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莫伸手拿過那個木匣,就要打開……


    “莫兒!”皇上低唿一聲,雙眼間透著擔心。易寒莫的手頓了頓,繼續貼向木匣,輕輕推開,那赤蛙在感受到光亮的同時,雙腿一蹬就向正座上的皇帝跳去,所有人都停止了唿吸,驚恐的睜大了眼。皇上看著那隻如同岩漿般赤紅的蛙向自己躍來,心中亦是慌亂無章,但他畢竟是君王,怎可在各國使臣麵前表露,微微皺眉卻仍顯鎮定。


    就在眾人以為赤蛙定會跳至皇帝身上之時,易寒莫卻已一把將它捉入掌內,邪肆的一笑,“小東西真調皮呢!”將它重新放迴木匣之內,他深深地看著那個西涼使臣道:“本宮甚是喜歡這蛙!”


    郭傅由剛才的驚異中迴過神來,對著太子稍一欠身,“殿下好功力!郭傅佩服!”這次的東境沒有白來,太子殿下的功力深不可測,居然可以徒手捉拿那至毒之蛙,想當初自己帶領手下捉捕此蛙之時,都是特別戴上了防罩,就是這樣還是犧牲了三名手下,赤蛙體表的粘液帶有奇毒,無需傷口便可滲透體表,使人當場斃命!如今這位太子居然這般徒手將蛙捉住,豈不叫他咋舌!


    眾人紛紛長出了一口氣,他們雖不如郭傅如此了解此蛙之毒,卻也明白此乃劇毒之物,若不是太子截下,恐怕今日這裏要遭血光之災了!


    小太監定下神來,扯聲喊道:南靈國使臣進諫——當兩人來至大殿,皇帝和太子均是一愣,卻都隱藏的很好,不露一絲聲色。“南靈使臣蕭穆遙、高子潺叩見東境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太子千歲千千歲!”蕭穆遙仍是器宇不凡,溫文爾雅。而高子潺的笑容還是亦正亦邪,在看易寒莫時,眼中卻是見到了怨怒!那眉宇間的笑意透著一腔的怒火,讓他的俊容看著有些不奕。


    “南靈王特遣我兄弟二人獻上南靈寶珠‘孔雀之目’還望皇上喜歡。”淡言間蕭穆遙已揭開玉盒頂蓋,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驚豔,雞蛋大小的寶珠泛著朦朧的青光,倘若仔細觀察便可發現那光澤不時的變化著,由青轉藍、再由藍為紫,期間流光溢彩,美輪美奐!蕭穆遙滿意的將殿上之人欣賞的目光盡收眼底,淡淡開口,“孔雀之目乃是一顆夜光石,若是夜裏拿出,更勝雨後長虹!”他合上頂蓋,將之隔入匣內。還欲開口,卻聞高子潺長笑一聲。


    “哈哈哈哈!今日殿下納妃,子潺與殿下也算有幾麵之緣,今日各國使臣爭鋒贈予殿下賀禮,那子潺就送份薄禮給皇妃娘娘!”衣袖內落下一柄雪白的短劍,高子潺雙手托起高過於首,“此乃我南靈雪瓷禦劍!如今子潺便贈予太子的愛妃,還請殿下允我親手奉上!”高子潺抵著頭,蕭穆遙與易寒莫都見不著他的表情。


    蕭穆遙在驚訝之中帶著不舍,沒想到子潺竟將雪瓷禦劍相贈於她,他竟是如此愛著那個女子嗎?易寒莫瞧著雙手奉劍高舉過頭的高子潺,哼!他至今還對涵月念念不忘嗎?輕笑一聲,“好!那就有勞子潺兄親手奉劍了!”


    高子潺抬起腳,大步向前邁去,走至易寒莫麵前,方收手放低,壓著嗓子道:“此劍乃是贈予殿下心愛之人!”易寒莫沒有猶豫,亦是雙手接劍,對著高子潺邪邪一笑道:“一定!”兩人目光相交間,仿佛是電閃雷鳴一般,一個陰冷淒厲,一個放蕩卻邪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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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側妃


    晚上,太子需攜新妃與三國使臣共慶盛典。宮女們小心翼翼的為易寒莫穿上豔紅的錦袍,看著這身鮮亮的袍子,易寒莫心中的怒火被生生燃起,他的涵月亦沒有得到這般的大禮婚宴,而如今自己卻要和別的女子……思及至此更是懊悔,心頭猶如萬蟻啃噬一般。一把扯下身上的喜袍,重重的甩在地上,嚇得一邊的宮女齊齊跪倒在地,大氣不敢一出。


    “拿條深色的袍子過來!”他抑製住胸口的不順,低聲吩咐道。沒過多久,一排宮女就取來一些深色衣衫,隨意挑了一條絲緞黑色的長袍穿在身上。其實易寒莫很少會選擇黑色的衣服,大多都是以淺色為主,可今天他就是想穿黑色,沒來由的想穿!


    另一邊,程雪卿被宮女們伺候著淨身、穿衣、梳發、畫臉,一襲紅衣的她少了平日的憔弱,兩頰的桃紅看上去饒是嬌媚。一個宮女瞧著不由歎道:“娘娘,您好美啊!”程雪卿掩嘴輕笑,女人都是喜歡被人讚美的,她也不例外。一手搭著身邊的宮女,緩緩向莫樺宮走去,見到易寒莫一身黑衣,臉上的笑容不禁僵了一下,但很快藏好。


    殿內燈火輝煌,使臣們早已入座與東境大臣們相互吹讚。殿外,易寒莫跨步就往裏走,見他沒有意思要摟住自己,程雪卿心裏輕歎一聲,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殿內之人見太子和皇妃進來,紛紛站起身來恭迎。瞧見太子一身黑衣坐上主座,大臣們心裏都是一陣詫異卻也不敢言表。易寒莫粗略的撇過殿堂兩側坐案上的使臣還有臣子們,緩緩開口:“好了,各使臣遠道而來,本宮先敬各位一杯!”說完舉杯一飲而盡,對著眾臣揚了揚空杯道:“各位大臣都隨意吧!”說完便靠向椅背,開始欣賞殿下的歌舞。


    大臣們個個麵露難色,太子還沒有正式宣封側妃,看他的樣子好像都忘了此事,這該如何是好啊!


    這時,高子潺往自己的杯裏斟上酒,站起身來,麵色已然有些泛紅。他咧嘴一笑,“殿下——子潺敬你一杯!”說著一仰頭。低頭再次斟滿,對著程雪卿道:“想必這位便是太子新納的側妃吧,嗬,真是美若天仙呐,娘娘,子潺也敬你——”說著又一飲而盡。程雪卿保持著微笑,蘭指舉杯,“雪卿多謝使臣大人美讚!”


    “殿下!時辰不早了,還請殿下冊封側妃!”終於是忍不住了,張金耀拱手諫言道。易寒莫懶懶的撇了他一眼,悠閑地喝下一杯酒,“恩——本宮……這就…冊封,冊封程雪卿為皇妃,封號雪妃!”他始終柔柔的聲音好似醉酒了一般,這些本該隆重的冊封宣旨如今隻像是酒後的玩笑話一般。程雪卿並不在意,太子可以如此,她已經萬般的開心了,於是輕跪於地,雙手擺於側腰,對著易寒莫行禮道:“臣妾叩謝殿下!”


    易寒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眼角輕撇下麵的群臣,最後掃過高子潺的醉容落在程雪卿臉上,抬起食指托住程雪卿嬌容粉玉的小臉,雙眸看似懶散卻是透著嘲諷。起身一把將她從地上抱起,向殿下走去。


    程雪卿此時早已沒了思緒,從來沒敢奢望太子能夠這般待她,就算是對著朝臣的戲碼,她都不曾妄想過。被這個男人抱在懷中的那刻,她幾乎是要掘出淚來,在那一瞬間,她想,如果可以永遠被他這般抱著,就是死也甘願了!


    一路來至莫樺宮,踢開宮門向裏走去,易寒莫斜眼瞧著手上的人,“你想在本宮懷中賴到何時?”俊顏收起了嘴角那抹輕笑,微微下沉,說不出的陰冷傲然。程雪卿心裏被什麽撞了一下,這麽快就到了嗎?她是多麽希望這段路可以再漫長一些!乖乖起身退至一旁,低下了頭。


    第七十章 漫長夜


    黑暗的殿堂內沒有點上燭火,隻有微弱的月光照在殿門外一角,稍稍有些反射進來。易寒莫踱步走到床榻前坐下,拉開纏腰的衣帶,黑綢順勢垂下,露出他矯健的胸膛。玩弄著手中的衣帶,眼珠輕撇站在門邊的程雪卿,“過來!”聲音不響,但在這空蕩蕩的殿堂中卻顯得格外清明,好似從四麵八方款款傳來。程雪卿低頭來到他的身邊,立在一旁。


    “過來。”還是這樣一句話,卻讓程雪卿的心急跳起來,走到他的麵前緩緩跪在那人腳旁。屋裏太黑根本看不清對方的五官,易寒莫輕笑,纏著衣帶的手驟然捏住了她的臉頰,指甲點點嵌入肉中,“疼嗎?”他嗤笑,沒待程雪卿迴答又道:“疼,是你應得的,以後會更疼!你千方百計的……不就是為了今天,如今怎倒裝起矜持了?”他向後一躺,倒在塌上冷冷道:“伺候本宮!”


    程雪卿全身一顫,再如何她也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想到一會兒就要……不禁的雙頰發燙。深唿了口氣,她解開身前的衣襟,退下外衫,正想向前邁步,卻聽到易寒莫的聲音冷冷傳來,“接著脫!”


    程雪卿一陣羞意湧上心頭,他看得見自己的模樣嗎?收迴剛邁開的腳,她將層層衣衫褪盡,滑至腳踝,雙手抱胸,感到寒意滲透進皮膚裏頭,才抬腳向床榻走去。


    腰間被一股力量拉扯過去,自己已平躺在他的玉塌之上,身子則是緊緊被他壓在底下,心中的羞意如潮水般湧來,緊張的側過頭不去麵對。易寒莫單手頂在塌上撐著腦袋,玩味的瞧著身下的人,“你說……你喜歡本宮?”聲音好似毒盅一般,他猶如寒冰的手漸漸滑至她的小腹,驚得她不住的顫抖,指尖在那肚臍下方肆意遊走,“喜歡……便要付出代價!”話音一戾,程雪卿頓感小腹處一涼,接著是鑽心的刺痛襲來,忍不住尖叫出聲。易寒莫迅速的封住她的啞穴,一個轉身翻至一邊,拎起程雪卿將她倒翻過身。程雪卿伸手摸向腹部,有些粘稠,更是如刀割一般,痛的她直冒冷汗。


    易寒莫隨意的將她掰過身來,往腹上的傷口撒上一片粉末,痛的她咬牙,卻發不出半點聲響。


    “怎麽?這就受不了了?”輕輕為她擦掉額頭的汗水,來迴撫摸著她被淚浸濕的臉頰,手移到頸邊,向裏一摁,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由頸間漫入,她竟疼的蜷縮起來,連唿吸都好似利刃一般,倒在塌上一陣陣的痙攣。


    “很疼吧!那是盅蟲,本宮給你下的是情盅,一旦念起心愛之人,盅蟲便會啃噬你的經脈,讓人痛不欲生。所以,你若是愛著本宮,這便是代價!不是日夜都想著要替本宮誕下子嗣嗎?現在給你一次機會,這就來服侍本宮吧!”易寒莫說的輕巧,而她哪還有力氣去服侍於他,那鑽心刺骨的痛從身體的每個角落彌漫開來,好似淩遲一般,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折磨,側身昏了過去。


    正於盛典內的高子潺在易寒莫走後,便悄悄離開了,本來到這裏就是為了想見李涵月一麵,他不知道涵月如今怎樣了,易寒莫居然納了新妃。而這一整日中,他在皇宮到處參觀也沒有瞧見李涵月的身影。經過巧妙的詢問得知太子妃的住處,於是便悄悄潛進了月薇宮。


    月薇宮的主房內一片漆黑,他竄身躍入屋內,床榻上空空的,這裏沒有人。小心跳上屋頂,一處一處的解開頂瓦,都沒有發現李涵月,看來涵月確實不在這裏。正準備飛身離開,一個黑色的身影向他襲來,“你是何人?”說話的正是易寒莫。


    高子潺避開他的幾次攻擊,兩人在屋頂上過起招來,高子潺的武功本就在易寒莫之下,如今又不能露出原本的招式,更是節節後退。易寒莫一個飛身上前撲麵一掌,眼看是要擊中,忽然從殿外的樹叢中飛出一枚暗標,速度之快顯然用上了高深的內力,無奈易寒莫隻得收掌側身避開,這個空擋卻恰好叫高子潺可以順利逃脫。


    易寒莫站在月薇宮頂,望著那人逃離的方向,緊緊鎖住了眉頭。


    第七十一章 思愛


    次日,送走了三國的使臣,冷風密入莫樺宮內。


    “昨夜盛典結束後,我便一直尾隨郭傅,他整晚都同一幹隨從賞花觀湖,在湖邊的清庭內坐了好一會兒才迴客房去的,我在屋外等了一個多時辰也沒見他出來,就趕往湖邊清庭查探情況。此人相當狡猾,表麵不露半點端倪,但是在清庭的石桌之上我發現有一些尚未幹透的水跡,想必原先上麵定是寫了什麽的!”冷風暗暗懊惱自己上了郭傅的當,若不隨他迴去,定是能夠見到朝中那個奸細,還可知曉他們之間正在密謀何事,隻是世上哪有後悔藥可吃呢。


    “你也不必自責,他若真讓你見到了,那定不是真實的消息。還有,我昨晚在月薇宮與一蒙麵人交手,那人倒是武藝平平,但是背地裏有一高手出手相救,此人功力深厚,看似並不在你我之下。他們出現在那裏的話……冷風,立馬趕去‘歸心’,我擔心涵月會有危險!”易寒莫一想到這,心中的那份不安又加重了一份。


    ————境償宮內————


    皇上撤掉了一幹人等,看向身邊的宮女,“怎麽樣?”


    “奴婢迴稟皇上,今早奴婢前去莫樺宮,太子殿下已經離開,雪妃娘娘還躺在塌上,奴婢輕翻錦被,發現塌上留有初紅。”


    “嗬嗬,好!你下去吧!”皇上麵目舒展,看來很是滿意。


    “是,奴婢告退!”


    皇上摸了摸鼻梁,閉著眼,眼珠卻是轉個不停。他有些懷疑,莫兒當真會這般乖巧的順了他的心?但是剛才又聽聞塌上確有初紅!眼前忽然閃過一道精芒,哼,一月之後便可知道他的兒子到底在耍什麽手段!


    ————宮門之外————


    兩匹駿馬飛馳而過,人們瞧不見馬背上的人,隻覺一陣疾風而過,揚起片地塵土。


    “子潺,你就非要那個女人嘛?”蕭穆遙駕馬緊緊隨著前麵的人。


    “大哥!你也聽瑞王說了,涵月定是因為納妃之事才會離開皇宮的。之前,我以為她在宮中是幸福的,這樣我便放她幸福。但是如今,那易寒莫卻另納新妃,涵月不似平常女子,定是不得已才會離宮而去!”高子潺奮力揮著馬鞭,眼神裏滿是決絕!


    蕭穆遙漸漸降下馬兒的速度,望著那個遠去的身影,“哎——子潺!若是你想要的,不管多難,大哥定是會滿足與你!”


    高子潺一路疾馳,片刻不曾停留,不到一日便來到了那片樟樹林。棄馬而下,他飛奔於茂密的林間,衣衫已有些劃破,但卻阻止不住他的腳步,心中的那股思念隨著他與李涵月距離的靠近直漲狂升。當日隨蕭穆遙離開京城,他是多麽希望可以再見李涵月一麵,隻是連連的迴首,留下的僅僅是一遍又一遍的失望與心痛。迴到南靈國,他便整日將自己關在房裏酗酒,喝了睡,睡醒了再喝。自己為何醉不了呢?無論喝了多少,腦袋卻從不模糊,仍清晰地記得涵月在牢中對他說的一字一句。後來,時間久了,也就明白了,愛著她,便讓她幸福。隻要她幸福就夠了!但是半年之後,父皇竟收到了東境太子納妃的消息。高子潺驚恐不安,太子再納新妃,那麽涵月呢?易寒莫難道已經不愛她了?那她要如何麵對如今的處境呢?在惶恐之際,竟冒出一絲僥幸的愉悅,自己又可以見到她了!然而當他得知李涵月離宮的消息時,心中的怒火便燃盡了一切,她定是不開心,所以他要帶著她離開!!一定!!!


    第七十二章 重見佳人


    這裏的景色比起他與蕭穆遙尋到的清地更顯春意,明明是冬季,這裏卻不受半點影響。但是高子潺沒有時間欣賞美景,更沒那個心情。一路狂奔,在隱約瞧見那個身影時不覺的慢慢放慢了腳步。她仍然那樣美麗,美的脫塵。她仍然開懷的笑著,笑的清脆。木屋前那個纖細的身影,披散著一頭亮眼的紅發,正用水潑著馬兒,小馬甩動著腦袋濺起一片水珠,她歡笑著抬手連連遮麵。陽光下的她顯得更加耀眼,讓高子潺幾乎睜不開眼來,走至離她幾米之外,高子潺輕喚出聲,“涵月……”那聲音竟是顫抖著的。


    李涵月聞聲轉頭望去,見到他滿臉的塵土,青色的長袍還被劃破了口子,那樣子別說有多落魄!見他這副樣子,李涵月張嘴大笑起來,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你……哈哈…你被人搶劫啦!哈哈!”瞧她笑的這般肆無忌憚,想來在這兒生活的還算開心,幾步向前,伸手摟住了這個讓他日思夜想的人兒。李涵月暮的僵住了,耳朵貼著他的胸口,那心髒跳得太過猛烈,她擔心的想要抬頭,卻被高子潺更用力的雙手環住,緊緊圈在懷中,“涵月……我…想你!”


    李涵月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不明白高子潺突然間這般是發生了什麽,這樣突兀的出現在自己麵前,還這般的……腦海中閃過易寒莫的麵孔,李涵月頓時睜大了眼使勁的在他懷中扭動,終於掙脫出身。


    “對不起,子潺,不要這樣,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瞧著他眼中受傷的光芒,李涵月沒法對著他生氣。


    “但是他納新妃了!!他將你至於何處!!!”高子潺怒視著眼前之人,雙目不知是怒火還是悲水。見他這般,李涵月歎了口氣,轉身將馬牽到草堆旁,拍了拍身上的衣衫,“是我,是我讓他這麽做的!”拉著高子潺走進屋裏,坐下給他倒了杯茶水。“他是東境國的太子,將來會成為皇帝,但是……我卻不能為他…誕下子嗣。東境日後不能沒了王,我亦不能這般自私。”


    高子潺一口喝下杯中的茶水,又倒了一杯喝下,良久才問:“你……不難受?”


    沒有得到任何答複,但他卻已明了。“既然難過,就不要待在這裏了,我可以帶你走,我們到南靈!涵月,我可以隻要你一個皇妃!相信我,跟我走吧!”他有些激動地握住了李涵月的手。隻是片刻就被她慌亂的抽迴,李涵月搖著頭笑道:“我和莫是相愛的,我答應一年之後便會迴宮,又怎能跟你去南靈呢!”


    “相愛?相愛的話,你為何獨自住在這荒郊之外!相愛的話,他為何會新納寵妃!若真是愛你,我定不在乎什麽皇位子嗣,我會帶你一同離開,過隻有我倆的生活!他易寒莫既然割舍不下那些,就沒有資格來愛你!涵月,我今日定要帶你離開。”說完拉起她就往屋外走。李涵月掙不過,踉踉蹌蹌的被他拖著。


    “高公子今日可不太憐香惜玉啊!”柔媚的聲音傳來,月娘已擋在他倆麵前。


    “月娘——”李涵月驚唿出聲。


    微一皺眉,高子潺驚異的瞧著擋在門前的月娘,沒想到這摘月樓的老板竟是深藏不露啊!他與涵月在這坐了半天,居然未曾察覺到她的存在。對著月娘露出那張招牌笑容,“嗬嗬嗬,月娘啊!好一個真人不露餡!那就別怪在下得罪了!”放開李涵月,高子潺袖中滑出一把短刀,反手一握向月娘掃去。


    稍一側頭躲過那一刀,月娘甩手射出幾枚暗標,另一隻手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向高子潺揮去。用短刀擋住軟劍,相互間擊起陣陣的兵刃聲,這時門被‘嘭’的踹翻在地,冷風寒目一瞪,舉起背後的寬劍就向高子潺砍去,高子潺提力硬是用小小短刀抵住,卻還是後退了一步。


    李涵月看著這般情形,有些驚慌道:“別……別打了,大家都是朋友!快住手啊!”


    兩人同時不削一笑,又激戰在一起,高子潺一擊沒有躲過,被冷風踢上重重的一腳,退至屋外,胸口一悶,從嘴角溢出一口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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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 被劫


    兩人同時不削的一笑,又激戰在一起,高子潺一擊沒有躲過,被冷風踢上重重的一腳,退至屋外,胸口一悶,從嘴角溢出一口淤血。


    霎那間,從林間竄出十幾個黑衣人,全都蒙著口鼻,一人上前扶住高子潺的身體,另外幾人迅速向屋裏衝來。他們一分為二,一半去迎戰冷風與月娘,另一半黑衣人已經來到李涵月身邊,毫不猶豫的對著她頸後一劈手,李涵月便雙眼一翻昏了過去。來人也許沒想到她不會武功,如此輕易就解決了,微楞片刻,一人扛起李涵月向外衝去,剩下的分散開,前去幫助同伴。


    那人扛著李涵月衝到門外,見到高子潺與另外一名黑衣人,向他稍一低頭。那人示意他們先走,自己躍入屋內與冷風糾纏起來。幾個黑衣人相互間極為默契,留下兩人與月娘交手,另外的一同往屋外撤去。月娘急切的向外追去,沒走幾步卻被身後兩人纏住,無法抽身。


    屋內隻剩冷風與後到的那個黑衣人,冷風緊握寬劍,全力劈出一擊想要快些完戰,涵月已被那些人劫走,他心中亦是萬分的著急。隻是他低估了對手的功力,那人手持長劍,稍一提力穩穩接下冷風那刀,並且還能另外出力,手腕輕轉已將長劍改變方向,朝冷風刺去。冷風疾步後退,那人也持劍步步相逼,幾步下來,冷風竟是趕不上他的速度,無奈隻得腰身後仰,險險避開那劍。穩住腳步向一旁半側下身,一柄寬劍已向前攔腰砍去,黑衣人雙腿外分躍至空中,巧妙的避開冷風一劍又順勢舉劍,占高處之利向冷風揮去,這招怕是閃躲不開,冷風奮力扭轉身體,仍是被劍刃劃破了手臂,身體一斜向一邊倒去。在地上險險一個翻身,重新撐劍而起。可身後那黑衣人不再戀戰,幾個越步已消失在密林之中。


    冷風低吼一聲將寬劍狠狠的插入地麵,單膝及地滿眼的不甘!他竟讓李涵月在自己眼前被人劫走,卻又技不如人,實在無能為力!滿心的憤愧,他不知該如何向自己交代,更沒臉迴去向易寒莫交代!月娘從遠處向他跑來,跪在地上,“屬下參見冷公子!屬下無能,沒能追上涵月,他們在京城向南的長豐鎮失去了行蹤。”


    冷風緩緩起身,背過身道:“你先迴摘月樓去,若有任務,我會通知你!”


    “是!屬下告退!”


    冷風長吐一口氣,吹響口哨,不一會兒一陣馬蹄聲來,他躍上馬背,向皇宮方向趕去。


    由於手臂受傷又沒有處理,而後一路不停地奔馳來至皇宮,當他出現在易寒莫麵前時,麵色有些泛白,跪倒在地懊惱道:“冷風無能,沒能保護好涵月,請公子責罰!”


    易寒莫見他麵無血色,嘴唇也有些幹裂,身上已被汗水浸濕,左臂的傷口由於衣料是黑色的,不宜瞧見,卻是早已幹透黏在傷口處。一把扶起冷風,沒說一句話,將他背在身後向太醫院跑去。冷風沒有掙紮,由著他這樣背著,靜靜的閉上眼,過去亦是如此,不同的是現在他的心中不是滿足而是充滿了愧疚。


    割開手臂處的衣料,易寒莫脫去他身上的黑衣,端來一盆清水,用棉布沾濕覆於他被黏在傷口處的衣料上,幾次下來,衣料漸漸濕潤,自然的脫落。傷口乍現,雖然不長卻深得很,中間最深處隱約已能瞧見森森白骨。血已經流幹又被汗水浸泡,傷口處微微有些泛白。易寒莫小心的為他擦掉傷口周圍的汙垢和汗漬,將冷風的手臂抬平,從身上取出一個瓷瓶,倒下一些白色的粉末蓋在傷口處,接著取來一條紗布,一圈一圈的包紮著傷口,最後輕柔的打下一個結。


    “好了,現在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易寒莫收起藥物輕輕問著。


    “我趕到‘歸心‘時,冷月正與高子潺在屋內交手,隨後便出現了十幾個黑衣人,他們分配縝密,纏住我與冷月的同時劫走了涵月,之後我與一名黑衣人交手,此人無論身手還是內力均在我之上。冷風沒能護住涵月……公子,我……”後麵的話被易寒莫打斷,“恩,我知道了,看來此人很可能就是我在皇宮遇上的那個……”


    第七十四章 劫往南靈


    易寒莫微眯雙眼,“當時他亦是為了救高子潺,那他定是南靈國人!”


    “這人既在宮內,會不會是蕭穆遙?”冷風驚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南靈的大皇子相傳並不會武藝,我們與之接觸時也未曾察覺到,若真的是他,此人定是世外高手!不過也可能另有他人,為保護兩位皇子而來也不足為奇。這人功力深厚,潛入皇宮也是輕而易舉的事,隻是我沒想到南靈竟有這等高手,而且聽你描述,另外那些人似乎也非泛泛之輩!”易寒莫歎了口氣,搖頭道:“他們真會挑選時機,如今西涼內患蠢蠢欲動,東境畢要迎此一戰,在這個時候出手,不知是他們的運氣還是……看來今後要多加留意南靈了!”


    “那麽涵月……”


    “我想高子潺應該不會傷害涵月,她的安全暫時可以放心。這樣,我會遣人給他們送去書信,你就先將傷養好再說!”易寒莫拍了拍冷風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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