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環山


    夏千暖看著此時亮如白晝的黑夜,各類豪車聚集在一起,法拉利,賓利,邁巴赫,蘭博基尼,布加迪,阿斯頓馬丁,見過的沒見得的品牌豪車應有盡有,毫無疑問,不僅僅是一場賽車比賽,更是一場豪車盛宴。


    可是,夏千暖用手擋住刺眼的燈光,穿梭在人群中,霍彥琛在哪。


    夏千暖此時越發覺得自己犯賤,將人趕了出去,現在又急吼吼的過來尋他,再次撥通他的號碼,仍舊是長久的無人接聽。


    霍彥琛此時一整張俊臉布滿陰霾,飆車一族自然都有各自的圈子,一般時候他們都隻是在網上聯係,很少露麵彼此之間都隻有代號,不報真名,其中不乏各界的精英。


    不過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都把汽車當做宣泄的工具,那是一種生和死交接的地方,可以體驗一種死亡的恐懼。當人戰勝這種恐懼的時候,心理的確得到了一種很大的滿足。


    霍彥琛很享受這種快感,在國外的時候,他就經常三五成群的和朋友追求這種飛翔的感覺,那是一種瀕臨死亡的刺激,特別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這便成了他發泄情緒的唯一方式。


    夏千暖看著那一輛輛蓄勢待發的各類跑車以及周圍人群興奮的呐喊,而她不僅沒有絲毫的期待,反而隱隱擔憂起來,滿腦子都是他喝了酒還要做這麽危險的極限挑戰。


    他為什麽還不接電話?


    夏千暖手中的手機一直都沒有停止撥號,嗡嗡的發動機聲讓她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不知道這場飆車盛宴什麽時候開始,夏千暖隻想盡快找到他。


    突然,人群變得燥熱起來,圍觀的年輕男女尖叫起哄舞蹈,嘈雜的露天音響震耳欲聾,夏千暖目光落到道路中間一排打扮極為妖嬈的女人,清一色的拉拉隊服,身材火辣到讓人血脈噴張,夏千暖知道快要開始了。


    隨著裁判的一聲號響,此時整個天空發動機的嗡鳴聲響徹雲霄,仿佛是困獸的咆哮,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莫名的亢奮起來。


    3、2、1!


    比賽即將開始。


    夏千暖根本無暇顧及,立馬衝到了馬路中間張開雙臂閉上眼睛,一度,霍彥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可當看到她瘋狂的舉動之後,立馬神色一變,真的是她!


    這該死的女人怎麽會突然衝到賽道上來,她沒事不在家好好陪孩子睡覺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霍彥琛一腳油門,率先衝了出去,然後一個漂亮的甩尾,整個車身橫在了路麵上,將她擋在身後,以免後麵的車輛撞到他。


    夏千暖看著突然駛到自己麵前的紅色法拉利,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驚魂未定的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甚至連指尖都在顫抖,夏千暖係了好幾次才將安全帶係上。


    剛係上安全帶的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甚至還沒來得及看他一眼,車聲便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啊!”


    夏千暖剛坐穩,急轉彎時刺耳的刹車聲,底盤的摩擦聲,車身的碰撞聲,無一不在挑戰她此時那脆弱不堪的神經。


    山路本就崎嶇,而霍彥琛此時正以200碼向上的速度疾馳,夏千暖看著窗外飛馳的景色,連聲音都控製不住的顫抖尖叫,“霍彥琛,你神經病啊,停車停車,我要下車!”


    她是來阻止他的,並不是陪他一起來瘋的。


    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有好幾次她以為他們會衝下懸崖,卻又有驚無險的避過了,夏千暖此時真的快被嚇哭了,閉上眼睛索性不去看眼前的飛馳的畫麵,可即便如此,那種速度的激情和衝擊還是讓她忍不住頻頻尖叫出聲。


    “霍彥琛,我害怕,快停下!”


    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讓他忍不住哭出了聲。


    男人始終沉著臉,一雙眸子幽深的看著前方,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


    不知過了多久,夏千暖聽到漸漸緩和的發動機聲,這才淚眼婆娑的睜開眼睛,不知何時,他們已經下了山。


    夏千暖全身虛軟的倒在身後的座椅上,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


    “霍彥琛,你這個瘋子。”


    是,他是瘋了,她知不知道她剛剛那麽橫衝直撞的跑到賽道上來有多麽危險,好在他的反應夠快,否則今晚她可能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你帶我去哪?”


    本來郊區就比較偏僻,可是好歹之前還有幾盞路燈,而這裏,夏千暖看了眼四周漆黑一片,他怎麽越走越偏。


    霍彥琛並沒有直接迴到她的話,而是將車停在了小樹林旁邊的一塊空地上,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將它扔在一旁的座椅上,隨後解開安全帶將車門鎖上。


    “霍……霍彥琛,你幹什麽?”


    男人雙目猩紅布滿血絲,夏千暖從未見過他如此表情,那眼神讓她心底不由得一慌。


    “我想好了,你替我生個孩子,到時候即使他們發現開心不是我親生兒子,也晚了。”


    夏千暖大驚失色的看著他此時瘋狂的舉動,不知道今天她出來究竟是對還是錯。


    “霍彥琛,你說什麽呢,我們之前說的不是這樣的……你放開我……放開………唔……”


    唇被他重重吻上,夏千暖睜大了眼睛,相對比最初的震驚,現在被他強吻似乎已經成了家常便飯,隔三差五上演幾次,心裏不斷告誡自己,你被狗咬了,總不能再咬迴去,吻一次和吻幾次沒什麽區別。


    隻是為什麽這混蛋每次喝醉酒都要將她的豆腐從裏到外吃一遍。


    “呃……該死。”


    因為隱忍,此時他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卻又帶著致命的性感,“別亂動!”


    “該說這句話的人是我!”


    這個混蛋,夏千暖怒目而視,雙頰緋紅,沒想到他居然越來越過分,越來越肆無忌憚。


    夏千暖此時又怒,又羞,又急,她發誓,如果有下次,他如果再喝酒了,她一定躲他躲得遠遠的。


    “見鬼!”霍彥琛拽了拽她繁瑣的背帶褲,“你穿的是什麽鬼東西!”


    夏千暖此時不僅沒有一種被侮辱的恥辱感,反而覺得莫名的想笑,看到他笨拙的動作,急切而又無可奈何,額頭因為隱忍而出了一層汨汨的汗珠。


    “暖暖,這個怎麽解開?”為什麽他一點頭緒也沒有,為什麽別的女人穿裙子,她總是喜歡穿著稀奇古怪的衣服。


    霍彥琛再次低咒一聲,重重地在她臉上咬了一口以表對她的懲罰,夏千暖悶哼一聲,“你屬狗的嗎?”


    男人低聲一笑,“屬狗也隻咬你。”


    夏千暖雙手自然而然環住他的脖子開始做死魚狀,隻要他不那個啥,她也是可以勉強犧牲一下的。


    看到她一臉任命的表情,霍彥琛眼角淡淡勾起一抹笑意,夏千暖兩眼放空的看著車頂,他不是喝多了嗎,為什麽一點酒氣都沒有。


    夏千暖越想越不對勁,似乎意識到什麽,立馬將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開,“霍彥琛,你沒喝酒?”


    “誰告訴你我喝酒了?”


    轟……


    夏千暖此時連脖子都紅了個徹底,拿起車內一旁的靠枕砸在他的臉上,“你這個色胚,你敢吃我豆腐!”


    霍諾菲,她居然騙她!


    此時身在霍家大宅的霍諾菲不禁打了個噴嚏,她不騙她,以夏千暖那個性能去找他嗎?她這個做小姑子的也真是不容易,都操碎了心。


    迴到出租屋


    身後的男人又不知廉恥的貼了上來,順帶將她扔在樓梯口處屬於他的行李又搬了迴來。


    夏千暖一個伸手將他推開,“霍彥琛,你別給我蹬鼻子上臉,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們走著瞧。”


    夏千暖惡狠狠的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瞪了他一眼便迴到自己房間將門關上。


    不知從何時起,原本說好的她睡沙發他睡床倒了過來,霍彥琛看了看還沒自己長的沙發,想了想偷偷鑽進夏千暖的房間。


    或許真的是太累了,前天晚上因為他騙她的事情一夜沒睡,剛剛在九環山,神經因為緊繃太長時間,導致夏千暖整個人疲憊不堪,剛倒床便沉沉睡了過去,甚至床上多了一個人都毫無知覺。


    霍彥琛將她摟在懷裏,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舒服的歎了口氣,這才意猶未盡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在女人的一聲淒厲的尖叫聲中,霍彥琛慵懶的睜開眼睛,大手一撈,將她又重新撈迴了自己懷中。


    “今天周日,時間還早,再睡會……”


    “你……你怎麽會在我的床上?”


    夏千暖此時猶如驚弓之鳥,一想到他們剛剛二人的曖昧姿勢,夏千暖的臉猶如煮熟的螃蟹,將自己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這才放心的舒了口氣。


    “沙發我睡得不舒服。”


    多麽冠冕堂皇的理由啊,夏千暖看著在床上大大咧咧隻穿一條內褲的男人,此時恨不得將他連人帶被子一起扔到樓下,見過卑鄙的,卻沒見過這麽無恥的,見過下流的,卻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


    夏子霆聽到夏千暖一大早的尖叫,抱著一個毛絨玩具,睡眼惺忪的走到房間,“媽媽,怎麽了?”


    當看到床上的霍彥琛,夏子霆睡意全無,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之後立馬蹦到了床上,摟住霍彥琛的脖子。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乖!”


    霍彥琛一個翻身讓他騎在了自己的身上,眼神有意無意的掃了一下夏千暖,這讓夏千暖原本恢複常色的臉再次緋紅起來,莫名想到昨晚車內二人的姿勢。


    “下流!”


    這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霍彥琛低笑一聲,然後將夏子霆扛在肩膀上,“老婆,還不給我們做早飯!”


    “誰……誰是你老婆,霍……霍彥琛,你亂說什麽。”


    夏千暖因為羞憤,開始語無倫次。


    “開心叫我爸爸,叫你媽媽,你自然是我老婆。”某人厚顏無恥的說著,“開心你說是不是?”


    而此時,夏子霆捂住嘴早已經笑開了花,“爸爸說什麽都是對的。”


    看著此時一個鼻孔出氣的二人,夏千暖就覺得氣不打一出來,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進廚房為他們烹飪起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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