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些日子小皇子的滿月宴上,不正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除去那賤人的兒子,想那賤人不死也定要瘋了。


    林昭儀想著想著,那一幕竟像已經發生在眼前一般,忍不住嗬嗬的笑出了聲。


    ☆、81<晉江文學城獨家首發>


    作為尉遲封的第一個孩子,又是凝芷宮的貴妃娘娘所出,大皇子尉遲睿的滿月宴自然是宮裏頭了不得的大事兒。


    從早起開始,凝芷宮便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蕭清瑜坐在高座上,看著下頭一個個妝容精致分外迷人的女人們,莞爾笑道:“眾位妹妹不必多禮,快請起吧。”


    “嬪妾謝過貴妃娘娘!”眾人齊聲應道,這才落座。


    蕭清瑜抬了抬眼,將目光放到林昭儀的身上,很顯然,她這身上的衣裳也是精心搭配過的。隻是,這身海棠紅的宮裝,在這人堆裏顯得分外的紮眼。


    “昭儀這身衣服倒是挺好看的。”蕭清瑜笑了笑,裝作不經意的說道。她當然明白,這林昭儀不過就是想在眾人的麵前讓人覺出她的與眾不同。如今淑妃被禁足,放眼後宮,除了凝芷宮,隻怕就剩下她的盈月殿熱鬧了。


    隻不過,她僅僅是個小小的昭儀,就算著紅,也隻能著偏紅。不知,這樣的特意裝扮,落在眾人的眼中,又是什麽味道?


    沒等林昭儀開口,就聽身旁的一個美人嗬嗬的笑了一聲,道:“貴妃娘娘不知道,這錦緞原是太後賞的,嬪妾聽說滿宮裏就這麽一匹,太後寵著昭儀,這不都賞了去,讓妹妹們好生羨慕呢!”


    她的話音一落,在座的女人瞧著林昭儀的目光立即就充滿了嫉妒。也是,她算什麽東西,當初不過是一上不得台麵的修儀,還不知道使了什麽狐媚的手段,勾的皇上隔三差五的去她那裏。就連太後,也對她頗為照拂,想想就覺得不平。


    看著林昭儀依舊平靜的神色,蕭清瑜不由得打量了她一眼。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什麽時候這柔柔弱弱的女人,身上有了一種處變不驚的氣勢。


    “妹妹說笑了,嬪妾的東西再怎麽好也及不上貴妃娘娘半分,瞧瞧這凝芷宮,隻怕比皇上的明光宮都要精致上幾分。”林昭儀抬起頭來,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話中有話的說道。


    聽到林昭儀特意給她拉仇恨的話,蕭清瑜隻是挑了挑眉,笑著搖了搖頭:“昭儀這話就不對了,宮中規製自有先例所循,這話在本宮這裏說說便罷了,若是傳到皇上的耳中,怕是惹得皇上不喜。”


    蕭清瑜雖然隻是隨意一說,可聽到林昭儀的耳中,就不是一般的諷刺了。她過的什麽日子,自己心裏清楚。這個時候提起皇上,擺明了是在刻意提醒她皇上根本就不在意她!


    林


    昭儀的眼中掠過一抹怨恨,轉眼便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麵孔,站起身來,似乎是有些緊張的說道:“嬪妾失言,還請貴妃娘娘降罪!”


    她的雙手緊緊的捏著手中的繡帕,努力掩飾自己眼中的一抹不甘。隻是,這梨花帶雨的樣子落在眾人的眼中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哭?這宮裏頭的女人誰不會哭?難不成就你林昭儀的眼淚值錢?這般的惺惺作態還當真以為她們都是傻子不成?


    其實,這林昭儀在後宮的人緣真是不怎麽好。突然的邀得聖寵,自然惹人嫉妒。更不用說,她的身份,根本就上不得台麵。


    人往往都是如此,對於自己高不可及的人,更多的是羨慕。可對於那些與自己不相上下,甚至連自個兒都不如的人,她過得越好,自己心裏便越不舒服。


    如今的林昭儀,在眾人的眼中,就是這樣的存在。她就像是一根刺,時時刻刻紮在後宮女人的心裏,刺痛刺痛的,礙眼的很。


    “今日是凝芷宮大喜的日子,昭儀這般哭哭啼啼,可是不將貴妃娘娘放在眼中?”一聲清冷的話語落在蕭清瑜的耳中,讓人不由得一驚。


    對上蕭清瑜的視線,那女子站起身來,中規中矩的行了個禮:“嬪妾徐妙齡給貴妃娘娘請安!”她的聲音清冷,聽在耳中隻覺得分外的清爽。


    “徐妹妹,本宮還以為你平日裏悶悶的,是個不吱聲的,原來,是到了貴妃娘娘宮裏才有話說啊?”站在身旁的林昭儀轉頭看了她一眼,夾槍帶棒的說道。


    徐妙齡淡淡一笑,毫不示弱的看了過去:“昭儀若要真這樣說,也隻能是嬪妾的不是了。隻是,嬪妾可聽說,皇上在你盈月殿時也是少言的很,難不成,昭儀覺著這是皇上的罪過?”


    這一句話,重重的壓在林昭儀的身上,隻見她的麵色一變,剛要開口,就被蕭清瑜打斷了:“好了!都是自家姐妹,難得聚聚,還要這麽吵鬧不成?”


    蕭清瑜的話音剛落,林昭儀的身子便不由得顫了顫,她這話,明顯是讓自己下不來台。隻是當下,她又不能多說什麽,隻恭敬的說道:“嬪妾謹遵貴妃娘娘教誨!”


    這一幕看在眾人的眼中,自然是各有各的心思。瞧吧,這林昭儀再怎麽折騰,也不過是個小小的昭儀。縱是皇上寵著,在貴妃娘娘麵前,還不是得伏低做小?人家貴妃娘娘如今可是有皇長子,你算什麽東西,承了那麽多的雨露,也不見生出個種


    來?


    蕭清瑜環視了她們一眼,隻覺得無語極了。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後宮的女人,又都是經過□的,說起話來,夾槍帶棒的,每一句都彌漫著火藥味兒,還真讓人吃不消。


    “啟稟娘娘,薛公公來了。”說話間,一個小太監從殿外進來,恭敬的迴稟道。


    “快請!”蕭清瑜莞爾一笑,柔聲說道。


    片刻的功夫,隻見薛公公滿臉堆笑走了進來,朝蕭清瑜行了個禮,說道:“娘娘,時辰差不多了,皇上請娘娘過去。”


    聽到這話,蕭清瑜微微頷首,自然而然的說道:“好,本宮這就去。”她沒有看到,眾人的臉上,齊齊的湧起了一種嫉妒和期待。


    蕭清瑜趕到時,尉遲睿正被太後抱在懷中,咿咿呀呀的逗弄著,不時地撲騰一下雙腳,惹得太後一陣輕笑。


    “臣妾給太後娘娘請安,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蕭清瑜與眾人齊齊拜下,恭敬的說道。不知為何,對於這位太後,蕭清瑜心裏總是是有一種莫名的抗拒。


    “起來起來,你身子弱,這些虛禮往後就免了。”太後看了麵前的人一眼,滿是慈愛的說道。


    聽到這話,蕭清瑜心下一沉,抬起眼來,卻隻看到高座上的人愛不釋手的逗弄著繈褓中的孩子。蕭清瑜壓下心裏的異樣,緩步上前,坐了下來。


    按照大殷的傳統,滿月酒是家人同賀,所以這滿月宴,也隻能算是一次家宴。除了幾位宗親,就是後宮的女人了。蕭清瑜環視四周,還沒來得及收迴去,便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臣弟恭賀皇兄,這杯酒,臣弟先幹為敬了!”尉遲洵輕笑一聲,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站起身來,舉起一杯酒,滿是笑意的朝高座上的尉遲封示意一下。


    四目對視,俱是一笑,蕭清瑜瞧著他們兄弟二人的互動,心裏隻覺得湧起一股暖意。尋常皇家,甚少有這樣的兄弟之情,不是手足相殘便是爾虞我詐。對於尉遲封來說,這樣的親情,也是彌足珍貴吧?


    蕭清瑜才想著,便聽尉遲洵笑著說道:“睿兒滿月,臣弟也沒什麽有趣的物件可送,不巧前些日子得了一塊上好的古玉,還請皇嫂不要嫌棄。”


    這一聲皇嫂,落在好些人的耳中,隻覺得分外的刺耳。林昭儀抬起眼來,反射性的瞅了瞅皇上的臉色,隻見他的笑意已經蔓延到了耳根,眼中就隻有貴妃一人。


    “甚好!可將那玉雕成九龍玉佩賜予皇兒!”尉遲封轉頭看了身旁的薛公公一眼,吩咐道:“這事兒就交由你去做!”


    “是,奴才領旨!”薛公公麵無異色的應了一聲,冷眼瞧著因著皇上的這句話眼中震驚,臉上卻要掛著笑意的女人,心裏不由得嘀咕道:“沒眼色的東西,皇上這邊,橫豎有貴妃娘娘伺候,你們啊就甭惦記了!”


    這九龍玉佩乃是象征著皇上的微儀,皇上這般,明擺著是給宮裏頭的人一個警告。這皇長子的身份,可是尊貴的很,若敢動了什麽不該動的心思,就是不要全族的性命了。


    林昭儀悄悄的瞥了蕭清瑜一眼,眼中的妒忌一閃而過,還沒等她收起,就聽到一聲清冷的嗓音:“昭儀娘娘可是有什麽話要說,嬪妾瞧著,您一個晚上都在盯著貴妃娘娘!”


    林昭儀連忙站起身來屈膝道:“皇上恕罪,臣妾隻是......隻是想向貴妃娘娘道賀。”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嗤笑從席間傳了過來,隻見尉遲洵冷冷一笑,饒有興致的說道:“既是道賀,不知昭儀備了什麽禮物,本王倒想看看,是不是能比得上本王的東西。”


    林昭儀動了動嘴唇,臉色陡然間變得慘白起來,他是王爺,而她隻是一個小小的昭儀,不要說她沒有那些貴重的東西,就是有,她哪裏敢越得過他去?


    林昭儀想了片刻,怯生生的說道:“王爺真是折煞嬪妾了,嬪妾的東西,隻怕是入不了王爺的眼。”


    坐在高座上一直默不作聲的太後忽然開口,帶著幾分嫌棄:“既知道入不了眼,就別作踐了哀家的孫兒了。”


    林昭儀的身子微微一顫,抬起頭來,便對上了太後一雙滿含深意的眼睛。她頓時明白,太後,是在警告她。


    林昭儀站在那裏,獨自一人承受著眾人投過來的目光。不用看,她便知道,那目光中,是諷刺,是嘲笑,更是不屑。


    “臣妾謹遵太後教誨!”林昭儀勉強一笑,柔柔的說道。


    “坐吧!”太後看了她一眼,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這一刻,前所未有的恨意充斥在林昭儀的腦海中。不,不,她還有機會,一定有機會。


    林昭儀目光一冷,直直的看向了坐在她身旁的楚貴人,伸手狀似無意的撫摸了幾下腕上的手鐲。


    隻見那女人舉著酒杯的手微微一


    頓,片刻之後,朝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82


    凝芷宮內,蕭清瑜正饒有興致的看著滿屋的珍寶,突然間背後一雙強有力的胳膊毫無預兆的摟了上來。


    蕭清瑜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一絲笑意,轉過頭來看著麵前的人,滿眼壞笑的調侃道:“皇上怎麽不陪著你的美人兒?”


    尉遲封勾了勾嘴角,微眯著黑眸看著懷中的女人,那種灼熱的視線讓蕭清瑜心虛的低下頭去,臉頰不由自主的微燙起來。相處這麽長時間,她自然看得清楚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欲望。


    “什麽美人兒也不及愛妃美啊?”每次這廝稱她愛妃的時候,定然沒有好事兒。


    尉遲封這人,別看著表麵正經,暗地裏壞著呢!有些時候,蕭清瑜恨不得伸手掐死他,好讓她耳根清淨,遠離了這些“汙言穢語”。


    沒待蕭清瑜開口,就被麵前的人橫抱起來,快步朝床邊走去。


    “尉遲封!”蕭清瑜死死的抓著他的衣袖,急急的叫了一聲。很顯然,她的這種算不上拒絕的拒絕,對眼前欲/火纏身的男人來說,根本就是欲拒還迎。


    “啊......等一下啊......”剛被扔在床上的蕭清瑜抬起胳膊,雙手抵在他的肩膀上,卻絲毫推不開麵前的男人。


    “等什麽等?朕又不是和尚?”尉遲封邪邪的一笑,伸手探進她的衣襟,俯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問道:“想朕了沒?”好幾個月了,每次兩人獨處時都是淺嚐輒止,好不容易等到睿兒滿月了,他可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看著他眼中冒出的火光,蕭清瑜動了動嘴唇,沒骨氣的“嗯”了一聲。隻是,那聲音,一帶而過,輕的隻有自己才能聽到。


    “嗯?”一隻手撫摸在她的肌膚上,許是因為生了孩子的關係,這個身體已經變得分外的敏感。蕭清瑜隻覺著陣酥麻快速的竄了上來,身體的各種感官被這種忽輕忽重的挑/逗刺激的格外的敏感。


    盡管她極力的想要忍耐,一聲呻/吟還是從她的唇齒間溢了出來,鼻間彌漫的全是他身上那股獨特的龍涎香。


    蕭清瑜有些害羞的閉了閉眼,雖然兩人早就熟悉的如同一人,可這樣的“坦誠相待”還是每每都讓蕭清瑜覺得羞恥的很。


    “看著朕!”尉遲封輕嗬一聲,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的力道不重,卻足以讓她對上他的眼睛。


    他的眼眸深邃,似乎隻一眼就能讓人淪陷其中。美色當前,


    蕭清瑜盯著麵前異常俊美的臉頰,不禁抬起手來,在他的眉宇間緩緩的勾勒起來。


    蕭清瑜撇了撇嘴,真的是很不公平,上天賜給了他無上的權勢,還給了他這樣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尤其是這長長的睫毛,若是長在自己的眼睛上多好?


    蕭清瑜完全沒有注意到,她這副癡迷中又帶著幾分嫉妒的神情,落在尉遲封的眼中,隻覺得分外的好笑。


    “怎麽樣,滿意嗎?”尉遲封挑了挑眉,沙啞著嗓音滿是誘惑的問道。


    “嗯!”蕭清瑜剛點了點頭,就有一聲輕笑傳入耳中。


    “呃......”對上麵前的人滿是調笑的雙眸,蕭清瑜麵色一紅,還沒來得及轉過頭去,就被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


    “朕會讓你更滿意的!”尉遲封的臉上緩緩的勾起了一抹壞壞的笑容,接著目光一頓,低下頭去覆上了她的嘴唇。


    蕭清瑜避無可避,隻能任由他肆意侵略著,每每這個時候,她總是感歎上天真是不公平,男女之間的差距,單是這力氣就讓人不得不妥協。


    在他的挑逗下,蕭清瑜開啟朱唇,他的舌尖便輕而易舉的探入她的口中,遊刃有餘的吮吸著她唇齒間的甜美。


    意亂情迷間,蕭清瑜情不自禁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任由他肆意的舔/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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