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靈翼龍迴答得極為堅決,我很欣慰。Ⅻ ⅫⅫ9


    申海蘭輕聲道:“趙峰,你真的會後悔,因為你雨生哥就是林雨。”


    “呃……什麽?!”趙峰瞪大了眼珠子,把我看了又看。


    我淡淡微笑,點點頭,不說話。


    誰知趙峰嗬嗬苦澀一笑,臉上帶淚,樣子也怪招人憐的,說:“雨生哥,不要哄我開心了。雨哥比你要小白臉一些,你長得太硬太man了。算了,不說了,謝謝你的好意,我真不會加入飛鷹會的。”


    我倒是有點鬱悶,這麵貌在十八歲後確實變得有些大,他都認不出我來了。


    我隻能操起柳城話,說:“阿峰,還記得在長服裝廠,你和小白龍幫著申海洋差點打我打死球了麽?是老混蛋救了我,瘋狂無節操的老混蛋,要和虎牙妹研究人體構造的老混蛋。還記得在柳河斷橋上,你和小白龍被申海洋綁起來打得要死球了麽?還記得小黑龍店子裏麵豬肉的故事麽?還記得香姐那夜的生日麽?還記得你喜歡嶽紫棋麽……”


    說著,我撩起了遮眼的長,貼了臉側的頭,露出整張臉來。大體來說,這整個臉形的變化沒多少,而我的眉頭隱漩也長起來了,眉更顯粗。


    趙峰聽得啊啊兩聲,傻了,再仔細一看我的臉,突然就瘋了。


    他淚水洶湧而出,嘴唇都抽了又抽的樣子,艱難地叫了聲“雨哥”,駕駛座椅突然一放,整個人往後一倒,嚇了在後麵的申海蘭一跳。


    他直接長身撲來,將老子撲倒在座椅上,狠狠地抱著我,雙手在我背上滿背亂抓,嗓子裏嗚嚎嚎的,像在說話,卻什麽了說不明白,聽不清楚,哭得個一塌糊塗。


    那樣的時刻,我也禁不住眼淚滲出,隻感覺到車身在強烈地震動。幸好那地方沒什麽行人,隻有車輛,要不然人家會經為我們車震得好厲害。


    這家夥長壯實多了,壓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但他總算是放聲嚎啕出來,眼淚稀裏嘩啦不停。


    旁邊,申海蘭仍不住也抹了抹眼睛,歎道:“小雨,這才是真兄弟,真朋友,好感動。跟著你,我的選擇是對的。”


    聽著這話,趙峰才放開我,居然趴跪在我和申海蘭之間,一手抓我手,一手抓我膝蓋,不好意思道:“雨哥,對不住對不住,我壓壞你了沒有?雨蘭姐,讓你見笑了。”


    我捏著他的肩頭,搖著頭,微笑著,什麽也不說。看到兄弟真情,我已知足。


    申海蘭微笑道:“沒事沒事。其實,我就是申海蘭,但也是小雨的姐姐。”


    趙峰聽得明白,道:“我懂,我懂!雨哥化名,為了安全。我沒想到,江城老碼頭,救我的已經是雨哥了。也沒想到,海蘭姐也會跟雨哥在一起。你們兩個,一個變得好成熟,硬硬的男人風味兒;一個更漂亮更性感,我真的是快認不出來了。這一年多了,我真的好想念柳城,想念小雨點……”


    說著,丫的又撲在我身上,抱著我脖子,哭得哇哇的,跟個委屈的孩子一樣。


    申海蘭也是被感染得不行,靠在我肩頭,握緊了我的手,眼淚汪汪的。


    我何嚐不是淚水流出呢?兄弟重逢相認,喜淚交加應正常。


    可我還是強行忍了淚,擦了臉,讓趙峰在我身上再趴一會兒,才輕聲的道:“靈翼龍,好了,別再哭了,像個男人。起來,迴答我,加入飛鷹會嗎?”


    他一抬頭,眼睛都哭紅了,淚水濕了一臉,笑道:“加!不加是傻球!靈翼龍見過程會長,見過雨蘭姐!嘿嘿……”


    丫的一個雙手拜扣式,搞得好正規,那笑意裏,兩眼還是猴精猴精的光芒閃爍著。


    我的兄弟,他懂事。他是打死也不會叫我雨哥的,至少在我冤屈未澄以前。


    隨後,我又低聲吩咐了一些細節,比如暫不要通知柳城方麵,說我就是林雨,當然他可以和侍恆他們保持聯係,同時要加緊訓練。我也說小雨點還在,飛鷹會是強大的另一資本,但內核就是小雨點,連王明雪老師也來江城了,是飛鷹公司老總呢!


    趙峰一一答應下來,然後擦了擦淚水,拉著我往他家趕去。


    路上,我才大略說了一下申海蘭的事情。趙峰聽得義憤不已,罵說申海洋真是個六親不認的渣,為了勢力,為了利益,連親妹妹都不要了,真是應該狠狠揍一頓;說張高那王八蛋一定會倒下的,隻要有機會,一定要讓這變態再也變態不起;申海蘭能加入小雨點,簡直太值了,必是玉女神龍……


    這家夥,居然連申海蘭的外號都起出來了。


    他也告訴我們,這一次是申海洋來巫縣單獨約他的。他聽申海洋說得很誠實的樣子,也就去赴約了。哪知道到了地方,那裏是申海洋青年鋒會一個嘍囉叔叔開的酒吧,居然等他的就是群戰,他可不怕,直接就開打了。


    當然,他也說如果我們不去的話,他還是要殺出一條血路逃離的。哪知道我們出現了,連雨蘭姐的武力值都比他高多了。這倒是事實,申海蘭非常有天賦的,可這也是被逼出來的,因為我說隻有我們強大了,才不會受委屈。


    等到了趙峰家的小區,那裏看環境還是不錯的。畢竟他爸是個大領導了,而母親也是總經理,家庭條件好。


    下了車,我們坐電梯上12樓去。他的新家是小高層,頂樓,還附送樓頂花園。他說,他就在花園裏訓練的,總是趁父母上著了再練。他的堅持,是小雨點的榮幸,也是我們凝聚力的表現。


    到了他家門口,他才想起太高興了,下車忘記拿包了,鑰匙還在包裏呢!不過,他瞟了一下貓眼,鬱悶道:“怎麽家裏有燈光?我走的時候還關了燈的啊!難道我爸媽迴來了?”


    他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我和申海蘭一眼。我一下子就懂了,拉著申海蘭,朝著電梯那邊拐角退去。


    不過,趙峰這小子看著我們拉著的手,有點鬱悶道:“我看你們啊,哪裏像姐弟啊?分明就是戀人啊!這以後,怎麽跟彪子交代啊?”


    我冷道:“阿峰,別瞎說。”


    他嗬嗬一笑,隻是輕聲說等他拿了錢,和我們到外麵去,然後就敲門了。


    我和申海蘭在那邊躲著,什麽也不看,隻是聽著。


    沒一會兒,門開了,傳來低沉的聲音:“你是誰?走錯門了吧?”


    話音落,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我一驚,這是他爸趙正洪的聲音。這是什麽節奏?


    “爸!爸!你怎麽了?怎麽了?開門啊!爸……”


    趙峰又是拍門又是叫,但門還是不打開。


    我和申海蘭相視一眼,趕緊出來,走過去。我一拍趙峰的肩膀,說:“趕緊的,下樓拿鑰匙,你爸好像不太對勁兒!”


    趙峰一愣,馬上說他爸平時都不這樣的,於是趕緊下樓去拿鑰匙。


    我和申海蘭在門外等著,想了想,我上前敲了敲門,說:“您好,小區物業。樓下用戶投訴說上麵漏水了,我們來檢修。”


    沒一會兒,趙正洪來開了門。隻見他臉色青,頭有些淩亂,再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那個特有威懾力的國企領導風範了。


    他自然不認識我和申海蘭,冷道:“你們是物業公司的嗎?騙誰呢?滾!”


    說完,他用力地關門。


    我一手撐著門,稍一用力就推開了。


    他吼了起來:“你想幹什麽?入室搶劫嗎?”


    我微笑道:“趙先生,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想看看你的屋裏到底有什麽異常。剛才,我好像聽到裏麵鬼鬼祟祟的腳步聲。作為趙峰的朋友,我有必要對他及他的家人負責任。”


    “不用你管!你滾!”他如同咆哮,吼得額頭青筋都冒了起來。


    我不想管他這個,直接一手一撥,將他輕鬆帶到了門外,而我已和申海蘭閃了過去,順手關掉了門。


    他在外麵拍門大叫,我已不管了。


    而我拉著申海蘭的手,剛過門廳,客廳那裏赫然出現四條熟悉的身影,高大強壯,墨鏡黑風衣,神情冷傲!


    我當場拳頭輕輕捏了捏,冷哼一聲,道:“雨蘭姐,退開,他們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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