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生喜,表麵上卻是很淡定:“侍恆,你真有辦法?”


    他點點頭,滿有把握的,說:“嗯,沒問題。4 5 這樣吧,夜深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我明天上午就搞定,可以嗎?”


    我見狀也不多留,起身留下身上所有的現金一千來塊給他,說明天去置辦一些衣物,如果嫌不夠,明天下午我取給他。


    我呢,也是圖方便,前兩天辦過一張銀行卡的,但一直沒把微信帳號上的錢往裏麵轉。這些天的消費都是在蓮花市購買,可以微支付。如果侍恆需要,我倒是可以馬上就提現的。


    結果侍恆隻留了五百塊,說隨便買兩件就行了,不用太貴的。他也想通了,衣著上不上檔次沒關係,隻要活得更自由、有尊嚴、不被人唿來喚去就好了。


    他這樣的人,大起大落之後,能有這樣的轉變,說明本身的內質素養還是有的,這樣的轉變倒也不足為奇。


    我問他需要在這邊買手機之類的嗎,他直接說不必了,到時候再說。他還說,所有的花費開銷,他都記了帳,盡快還我。


    他有些堅持,這似乎是涉及尊嚴的事情。我沒有拒絕,但說帳可以記下,不過不用現金還,你能為小雨點做的事情熱身賽多了,可以抵掉。


    侍恆笑了,欣然點頭。


    隨後,侍恆將我送到門口,行走引手,依舊是不變的伺候人的範兒,而且顯得很禮節、優雅。我讓他不用這樣客氣的,他說習慣了,可能也變不了了。


    於是,我隻好隨他了。


    當我下樓梯的時候,他還站在門口叫了我一聲:“林雨……”


    我迴頭看著他:“什麽事?”


    “你……”他頓了一下,才似乎鼓起勇氣道:“真的就這麽不計前嫌?”


    我淡淡一笑,說:“我的心胸其實很狹窄,但至少比張高寬一些。”


    他笑了,其實笑起來還是蠻有型男味兒的,點點頭:“謝謝!”


    我又一笑,便點頭離去了。


    迴到醫院的時候,毛彪已經睡熟了。淡淡的睡眠燈光下,他那張毀容的臉,多了幾分彪悍味道。


    看著這個拉哥都看中的兄弟,我心依舊感慨,並充滿了期待。侍恆的歸服,讓我不知道毛彪會是什麽反應,但我想侍恆不會讓我失望的。


    坐下來,倒在沙上,我閉上眼睛,帶著微笑睡去。因為小雨點不會散,隻會更壯大……


    第二天半上午,侍恆穿了一身新來到了病房裏。他身體素質很過硬,麵部經過一夜的休息,好了大半,氣色也不錯。


    他兩手空空而來,卻進門就叫了我一聲“小雨哥”,搞得我還有點不好意思。


    毛彪正在望著吊燈心練,扭頭都沒看一下是誰來了,繼續揮動著胳膊,雙腿也在動。他兩手的傷也好了七七八八,隻是大手顯得很醜陋,有的地方肉長不起來了,隻能看到一層包著皮的骨,看著都讓人心痛。


    我對侍恆點了點頭,說:“侍恆,你來了。”


    毛彪一聽到這兩個字,那一直炸豎的頭顫了顫,在床上猛地轉過頭,坐了起來,血眼狂放怒芒。


    侍恆也算是見過很多大場麵,心理素質很穩定的人了,當場也是嚇了一跳。


    毛彪隻吐了一個字:“滾!”


    侍恆看了我一眼,我什麽也不說,隻是點了點頭。


    他便上前道:“毛彪,要找我報一腳之仇,現在都可以。”


    說完,他單腿在病床前跪下,仰望著毛彪。


    毛彪看了他一眼,又抬頭看我,我卻搖了搖頭。


    毛彪果然聽我的話,冷道:“等我打得過的時候。”


    侍恆沒有起來,說:“對不起了兄弟。侍恆現在是小雨點的成員,將傾盡全力做你的陪練,教你一切我所會的東西,直到有一天你能打敗我,打敗張高。這是我的贖罪,請接受。”


    毛彪直勾勾地看著侍恆,血眼光芒漸漸退去,重迴了暗淡之狀。侍恆也仰望著他,但卻頂不過他眼神的鋒銳,都很不自然了。


    毛彪那才重新躺到床上,點點頭:“雨哥給了你機會,我也給你,起來吧!”


    “謝謝小兄弟。”侍恆有些激動地站起來。


    之後,侍恆掏了一部相當高級的手機出來,給毛彪拍了一張頭像。我很好奇他的手機是怎麽來的,他悄悄說了聲“黑吃黑”,我就什麽都懂了。


    他又去醫院開了毛彪的受傷證明,拿到病曆檢查複印件,然後去了附近的派出所,出示了這樣的材料,辦理好了毛彪的新身份證資料,改變了戶籍庫裏的頭像。


    於是,這樣毛彪就可以辦到臨時身份證,坐飛機迴柳城了。


    對於這些事情,侍恆確實很精通,不到一個小時全搞定。他還對我說,小雨點以後有什麽外圍事務,他都可以辦理的,不用我們操心。


    這就是能力,一個找迴尊嚴的男人展現出來的能力和素質。從另一方麵來說,我得感謝張高,是張家為我培養了一名得力幹將。他們不要的,我要的,誰叫我師傅就是收破爛的呢?侍恆這個破爛,絕對是塊寶。


    當天我就預定了三個人的機票,晚上十一點從三亞直飛柳城。價錢是老貴了,三個人花掉了四千五百塊,還是普通艙。


    不過,當天侍恆試圖聯係一下侍久等人,已經顯示號碼停用了。他想的是把這七個人全部拉到小雨點來,因為他們都是一樣的出身,一樣是張家的傭人,除了錦衣玉食、奢侈享受之外,其實沒有任何的尊嚴可言,隻是狗一樣的存在。


    侍恆有這份心,我也就滿足了。拉不拉得過來,倒是無所謂了。當然,他也說過,他的武力值比張高隻是弱了一點點,能力壓住侍久七人的。於是,我更覺得有他也就挺好了。


    辦完事之後,侍恆便迴到了病房裏,又給了我一千塊的現金,還給毛彪帶了一套出院的衣服迴來,居然是牌子貨。這尼瑪也是神了,我問他錢是從哪裏來的。


    他也不隱瞞,說是黑吃黑順帶著打的紅利。這家夥,顯然是吃掉了一個手機盜竊犯的兜售的手機不說,還把人家身上的錢也擼了個幹淨。


    他說,這下子不欠我的錢了,但欠我的情,他用一生來還。有這話,我又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那一天,侍恆和毛彪交流了很多他的訓練心得和格鬥技法,並且演示了出來,相當有水平。除了這些之外,侍恆話很少,沉默、內斂。


    毛彪沒有放下仇恨,但在努力地學。他的話很少很少,頂多是嗯嗯,或者說要喝水、上廁所,全是侍恆在照顧,他確實表現得很好。


    我在旁邊看著,不時也有些心得。侍恆的水準高,格鬥技法比我自學的玩意兒更有章法,讓人受益不少。


    半下午,侍恆陪我去了垃圾場,連豬肉都是他幫我提的。看了我的訓練,他乍舌了,說他頭皮麻了,這種訓練難度太大了,而且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反正,聞到了垃圾味道和看到蒼蠅,侍恆差點吐了,直接跑了很遠的地方等著我。唉,從小奢侈高端慣了,他確實有些不適應。


    最後,他說這樣訓練出來的水平,必須非常強大。他說,就我那天攻擊張高的行為來看,我的進步也是相當神的,因為張高當天中午雙臂和兩腿多了很多的傷痕,都是我拳腳打出來的,很多地方都破皮流血了。嗬嗬,我當時隻顧打,沒注意那些。


    當我訓練完了,迴到醫院吃過晚飯的時候,毛彪突然說當天是世界搏擊賽結束的時間,不知道申海蘭的比賽成績怎麽樣,他說想見見申海蘭。


    我倒是把這事給忘記了。侍恆說按照賽事時間安排看,下午四點之前就結束了,不過他知道申海蘭下榻的酒店,可以帶我們過去一趟。


    但我們沒想到,這一去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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