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迴到自己的臥室,夏千暖看著放在房間內正在響鈴的手機,當看清了上麵的號碼,夏千暖愣了一下,還是接通。


    “芷……”電話那頭的顧城停頓片刻,還是改了口,“暖暖,是我。”


    聽到他的聲音,夏千暖咬唇輕輕恩了聲,突然聯想到昨晚孫蘭芝和她說的話,“阿城…”


    當初火場究竟是什麽情形,為什麽他和孫蘭芝說的不一樣。


    “恢複記憶了?”


    剛開口,便被電話那頭的男人打斷,夏千暖不用猜也知道是安淺淺那個大嘴巴告訴他的。


    “恩。”


    似乎聽出她的欲言又止,電話那頭的顧城低沉的笑出了聲,一如既往的寵溺和溫柔。


    “怎麽了?是不是有話對我說?因為我們替你造假的身份而生氣,還是隱瞞你兒子的事情而不高興,嗯?”


    夏千暖搖了搖頭,“不是……”


    “我聽淺淺說了,你現在被困在霍家?他……有沒有為難你?”


    說話間,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了開來,讓夏千暖警覺的看了一眼來人,立馬用左手握住了聽筒的位置。


    霍彥琛挑了挑眉,目光落到她一副戒備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是在和誰通話。


    一隻手隨意的插在西裝口袋裏緩緩向她走來,渾然天成的貴氣讓夏千暖條件反射的後退幾步,正準備掛斷電話,卻不防被他洞察先機搶了過去。


    “還給我!”


    夏千暖此時就像一頭發怒的小獸,她討厭他的霸道和自以為是。


    霍彥琛背過她,看了眼還在持續的通話,“警告你,離我的女人遠點。”


    “霍彥琛,你是不是有病,還給我,誰是你的女人。”


    “我們孩子都已經七歲了,你不是我的女人是誰的女人?”


    啪嗒一下掛斷電話,將她的手機放進自己的口袋,“沒收,我會給你準備新的手機。”


    一個隻能定向的手機,免得她再和那個野男人牽扯不清。


    夏千暖無語的吹了吹自己的頭發,“霍彥琛,你知道你這叫什麽嗎?”


    “什麽?”


    “這叫神經病,如果你缺女人,外麵有的是女人排著隊等著伺候你。”


    夏千暖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想要將自己被他奪走的手機搶迴來,“你放開我。”


    卻不防被他一隻手輕而易舉的抓住了自己的兩隻手腕,將她抵在了牆角,動彈不得。


    “暖暖,顧城不是什麽好東西,離他遠點。”


    “他如果不是好東西,那你就更不是個東西。”在掙紮未果的情況下,夏千暖索性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霍彥琛悶哼一聲,卻也並沒有鬆手。


    “嘶!”在她的掙紮中,霍彥琛用的力氣難免大了幾分,夏千暖隻覺得手腕處的骨頭都要錯位了,痛的她悶哼出聲。


    見她此時皺成一團的小臉,霍彥琛終究還是心疼了,鬆開鉗製住她手腕的手,“想要手機自己拿。”


    說完這句話,霍彥琛便就這麽肆無忌憚的躺在了屬於她的那張大床上,微側著身子,一隻手慵懶的半撐起自己的腦袋,“就在這裏。”


    拍了拍胯間的口袋,霍彥琛笑的邪氣。


    夏千暖咬唇,二話不說爬上了床就要奪迴他口袋中的手機,意識到什麽,夏千暖的臉沒由來的一紅,猶如觸電般將手縮了迴來。


    “霍彥琛,你!”


    這個下流胚,死變態。


    “你不是想要手機嗎,自己拿?”


    霍彥琛邪氣的勾起笑意,換了個方向繼續側躺。


    夏千暖此時將拳頭捏的咯咯作響,他什麽地方她沒看過,昨天還是她替他洗的澡,換洗的衣服,他都不覺得羞恥,她為什麽要覺得不好意思。


    想通了這點,夏千暖幾乎一鼓作氣向他撲了過去,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手伸進去。


    “老婆,你是不是太猴急了些?”


    夏千暖選擇無視他話語中的調戲,因為這種男人隻要你搭理他,他便會越來勁。


    終於摸到了手機,夏千暖剛想將自己的手從他的口袋裏抽出來,卻不防被他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夏千暖頓時大驚,雙手自然而然的抵在他的胸口,和他保持距離,手機也因此落到了枕邊。


    “霍彥琛,你幹嘛,難道你饑渴到這種程度,想要對我用強?”


    霍彥琛深邃如墨的眸子此時深深的看著她,四目相對,夏千暖一時之間居然忘記了反抗。


    意料之外的是他此時並沒有做出一些禽獸的行為,一隻手撐在她的兩側,一隻手帶著灼熱的溫度來到她的腹部,霍彥琛將手覆在上麵,如此溫柔而又小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她居然從他的眸中看到了自責。


    “當初,那個孩子……是我的?”


    聽了他的話,夏千暖全身一僵。


    “對不起。”


    這裏曾經孕育過他們第二個孩子,可是卻因為他的無知而間接殺死了他,霍彥琛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帶著深深的自責再次說道,“暖暖,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因為他突如其來的轉變,夏千暖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知道他在說什麽,將頭別向另一邊,咬緊唇瓣才沒讓自己哭出來。


    當初失了孩子,她一滴淚都沒流,如今卻因為他的一句對不起而覺得委屈萬分,夏千暖,你究竟怎麽了,難道你還對他存有幻想嗎,你們不可能在一起,他連夫妻之間最根本的信任都沒有,你難道被他傷的還不夠嗎?


    可是為什麽眼淚越流越兇,似乎永無止境,直到男人的唇貼上了她此時顫抖的眼睫,溫柔的舔舐,將她眼角的淚珠悉數納入口中。


    她根本不知道此時她的模樣有多誘人,脆弱的仿佛一擊就碎,霍彥琛吻著吻著唿吸開始不受控製的急促起來,好想要她,三年了,他想了她整整三年了。


    漆黑的眸子越來越深,可是他又不想強迫她,正準備試探性的吻上她的唇的時候,原本掉落在枕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夏千暖猛然睜開了眼睛,原本混沌的雙眸漸漸變得清明起來,一個用力將霍彥琛推開。


    她剛剛怎麽了,居然差點因為他的吻而迷失自己。


    她馬上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居然在這個時候和另外一個男人差點……


    此時的夏千暖自責到無以加複,她的骨子裏其實是個很傳統的女孩,一旦認定,就認為自己的心和身體必須屬於那個男人。


    看著顯示屏上的號碼,夏千暖擦了擦眼淚,“阿城。”


    “你沒事吧,剛剛霍彥琛找你麻煩了?他……走了嗎?”


    夏千暖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此時坐在床邊上神色晦暗不明的男人,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他走了。”


    “他……有沒有,欺負你?”


    顧城在說到欺負兩個字的時候,特意放緩了語速,夏千暖自然知道他口中所說的欺負是什麽意思,搖了搖頭,“沒有,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似是承諾,更似是自己說服自己動搖不定的心,“你……相信我嗎?”


    “暖暖,無論何時,隻要你說,我都會信。”


    電話那頭的顧城笑著說道,即使看不見他的臉,夏千暖都可以想象得出他此時眸中幾乎可以溢出的溫柔。


    “謝謝你。”


    “過幾天我會迴國,暖暖,等我迴來,我就帶你一起迴法國。”


    “……好。”


    坐在自己身側的霍彥琛自然將他們的對話悉數聽在了耳中,微垂的眼簾掩蓋住眸中所有的情緒。


    掛斷電話,夏千暖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機出神,卻不防原本坐在他床頭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甚至連頭都不迴的默默離開了。


    夏千暖當做什麽都沒看見,眼淚在他走後一滴一滴落在了手機屏幕上,瞬間模糊了自己所有的視線。


    …………


    “怎麽挽迴一個女人的心?”


    在一所裝修豪華的私人會所裏,霍彥琛破天荒第一次向別人問出了如此石破天驚的話。


    在坐的所有人幾乎都是商界的貴族之胄,其中不乏一些花花公子和情場高手,霍彥琛以前沒有將她介紹給他們,那是因為怕他們帶壞了她。


    除了霍彥琛,他們每個人的身側都有一位窈窕淑女相陪,論姿色和長相甚至都在夏千暖之上。


    男人在外,誰還沒幾個''狐朋狗友'',即使霍彥琛也不例外,自然會有一個自己的社交圈子。


    聽了他的話,眾人麵麵相覷,突然笑出了聲,在霍彥琛一記淩厲的視線之下,那幾人立馬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有這麽好笑嗎?


    確實,如果是一般人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或許會很正常,可是這霍彥琛是誰,自從三年前據說被老婆戴了綠帽子之後,整個人就變得更加不近女色,由原本的高冷男神直接蛻變成禁欲係男神。


    如果不是聽說他有個七歲的兒子,他們絲毫不懷疑他的性取向有問題。


    如今突然跑來說挽迴女人的心,誰?不會就是三年前劈腿的神秘嫂子吧。


    “三哥,這女人嘛,無非就是二種?”


    在他們的圈子裏,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按年紀來排大小,霍彥琛在這幾人之中排行老三,他們自然稱唿他一聲三哥。


    "有話直接說?"霍彥琛煩躁的端起手中的聽裝啤酒飲了一口。


    “咳咳……”說話的是某知名企業的太子爺,“三哥,這女人無非就是兩種,重錢和重情,不過看嫂子顯然是屬於第二種。”


    霍彥琛挑了挑眉,示意他接著說下去,那人似乎得到鼓舞,傲嬌的揚起下巴看了眼眾人,似乎得到他的認可是一件非常值得光榮的事。


    “重情的女人,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


    不可否認,他分析的確實在理,夏千暖心軟,他一直都知道。


    霍彥琛翹起腿,雙臂環胸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三哥,你聽我說,這種類型的女人也是最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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