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迴了家,自然又是被範老太太好生說了一通。用飯時,長安餓極了,扒拉兩下吃了兩碗飯,要再添飯時,杜秋娘在桌子下猛踢他的腳,一邊朝他擠眉弄眼。


    長安悶悶地放下飯,頗為鬱卒:秋娘莫不是嫌他太能吃了……


    他再看一眼桌上秋娘做的菜,依依不舍地對範老太太說道:“祖母,我吃飽了。”


    誰知迴了房不多時,秋娘偷偷摸摸地熱了一大壺的酒,又額外做了一些小菜送到了房裏,哐當一聲放到長安麵前,咧嘴笑道:“長安,晚上給你加餐,這是獎勵你的!”


    “獎勵?”


    “嗯!”秋娘重重地點了點頭,“獎勵你幫我懲罰壞人!”


    “哦……”長安默默地看了一眼那個酒,正猶豫著要不要喝時,秋娘已經端起酒杯,一杯落肚,長安攔都來不及,隻得跟著同秋娘幹了一杯。


    “長安,我打那兩人,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秋娘問。


    “你從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你打那兩人,定然是因為他們欺負了你。”長安老實迴道。


    “說地好!”秋娘雙掌一合,嘴卻彎了,又連著幹了三杯,再抬眼時,眉眼也是彎的,眼裏像是蒙了一層霧一般,透著絲絲的魅。


    秋娘猜想,自己大約是要醉了,可今日她的目的還沒達到。她原本是要灌醉範長安的……她想色-誘範長安,可是她放不下麵子,醒著的範長安這樣的水嫩,她下不去狠手,可醉了的範長安卻能爆發出平日不同的一麵。


    她從迴來時便打了這樣的算盤。可最終,她一激動,卻將自己灌了個醉。


    待她迴過神時,長安已經眸色漸深,將她抱在懷裏,往床邊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西域糕點傳二:話說那日張元寶踹翻一車西域人的糕點,被擄走一千兩,自個兒也被西域人扣下做苦力。足足半年,他總算還清了西域人的債。至最後一日,西域人內急,留攤子與他照看。趙劍刃恰好路過,見糕點香甜,眼睛一亮:嘿,兄弟,我想你失蹤半年,原是靠這發家致富來了。他隨口一說,便挑起攤上糕點往嘴裏送去……


    第二日,秋娘長安再次圍觀,驚訝發現,張元寶趙劍刃二人再次被剝了個精光,正站於路邊大聲吆喝,淚流滿麵……


    切糕,真乃虐人一大神器也~~~


    魚蒙:t^t 點擊留言收藏有些墮怠如何破?木石,我有切糕大神器~!姑娘們,來一塊?


    ☆、振我夫綱之再戰


    “長……長安……”秋娘暈暈乎乎地摟著長安,柔聲道:“長安,往後再有人欺負我,你就幫我打他們!”


    “好。”


    若說醉酒的範長安瞬間從綿羊變身狼人,那醉了酒的秋娘則剛好相反,她徹底從狼人變身成綿羊。她拿頭往長安的耳邊蹭了一蹭,輕聲笑道:“範呆子,我從不知道,你若生起氣來,也可以這樣男人。”


    長安的臉瞬間黑了,他生氣時是男人,那平日裏,他還是女人不成。這話什麽意思呀?該打!


    他拎起手來便要打杜秋娘的屁股,可手沒下去呢,他有些遲疑:秋娘這是真醉還是裝醉呢?若是真醉,他打兩下爽快了也好,從前她這麽欺負他,他總要尋迴些本的,可若是秋娘裝醉,白日裏他已經教訓了她,這一掌再打下去……


    長安縮了縮頭,想起秋娘方才進門前,似乎一直看著那塊搓衣板,一瞬間停了手。


    “秋娘……”長安輕聲喚道。


    “嗯……”杜秋娘的聲音柔柔地,微微抬了頭,在長安的脖頸處又蹭了蹭,“長安,你就是個呆子,可是你又是個瘋子。”


    長安的心一下軟了下來,將秋娘放到了床上,依是伸了手去捏她的臉,狠狠地捏了兩下,秋娘覺得不舒服,抬了手一巴掌險些唿到長安臉上,長安忙躲開,卻是自言自語笑道:“在天下人的眼裏,我就是個傻子。也就你知道,其實,我是個瘋子。”


    他範長安有本事對付天下人,可獨獨對她不知所措。


    他轉了身去捏了把巾子,細細地幫秋娘擦了臉,手剛觸到秋娘,她卻反握住他的手,直接將他拉到了懷裏,那細軟的唇便附上來。


    秋娘的唿吸間彌漫著淡淡的米酒香,附上來時,便吻住長安的下唇,像是品嚐什麽一般,細細地吮吸著,半晌後,卻是拿那腥紅小舌在自己的唇齒間一繞,嘟著嘴抱怨道:“長安,你的嘴巴是鹹的!”


    一股熱氣竄一下衝到長安的腦袋上,他的唇上依稀還留著秋娘甘甜的津液,他不由抿唇將那津液繞進嘴裏,深深的唿了口氣。


    他又覺得疼了……這樣魅惑的杜秋娘。


    將那濕帕一丟,他伸手便抱住秋娘。


    “長安,好熱。”秋娘輕輕地喚了句,伸手便去解開自己的衣襟,那一片雪-白若隱若現,引得長安喉嚨動了一動,眸色一深,他抓住秋娘的手便道:“我來。”


    上一次,他醉了酒,一切都是模糊的,帶著一種曖昧的古銅色。可他今兒醒著。


    長安熟門熟路地將秋娘剝了個幹淨,秋娘乖乖坐著,可眼裏卻帶著迷茫的羞澀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前日在秋娘身上留下的痕跡還未全退去,帶著一點點的青色,若一朵朵的青花綻放。長安看得眼裏冒火,三兩下也將自己扒了個幹淨,一迴身,秋娘正亮著眼睛看著自己。


    “長安……”秋娘又弱弱地喚了一句,“我冷。”


    若說平常的秋娘堅強裏帶著一股剛烈,此時的她絕對是別樣的風景,異樣的柔情,她說著冷,便像小羊羔子一般,挪了身子張開手便去抱長安。秋娘醉了酒,身上像是著了火一般,乍然貼上長安略涼的身子,她便如尋著了冰塊一般,伸手便抱得更緊,這一抱還不打緊,她還舒服地挪了挪身子,使勁兒的蹭了蹭。


    “長安,好舒服。”秋娘抬了頭長歎了一聲,她的身子何等柔滑細膩,這麽貼著長安,直看得長安口也是渴的,心也是癢的,恨不得一下將秋娘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他垂首便穩住秋娘的唇,心裏頭唯一的念頭卻是:秋娘醉了,他總算又能吃上肉了,這肉,他得細細品。


    範長安經前日開葷,能憋至今日已屬不易,現在更是受著杜秋娘的挑-逗折磨,可是他看到秋娘身上的痕跡,隻怕自己一時忍不住又會傷了她,隻想徐徐圖之。


    想及那本春-宮圖冊上所教的,他嚴格按照步驟,從耳垂處出發,一寸一寸若膜拜般細細的親吻著。


    秋娘隻覺得身上有到熱氣,一路從耳垂撩撥著她,至她的脖頸處一路往下,撩撥她身上的每一寸。身上漸漸因著酥麻泛起疙瘩,可她卻舒服地緊,便是連這不由自主的顫抖都讓她極為享受。


    長安長年握筆長了些細繭的手溫柔地撫摸過梅子,從她的背部饒到了腹部,停留了片刻,略一遲疑,秋娘卻已是嚶嚀了一聲,長安若受到鼓勵一般,忙一路往下,尋到那神秘之處,卻是輕揉慢撚……這些全然不是在書上所看,他隻是一直觀察著秋娘臉上的神情,他不過撩撥了兩下,秋娘已如雷擊了一般,輕輕顫了顫。


    想必她是舒服的,長安默默想,手裏更是輕柔的揉開她的花-心,直到感覺秋娘有些濕潤,他才緩緩鬆了口氣。


    去看秋娘時,秋娘已經閉著眼睛,睫毛輕顫若羽,長安再也忍不住,提了槍便要進入。


    一切原是順風順水,可就在這一當口,秋娘抬了手,趕蒼蠅一般,揮了下長安的臉,低聲道:“長安,好困,我睡了。”


    秋娘困了?秋娘困了?!秋娘困了!!


    長安望著自己已然勃發的昂揚,再看秋娘時,她在他的身體下,略略側了身,不久後,便傳來均勻的唿吸聲。


    秋娘真的睡覺了!


    他到嘴的五花肉啊,就這麽生生地飛走了!


    長安默默地淚了,再去搖秋娘,秋娘安穩地睡著,絲毫沒了反應。


    一瞬間,長安頓生了灌自己一壺酒,壯了膽子把秋娘拍醒的衝動。


    可秋娘睡了……長安想到白日裏她揮了棍子用盡力氣驅趕那兩個禽獸的樣子,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硬挺,“還是委屈下自己吧……”


    那一夜,長安在半夜洗了許久的冷水澡才將心裏的欲-望壓下。


    得出的結論是:要吃肉,得講究速度,講究成效,絕對不能磨蹭,不能遲疑,更不能讓老婆提早睡覺。


    尤為重要的結論是:酒,於他家娘子而言,絕非良物。


    是夜,長安房內突然傳來一聲低低的驚唿,似有什麽滾下了床,繼而,是範長安咬牙切齒的低聲咆哮:“杜秋娘,你這個悍婦!”


    ******


    “哈秋!”長安打出了今兒早上第十個噴嚏。


    “怎麽好端端地竟受了涼。”範老太太疑惑地看著這兩個小夫妻,一個打完噴嚏十分沒精神的樣子,一個則是低著頭,眼神在四處飄忽。


    “我……我昨兒踢被子。”長安低著頭,趁老太太不注意,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杜秋娘。


    “哦,你還要念書的,身子要緊,注意著些。”


    範老太太麵無表情地叮囑了一句,私下裏卻是打量著兩人:難道是鬧別扭了?長安欺負秋娘?秋娘欺負長安?不像啊,昨兒不是還手拉手迴來的麽?


    杜秋娘又抬了眼看長安,心虛地低了頭。


    都說酒醉也有三分醒,她依稀記得昨天她撩撥著長安,情景香-豔地很,可後來……後來她似乎睡著了,再後來……再後來渾身有些冰的範長安爬上床時,半醒了的她嫌棄他,借著酒膽,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長安似乎就窩在她的腳邊,可憐的縮成一團,那被子也被她搶了個一幹二淨。


    她的酒品,似乎不如她想象中那麽好呢。


    杜秋娘縮了縮脖子,嘿嘿了兩聲:“是的是的,身子要緊,往後不能再踢被子了哈。”


    那眼睛,卻是不敢看長安的。


    昨日金寶特意來了趟,讓二人今兒迴娘家吃飯。二人出門時,手上不過提了兩隻雞和一些糕點。秋娘有些心虛,當年若梅迴娘家,帶的東西足足是這三四倍。


    可她著實沒法子,昨日她賺了統共不到百文,加上退迴來的錢,她是要用來過日子的。


    到了娘家時,杜老漢一見二人手上的東西,果真青了臉,可想著範長安那當聘禮的半畝地,他又吞下了不滿,再看杜秋娘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長安雖是收拾過了,卻是頗為萎靡,還不時抽著鼻子,眼底裏全是青影,杜老漢更是心虛:他這個女兒如此彪悍,長安又是這麽老實的書生,想必他這個女婿日子也不好過吧……


    杜若蘭悄悄將杜秋娘拉到一邊,“大姐,你把姐夫怎麽了?”


    “我能把他怎麽了……”杜秋娘鬱卒,她能把他怎麽了,範長安好著呢。她正想著,長安的眼睛正好往這邊看,眼裏全是叫人心疼的茫然。


    “姐……你看姐夫挺好的人,你可別打他呀。”杜若蘭心疼了。


    杜秋娘一口老血都快噴出來,趁著杜若蘭去做飯,杜秋娘掐了長安的胳膊低聲道:“你若再做這副沒吃飽飯還被人打的模樣,我爹可要拿棍子抽我了!”


    “娘子吃飯不管飽,半夜還踢我下床。”長安不動聲色,偏生這話提高了音調,杜秋娘忙去捂長安的嘴,左右的人似乎都聽到“踢我下床”幾個字,全轉過頭來,一副探究的眼神。


    好你個範長安,竟然懂得告黑狀了。杜秋娘磨了磨牙齒,長安已經湊了腦袋過來,低聲道:“昨兒你要對我做的事兒再做一遍,我便不嚷!”


    杜秋娘隱約看到長安身子後頭搖擺地極為喜慶的長尾巴,還有他爹已經放在笤帚上的手,咬牙認道:“成,應了你了!”


    不就是肉麽,吃不撐你!


    作者有話要說:我就說不是“一夜過後”啦,啊哈哈哈哈哈哈~~~~~~我是多麽有節操的人啊,怎麽能做“一夜過後”這樣喪盡天良的事兒啊,啊哈哈哈哈啊~~~【← ←泥垢!


    ☆、振我夫綱之寡婦


    長安喜滋滋地在屋裏吃著飯,席間倒是同杜老漢喝了許多杯,也見他有什麽醉意,杜老漢卻覺得暈了。


    撤了飯,長安帶著銀寶去抓知了,兩人圍著大樹,玩地滿頭大汗。一旁,杜老漢斜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看女婿兒子玩成一團。


    秋娘撇頭去看他們倆,心下倒是納悶:銀寶什麽時候竟服氣長安了?


    三兩下將碗洗幹淨,杜若蘭拉著杜秋娘嘮嗑。


    杜若蘭道:“大姐,咱姐夫今年可參加科考?”


    “參加啊,怎麽不參加。”杜秋娘不假思索道。那日見過長安的本事,她深信,長安將來的成就必定不比上一世的張元寶差。“你姐夫可是舉人老爺的料。”


    “切。”杜若蘭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今兒一早我遇上張大哥,問起他考試的事兒,他還直說心裏頭沒底呢。大姐你倒是敢替著姐夫說大話。”


    “張大哥?”這村裏的丫頭們都以張元寶為人中龍鳳,所以杜秋娘對她臉上的一抹嬌羞不以為然,“他做了那樣下作的事兒,你還稱他張大哥?”、


    “大姐別胡說。張大哥才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杜若蘭辯解道:“昨日蘇寡婦自個兒也承認了,張大哥埋在水裏她瞧不真切,才瞎嚷嚷驚動了大夥兒。我看蘇寡婦就是瞧準了張大哥家裏有錢,想著法子訛他呢。張大哥的爹給了她二兩銀子定驚,她便喜笑顏開屁都不放了,真是下作。”


    昨日秋娘走得早,後來的事情她也沒去關注,可是沒想到,張元寶最後還是想著法子替自己洗幹淨了汙水。果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麽?秋娘冷笑一聲,想到了她前世的公公——張元寶他爹,靠著山上挖了兩株上好的人參,成了安平村有名的暴發戶,逢人邊說:我張家有錢,就是缺個官兒。


    “那說不準張家就是用二兩銀子遮羞呢?”杜秋娘沉了臉斥杜若蘭道:“好人壞人你能分得清啊?往後離他遠點,指不定他就不是個好人。”


    “還有呀……”杜秋娘又叮囑道:“往後沒事別總往外跑,在家好好養身子,你也快及笄了,好好收收心,讓爹給你問門好親事。”


    杜若蘭撇了撇嘴,“我看大姐你就是瞧著姐夫沒人家有本事,嫉妒人家呢。”


    一句話不合,杜若蘭甩了臉子便走了。杜秋娘哭笑不得,杜若蘭這真是被她寵壞了,再者,瞧杜若蘭那模樣,真看上張元寶不成?


    杜秋娘正想著,就看到杜銀寶從遠處一條小短腿蹭蹭跑過來,一邊捂著眼睛,一邊要叫嚷,被範長安捂著嘴,便要往後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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