了整個愛丁堡,就像是愛丁堡的地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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