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恆站在他麵前半天沒吭聲,然後他忽然長歎一聲道:“老劉,我今天受教了,以前我不好的地方你多擔待。”


    劉時忠一驚,道:“魏總不要這樣說。”


    魏恆向他伸出手道:“老劉,我現在鄭重的邀請你來擔任公司總部的人事部長一職,希望你能加入。”


    劉時忠看著麵前的手猶豫了半晌,魏恆一直堅定的站在那裏,不進不退等著他,最後他站起來鄭重的伸手和魏恆相握:“我榮幸之至。”兩人相對而立,相互一笑。


    劉時忠轉天就過來上班,來了就立刻接手了鍾偉手上的工作,立馬大張旗鼓的開始招人,他也帶了自己班底過來,公司原來袖手旁觀的人,你要做事他也用你,而且來者不拒,通通歡迎,你要還是袖手旁觀我也隨你,反正我自己也可以做,就是等我做完了就是你走人的時候了,你自己看著辦。他這種態度如給原來死氣沉沉的公司忽然注入了一劑強心劑,整個公司活了起來。


    於此同時魏恆也忙碌了起來,四處找獵頭公司到處挖人,整天東奔西跑,每次去看人必帶上方文秀,她點頭了,就是再大的代價他也要把人挖過來,挖人也是很講究的,有本事的人,很多時候不是你有錢你給的待遇高人家就會過來,但這裏麵也不是沒有變通,是人就生活在一個社會群體裏,你要麵對各種各樣的需求,幾乎每個人都有各種各樣的難處,魏恆的便利就在於他身後有一個非常有權勢的家庭,他可以用特權解決很多事情,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他可以說是無往不利。


    將近一個月,公司各個部門部長基本全部到位,下麵各部門所缺的人,也在劉時忠的運作下基本補充完成,破碎的河山收拾完畢,隻等一次高層見麵會議就可以放人出去,開疆拓土了,魏恆渾身幹勁十足,幾乎覺得每一天都在打仗,讓他熱血沸騰,從來沒有覺得生活這麽精彩過。


    在這一個月當中發生了兩件值得一提的事情,一件是,魏恆把自己的秘書下放了,放到下麵一個樓盤做了一個銷售經理,明升實降,說魏恆對周文堪完全不在意那也不太可能,他現在就不太願意用周文堪在的時候的老人。


    魏恆缺了秘書,消息一放出去,至少有上百人來應聘,零八年正是房地產行業熱的時候,很多人都願意往這個行業裏鑽,應聘者中環肥燕瘦,高學曆,高文憑大把的人,可百十來個人中,劉時忠卻隻給魏恆送來了一個,而且還是一位位年過四旬,毫無風情,幹瘦幹瘦的中年婦女,這個人打扮的跟個時代脫節的家庭婦女一樣,雖然你那身白襯衫和灰色的長褲看起來很樸素整潔,但是也跟這個公司的氛圍太不搭調了不是,並且更妙的是,劉時忠就送來了這一個,沒有之二,讓魏恆連個後備的預選都沒有。


    魏恆很欣賞劉時忠這個人,但和他的氣場可能不太合,也不好直接去找他,畢竟人是他自己提上來了,也是他自己把權利下放給人家的,於是他就去找方文秀抱怨,他也是懂得了迂迴之道了,他不自己去說,讓方文秀去跟劉時忠說,他也不想得罪人。


    當時方文秀把那人的檔案調來看了看,立刻就明白了劉時忠用意,這個人,是一家破了產的國有企業的職工,有十多年的秘書經驗,其實真正是個人才,隻是魏恆不明白罷了,她對魏恆說:“魏總也不用急,這個事吧,確實如今秘書都是老板的門麵,形象確實說不過去,年紀也挺大了。”


    魏恆馬上說:“就是嘛,來個客戶一談事,出來一大媽,多不好。”


    方文秀笑著說:“我看這事也不用驚動劉部長,不是有個試用期嗎,你先用著,到時候你說不合適再換,有個說法,也不得罪人。”


    魏恆想想也是,也就走了,而這個人魏恆用了隻一周就沒話說了,這位他口裏的大媽,三天就摸準他的喜好,東西放在什麽地方,應該怎麽擺他用起來方便,一點都不會錯,他喜歡喝什麽,什麽時候要喝,完全不用說馬上就揣摩出來,而且這人話絕對不多,但也不是不說,她偶爾說一點,魏恆當時不覺得,過後一想他卻是公司發生了什麽事情都知道,於是魏恆慢慢琢磨出裏麵的道道來,對劉時忠就更加的依仗,也開始學會尊重身邊的人。


    而魏恆去找方文秀這件事,劉時忠不會不知道,這是方文秀對他做的第一個姿態,送給他的第一個人情,但劉時忠每次見了她依然是不冷不熱的,見麵客氣打個招唿就完事了,方文秀卻也不急,既不主動攀談也對他並不過分的熱情。


    第二件事就是,孫老頭在那天拜訪過他後,果真在一個星期以後,溜溜達達的來公司了,他到魏恆的辦公室,兩人關起門來鬧騰半天,孫老頭逼著魏恆簽一份顧問的合同,年薪好幾十萬,顧問費另外算,還不每天來坐班,人家隻答應每天來上一天班還是給你麵子。


    魏恆當然是不幹,顧問這東西他見得多了,多是幹耍嘴皮子的事,事不幹姿態還高,他不是那種個性的人,看不上那類的人,他的本意是要找迴第二個方文秀,或者是比方文秀更有本事的人,因為他也看出來方文秀太年輕了,恐怕有點鎮不住場子,本來是給孫老頭留了一個副總的位置的。


    於是兩人開始在辦公室裏扯皮,扯到最後魏恆一急眼,威脅孫老頭,他要是不來,就真讓他哥帶人去拔了他的菜園子,看他再怎麽弄他的田園樂趣。


    孫老頭才不怕他,對他說:你拔了我的菜園子,我就天天來這溜達,我煩死你,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魏恆頭疼的要掀桌,他沒想到孫老頭這麽為老不尊,他知道這人是真有本事要不然方文秀也不能這麽鄭重的去請他,可他現在怎麽弄成雞肋了,丟之可惜,留吧又憋氣,其實魏恆沒有自己反省,他一開始對孫老頭的態度就不對,你玩笑著對人家,人家也就玩笑著對你了,但這其實也是無可無不可的事,世間千萬種相處之道,孫老頭肯陪著他玩,那也是人家覺得他值得一玩才跟他玩的。


    他們鬧得不可開交,魏恆氣得臉紅脖子粗,孫老頭陪著他瞪眼睛,抻脖子,動靜越來越大,最後外麵那個叫王瑛的秘書,偷偷的跑去找了方文秀。


    方文秀得到消息,連聲的感謝王秘書,心急火燎的趕了去,推門進去,兩人正跟鬥雞眼一樣互相瞪著。


    方文秀進去什麽也沒說,拿了桌上孫老頭起草的合同看了看,然後對魏恆說:“魏總,能借一步說兩句話嗎?”


    魏恆出來,憋著氣不說話,方文秀對他說:“用人之道在於甘心情願,你與其勉強把他放在一個他不喜歡的位置上天天應付你,不如隨了他的心願他倒是可以給你出百分之百的力氣。有兩個成語叫,盡力而為和全力以赴這裏麵的區別我想魏總肯定比我明白。再者你想想,他今天為什麽能來?他真怕你把他的菜園子毀了?你覺得他缺錢嗎?他是比我們都看的明白,知道自己該在什麽位置上。”方文秀說完就閉嘴,看著魏恆再不多話。


    魏恆低頭看著腳下,最後又來迴溜達了幾步,忽然一抬頭,血色已經從臉上退幹淨,剛才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全不見了,他目不轉睛看了方文秀半天,一句話也沒說,然後一轉身推門進去,二話不說拿起簽字筆,刷刷兩筆在合同上簽了名,孫老頭笑眯眯的一臉得意,收起合同往口袋裏一裝,溜溜達達出來,和方文秀對笑一下,也是什麽都不說,走了。


    公司定在中秋節過後開一個高層見麵會議,這次會議是公司重建起來以後的第一個高層會議,魏恆躊躇滿誌,摩拳擦掌的打算大幹一番,會議定在中秋節過後的第一天也有他的用意,人們經過一個假期得到充分的休息,精神最是飽滿的時候鬥誌最強,他可以在此時充分的煽動起個人的鬥誌,把自己的精神傳達下去。


    方文秀觀魏恆這幾天的氣色,接到通知以後給孫老頭打了一個電話,然後這天孫老頭就又來公司了,他選在下午的時候,抱著一杯茶溜溜達達的進了魏恆的辦公室,魏恆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孫老頭也不在意,晃到他跟前笑眯眯的說:“魏總忙呐?”


    魏恆抬頭沒好氣的說:“幹嘛?”他還有氣著,這老頭每周來上一天班還要了一個大辦公室,簡直是浪費資源。


    孫老頭嗬嗬一笑說:“聽說魏總過完節要開會?”


    魏恆放下手裏的東西,對著他道:“是,你有什麽指教?”


    孫老頭微微一笑:“我送魏總一句話怎麽樣?”


    魏恆瞪著他不吭聲,孫老頭揭開杯蓋,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說:“德本財末!”


    魏恆皺眉:“什麽意思?”


    孫老頭蓋上杯子蓋,轉身慢慢往外溜達大聲的感歎:“德本財末啊!”


    孫老頭矮墩墩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魏恆恨不得上去把他揪迴來,可那股氣頭過去了,他開始沉思,老孫為什麽先跟他說開會,然後再扔給他這句話?魏恆不傻,想到老孫這是在提點他,他弄了一張紙在上麵寫下德本財末這幾個字寫下來盯著看,他不得不承認老孫來這一手確實讓他想到了什麽,但因為一下子想到的太多,思緒反而亂了讓他一下子難以理出個頭緒來。


    魏恆抓起那張紙跑去方文秀的辦公室,卻被她的小胖秘書告訴他方文秀已經下班走了,第二天就放假了,人心這時候早跑飛了,不少部門經理,有那個權力的都找借口早早走了,這是中國人的習慣,魏恆也沒太在意。


    第二天就是中秋,魏恆也不好這個時候打電話去騷擾方文秀,第二天他迴家過節,看見自己的老子,自然而然的就拿這個問題請教了魏律清。


    ☆、第二十三章


    魏家的大家長節假日也是很忙的,他要參加各種團拜,各種上下屬關係要走動,魏恆中秋之夜在家等著他爸等到半夜。。


    魏律清進家門時候已經疲憊,而魏恆從小在家裏放肆慣了,迴家就縮小了幾歲,不太會看人臉色,看見老爺門沒說問候聲倒是很激動說:“爸,可算迴來了,我有事要問你。”


    一家人其實都在等著魏律清,魏母想說魏恆幾句,被魏律清個眼神製止了,對魏恆說:“到書房去說吧。”。


    爺倆去了書房,剛坐穩魏母就端了碗稀飯進來,讓老伴吃點墊墊肚子,魏恆這時候才終於反應過來他爸爸累了,在外麵忙活到半夜,晚飯可能連湯水都沒進。


    魏律清靠進沙發裏,慢慢用調羹吃著稀飯,魏恆坐在他側麵,在台燈下清晰看見父親鬢角斑白頭發,心裏忽然難受了,他好像第次發現自己爸爸老了,那麽瞬間,魏恆自己都不知道他眼圈紅了,他看了他爸爸會說:“爸,您吃了就去休息吧,明天再跟說事。”


    魏律清微微愣,扭頭看了眼魏恆,笑了笑道:“說吧,吃了也不會馬上就去睡。”


    魏恆直安靜坐在那裏等著魏律清吃完了,擦了嘴,淨了手才說:“爸,今天有人跟我了句德本財末話,沒琢磨明白。”


    魏律清看了他眼說:“哦?把前後情況說下,就單說這句,也不知道怎麽跟說。”


    魏恆這迴老實把孫老頭跟他說這話情景詳細描述了便,但就是不提方文秀這個人。


    魏律清也不追問他其他,聽完以後手撐著額頭靜默思索,良久後,他轉頭看向魏恆,然後對他說:“魏恆,隻能告訴,跟說這個話人,這是個很富有責任感,並且極具人文關懷人。”


    魏恆不明白看著魏律清問他:“為什麽?”


    魏律清問他:“懂什麽是留白嗎?”


    魏恆也懂也不懂,他隻知道留白是畫種作畫手法,魏律清告訴他:“這個人這樣隻給說這句,就是給留下了巨大留白,他懂得,他說,那是他觀點,不是自己,而且聽了他,就會被他牽製,就會跟著他跑,那作為個老板,自主性在哪裏?他給留下留白就是要讓自己悟,自己悟出來東西,才真正是自己思想,那麽這種情況說還應不應該告訴些什麽?”


    魏恆望著自己父親,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魏律清淡淡笑說:“魏恆隻能提醒點,做企業要以人為中心,孫子兵法始計篇裏,開篇就講決定戰爭勝負五個因素中,第個就是,發動戰爭正義性和君心,民心向背。


    魏恆我問你,現在人們都喜歡說商場如戰場,你自己是不是這樣認為呐?”


    魏律清說完就站起來,背著手溜達出去了,他同樣也給魏恆留下了大片留白,既是告訴了他些東西,但樣沒有給他明確答案。


    魏恆個中秋節在家裏就抱著本孫子兵法看,吃飯睡覺都抱著,全家人都笑他,他二十歲侄兒罵他是神經病,他反倒把人家鄙視了頓。


    侄兒也同樣鄙視他:“我十五歲時候就已經在看孫子兵法了。”


    魏恆橫著眼睛說:“十五歲看了有屁用,悟出什麽道道了嗎?”


    侄兒更是不服氣:“怎麽知道沒有悟出來?”


    魏恆說:“悟出來了,還在這跟爭?”。


    侄兒愣,也迴來句:“你悟出來了還怕我說你幾句?”


    於是兩人同時愣住,魏母上前人給了他們個腦嘣子,笑罵道:“家雞打得團團轉,野雞打得滿天飛,都一邊去。”。


    兩人互相瞪了眼,各自散開,叔侄兩互相鄙視了幾天誰也不讓誰,熱鬧了好幾天。


    不管魏恆這幾天抱著孫子兵法有什麽收獲,但他中秋迴來第次高層會議上,上來就說:“這位同仁,很榮幸和各位容聚堂,不敢稱自己是各位領導,隻能說暫時充當個召集者,那麽作為個召集者,來說兩句使大家榮聚在起感言。”


    魏恆開篇以後就流暢說了下去:“我們做企業,認為不管事業做多成功,攤子鋪再大,都要有個根本出發點,這個出發點就是們這家企業,它存在有什麽價值,我們能為社會大眾做出什麽樣貢獻,我們應該具有種怎樣社會責任感和時代使命感,個人認為家企業隻有有了這種基本觀念,我們小到個人大到企業才能在這世上有點真正立錐之地。”


    魏恆鏗鏘有力極富演說魅力段話說完,一直低著頭坐在他右手邊方文秀不用聽下麵就已經知道,如果個多月前魏恆還是個草莽英雄的話,那他現在就已經是個有目標,有方向,也具備些謀慮起義軍首領了,抬頭掃了眼全場,這裏麵大部分人因為各種原因半路來到這裏,其實並沒有什麽歸宿感,有點像個團夥因利益在起謀事,幹完了分贓完了就撤意思,但現在這些人臉上神態完全就不樣了,做件事之前,高度和目標其實開始就決定了最終走向,這也是慎始善終道理。


    方文秀和孫老頭目光對在起,老頭眯著眼睛笑,副又滿意又狡猾樣子,方文秀偷著樂了下。


    魏恆最後提出了個明確目標:“我們要做讓全中國人民,住起來最有安全感,最有合理價值房子。”


    這句話後來成了他企業標誌和宣傳用語對整個企業發展起到了至關重要作用。他最後還說:“我們雖然追求是個利字但是作為個有責任企業人,我卻認為遠不能把它作為最終追求和目標,我始終認為企業重心,應該是以人為本,因為無論多麽高尚事業都是由人來完成,以人為本是對們對個人追求和自價值種最高關懷和尊重!”


    魏恆話音落下,獲得了巨大掌聲,種躊躇滿誌激昂浮現在他臉上,但他並沒有表現很誇浮,而是,靜等掌聲落下後,非常鄭重攤手指向坐離他老遠孫老頭,對大家說:“給大家鄭重介紹兩個人,這位是孫老,們公司以後顧問,這位是方副總,兩位可以說一位是良師,一位是我的益友,大家都知道前不久我魏恆摔了個跟頭,公司能重新組建起來,離不開這兩位鼎力相幫。”


    方文秀撐著額頭,頭黑線,往後縮了下,心裏感歎:這個魏恆還是差了點火候啊!這不是明顯在給拉仇恨嗎?。


    孫老頭在那邊嘿嘿笑對所有人玩笑道:“所謂顧問,顧問,就是有顧慮就來問啊!”


    好多人笑了起來,孫老頭說:“大家不要笑嘛,沒說錯啊,就是有顧慮才要問嘛,有了顧慮都不問,那什麽時候問?”。


    他那個不正經樣子逗笑了所有人,孫老頭有點急了樣子:“你們還笑,你!”孫老頭指著方文秀:“就是你,你還好意思笑?”他轉頭對所有人說:“這個人啊,黃口小兒做了兩家企業兩個總,臉大的很,年紀輕輕不懂事理,你們隨便蹂躪□。”。


    魏恆臉黑線坐下,魏律清提點讓他對孫老頭這人從心裏生出了股敬意,他都正經把了,可沒想到他還是這樣。。


    孫老頭說完了,魏恆坐下了,方文秀這才坐正了也沒有站起來隻是端正了坐姿,對所有人笑眯眯又很謙虛說:“各位同仁大家好,我大名叫方文秀,就像孫老說,本人年紀不大,承蒙魏總看起糊裏糊塗坐上了這個位置,實在是像孫老說的一樣黃口小兒一個,愧不敢當,歡迎大家隨時來□。”


    方文秀這種半是開玩笑態度和語氣,在這種場合裏說出來,沒有人太在意,因為前麵很嚴肅氣氛已經被孫老頭徹底攪和了,可是這話說了,也不是等於沒說,有經驗人都會明白在這種場合用這種口氣說這種話,其實是最好方式。


    接下來各位部長部門經理開始互相介紹,這種很輕鬆不太嚴肅氛圍就直持續了下去,整個會議有了個嚴肅激昂開頭,卻在氣氛輕鬆中結束了,和魏恆預想點都不樣,他想到了也掌控到了開頭,卻沒有控製到最後。


    事後魏恆也想了下,或許完全嚴肅激昂也不好,有嚴肅有輕鬆可能才是事物本來真相,他也終於開始從陰陽兩個方麵來考慮問題了,雖然他根本就不知道陰陽之謂道這句話。


    散會以後各部門經理都沒散去,他們有就在同個行業裏,互相之間都認識或有耳聞,大部分都留了下來在互通有無,但沒有人主動接近方文秀,方文秀當然也不能主動湊上去,低頭收拾了東西準備走,被魏恆叫住了。


    魏恆也在往外走,對她說:“跟我來下,幫我挑個人。”


    這個時候其實魏恆越是倚重她,對她越是不利,但這話方文秀又不能直接對魏恆說,猶豫了下還是跟著魏恆走了。。


    魏恆叫方文秀來其實是要選助理,他身邊這個位置更是重要,應聘人更多,人事部為了慎重起見,也是為了配合他的行程,最近才從眾多應聘者中選了三個給他送過來。


    兩人起往魏恆辦公室走,魏恆對方文秀說:“看來看去,其實覺得你那個助理,叫鍾偉的最好。”。


    方文秀笑:“魏總看上了嗎?那就調過去用好了。”


    魏恆趕緊搖頭:“好是好,怕調過來用不動。”


    方文秀笑笑沒說話,說什麽都不合適,說了就牽扯到個忠誠度問題,所以隻能什麽都不說,讓魏恆自己去體會。。


    走到魏恆辦公室裏,魏恆對方文秀說:“有三個人,你幫我挑挑。”。


    方文秀笑說:“我又不是神人,看就知道哪個合適,魏總把他們叫進來,聊兩句試試不是就知道了?”。


    魏恆說:“就是這個意思,你在旁邊坐著,給參謀參謀。”


    方文秀不好說什麽,果真就拉了把椅子,在魏恆辦公桌旁邊坐下。


    第一個進來人是個長得也非常精神個小夥子,魏恆翻著他簡曆,簡曆寫非常之精彩,看完了也遞給方文秀看了看,方文秀接過去,卻沒看,在小夥子身上掃了眼,就把頭低了下去。


    旁邊魏恆就問在對麵坐下小夥:“歡迎來們公司應聘啊,想問問,你為什麽要應聘這個崗位。”


    小夥子穿著休閑西裝,窄腿褲,搭著二郎腿張口就來:“老總,你好,我是看見報紙上招聘廣告所以過來,想問問老總這個崗位工資待遇是怎樣?”


    魏恆似乎一愣,然後說:“待遇不用擔心,我們這裏至少不會比同行業差。”


    小夥子又接著問:“老總,我住地方比較遠,不知道公司有沒有車補?”


    魏恆又是愣說:“這個你放心,公司應有待遇這裏都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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