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彪,我的兄弟!


    這一個上午,他的爆震撼人心,我永遠不可能忘記。99


    血背暴龍,帶著滔天的憤怒,爆出生命潛能般的力量。他隻有17歲,但已是純爺們兒!


    侍久暈倒在地上,一臉的血,毛彪的血,他的血。墨鏡飛碎,臉上肉都爛了,鼻子歪了,血流滾滾。


    瘋狂燃燒的是複仇的**,毛彪的度從未那般快,一路狂奔,雙拳甩血飛濺。粗獷的咆哮狂吼,聲聲在訓練房裏迴蕩,如炸雷陣陣。


    我曾經的仇人,我現在的兄弟,朋友,他讓我熱血沸騰。複仇,不止是他的事!張高就是個惡魔,人人得而誅之!


    毛彪高高躍起,如巨龍撲上高台一瞬間,我已啟動,狂衝了過去。小雨點叫戰張高,第一戰,我要和兄弟一起拚!


    然而,就在那時,毛彪狂撲向了張高,侍恆上前一擋,被一拳轟得手臂甩飛了。不過,他馬上扛住了毛彪。


    毛彪從未有的度、力量,竟幾秒鍾之內打得侍恆有點慌亂,但侍恆還是扛住了,很輕鬆。毛彪血灑雪白拳台,聲聲咆哮,瘋狂爆在持續。


    而張高微笑著哼哼一聲,報紙一扔,跳下了訓練台,迎著我衝了過來:“林當家的,今天能傷我一根毫毛,我永不找你麻煩,這是我規則!”


    話音落時,他已擋在我的前麵兩米處。


    “去你媽的,你以為你是神嗎?”我兩眼噴火,瘋狂地出拳飛腿,所有的力量、度全部爆出來。


    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但我要戰!


    我隻有勇性在燃燒,沒有了冷靜的內我,鬼魅步伐不要了,鬼魅手不要了。張高不是能扛嗎,老子拚盡全力攻擊,看他能扛到什麽時候。


    確實,張高沒有主動出過手,隻是閃躲中用雙掌、兩臂和腿腳硬扛著我一次次的進攻。


    我拳拳到肉,腿腿中的,震得我自己骨頭都顫抖,拳腳生疼,甚至拳頭都打裂血了。


    張高卻是咬著牙微笑著,扛著。這個變態,身上像鋼鐵一樣,他不怕打。


    我像暴風雨一樣進攻,爆我所有的攻擊素質,不知踢了他多少腳,打了他多少拳,次次往致命處招唿,他能避開,然後用別的部位扛過。


    我恨我如此之弱,竟真的傷不到他一根毫毛。


    過了一陣子,張高突然右手一伸,抓住我的脖子,竟然將我高舉起來。他身高臂長,力量巨大,我像一隻小雞仔。


    我馬上兩腳連踢他的小腹,可他左手兩擋,然後右手一甩。


    媽的,我飛出去了!


    至少四米多後,我重重地砸在一隻吊著的拳擊沙袋上,落到地上,差點暈了過去。


    再看張高,淡淡微笑,理都不理我,轉身望向訓練台上,說:“侍恆,可以結束了。”


    訓練台上到處是血,連牆壁上也是。血背暴龍已經體力不支,但還在瘋狂地擊打侍恆,聲聲狂叫,嗓子已啞掉了,像一頭悲傷中不放棄掙紮的野獸。


    侍恆很輕鬆地閃避著,根本沒有和毛彪交手,連擋都不擋。他聽到了張高的命令,一點頭,騰空一記掃旋腿。


    媽比的,這是什麽腿法?騰空之後,空中連轉72o度,攻擊之右腿打開,一腳抽中毛彪的左臉。


    毛彪幾乎被掃得是飛了出去,橫栽三米多才一頭栽倒。他掙紮著,想爬起來,兩手撐著訓練台,血流洶湧,爬了一半,終於還是倒了下去,昏迷,人事不省。


    “彪子!!!”我大叫著,爬起來往台子上衝去。


    侍恆居然冷道:“林渣雨,我出手是有分寸的,毛彪不會傷得太重的,醒來估計不會腦殘。嗬嗬,當然,他拒絕三百萬的票子,還拚了命保護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後媽,已經夠腦殘了!”


    張高微笑道:“也許,毛彪喜歡他後媽呢?”


    我已衝了上去,扶抱起毛彪。他氣若遊絲。雙眼在流血,兩拳血都止不住,好多地方隻有骨頭沒有肉。


    聽到一主一仆的聲音,我怒叫道:“你們閉嘴吧!以為誰都像你們那麽無恥!這個仇恨,老子記下了,無限期要找迴來!毛彪要是生命不保,侍恆雜種,我要你拿命來還!”


    我背上了毛彪,朝著台子下奔去,瘋狂向門外跑,不斷大叫著:“彪子你挺住,老子要帶你迴家,你挺住啊……”


    毛彪比我高啊,我的力量不缺,但他的雙腳隻能拖在地上,上身壓著我,像是死了一樣,兩隻拳頭的血在不斷地流著,流得讓我心急如焚,狂躁不安。


    上樓去,坐專用電梯下樓,背起毛彪往酒店外麵衝去。路過停車場,一輛出租車剛好下了客,正打算離去。


    我叫了司機等一等,他卻一看血淋淋的毛彪,嚇得搖頭罵道:“混社會的死衰仔,死了才好,可別死在我車上!”


    “誰他媽混社會了?”老子氣火騰騰,背著毛彪突然加,擋到車頭上,狂叫道:“不拉你就從我身上軋過去!”


    “你神經病吧?滾!”司機大罵,然後轟起了油門。


    我將毛彪往引擎蓋上一甩,跳過去,左手伸進車裏抓住他衣領就是一記右拳揍進去。


    司機當場被打得臉開花,慘叫起來。


    我將他踹到副駕駛上,吼道:“別他媽想跑,老子會宰了你!”


    然後把毛彪弄上後座,我跳進駕駛室裏,吼道:“給老子指路,要最近的醫院!”


    司機捂著臉,嚇懵了,趕緊給我指路。


    我轟起油門一陣狂跑,紅燈連續闖,甚至引起了一些不小的交通混亂,嚇得司機哇哇大叫個不停。身後,居然有交警騎著摩托車追來,警笛響個不停。


    司機更是嚇得不行,一陣嘰嚕哇啦地罵起了本地話,氣得我又給了他一拳,吼道:“嚎什麽嚎?趕緊給我指路!”


    他嚇得不行,居然捆了安全帶,然後繼續指路。


    我的屁股後麵,交警在瘋狂地追著,好幾條大街居然有交警來支援,還有11o巡邏隊也來了,搞得我也太榮幸了一點。隻有電影裏有的那種追逐戲,竟然在我的生命裏上演。


    感謝呂曉薇教我車技,感謝生命裏幾次飆車闖紅燈的曆程,讓我根本不懼,轟著油門瘋狂地跑著。我還是害怕侍恆那一腳,要是把毛彪打個顱內出血,情況就相當危急了。侍恆這個混蛋,武力值也太高了,腿力驚人啊!


    好在最近的醫院離楓葉紅大酒店也不是很遠,我飆了四條大街就過去了。


    車在急診中心門口一停,我跳下車來,抱起毛彪就往裏麵送。跟在後麵的交警和11o民警也下了車,見狀也不敢上來攔我,反而是司機對他們哭訴情況。


    差不多五分鍾後,毛彪被推進了搶救室,我心懸而未落。有兩個交警和兩個11o民警跟在我身後,還想來了解情況時,外麵有個醫務人員催我趕緊去交費,辦理住院房間,說這情況不住院是不行的。


    我鬱悶,這個時候才想起出門的時候根本沒帶卡,我還電話給董凱旋說要用錢就拿我的卡去。


    正在那時,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那邊通道口,我一看就是怒火滔天,朝著他衝過去,身邊四個警察都沒拉住我。


    “侍恆,你他媽還敢來這裏啊?你是想看我兄弟死不死是吧?”我已經身上有不少毛彪的血,一邊狂奔,一邊罵,後麵四個警察跟著追,不少人都驚呆了。


    可當我衝到侍恆麵前時,他冷道:“林渣雨,你他媽冷靜點,我是來送醫藥費的!”


    “靠你大爺的,你們有那麽好心嗎?”我破口大罵,根本不相信,舉拳就要打。


    那時,一個還算強壯的11o警察一下子抓住我的拳頭,沉聲道:“住手!小少年,念在你送傷者來搶救的份兒上,我們暫時不追究你闖紅燈、影響公共交通安全的責任。但現在你們之間有什麽事情,好好說,不許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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