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見麵特別親切,宏市長和喬院長兩人的手熱情的握了好久。喬院長才把蘇萌介紹給了宏市長。宏市長也將梁健給他們做了介紹,宏市長親自介紹梁健的情況是不多的,梁健感覺今天自己受到了重視。


    喬院長盯著梁健看了眼說:“後生可畏!”蘇萌也說:“梁秘書很年輕啊!”梁健大方的笑道:“沒有蘇主任年輕。”


    “你們都年輕。”常月說著邀請大家入座:“大家請上座吧。”


    按照行政級別,宏市長和喬院長是一樣的,實權當然是宏市長見先一些,但喬院長從省城寧州過來,宏市長就讓喬院長坐主位。喬院長說,這使不得,怎麽說鏡州市都是宏市長的地盤,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坐在主位的。


    今天不是宏市長做東,宏市長也就謙讓,想出一個辦法,對常月說:“常月今天你來主持吧!”常月說:“這怎麽使得,兩位領導都在,我怎麽敢。今天是沈總請客,還是請沈總坐吧!”


    國際大酒店老板沈方明說:“我就更加不敢了,兩位領導都在。我感覺,還是常月坐在主位最好,一方麵今天的人員都是常月召集的,另一方麵常月這樣的大美女,坐在誰邊上都不公平,坐在正當中,然後大家分頭坐下,才公平啊!”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讓常月坐在宏市長和喬院長中間。聽沈方明這麽說,喬院長就不由朝蘇萌瞧了眼,蘇萌當做沒有看見。但梁健是看在眼裏的,看來喬院長跟蘇萌之間的關係,真的不一般。


    氣氛不太緊張,周其同也主動加入進來:“常月,還是你坐吧,否則宏市長和喬院長都不能早點吃上晚飯了。”


    常月說:“好吧,今天我就托兩位領導的福當一迴東家了!不過,既然讓我做東了,接下去大家可得喝好,喝酒也要聽我的了!”


    這頓飯帶著敘舊的成分,梁健不明白,這樣的飯局,宏市長為什麽會允許自己參加。梁健看到今天參加的人,除了兩個美女,每一個人當前的身份都比自己高出一大截,而美女的地位在酒場上,向來不是最重要的一個因素,更重要的是她們的臉蛋和她們背後的人。


    為此,梁健非常識趣的選擇了最末的位置坐下。這樣一坐,就隻有酒店老板沈方明和梁健身邊沒有美女。梁健倒也感到一份清靜。


    直到常月禮節性地與其他人員敬完了酒,梁健才感覺到自己的這份清靜保不住了。常月對著梁健說:“今天梁處長沒怎麽喝酒啊!宏市長,是不是你在,梁處長就不敢喝酒了?”


    喬院長說:“難不成,宏市長對屬下管得這麽嚴啊?我對屬下,工作的時候是工作,業餘的時候是業餘,你瞧,我們蘇萌喝得就不少吧?”


    梁健聽到自己不喝酒殃及宏市長的領導風格,趕緊說:“不是宏市長管得嚴格,我本身酒量就不好。不敢多喝。”


    蘇萌也說:“我們女生喝得都比較多哎,梁秘書的酒量難道比我們還差啊?我們可不相信,常月是吧?”


    宏市長發話了:“梁健,今天機會難得,喬院長難得到我們鏡州市來,常月又非常熱情,一定要讓我把你帶上,你可以放鬆一些,今天晚上我不用你服務了,你多喝點沒關係。”


    常月笑說:“宏市長真是個好領導,對下屬這麽關照,梁健,你還不敬宏市長一杯啊?”宏市長既然發話了,他就是喝醉了也得喝啊。梁健就舉起了酒杯,對宏市長說,“宏市長,請容許我先敬一杯喬院長和蘇主任,他們遠道而來!”


    喬院長笑著說:“年輕人,你敬酒怎麽一對二啊?”梁健說:“因為喬院長和蘇主任都是一起從寧州來的。”喬院長說:“那一對二總也不對。”


    常月就主動站起來說:“那我來陪陪梁健,一起敬敬喬院長和蘇萌。”


    梁健一聽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常月來湊什麽熱鬧,今天她是處處針對自己,又處處粘著自己。梁健說:“常月應該是陪宏市長,一起敬喬院長和蘇主任的,我先喝了,兩位省裏的領導隨意。”


    說著梁健就把杯中酒喝幹了。常月來不及陪同,隻能眼睜睜瞧著梁健一個人喝完了。


    宏市長瞧了眼梁健,臉上微笑著說:“梁健說得也不錯,我也要敬敬喬院長和蘇主任。”宏市長站起來了,常月自然也就跟了上去,陪同著敬了喬院長他們。


    常月目光中流露出對梁健的不滿。梁健不去多管,今天,他本能的感覺到自己不喜歡這個場合。人常說,跟領導吃飯是一件累人的時候。梁健當時在鄉鎮工作,就有這種感覺,可自從到了區、市之後,他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今天,這種感覺又重新迴來了!


    看來人的某些意識,並不是消失不見了,而是在不同的環境之中被掩埋了起來,如果環境又出現了某種相似性,那麽那些意識會如陰溝裏的水泛上來,讓梁健很是感受。


    酒已經進入了興致頗高的氣氛,相互之間敬酒多了起來。周其同趁機來到了宏市長邊上,對宏市長說:“宏市長,我敬你滿杯,以前有什麽做得不好的地方,請宏市長原諒!”宏市長看著周其同,起先不站起來。一旁的喬院長似乎注意到了這裏的情況,也拿著酒杯過來,說:“宏市長,算起來其同跟我們也算是半個校友,他的研究生學曆是在職在同濟完成的,要麻煩宏市長多關照啊!”


    宏市長礙於喬院長的麵子,對周其同說:“今天我們不談工作,隻喝酒。你要好好敬敬喬院長。”喬院長說:“不行,其同啊,我們一起來敬敬宏市長。”


    一杯酒下去了,周其同又敬了喬院長。酒真是不少了,一切不愉快也如酒精一樣蒸發了。常月對宏市長伺候得很不錯。宏市長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多。周其同更是頻繁敬酒。


    梁健感覺今天的場合他真的放不開。他想自己是怎麽了?歸根結底,他還是覺得今天的環境給他帶來一種不安。關鍵還是那個女人常月。


    梁健剛剛抬起頭,就看到常月盯著自己,對他舉起了酒杯。她連番向自己示好,難道她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引起宏市長的誤會?梁健頓時感覺,今天如果再這麽清醒下去,恐怕很難過關了,到時候會不會給宏市長一種自己不識時務的看法?


    這麽想,梁健就豁出去了,他站了起來,沿著桌子,從喬院長開始一個滿杯一個滿杯的敬酒了。他也舍棄了心裏那些條條框框,他不再因為常月這個女人擔憂,他明白了,今天隻有一個辦法可以避免常月這個女人來糾纏他。


    那就是把自己灌醉!


    梁健的發力,把酒局的氣氛帶到了一個新的高潮,他在敬聲樂戲副主任蘇萌的時候,瞧見蘇萌的眼神之中仿佛流動著某種對他的好感,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喝多了。反正,他也不管那麽多,就是一杯一杯的喝酒。


    喬院長道:“梁健是後發製人啊!”宏市長瞧見梁健麵紅耳赤,說道:“梁健酒量並不是特別好,今天是超常發揮了!”


    宏市長這麽說,梁健就幹脆裝醉了,腦袋埋在雙臂之間不動了。其他人喝得興致還高,也不管他,喧鬧著敬酒。酒喝多了,即便是宏市長,也變成平常人了,也希望別人多喝。梁健很少看到宏市長喝這麽多酒,這說明他對這幾個人是不設防的,這讓梁健很不是滋味。


    常月和周其同都不是梁健喜歡的人。梁健雖然耳朵裏聽著他們喧鬧,腦袋卻始終埋著,他現在唯一的目的是,避免躺著中槍。他很擔心常月又要來事。


    終於酒局結束了。梁健還是假裝醉狀,周其同對宏市長說:“宏市長我們先送你迴去吧?讓梁秘書在這裏先休息一會兒吧?”


    宏市長瞧了眼梁健:“好吧,讓他先休息一下,待會讓我的駕駛員再來接他。”周其同討好說:“宏市長,讓我駕駛員來送好了。”宏市長說:“那也行。”說著就帶頭走了出去。


    常月自然是送宏市長出門了。包廂裏一下子變得非常安靜。為避免被人看到自己假裝,梁健在包房的沙發上又躺了好一會兒。


    等到宏市長他們的聲音徹底沒有了,梁健才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就如剛起床一般在沙發邊緣坐著,拿起旁邊一杯給他醒酒用的開水,咕咚咕咚全喝了下去。


    雖然今天後來是裝醉,可之前酒喝得的確不少,頭有些大大的。一杯水下去,緩解了一點。


    梁健知道,這批人先去送宏市長了,待會周其同的駕駛員恐怕就會來送自己迴去。他想想坐周其同的車,不知咋地,就是感覺不好。他就站起身來,走出了包廂。


    來到外麵,空氣中流動著某些暖暖的味道,風帶著自己唿出的酒精味道,空氣也變了一種滋味,若在平時他也許會很享受這種感覺,可今天沒有了心情,隻想徒步迴家。


    去年年底,梁健拿到了莫菲菲給他的鑰匙,他本想將父母都接來鏡州過,可父母一直沒有搬過來。梁健想把鑰匙還給莫菲菲。莫菲菲說,你欠條都已經寫了,這就是你的房子了。梁健說,我一個人也不用住這麽好、這麽大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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