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娉走上前來,對記者們說:“幾位大記者,我已經喝高了,再喝下去,恐怕就要在各位麵前出醜了,我還是很希望,能夠給大家留下一個良好的形象的,否則以後大家都不敢來向陽坡鎮了。接下來,就是我們傅書記陪同大家活動了,我要先告辭一步。”


    省裏的記者楊升說:“王鎮長,接下去,你可以不喝酒,就陪陪我們嘛。”王雪娉很是堅決:“今天已經超量了,我得馬上迴家,倒頭就睡,支撐不住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梁健在邊上看到王雪娉很是堅定,就放心了。如果王雪娉跟他們一起活動去了,說不定心裏還真會有些不同的滋味。


    喝了酒,大家都是希望能夠開心開心的,特別是這些省市的記者,到了鄉村農家莊園,也都希望能夠留下點不同的記憶,王雪娉這麽年輕漂亮的領導,如果留下來陪同他們,當然會給他們增添不小的興致。


    但是王雪娉畢竟是鎮長,她執意要走,他們也沒有辦法。特別是楚遠,隻好拿戀戀不舍的目光,遺憾地看著她。王雪娉就當沒有看到,轉過身去,看到梁健時,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梁健與記者們握手,告別,說下次再聚。那些記者,也都很高興地與梁健握手,畢竟梁健是縣委副書記,認識了他,等於以後這些記者到了鏡州,就都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況且,梁健是一隻直線上升的潛力股,以後官至高位,也完全是有可能的。


    梁健上了自己的車,王雪娉也跟著上了自己的車,一前一後開走了。


    省、市記者在傅兵帶領下,繼續去ktv唱歌。省電視台楚遠,因為王雪娉已經走了,頓覺意興索然。他的同伴楊升湊到他麵前,拿起一杯酒說:“楚遠,怎麽了?美女鎮長一走,你就歇菜啦?”


    楚遠當然不承認說:“你胡說什麽?”楊升說:“我哪裏胡說了?我是以事實為準繩。剛才在酒桌上,美女鎮長在,就看到你生龍活虎的樣子,如今到了這裏,就見你酒都不喝了,還敢說不是因為美女鎮長!我剛才幫你問過傅書記了,王鎮長還沒有結婚,也沒見她有對象,你真的還有機會!”


    楚遠說:“有什麽機會啊!人家都不願意留下來!”


    楊升說:“不願意留下來,隻能說明她不喜歡這種ktv的環境,在應酬上也很有節製,這不是挺好嗎?”楚遠想想也對,就說:“你覺得我還有機會?”楊升說:“很有機會,你以後要多來鏡州啊,好事多磨,肯定能行。”楚遠的信心被激了起來說:“好,我來敬你!”


    梁健的車和王雪娉的車,是一前一後,往著市區開去。梁健在飯桌上已經發現了楚遠對王雪娉有意思,但是他一直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王雪娉跟他有著一層特殊的關係,但是他不想去幹涉王雪娉。


    即便在乎,他也不會去幹涉。因為他無權幹涉,畢竟他從未對王雪娉承諾什麽,也就不能要求王雪娉對自己一個人好,否則就太不公平。為此,至始至終,他沒有任何表露。


    手機的短信響了一聲,梁健一看,是王雪娉的信息:“晚上,要我去你那裏嗎?”胡小英昨天才去過自己那裏,如果再讓王雪娉去,梁健自己心裏會難以接受,他迴了一條短信:“今天喝了很多酒,你也累了,迴家休息吧。”


    王雪娉看著短信,發了會呆,而後就迴了一條:“好的。”她從來不違拗梁健,也從來不強迫梁健,她甚至有一種盲目的信心,那就是梁健總有一天會屬於自己,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但是這一天會到來。


    這麽想著,她臉上就又出現了一絲微笑。她知道自己,不是在打一場突擊戰,而是一場持久戰,為此,她不急。


    這個周末,市長金伯榮周五就迴寧州了。作為市長,並不是機關幹部下班了,他就能下班的。金伯榮到鏡州時間很短,還有很多情況要了解。平日裏忙於應付日常工作,真坐下來靜心看點東西的時間不過。


    為此,金伯榮周五沒有應酬的話,就利用周五的時間進行學習,周六上午迴寧州;如果周五有應酬,那就周六上午學習,然後才動身迴寧州。


    但是這個周末,金伯榮已經沒有心情留在鏡州了。他打算早點迴去見自己的老婆魯可豔,把有些話跟她說說。


    金伯榮的老婆比他小了十歲,可以說是老夫少妻,為此金伯榮對於老婆還是挺有些嬌寵的,心裏埋藏著一個念頭,老婆對他是“我把青春獻給你”。很多老婆要求的事情,如果辦得到,他當然會去辦的。


    但是這件事情,卻有些棘手了。迴到家裏,老婆正在做菜。廚房裏基圍蝦、醬豬蹄、野甲魚、青皮蘆筍等各種金伯榮喜歡的好菜都有了。老婆圍著圍裙,對金伯榮說:“老公,你去客廳坐,你喜歡的鐵觀音我已經給你沏好了,去喝吧。”


    金伯榮瞧著如此殷勤的妻子,很有些不好意思。他平時最愛喝的高檔鐵觀音這會喝起來也不是味道。


    老婆做了一桌子的菜,端了上來,對金伯榮說:“老公,來,吃飯了。”金伯榮說:“好叻。我來了。”老婆將一瓶早就已經醒好的紅酒拿上來,給兩個人都倒了紅酒。她說:“把聊天視頻打開吧,我要讓妞妞對我們的菜嘴饞!”


    妞妞是他們的女兒,目前在美國讀大學。當時女兒成績並不是非常突出,但是女兒說很想要去美國留學,兩個人當然要為女兒創造良好的條件。到美國讀大學,一般的學校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迴來之後也不會有什麽大作為。最好能夠進入一流大學。


    可是按照妞妞的成績根本達不到。美國是一個金錢社會,隻要有錢,當然有人可以幫你運作。但是作為省委統戰部的副部長,官至副廳,似乎也認識不少的人,但是到美國,關鍵時刻還是使不出力,人家最後認的還是美元。


    統戰部是清水衙門,加上他是轉業幹部,家庭的積蓄也不很多,要支付妞妞去芝加哥大學的費用,還遠遠不夠。這時候,孔西華不知從哪個渠道了解到他們的困難,當天晚上就趕到了他們家裏,恭恭敬敬地遞上一張招商銀行的信用卡。這裏麵是一百萬的現金。


    金伯榮向來為官嚴謹,更何況他又不是什麽權力部門的領導,拿了這錢,根本就沒有迴報人家的能力。那天他是怎麽都不肯收。孔西華說:“金部長,你還是把我當作外人。”


    金伯榮此時已經和孔西華的關係,頗為密切了,但這一百萬如此巨額的錢財,他說什麽都不敢收,他說:“我當的是一個清水衙門的官,拿你這麽多錢,我根本沒有迴報的能力!”


    孔西華佯裝發怒:“金部長,如果你真在權力部門,我就不會拿這張卡過來了!”


    孔西華還說:“金部長,這件事事關妞妞將來的幸福,如果去了美國,上來了芝加哥大學,以後的發展和在國內就又天壤之別了。我們這一輩苦一點不要緊,但是不能苦了孩子。如今,在偏遠山區,都在宣傳‘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如果因為錢的問題,讓妞妞錯過了這次機會,那妞妞說不定以後會恨你們一輩子的。”


    孔西華的話,說得是在理。但是拿了這個錢,就等於是在受賄了。作為轉業軍人,經曆過嚴格的理想信念教育,他本能地感覺,這個錢不能拿。為此,金伯榮說:“西華,你的好意我是心領了,但是這錢我真的不能那拿。”


    孔西華見到金伯榮如此堅定,腦筋一轉,又道:“好吧,我沒叫你拿,但是借總可以了吧?以後你們賺夠了錢,再還給我,總行了吧?”金伯榮還是不能確定,這到底是不是違反紀律,為此當天還是沒有收。


    第二天,金伯榮從單位迴來,看到桌上是那張招商銀行卡,他知道裏麵是什麽,嚇了一大跳。他問魯可豔,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魯可豔為難地瞧著金伯榮說:“今天,孔西華又來了。他說,他有一個絕對安全的做法,那就是讓我們女兒,做他的幹女兒。這樣我們就成為了親戚,親戚之間,借點錢,又不違法!伯榮,我想,我們不能因為沒錢,而拖了女兒的後腿。所以,他要把這張卡留下來,我最後沒有反對。”


    金伯榮這時開始猶豫了。如果他們和孔西華之間結尾幹女兒和幹爸幹媽的關係,很多紀律規定和法律規定倒是可以規避。更何況,老婆又是那麽期待女兒能夠留美,於是金伯榮緊繃的底線,終於在這一刻鬆弛了下來。


    如今金伯榮的女兒,已經順利進入芝加哥大學就讀,都已經是大三學生了,經過後天的努力,成績也是不錯,或許有留在美國攻讀研究生的希望。說起女兒,金伯榮的心都會軟很多。


    但是一聽說老婆這時候要以qq視屏,與遠在大洋彼岸的女兒通話,金伯榮就極力反對道:“老婆,你搞錯了吧!我們這裏19點,女兒那邊,正好是五點鍾。你這麽早把她吵起來,會影響她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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