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較量下來,夏千暖自然沒有讓他在這種地方胡來。


    此時已經換了一個影片,依偎在男人懷裏的夏千暖抬眸看了眼霍彥琛那欲求不滿的模樣,補償性的吻了吻他的唇,好笑至極。


    聽到她的笑聲,霍彥琛又是一個翻身將她壓了下去,“夏千暖,如果你再這麽肆無忌憚的挑逗我,我可不管是不是答應過你什麽。”


    “你不會的。”夏千暖說的異常篤定,雙手趁機勾住他的脖子,將他將自己麵前帶了帶,又印上自己一吻。


    “你就這麽確定?”


    “不過話說迴來,你是不是一開始就在想這種事情?”


    霍彥琛的大手穿過她的後背來到她的腰肢,一個用力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夏千暖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捏住他的臉,“霍彥琛,你會不會哪天欲求不滿給我搞外遇。”


    “你老公我在你心裏就是這種沒有自製力的人?”


    夏千暖從他的身上滑落到真皮椅上,霍彥琛調整好自己的姿勢好讓她依偎的更舒服。


    “那可說不定,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一衝動什麽事情都能做的出來,關了燈還不都一樣。”


    夏千暖說的一臉酸味,霍彥琛輕笑一聲,“我可是很挑食的。”


    夏千暖重重哼了聲,然後再次捏住他的臉,而且還用了力氣,“這種事情你想都別想。”


    立馬捉住她在自己臉上作怪的小手,“我看你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捏一下怎麽了,你不也總是欺負我?”


    話雖這麽說,霍彥琛眸中的寵溺卻是怎麽也掩蓋不了,夏千暖半靠在他的懷中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又蹭了蹭。


    過了片刻,霍彥琛聽到懷中女人均勻的唿吸,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暖暖?”


    見她沒有反應,霍彥琛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小心翼翼的攔腰將她抱了起來,夏千暖自然而然的勾住他的脖子,即使在睡夢中,她的嘴角仍舊保持著淺淺上揚的弧度,“霍彥琛,你這個色胚……”


    聽他夢中無意識的囈語,霍彥琛前進的腳步微微一頓,有點好笑又有點無奈的看著她,吻了吻輕啟的朱唇。


    霍彥琛看著她此時熟睡毫無防備的模樣,真想一口吃了她,今天晚上暫時放過她,以後他可就沒這麽好說話了。


    迴到別墅


    霍彥琛小心翼翼的抱著夏千暖剛走進大廳,意外的看著大廳裏的沈曼文,換鞋的動作微微一滯,沒想到這個點了她居然還沒睡。


    見他迴來,沈曼文眼睛一亮立馬迎了過去,見她此時欲言又止的模樣,霍彥琛看了眼懷中的夏千暖,生怕吵到她,特地放低了自己的聲音。


    “怎麽了?”


    二人畢竟在一起生活過十四年,雖然關係不像戀人那般親密,可隻要對方一個眼神,霍彥琛便知道她有心事要對他說。


    “彥琛,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沈曼文看了眼他懷中的夏千暖,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現在說的時候,霍彥琛已經率先開了口。


    “我先送她迴房,你等我幾分鍾。”


    沈曼文點了點頭,不過片刻的功夫,霍彥琛安頓好夏千暖,便下了樓。


    坐在沙發上,霍彥琛點燃一根煙,“什麽事?”


    除了在夏千暖的麵前,他總是給人一種莫名的距離感,即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沈曼文也一樣。


    他的話不多,她從很久之前就知道,雖然霍老爺子安排他們上了同一所學校,可在學校他們幾乎沒有交集,即使偶爾在家裏吃飯的時候能遇上,也隻是寥寥幾句。


    所以她一直乖巧的做他身邊的影子,從不多話,更不多事,因此雖然他不說,可沈曼文知道,他的心裏,自己的地位雖然不及夏千暖,雖然她也從未想過要和夏千暖比,可終歸要比普通人強一些。


    “我好像有我家人的消息了,不過我不確定,我在這裏不認識什麽人,那個地方我也沒去過,所以……”沈曼文說的有些無助。


    “你想讓我帶你去?”


    將煙蒂放進煙灰缸,霍彥琛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淩晨了。


    “什麽地方?”


    “如果你沒時間也沒關係,你可以安排別人送我去也行,我隻是想確認一下而已,況且我也不確定那個人究竟知道多少。”


    沈曼文此時心跳如雷,生怕他會拒絕自己。


    霍彥琛見沈曼文那緊張的模樣,輕笑一聲,“這麽多年了,你還是老樣子。”


    一旦和他兩個人獨處時,說話就特別緊張,甚至有點語無倫次,他有這麽恐怖嗎?


    “有嗎?”沈曼文緊張的十指交叉,她表現的有這麽明顯嗎,臉不可控製的紅了幾分。


    沈曼文的長相不算驚豔,卻很耐看,也很安靜,她優雅大方的談吐和不驕不躁的性格在霍彥琛看來,是他所認識的所有女人中最懂事也是最知書達禮的。


    和某個女人不同,夏千暖那張小臉蘊藏著豐富的表情,高興時,撇撇嘴,扮個鬼臉,生氣時,撅起的小嘴能掛住一把小油壺。


    她所有的表情都是放在臉上,她倔強而又堅強,有時卻又柔弱到讓人心生憐惜。


    從她的嘴巴說出的話,有時能讓人氣得火冒三丈,有時卻讓人忍俊不禁,她會哭會鬧會發脾氣,甚至還會打人罵人,可正是因為如此,相對比於沈曼文的知書達禮,夏千暖要明顯鮮活生動的多。


    這也是為什麽霍彥琛和沈曼文相處了這麽多年一點都不來電,而對於那個女人,可以說是一見鍾情。


    見他眼底的笑意,沈曼文喚了喚他的名字,霍彥琛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居然走神了。


    “正好明天我有時間,你把地址告訴我。”


    聽了他的話,沈曼文的眼睛一亮,“你明天陪我去?”


    見他點頭,得到肯定的答案,沈曼文幾乎不可控製自己內心雀躍的心情,可麵上卻沒有太多的興奮,“地址我已經查過了,是在一個叫青鬆鎮的地方。”


    接過沈曼文遞過來的資料,霍彥琛掃了眼,目光落到照片上的男人,似乎看出他的疑惑,沈曼文索性從沙發那邊坐在他的身邊解釋。


    “我打聽過,20多年前,這個男人曾經在機場擔任過保安,而且我被丟的那天晚上也正是這個男人值班,我想或許他知道些什麽也說不定……”


    夏千暖剛走到樓梯處便看到霍彥琛和沈曼文不知道在耳語著什麽,反正從她的這個方向看過去,二人之間的距離幾乎抬個頭就能吻到的那種,夏千暖眯起眼睛緩緩下了樓,然後拿起一旁的抱枕砸在他的頭上。


    “霍彥琛,我包包呢。”


    她一覺醒來居然發現自己迴到了家,然後睡在了自己的床上,可是隨身攜帶的包包卻是不見了。


    提到包,霍彥琛這才想起來,因為之前她在電影院裏睡著了,應該是忘記帶迴來了。


    勾了勾唇,“你包不見了,找我做什麽?”


    夏千暖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走的時候他不叫她,她怎麽可能忘記,那裏麵還有許多重要的東西,甚至連手機都在裏麵。


    見她要走,霍彥琛立馬起身拉住她,“這麽晚了,明天再找。”


    “如果被別人撿到了怎麽辦,我不放心。”


    夏千暖說什麽也不願意,伸出手直接去掏他口袋裏的鑰匙,“你車鑰匙呢,借我一下。”


    說話間,夏千暖對他上下其手仍舊一無所獲,目光落到沙發上他脫下的外套,想都不想拿了起來,果然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鑰匙。


    “算了,我去給你拿,你在家。”見她執拗的厲害,霍彥琛怎麽可能放心她這麽晚了一個人出去。


    現在已經接近淩晨了,沈曼文看著霍彥琛出去的身影,心裏說不清什麽感受。


    如果是她,她絕對不會在這個時間還讓他出去幫自己拿東西,沈曼文在心底有點小小的埋怨起夏千暖的恃寵而驕。


    “暖暖,那個包包真的很重要嗎?”


    “嗯。”


    夏千暖點頭,隻有她自己心裏知道重不重要。


    目光落到沈曼文手中拿著的資料,咦了聲,“曼文姐,這是什麽?”


    當看清上麵的內容,夏千暖一臉了然的坐在了她的身邊,欣喜的說道,“曼文姐,聽說你在找你的家人,這是有消息了嗎?”


    沈曼文意外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難道彥琛連這種事情都和她說了嗎?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夏千暖看似無心的開口,“是彥琛告訴我的,他說你找到了家人就會迴法國?”


    夏千暖一邊翻閱著沈曼文放在茶幾上的資料,一邊看似隨口的提議道,“如果真的找到的話,不準備和自己的親人在國內多呆一陣子嗎?”


    沈曼文不解的看著她,她什麽時候說過找到自己的親人就會迴法國,目光落到她此時的小臉,希望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麽端倪,可惜什麽都沒有。


    難道是彥琛這麽告訴她的?


    不,不會的,彥琛不會趕她走的。


    “曼文姐?”


    夏千暖看著臉色不大正常的沈曼文,用手在她麵前晃了晃,“你怎麽了?”


    “沒什麽。”


    沈曼文尷尬的笑了笑,出於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夏千暖對她有幾分芥蒂。


    “曼文姐,我聽彥琛說當年你是被丟棄在機場的,這才被霍老太爺撿了迴去,如果是我,我才不會去找親人,既然他們當初不要你,你為什麽還要找他們。”


    夏千暖向來心直口快,等發現自己說了什麽,立馬歉意的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啊,我沒有別的意思。”


    “沒關係。”沈曼文良好的教養讓她表現的落落大方,“暖暖,你或許永遠不會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親人的感受,我有時候在想,或許我的父母也是被逼無奈,因為一些什麽原因才迫不得已把我扔掉,所以我一定要搞清楚。”


    夏千暖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有些同情起她,雖然自己從小也並不是在一個完整的家庭裏長大,可畢竟還有母親,而她……


    “對不起,剛剛是我說錯話了。”


    夏千暖說完,將手中的文件又放迴了桌上,困倦的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伸個懶腰,“我去看看彥琛迴來了沒有。”


    沈曼文失神的看著夏千暖,總覺得她今天那番話在暗示自己什麽,可又無從說起。


    低下頭看了眼手中的文件資料,沈曼文眼中漸漸蒙上一層水霧,這就是寄人籬下的悲哀,無時無刻不在揣測她人的心思,突然之間有點羨慕夏千暖,不僅可以得到霍彥琛的愛,而且霍家上下對她都異常寵愛,從不需要收斂自己的情緒,不像她,永遠都帶著一個麵具。


    第二天


    沈曼文看了眼坐在主駕駛座的男人,想了想還是開口,“我們要不要和暖暖說一聲,如果晚上趕不迴去的話,我怕她……”


    “我已經告訴她了。”


    沈曼文奧了一聲,然後車內又恢複了沉默,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似乎總是在沉默,很想找些話題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昨天暖暖和我說……”沈曼文欲言又止。


    “說什麽了?”提到夏千暖,霍彥琛自然好奇。


    “她以為我找到親人之後就迴法國了。”沈曼文找了個折中的說法,因為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彥琛對她說的,還是夏千暖說出這句話隻是想暗示她什麽。


    霍彥琛勾了勾唇,那個女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直接,毫無城府。


    好在沈曼文和他沒有什麽男女之情,“是我說的。”


    聽到答案,沈曼文眼底的失落一閃而過,還是有點不可置信,難道說他這麽積極的陪她來這裏調查她的身世隻是為了盡快讓她搬出去,意識到這裏,沈曼文的眼眶一紅。


    難道真的是她想太多,奢求太多了嗎?


    她什麽都不奢望,隻是想單純的待在他的身邊,難道這也不可以嗎?


    霍彥琛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駕駛上,自然沒有注意到她情緒的波動。


    突然車身一個顛簸,霍彥琛一腳刹車,原本直行的轎車不受控製的又滑行數米才在環山公路上停了下來。


    沈曼文頓時臉色一變,“怎麽了?”


    “車子拋錨了。”


    霍彥琛皺了皺眉,顯然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意外狀況。


    “還好嗎?”


    沈曼文點了點頭,然後解開安全帶下了車,“這裏是哪?”


    “不清楚,不過應該快到青鬆鎮了。”


    因為天氣已經迴春,漸漸轉熱,霍彥琛剛下車便脫掉外套扔給了她,然後卷起自己的袖子打開汽車前蓋檢查起來。


    沈曼文失神的看著自己懷中男人的外套,有一瞬間的恍惚,外套上還殘留著他的餘溫,似乎生怕它從自己的手中掉了,沈曼文情不自禁將他的外套抱緊了幾分,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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