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裏,後院很安靜,花草叢魚,此情此景十分慰人。
很適合淡薄名利的人生活,很是愜意。
蕭婷與昭華已經許久未見了,就連大皇子選妃宴,昭華也不曾參加。
隻是蕭婷那日一直被事情拌著,未曾有機會問及。
沒想到,再見卻是這幅模樣。
昭華懷孕了。
她被人扶著正在花園裏歇息,恬淡的模樣,與往日那個活潑可人的姑娘,差了許多。
根本看不出來是一個人。
而在她身後,有一男子目光灼灼且深情的望著她,不時的與她說笑,神色焦急卻故作平靜。
而昭華並不怎麽理會他,隻是目光癡癡的望著前方,那裏空無一物。
“昭華!”
蕭婷輕喚,昭華這才扭頭看過來,卻不是平日裏相見的明媚,而是帶著一縷苦笑,道:“你來了。”
“九王妃。”
李明誠與她見禮,蕭婷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調笑的話,李明誠也識相,直接離開了。
蕭婷與昭華相對而坐,“你這是?”
“很可笑是不是?”昭華有些瘦弱的臉上,帶著濃濃的苦澀,“我愛的是他,可偏偏卻懷了別人的孩子。”
“昭華,你不要這樣。”
蕭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相勸。
亭子裏隻有她們兩人,其他丫鬟早已退至遠處。
“聽說你要離開了。”昭華輕語,“走了也好,離開這個囚籠,再也不要迴來。”
兩人相見,再也沒有往日的歡悅,蕭婷還記得,當初她們一起喝酒,一起闖睿王府,一起在宮裏受罰,一起被追趕。
往事曆曆在目,可兩人都找不到那份純真了。
“王叔待你是真心的,婷兒,你們要好好的,莫要辜負了王叔,他,其實很可憐……”
蕭婷不解昭華為何這般講,便問她。
其實昭華平日裏雖然喚九王爺為王叔,卻將他當成一個哥哥對待,雖怕他也很聽他的話。
昭華講了很多九王爺小時候的事,最後做了一個總結,“王叔他,一直以來,都隻是一個人,他也需要有一個人來愛或者被愛。”
“所以婷兒,我希望你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
他不像昭華,有兄弟姐妹,有人真心疼她愛她,而九王爺,什麽都沒有,也許隻有一個皇上是真心待他。
但伴君如伴虎,又有幾分真心。
蕭婷離開了,不知該如何開導她,昭華喜歡的人是尉遲心寒,此次離開,尉遲心寒應該也會隨他們一起走,那他們也許今生都不會再見了。
而且,她如今也懷了別人的骨肉。
在這個時空,他們之間斷無可能。
“李公子請留步。”
蕭婷一眼望見,李明誠並沒有離開,而是在她們談話的亭子不遠處駐足,便上前問他,這到底是何事。
以她對這李明誠的了解,他確實喜歡昭華,應該不會強迫於她。
且他排行為三,也不是左相府的繼承者,也沒有人會逼他。
李明誠苦笑,“公主懷孕,是個意外。”
她就知道。
但關係到他們夫妻之間的事,蕭婷也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
她離開後,徑自去了皇宮,一個時辰的手續走下來,她見到了蕭貴妃。
依舊是柔柔弱弱的躺在軟榻上,盡管這裏富麗堂皇,要什麽有什麽,但蕭婷還是覺得姑姑不開心。
“姑姑。”
“過來。”蕭貴妃向她招手,蕭婷依言倚在她身邊,頭枕在那裏,聲音低沉。
“為何,我感覺所有人都變了。”
“傻孩子,人總要長大的,也總要為長大付出代價。”
蕭貴妃意有所指,可惜蕭婷聽不明白。
兩人說了很多的話,你一言我一語的,直到天色暗下來。
外麵宮女傳話,九王爺來尋王妃,蕭婷這才警覺,都這個時辰了。
“姑姑,婷兒舍不得你。”
她好想和姑姑生活在一起,那個曾經風華絕代,一顰一笑都極致動人的女子,如今也變得風清雲淡。
“好了,相聚總會散,有緣自會再見。”
蕭貴妃並沒有說多餘的話,目送她離開。
瑤池宮外,九王爺長身而立,背負著雙手,見她出來,行至近前,道:“放心吧,有皇兄在,貴妃不會有事的。”
他知道蕭婷擔心的是什麽。
可皇朝更替已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他不能插手去管,否則連累的就不隻是九王府眾人了。
帝國建國以來,就有此祖訓。
“嗯。”
兩人相攜而去,影子在背後被拉得很長,蕭婷一路都沒有說話,有些失落。
出了皇宮,她才迴望,道:“原來,在這裏我也有舍不下的人了。”
自打來到這個時空,她盡量以目空一切的態度麵對這裏的人和事,再加上她的身份與使命,讓她不能與世人相觸太密。
然而,時過境遷,人與人相處,怎會這般簡單。
不知不覺間,有些人已經成了她的牽絆。
“迴吧!”九王爺歎了口氣,牽著她的手上了早已等在那裏的馬車。
九王府這幾日很安靜,眾人安靜的收拾著東西,打掃王府,一切都在井然有敘的進行著。
兩個主子整日不見蹤影,訪友的訪友,告別的告別。
尤其是九王爺,每每深夜他才會出現。
蕭婷沒問他去了哪裏,做了什麽,隻覺得他身上的寒意更重了。
她心中沒來由的感到不安。
這一夜,是在王府最後一天,明日就該起程離開了。
蕭婷終是忍不住,提醒他,“王爺,不要隨便再動用內力,於你不好。”
那終究不是修練而來,如此瘋狂的增長隻會讓他的身體盡快變異,達到某種可以承載的容器。
九王爺淡淡的嗯了一聲,將她攬了過來,“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彼時,她睡得迷迷糊糊,卻聽到了有人說話。
她這次沒有動,繼續裝睡。
“阿離,你真的要離開嗎?”
“不是我,而是我們都要離開。”
“可是我……”這是尉遲心寒的聲音。
蕭婷疑惑。
“不必再說,如果你想讓她好好的活下去,就不要再去打擾她的生活,否則不隻是你,連她也會死無葬身之地。”
顯然,這是九王爺在勸他離開。
而尉遲心寒不願意,想留在這裏,因為一個人。
本著女人的直覺,蕭婷感覺這個人,一定是那個尉遲心寒傳說中莫須有的,一直無緣得見的喜歡之人。
而這個人,九王爺也知道。
“可是她留在這裏,我,不放心。”
“心寒,你從來都不是她的守護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你早該明白,你們不可能在一起,更何況她已經……”
九王爺的聲音雖然還是很小,但卻很嚴厲。
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我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讓你現在放下王妃,離開這裏,你可做得到?”
蕭婷無言,這關她什麽事。
“這是不一樣的。”
“先離開吧,這是聖意。”
尉遲心寒聞言,怔了半晌才問道:“讓我,再見她一麵吧!”
“你……”九王爺顯然氣到了極致,最後隻得叮囑,“自己小心點。”
尉遲心寒離開了,九王爺卻一直沒有進來,蕭婷也睡不著,又不敢翻動。
難受的緊。
過了半晌,九王爺走到床前,便出聲,道:“你都聽到了。”
蕭婷:“……”,他說的不是問句,而是在陳述這個事實。
蕭婷睜開眼睛,問道:“尉遲心寒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九王爺的嘴唇動了動,最終才吐出一個名字,蕭婷啞然,果然是孽緣。
她沒有再說話,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九王爺躺下來,蓋好被子,蕭婷這才想起一事。
“王爺可知,四姐姐在何處?”
她前日迴蕭府時,蕭老夫人難得的和藹了許多,且帶著真心,讓她在外多注意點,以後莫要再惹事生非什麽的。
總之叮囑了一大串,雖然言語間是教訓的口吻,但總歸有幾分真切的關心。
蕭婷暗自歎息,這老太太可算有點良心。
最後,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蕭媚的下落,蕭婷自然是愣神,而後問及她到底發生了何事。
老夫人與大夫人都心急,這才一五一十的說完,且她們也報了案,但蕭媚是在蕭府失蹤的,左右都是問詢府裏的人,但一直沒什麽進展。
聯係近來發生的事情,老夫人到底在世間多活了幾年,也是人老成精,但想著是否是蕭婷所為。
畢竟這個孫女,那是真的無法無天,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蕭婷自然沒有承認,但卻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此刻問九王爺,也隻是隨口那麽一說,沒想到九王爺竟然點頭。
“你,是你抓了四姐姐?”
蕭婷驚訝,這事是九王爺做的,怎麽都覺得詭異。
在她的眼裏,九王爺那是天邊的雲月,根本不會理會這等小事。
然而,九王爺再次點頭。
“為什麽?”這三個字,她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她會傷害你。”
蕭婷瞬間不蹙眉了,滿臉都是小星星,笑得如盛開的花骨朵,瞬間驚豔。
九王爺將尉遲心寒聽到的話告之蕭婷,而後又補充道:“本王不喜歡她。”
“嗬嗬……”真是太好笑了。
原來,高高在上的謫仙還有這一麵。
蕭婷睡不著,便讓九王爺帶她去看蕭媚。
一座空著的院子,打開便是地道,蕭媚被關在此處,已經有數月的時光了,她從來時的不甘、怨毒,到如今的不言不語,看到誰都不會再讓她心緒波動。
“蕭婷,你這個賤人……”
很適合淡薄名利的人生活,很是愜意。
蕭婷與昭華已經許久未見了,就連大皇子選妃宴,昭華也不曾參加。
隻是蕭婷那日一直被事情拌著,未曾有機會問及。
沒想到,再見卻是這幅模樣。
昭華懷孕了。
她被人扶著正在花園裏歇息,恬淡的模樣,與往日那個活潑可人的姑娘,差了許多。
根本看不出來是一個人。
而在她身後,有一男子目光灼灼且深情的望著她,不時的與她說笑,神色焦急卻故作平靜。
而昭華並不怎麽理會他,隻是目光癡癡的望著前方,那裏空無一物。
“昭華!”
蕭婷輕喚,昭華這才扭頭看過來,卻不是平日裏相見的明媚,而是帶著一縷苦笑,道:“你來了。”
“九王妃。”
李明誠與她見禮,蕭婷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調笑的話,李明誠也識相,直接離開了。
蕭婷與昭華相對而坐,“你這是?”
“很可笑是不是?”昭華有些瘦弱的臉上,帶著濃濃的苦澀,“我愛的是他,可偏偏卻懷了別人的孩子。”
“昭華,你不要這樣。”
蕭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相勸。
亭子裏隻有她們兩人,其他丫鬟早已退至遠處。
“聽說你要離開了。”昭華輕語,“走了也好,離開這個囚籠,再也不要迴來。”
兩人相見,再也沒有往日的歡悅,蕭婷還記得,當初她們一起喝酒,一起闖睿王府,一起在宮裏受罰,一起被追趕。
往事曆曆在目,可兩人都找不到那份純真了。
“王叔待你是真心的,婷兒,你們要好好的,莫要辜負了王叔,他,其實很可憐……”
蕭婷不解昭華為何這般講,便問她。
其實昭華平日裏雖然喚九王爺為王叔,卻將他當成一個哥哥對待,雖怕他也很聽他的話。
昭華講了很多九王爺小時候的事,最後做了一個總結,“王叔他,一直以來,都隻是一個人,他也需要有一個人來愛或者被愛。”
“所以婷兒,我希望你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
他不像昭華,有兄弟姐妹,有人真心疼她愛她,而九王爺,什麽都沒有,也許隻有一個皇上是真心待他。
但伴君如伴虎,又有幾分真心。
蕭婷離開了,不知該如何開導她,昭華喜歡的人是尉遲心寒,此次離開,尉遲心寒應該也會隨他們一起走,那他們也許今生都不會再見了。
而且,她如今也懷了別人的骨肉。
在這個時空,他們之間斷無可能。
“李公子請留步。”
蕭婷一眼望見,李明誠並沒有離開,而是在她們談話的亭子不遠處駐足,便上前問他,這到底是何事。
以她對這李明誠的了解,他確實喜歡昭華,應該不會強迫於她。
且他排行為三,也不是左相府的繼承者,也沒有人會逼他。
李明誠苦笑,“公主懷孕,是個意外。”
她就知道。
但關係到他們夫妻之間的事,蕭婷也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
她離開後,徑自去了皇宮,一個時辰的手續走下來,她見到了蕭貴妃。
依舊是柔柔弱弱的躺在軟榻上,盡管這裏富麗堂皇,要什麽有什麽,但蕭婷還是覺得姑姑不開心。
“姑姑。”
“過來。”蕭貴妃向她招手,蕭婷依言倚在她身邊,頭枕在那裏,聲音低沉。
“為何,我感覺所有人都變了。”
“傻孩子,人總要長大的,也總要為長大付出代價。”
蕭貴妃意有所指,可惜蕭婷聽不明白。
兩人說了很多的話,你一言我一語的,直到天色暗下來。
外麵宮女傳話,九王爺來尋王妃,蕭婷這才警覺,都這個時辰了。
“姑姑,婷兒舍不得你。”
她好想和姑姑生活在一起,那個曾經風華絕代,一顰一笑都極致動人的女子,如今也變得風清雲淡。
“好了,相聚總會散,有緣自會再見。”
蕭貴妃並沒有說多餘的話,目送她離開。
瑤池宮外,九王爺長身而立,背負著雙手,見她出來,行至近前,道:“放心吧,有皇兄在,貴妃不會有事的。”
他知道蕭婷擔心的是什麽。
可皇朝更替已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他不能插手去管,否則連累的就不隻是九王府眾人了。
帝國建國以來,就有此祖訓。
“嗯。”
兩人相攜而去,影子在背後被拉得很長,蕭婷一路都沒有說話,有些失落。
出了皇宮,她才迴望,道:“原來,在這裏我也有舍不下的人了。”
自打來到這個時空,她盡量以目空一切的態度麵對這裏的人和事,再加上她的身份與使命,讓她不能與世人相觸太密。
然而,時過境遷,人與人相處,怎會這般簡單。
不知不覺間,有些人已經成了她的牽絆。
“迴吧!”九王爺歎了口氣,牽著她的手上了早已等在那裏的馬車。
九王府這幾日很安靜,眾人安靜的收拾著東西,打掃王府,一切都在井然有敘的進行著。
兩個主子整日不見蹤影,訪友的訪友,告別的告別。
尤其是九王爺,每每深夜他才會出現。
蕭婷沒問他去了哪裏,做了什麽,隻覺得他身上的寒意更重了。
她心中沒來由的感到不安。
這一夜,是在王府最後一天,明日就該起程離開了。
蕭婷終是忍不住,提醒他,“王爺,不要隨便再動用內力,於你不好。”
那終究不是修練而來,如此瘋狂的增長隻會讓他的身體盡快變異,達到某種可以承載的容器。
九王爺淡淡的嗯了一聲,將她攬了過來,“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彼時,她睡得迷迷糊糊,卻聽到了有人說話。
她這次沒有動,繼續裝睡。
“阿離,你真的要離開嗎?”
“不是我,而是我們都要離開。”
“可是我……”這是尉遲心寒的聲音。
蕭婷疑惑。
“不必再說,如果你想讓她好好的活下去,就不要再去打擾她的生活,否則不隻是你,連她也會死無葬身之地。”
顯然,這是九王爺在勸他離開。
而尉遲心寒不願意,想留在這裏,因為一個人。
本著女人的直覺,蕭婷感覺這個人,一定是那個尉遲心寒傳說中莫須有的,一直無緣得見的喜歡之人。
而這個人,九王爺也知道。
“可是她留在這裏,我,不放心。”
“心寒,你從來都不是她的守護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你早該明白,你們不可能在一起,更何況她已經……”
九王爺的聲音雖然還是很小,但卻很嚴厲。
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我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讓你現在放下王妃,離開這裏,你可做得到?”
蕭婷無言,這關她什麽事。
“這是不一樣的。”
“先離開吧,這是聖意。”
尉遲心寒聞言,怔了半晌才問道:“讓我,再見她一麵吧!”
“你……”九王爺顯然氣到了極致,最後隻得叮囑,“自己小心點。”
尉遲心寒離開了,九王爺卻一直沒有進來,蕭婷也睡不著,又不敢翻動。
難受的緊。
過了半晌,九王爺走到床前,便出聲,道:“你都聽到了。”
蕭婷:“……”,他說的不是問句,而是在陳述這個事實。
蕭婷睜開眼睛,問道:“尉遲心寒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九王爺的嘴唇動了動,最終才吐出一個名字,蕭婷啞然,果然是孽緣。
她沒有再說話,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九王爺躺下來,蓋好被子,蕭婷這才想起一事。
“王爺可知,四姐姐在何處?”
她前日迴蕭府時,蕭老夫人難得的和藹了許多,且帶著真心,讓她在外多注意點,以後莫要再惹事生非什麽的。
總之叮囑了一大串,雖然言語間是教訓的口吻,但總歸有幾分真切的關心。
蕭婷暗自歎息,這老太太可算有點良心。
最後,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蕭媚的下落,蕭婷自然是愣神,而後問及她到底發生了何事。
老夫人與大夫人都心急,這才一五一十的說完,且她們也報了案,但蕭媚是在蕭府失蹤的,左右都是問詢府裏的人,但一直沒什麽進展。
聯係近來發生的事情,老夫人到底在世間多活了幾年,也是人老成精,但想著是否是蕭婷所為。
畢竟這個孫女,那是真的無法無天,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蕭婷自然沒有承認,但卻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此刻問九王爺,也隻是隨口那麽一說,沒想到九王爺竟然點頭。
“你,是你抓了四姐姐?”
蕭婷驚訝,這事是九王爺做的,怎麽都覺得詭異。
在她的眼裏,九王爺那是天邊的雲月,根本不會理會這等小事。
然而,九王爺再次點頭。
“為什麽?”這三個字,她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她會傷害你。”
蕭婷瞬間不蹙眉了,滿臉都是小星星,笑得如盛開的花骨朵,瞬間驚豔。
九王爺將尉遲心寒聽到的話告之蕭婷,而後又補充道:“本王不喜歡她。”
“嗬嗬……”真是太好笑了。
原來,高高在上的謫仙還有這一麵。
蕭婷睡不著,便讓九王爺帶她去看蕭媚。
一座空著的院子,打開便是地道,蕭媚被關在此處,已經有數月的時光了,她從來時的不甘、怨毒,到如今的不言不語,看到誰都不會再讓她心緒波動。
“蕭婷,你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