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那槍手,淡道:“他的槍裏根本沒有子彈,所以我敢反擊他。4 5 對於這樣的殺手,完全不能留餘地,否則倒下的就是我,所以出手有點重,希望他不會死。”


    這種原則,是《老子寶典》裏說的。


    警察和保安們驚呆了。


    領頭那個看著我:“先生,這也太冒險了吧?何以見得裏麵沒有子彈?”


    “他對閻局長開了連的槍,大約有十五顆子彈。這種槍,可能也就頂天裝15顆子彈吧?再說了,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本來是坐電梯就可以逃走,但又想解決我,因為他沒想到我能追上來。如果槍裏有子彈,直接一槍崩了我就行了。何必拿槍指著我的額頭,再跟我廢話一句呢?無非不是用槍鎮我,然後想把我打暈或者擰斷我的脖子。這個情況,那位大姐可以作證。”


    我慢慢地說著,指了指暈倒的中年婦女。


    警察們和保安聽得也是驚歎無比,說我這思維能力也太快了,那種情況下竟能迅判斷分析出這樣的結果,實在讓人駿以置信。


    我卻說:如果他有子彈的話,早在我跳樓追過來就給我一槍了。


    這也是讓人信服的。


    隨即,領頭的警察叫保安和剩下的警察趕緊把各個房間的門都看住,別讓人出來,電梯門口也堵了,不讓人出來,因為場麵太血腥了。


    倒是有保安將那女業主給叫醒了,她居然一看情況又暈過去了。


    這之後,12o也趕到了,馬上將殺手送往醫院搶救。領頭的警察還說不要送到閻局長所在的醫院,怕群情激憤無法控製,送到中心醫院去。


    那時,更多的刑警也趕了過來,特別是其中一個女的,對我出示了警官證。她隻有三十出頭的樣子,長得挺漂亮,短蓋頭,很英姿,是江城刑警支隊的副隊長,重案一組組長,叫薛桃。


    警察們在忙碌,薛桃則單獨把我叫到一邊,問了所有的情況,很詳細,從我見到閻汪洋在父女開始問著走,並且現場錄了像。


    最後,她很感慨,像個男人一樣拍了拍我的肩膀:“程總,感謝你了。這是一個相當狡猾又兇悍的殺手,可能是因為仇殺吧!但具體的情況,還得進一步審查取證。程總年紀輕輕,藝高人膽大,的確讓人佩服。唉,這兩年老閻確實也是罪了不少人,或者說這些年都這樣,想他死的人也太多了。不說這個了,走吧,跟我去一趟醫院,他還在搶救之中。槍中心口,希望他這個鐵漢子能挺過這一關吧!”


    說到最後,她眼裏才閃過一抹女人的柔情,充滿了擔憂,甚至能讓人感覺到點什麽。


    我想了想,客氣了兩句,還是打算去醫院看一看。這迴也是冒了大險的,能這麽快抓住槍手,我也渴望能從閻汪洋那裏得到點什麽。這不是卑鄙的想法,是現實需要,一切為了生存。當然,我也希望他能挺過這一關。


    之後,薛桃安排了一下現場工作,然後帶著我離開,開著豐田普拉達,將我拉往江城醫學院附屬醫院去。


    路上,她還給我拋了一套衣服褲子,讓我換上,說這一身血淋淋地去醫院,不太好。那衣物呢,是她手底一個幹警孫的跟蹤便服,讓我將就著穿了。孫,就是先前領頭那個幹警呢!


    我換上了,確實很普通的便服,t恤和長褲都顯得過於有點長,而且上麵很多灰塵、汙跡。薛桃看著我,不禁都笑了笑,說那是蹲守工地用的。


    我也隻能一笑,不計較這個。把自己的血衣血褲裝起來,她收了下來,說可以作為我見義勇為證據的。她甚至還說,按著市裏的獎勵政策,我會得到二十萬的獎金。


    我一聽還是挺欣慰,希望能財利雙收吧!


    不多時,車到江城醫學院附屬醫院。嗬嗬,又是這家醫院,我又來了。


    想想,申海洋應該又在這家醫院裏躺著了吧,這迴比上迴更慘了點。哼哼,惹老子,老子讓你和醫院一直不解之緣,濃情化不開!


    當我們到達急救室門口的時候,那場麵已經相當壯觀,可以用擁擠不通的狀態來形容。


    除了製服的和便衣的警察之外,還有一個個衣光鮮亮的人物,高矮胖瘦,多是中老年一代,也有一些青壯的人物,看起來都是挺有來頭,不是當官的就是世麵上有頭有臉的。


    他們全都圍在那急救室外,等候著,有的小聲交談著,都是一派關切的神情。


    想想,江城這樣一個大城市的公安局長受了槍擊,生命垂危正在搶救,必須也是牽動多方麵人員的。從《老子寶典》裏,我也學到了這些方麵的東西,包括什麽黨政機構組成等等。


    一到那了裏,薛桃就皺了皺眉頭,又迴頭看了我一眼,語氣裏透著不爽,道:“一夥虛情假意的家夥。程總,你先別過去,我看看去。”


    我說:“那我到那邊等吧!”


    接著,我真拐了個彎,在急診大樓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屁股都沒坐暖呢,那邊通向住院部的便道裏走出了兩個人來,讓我驚了一跳。


    艸他大爺的,張高and申海蘭!


    腳趾頭都想得到,這是申海洋又進醫院來了,張高來看望,也許申海蘭還要繼續照顧申海洋。


    我沒有衝動,非常冷靜,頭蓋眼,就坐在那裏,如同沒有看到他們。當然,這一身打扮,他們也認不出我。


    申海蘭一身白裙,身姿似乎育得更完美了些,但依舊不脫那種清純到極致的韻味。她一路走,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她與張高,也保持著一尺的並肩距離。


    張高依舊是風度翩翩的暖男感覺,白色t恤白長褲加白皮鞋,長腿歐巴呀,也引得很多女人注目。在他和申海蘭的身後,我沒有看到侍久等男女護衛,更不知道後麵的一些人裏哪一個是他的暗線保鏢。


    但這種時候,我根本不可能暴露身份。且就讓他先囂張吧,總有讓老子逮著他落單的機會的。


    那時候,從張高二人右手邊的急診室臨時病室裏,有個修長俏麗的人影奔了出來,後麵兩個製服女警在急叫著:“妮妮,別著急啊,你等等我們……”


    那人影正是閻妮。看情況是傷心得暈了過去,被兩個女警弄去醫治了。她裙子上還有血跡未處理,但她醒來,隻想去父親的搶救手術外麵等著。


    漂亮的閻妮,靈逸乖巧,有著混血特質的美,當場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很不巧,她撞到了張高身上。張高很溫暖地一笑,伸出雙臂剛剛扶起她,她則是一甩手臂,朝著我這邊奔來了,搞得張高臉上突然一紅。


    後麵兩個女警還對張高說了聲對不起,馬上又追過來。


    我看閻妮的臉色蒼白,狀態很不好,當場也站了起來,衝著她叫道:“妮妮你停下,不要傷心難過!”


    我這麽一出聲,全場目光迅聚焦而來,都來看我這個農民工。


    閻妮奔跑中一愣,淚水迷糊的眸子裏突然一亮,一邊跑一邊抹淚,傷心地大叫著:“程大叔!程大叔……”


    唉,我們相隔並不遠。她很快衝過來,一頭撲抱著我,緊緊地抱著,渾身顫抖,泣不成聲。她就是一個乖萌的少女,讓人生不出邪念來。


    那一聲程大叔,叫得我心頭突然廣博無限,有一種崇高的護衛感,似乎我真的是她叔。抱著她,輕輕地拍著她嫩滑的小肩膀:“妮妮不哭,堅強一點。爸爸不會離開你的。他是個硬漢子,會挺過來的。”


    這女孩子,抬頭看著我,鼻翼抽吸:“程大叔,謝謝你在車頭前救我,謝謝你去追壞人。抓到了他那個可惡的兇手了嗎?”


    我點頭微笑,看她頭淩亂貼臉,撥了撥她的絲:“嗯,抓到了,他很慘。”


    剛說完,這少女又是一聲大叫“程大叔,你真好!”,把我摟了個緊緊的。她的身後,兩個女警驚呆了。


    申海蘭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神情似乎也有些觸動。


    張高也在看著我這個“農民工”,眼裏不經意流露出忌妒之色,甚至右手小指頭又勾了勾。


    這個王八蛋,被柳長久打過之後,腦子裏的變態意識還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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