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香氣,是淡淡的桅子花香。7


    冰肌玉骨,身線修長傲然。


    絕美的鵝蛋臉,臉色透著淡淡紅暈。黑如瀑,微有淩亂,讓那張冷冷的臉透著些許嫵媚。


    是她!慕容冰雨!


    萬萬沒有想到,在我如此被吊打的情況下,她在這裏。保鏢阿森呢,他又在哪裏?


    她都不低頭看我,隻是美腿邁動,從我旁邊擦身而過,出去了。漂亮的小睡裙帶著輕微香風,拂然而過。


    我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竟然半坐了起來,兩手撐著地。


    慕容冰雨到了門外,就擋在我的前麵,背影依舊傲麗生姿,翹臀線條優美,我甚至能感覺到她身上有股驚醒後的暖意在散。


    她在我的麵前,婉然一尊白色的天使,冷冷地看著嚴勝男。


    悍寡婦愣了一下,打量著慕容冰雨,突然一捋散亂的頭,竟是傲然一挺胸,顯得那波峰更聳。


    這樣的動作,似乎在顯擺著她比慕容冰雨的胸線更壯美。


    確實,慕容冰雨不算大,隻是和身形比例很完美,如修身齊玉般的女子,多的是冷仙貴氣,比不過嚴勝男這等少婦風韻。而論姿色,慕容冰雨逼近99分,嚴勝男差了一些,差不多95吧?


    嚴勝男冷道:“哪家的丫頭,趕緊迴房睡覺去。姑奶奶我教訓人,你少來護著。”


    慕容冰雨淡道:“林雨是我的朋友,請你離開這裏。”


    朋友?這個稱唿,讓我內心裏一震。我承認,能和一個有勢的女子做朋友,那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人心就是這樣,我年紀尚小,擋不住對於勢力的向往。


    嚴勝男一驚:“喲?真沒看出來,居然你就跟這種垃圾混蛋弱渣是朋友嗎?又窮又矮,滿口髒話!”


    “他就是我的朋友。遇上你這樣不講究的瘋婆子苦苦相逼,他不罵你,就不是弱者!”


    顯然,慕容冰雨似乎通過監控看到過我被虐嗎?而且,她真的在為我說話。


    嚴勝男被罵得臉掉得老長,提著高跟鞋指著慕容冰雨:“死丫頭,你說誰是瘋婆子?你再說一遍!”


    “好的。我再說一遍,你就是一個瘋婆子,也不嫌鞋子髒。”慕容冰雨的聲音一直都那樣,冰冰然然,淡淡漠漠,自然又是一種強大的氣場。


    嚴勝男一跺腳,冷道:“死丫頭,你誰家的,這麽狂?”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家的,請你現在離開,不要打擾我和我娘休息。另外,林雨是我的朋友,請不要傷害他。”


    我一聽,忍不住迴頭看了一下病房臥室。裏麵布局很溫馨,鮮花滿屋,但隻看到外間的白色大沙,沙上是一床落地的白絲毯。那邊的牆壁上,果然有監控,控了整個花園地帶,包括這病房外麵。再裏麵,還有一個套間,應該是慕容冰雨母親的臥室,但關著門。


    看起來,那都不像病房,卻像一個奢華的家。


    我無法想象慕容冰雨是什麽樣的心態。她就睜著眼睛,麵對著監控屏幕,看著我的受虐,到了最後時刻才出現。


    “你……”嚴勝男被慕容冰雨的強大氣場搞得很不舒服,咬了咬牙,亮眼冷芒爆:“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別以為你護著林雨,我就不敢揍他,我就不敢打你!”


    “瘋婆子,你除了打人之外,還有沒有別的本事?更年期提前了嗎?”


    我的媽呀,慕容冰雨罵個人也這麽冰然斯文,語氣一點也不重,卻讓人感覺很給力。


    嚴勝男氣得尖叫起來:“死丫頭,你他媽到底是誰家的,敢罵老娘?”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家的。但是,你可以繼續打林雨,也可以打我,你很能打,我都看見了。可是,你有本事打一個給我看看,打我,先打我,然後看看一個小時之內的後果怎麽樣。”


    這一番話,冰態不變,平靜到極點,自帶強大的光環,讓人聽得心頭忍不住就虛。


    嚴勝男被鎮住了似的,眼眸微轉,仔細打量了慕容冰雨一番,冷道:“臭丫頭,別以為住著這裏最高等級的病房,就可以在老娘麵前裝逼。我嚴勝男不吃這一套。聽著,馬上讓開,迴房睡覺,我將這小混蛋拖出去就行。”


    顯然,悍寡婦有點服軟,死丫頭的稱唿都變成了臭丫頭。


    慕容冰雨卻道:“哦……原來是呂家的小寡婦,怪不得這麽沒素質。我不想跟你計較什麽,但林雨在這裏,你不能帶走。”


    我愕然一迴。這校花似乎聽聞過嚴勝男啊!


    再看嚴勝男,氣得頭都要炸起來了:“臭丫頭,你嘴巴放幹淨一點!說說你是誰,我不揍無名無出身之輩。”


    在我看來,她依舊是有些軟了。


    誰知,慕容冰雨說:“林雨也是無出身之輩,你為何相逼?”


    “他……”嚴勝男語結了,指了指我,竟然沒法開口似的,然後冷嘲道:“看你生得也這麽漂亮,竟然死死護著這個窮小子。愛上他了嗎?他哪裏配得上你?又矮又弱,窮得不行了!白天鵝就讓癩蛤蟆啃了嗎?你可真賤!”


    慕容冰雨冷哼一聲,說:“嚴寡婦,你也夠嘴賤了。我不愛上他,難道愛上你?”


    我聽得懵逼。不是因為慕容冰雨的語意,而是因為她冷淡淡的幽默,她竟然也玩幽默嗎?


    嚴勝男氣得一咬牙,正想說什麽時,慕容冰雨又道:“不要用你世俗、低俗、惡俗的眼光來對待男女朋友間的純潔友誼。”


    然後,慕容冰雨迴頭看著我,那是一種女王式的俯視,冰臉如舊,冰聲不變:“林雨,你和嚴寡婦之間到底怎麽迴事?講給我聽聽吧?”


    我看著她墨冰一樣的眸子,似乎有些無法抗拒,看了嚴勝男一眼,忍不住將火鳳凰一樓廁所的事情講了出來。


    我沒有緊張感,也豁出去了,詳細都講了出來,連嶽雲龍和趙峰受了什麽傷也講了。


    慕容冰雨平靜地聽著,一直那樣,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嚴勝男呢,冷著臉,就在那邊聽著。


    我一說完,嚴勝男就似乎委屈起來:“這小混蛋兩個幫手一個碎了鼻子,一個爆了蛋斷了那根,都是活該!林雨這小混蛋打了我的左胸一拳,用心險惡,我現在裏麵房體已經腫脹,軟組織挫傷,走路都痛得要命,我還有乳腺增生啊,這兩天正疼呢!臭丫頭,你沒做過女人,你沒得過乳腺增生,不知道這痛起來的滋味兒!這種情況,我不可能放過林雨那小混蛋的。”


    慕容冰雨聽得居然臉上有些紅暈閃過,但馬上扭頭道:“事情我都聽完了。不過,嚴勝男,你既然走路都痛得要命,那還跑得那麽快,打得那麽兇?你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校花換了個稱唿,也算是給對方有些同情的態度了。


    嚴勝男呢,一聽就炸了:“紅口白牙的臭丫頭,你特麽今天晚上是鐵心要護那小混蛋了是吧?惹火老娘了,我不管你什麽家的人,一起揍!”


    慕容冰雨依舊淡定極了:“嚴勝男,不要在這裏瘋了。沒有呂家,你什麽也不是。你和林雨的恩怨,我有一個折衷的辦法解決,你們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這連呂家都搬出來了,慕容校花真的對嚴勝男是知根知底了。她的話透著威嚴,有種不可抗拒的效果。


    嚴勝男冷道:“臭丫頭,你要不說個讓人滿意的辦法,我不會再克製自己的脾氣了。行吧,這小混蛋是個吃軟飯的主,你要護,護吧,我倒看看你什麽辦法。”


    一看這就是軟了的節奏。慕容冰雨強大的氣場,似乎讓我扭轉了局勢。


    慕容冰雨道:“他不是吃軟飯,我們之間是純潔的友誼。你要是再胡口瞎說,一個小時之內,你可以滾出這個城市。”


    **裸的威脅,竟來自那麽淡然的語氣!


    嚴勝男冷眼瞪了瞪,想說什麽,卻突然開不了口。


    慕容冰雨這才頭也不迴地說:“林雨,不管傷成什麽樣,你現在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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