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個炸藥桶,瞬間被點燃了。


    這是一個激情蕩漾的早晨。這一天,剛剛立春沒有幾天。


    豪華遊輪迎著初升的太陽,在迷人的兩岸風光裏航行,載著一船興奮的人們。


    我的艙房裏是重逢的喜悅,也是青春的火花在閃耀。


    久違的她,久違的感覺。似乎她稍稍有些胖,但更迷人,更具風情。


    我是她心中的帝王,但總沒能成功上位。


    她不讓。


    當然,還有別的選擇和方式,任你展開想象的翅膀飛翔。


    甚至,我感覺自己是女人,而她……


    隻不過,她溫情地要求不要太重,不要太重。


    我想,女人是水做的,需要溫情,特別是她……唉,自以為命不久矣,更渴望溫情的嗬護,不是這樣嗎?


    於是,我是她生命裏一縷縷的春風,暖暖地吹送,柔情而堅硬。


    迎著洪流,沐浴著海洋暖流,一切都讓人迷醉。那是一次愉快的旅程,我們等得太久。


    終於,臨近中午,航行結束了。


    她在我的懷裏,抱著我,輕聲說:“小雨,我懷孕了。”


    我心狂震,低頭看她時,她那紅潤迷人的臉蛋兒上,已是淚珠滾落出來,淒然絕美,接著說:“我們的孩子快五個月了。是個兩個,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可……他們出生時,看不到媽媽了。”


    我緊緊地抱著她,連聲道:“不!雨姐,不會的,不會的,一定能看到,一定能!”


    她在我懷裏搖著頭,淚水濕了我的胸膛,和我的汗水混在一起。


    她如無骨,讓我不想拋開她。


    我知道孩子是什麽時候有的,應該是在天刀峰洞穴裏的時候,那時候根本想不到那麽多,也不具備避孕的條件。我想體個外,但美得控製不住啊!


    抱著她,我實在是喜憂參半。喜的是我竟然要當爹了,18歲的爹,他不是世上最年輕,但也挺早。申家溝的人說,早栽秧苗早打穀,早生兒子早享福,我也算早了。可我憂的是,我的孩子們將隨著母親過著漂泊、躲藏的生活,他們能平安落地嗎?


    我甚至有些苦澀,連親生父母都還不知道呢,我就要當爹了。孩子們在育中,應該還不知道他們的父親還在奮鬥吧?但不管怎麽樣,這依舊是讓我興奮的事情。


    我滿心柔情,抱著慕容冰雨,感覺已經抱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我輕聲在她耳邊道:“雨姐,不哭。我已經找到了治療你疾病的藥物,你會完全康複的。”


    她抬頭看著我,淒苦一笑:“小雨,別逗姐開心了。媽媽說,要不是有了孩子,我可以再活得長一點點。可有了孩子,預產期一近,我隨時可能心髒驟停,救不過來的。媽媽恨你,恨不得殺了你。小雨,你以後也要小心慕容家的人啊!除了三叔和雪兵叔叔,任何人都不要相信,包括我爸、我媽!”


    我來不及思考那麽多,鬆開她,她卻把我又抱緊了些,說:“小雨,別放開,多抱抱我。”


    我理解她的想法,但認真道:“雨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找到治療你的藥物了。我現在就取給你,給你講藥物的來曆,好不好?”


    她看著我,有些半信半疑,還是鬆開了我。


    我光著身子跳下床,趕緊在背飲裏掏出了那三支包裝精致的針劑,讓她看,然後慢慢地講起了黑斑青蛇,也講起了從離別後到現在的情形。


    慕容冰雨終於相信了,依在我的懷裏,我靠在枕頭上,臂摟著她,溫柔道:“雨姐,老二哥是個絕對的醫學天才。他有著辛酸的愛情,卻有著無限達的大腦。請相信他的能力,你會徹底康複的。”


    “小雨……”她仰頭看著我,眼裏無比的仰慕似的,“你就是個奇跡。你所到的地方,都開滿了奇跡的花朵。就連你和申海蘭掉進雨蘭穀,都能奇跡地出來。嗬嗬……她愛上了你,永遠會愛你。你就是這麽一個讓人著迷的男人,讓人無法不愛你。我的天啊,我怎麽那麽多的情敵?香姐,海蘭,妮妮,以後不知道還有誰呢!”


    說著,她捧著我的下巴,佯裝生氣地晃了又晃。


    可我懂她的心,內心有些糾結,表麵上也隻能尷尬地笑了笑。


    看看時間,都快十二點了。我馬上說要為她注射一支針劑,然後每天再來一支就好了。


    她卻自己拿過針劑來,自己給自己雪白的右臂上打了一針進去。她說,經常注射緊急藥物,她自己都會了。看著她細嫩臂膀上一些淡淡的針印,我忍不住心中又是一疼。


    隨後起床,我們收拾一番,也就十二點了。


    於是,叫來了午餐,一起享用。


    達午餐來的,是慕容冰雨的貼身女侍衛:阿幽。


    阿幽一看就是氣場特別強大那種女人,她長得隻能算是漂亮,但卻有一雙讓人看不透的眼睛。她全程都不說話,送來午餐後,就默默地站在一邊等我們吃完,然後收拾餐具離開。


    飯後,慕容冰雨才講起她這些日子的生活。


    她沒有迴到柳城,更沒有迴到父母身邊。而是在四個保鏢的保護下,帶著急救藥物,全國各地走走,看看,要麽坐飛機,要麽坐輪船。


    其實,她因為身體的原因,從小到大也很少去哪裏的。不過,那一次離開雲嶺原始森林之後,她感覺身體素質有些提高,於是想在生命最後的旅程裏多走走,多看看。


    而我們的見麵約定,也是在她的旅行途中,隨時由廖雪兵安排。


    她的保鏢隊伍,兩男兩女。兩個男子,是張武陵從美國緊急調迴來的最貼身侍衛,一個叫阿辰,一個叫阿東;兩名女子,是廖雪兵最鐵心的女弟子,一個是阿幽,一個是阿靜;四名侍衛,都是屬於全能型的高手,吃穿住行,冷熱武器,樣樣皆精,年薪是以百萬美金計算的。


    這四名侍衛有共同的特點,孤兒,無牽無掛,從小就長在慕容家,鐵膽忠心,這些年在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上,為整個家族出生入死很多次。他們有共同的姓氏慕容,全名以“慕容風”為開頭,後麵加上辰、東、幽、靜。當然,對外行動時,他們有多個真實的身份證,不再使用慕容姓氏。


    這一次,阿靜是榮華號的清潔工,阿幽是服務員。阿辰和阿東則是船上的安全員。能這麽輕鬆進入船上,因為整個江城碼頭的旅遊業務,占8o%都是慕容家的產業,廖雪兵的主要業務之一。


    就連我迴程的航班,也是屬於慕容家控股的民營航空產業,廖雪兵也是航空公司的董事長。江城差不多算是全國的南北、東西的中心點,航班數量相當之多,他的業務一直做得相當之好。


    隻要我想見慕容冰雨,或者是她想見我,廖雪兵可以幫我免費安排最優級的航班,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甚至可以包機,機上的乘機組隻有四個:阿辰、阿東、阿幽、阿靜,他們都能開飛機,而乘客隻有我和慕容冰雨。


    同樣,慕容冰雨與父母的見麵,也都在她的旅途之中,基本上都是在包機上,落地之後,各奔東西。


    說起父母親人,我說:“雨姐,冰川哥還好吧?”


    她會意一笑:“哥哥還好。”


    我道:“慕容家族的秘密武器?”


    她會意一笑,隻是點了點頭,沒說話。


    隨後,我們就坐在臥室靠窗戶的地方,窗簾拉開一些,讓天光射進來,看著風景,依偎著,聊著天,消磨溫馨的時光,別是一番美好自不提。


    我們甚至說起船上的張高等一眾公子哥來,慕容冰雨隻有一句話:禽獸教育好了,充其量也是一流氓,早晚得完蛋!


    當然,我問及張高是如何應對慕容冰雨出的求救信號,或者說慕容家族的追殺的。


    慕容冰雨說:她沒有想到,張高竟然提前盜換了她的手機通話卡,用張家人在通信產業的便捷,將她的卡變成了空卡,所以當時的求救信號送失敗;而張高則謊稱慕容冰雨因為疾病痛苦選擇了跳崖,他沒能救得了,當時還痛苦流涕,感動了不少人。


    我說:慕容家主和周院長不會信吧?


    慕容冰雨說:媽媽隻是冷冷地笑了,而父親則說總有一天會跟張家人算清所有的帳。


    ……


    午後三點,遊輪停靠在白帝碼頭。我的心驀然就緊張了一下,因為想起桃姐說的,在這個碼頭上會有一位特殊的貴賓登船,會是誰呢?


    我也給慕容冰雨說過,對於她,我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仿佛隱藏什麽,就是一種不道德。


    於是,我們坐在窗前,一直盯著碼頭的vip通道。而且,桃姐似乎心裏也不爽,給了我微信:雨生,盯好5o4的特殊貴賓,最後拍照片下來,我沒時間,但想看看那是什麽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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