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心寒反應過來,有些惱怒,道:“本公子在外麵風裏來雨裏去,你倒好,美人在懷心暢快,不覺得虧心嗎?”


    “不會,你不是說過本王沒心。”


    尉心寒鬧了個沒意思,翻白眼道:“也是,不過你這次娶的王妃倒是比上一個好玩多了。”


    他剛才就在外頭,總覺得好友與上次所見,有些區別了,見了那位王妃之後,終於明白了。


    不過他也不提,省得好友心生戒備。


    “她呀,就是孩子心性。”


    九王爺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尉心寒實在沒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說,你就沒發現,你說起你那位王妃的時候,語氣有些不一樣嗎?”


    刷!


    九王爺又恢複了剛才的淡然,尉心寒暗道可惜。


    “上次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說起正事,尉心寒神色鄭重,蹙眉道:“江南那邊的確有異動,江南王私底下活動有些頻繁,但目前還沒找到任何證據。”


    九王爺點頭,說起宮裏的事情,“皇兄在皇宮裏找到了那幅地圖。”


    “什麽地圖?”尉心寒手一頓,不解的問道。


    然而不等九王爺開口,他忽然蹦了起來,離地三尺高,而後激動的問道:“是大天朝埋葬著國璽的那幅地圖嗎?”


    九王爺無聲的笑了笑。


    尉心寒滿臉的笑意,“我的天,這天下才平靜了二十年,我還以為又要打仗了,這下好了,若是咱們帝國先拿到國璽,那天下就可再平靜二十年,還能接受諸國納貢,太好了。”


    三百年前,天朝統一了四分五裂的天下,可好景不長,天朝帝君死後,內亂不斷,終於在兩百年前,分裂成了如今的五國十地,始祖怕再次因為內亂而導致民不聊生,便留下玉詔。


    凡持掌天朝國璽之國,其餘四國十地必尊其為母國,納貢二十年。


    為什麽是二十年,也是考慮到太過和平便不會進步,因此定下誓約。


    如今又一個二十年快到了,沒想到輪到了帝國楚氏頭上。


    這還是兩百年前第一次拿到國璽的希望。


    “那地圖怎麽會在皇宮裏?不是說當年被天下第一盜的於飛偷走了嗎?”


    九王爺無聲的笑了笑,“是幾個孩子玩鬧,提起了碧水軒,你也知道當年陳貴人的事情,皇兄發怒便讓人掘地十丈,誰能想到,竟然挖出這個。”


    “我去,本公子真是服了,誰家的孩子這麽有福氣?”尉心寒好奇的問了一句。


    “四皇子和昭華。”


    “四,四皇子,好吧,他是個沒福氣的。”


    兩人沒有再提起四皇子,尉心寒問道:“那接下來,需要我留下來嗎?”


    九王爺搖頭,“皇兄正在想辦法破解地圖,你留下來也沒用,還是盯住江南那邊吧!”


    尉心寒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閃人了。


    另一邊,蕭婷讓昭華繼續打聽地圖的事情,而後昭華便迴宮了。


    忙了一整天,蕭婷躺在浴桶裏舒服的泡了個澡,用過晚飯,又哄好了小十,才將紅勺和綠莠招來,兩人臉上都有些浮腫,是被那兩個婆子打的。


    蕭婷好不容易消了的氣又上來了,沒好氣的看著她們,道:“別人打你不會還手啊,就跪在那裏等人家打,你們是不是傻呀?啊?”


    “真是氣死我了,兩隻笨蛋。”


    兩人傻愣愣的看著蕭婷,忽然就落下淚來。


    “喂喂喂,別哭啊,我不罵你們了還不行嗎?”蕭婷覺得,看小孩子哭那是好玩,可看著這兩丫頭哭,她就害怕。


    “王妃,對不起,奴婢沒有保護好那個壇子,讓四姑娘打碎了……”


    說起這事,綠莠就更傷心了。


    “沒事,那壇子在哪呢?”蕭婷趕緊問道,她可是聽說綠莠竟然把破壇子也包了起來。


    “奴婢帶來了,在外麵。”


    綠莠出去後,蕭婷才長出了一口氣。


    不多時,綠莠提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進來,蕭婷讓她放在一邊,隨後叮囑道:“你們倆個以後不準哭,聽到沒?不管在哪,誰欺負你,你就給我欺負迴來,當然要學會看臉色,本姑娘得罪得起的,那你們就明著欺負迴來,若是本姑娘都得罪不起的,那……”


    兩丫環眼巴巴的望著,等她訓示。


    “若是本姑娘得罪不起,那咱們就暗著欺負迴來,總之,不能吃虧。”


    蕭婷做了總結,而後示意她們下去休息。


    天色暗下來,屋子裏燭光點點,蕭婷將綠莠拿來的黑布打開,露出裏麵已經破成幾塊的壇子。


    她在壇子上畫了幾下,空氣中浮出一抹淡淡的霧氣。


    而後凝聚成形,正是原主,蕭婷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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