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暖暖沒想到自己鬧了個大笑話,魏敢的小姑竟然是早早就過世了的,可她分明從來就沒有聽魏敢提起過。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的,見到魏家人聽到餘喜齡跟顧鈞在國外關係親密時大變的臉色,葉暖暖還是覺得自己迴來的這趟挺值得的,她已經很圓滿了,出點醜而已,無所謂,反正她早放棄了嫁到魏家的想法。


    葉暖暖手裏現在有點錢,不想那麽快迴清遠,她在京城多呆了兩天,還跟喬誌梁見了一麵,她見到喬誌梁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麽越來越像魏敢他姑父了?”


    不是長得像,就是身上的那股冷漠嚴肅的氣質特別像,還有穿衣上麵,其實也挺像的。


    總不能是發現餘喜齡喜歡顧鈞,喬誌梁就自動自發向顧鈞靠近吧,葉暖暖搖了搖頭,莫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迴國幹什麽?為什麽會魏家。”喬誌梁麵色疏離,對她的話並不在意。


    他並不想來見葉暖暖,但是看在父親和爺爺的麵子上,他還是來了,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麽吧,另外就是他聽說了葉暖暖年初二那天去了趟魏家。


    葉暖暖對喬誌梁的疏離不以為意,她端起桌上的咖啡,“我明年要在那邊結婚了,可能以後都不會迴來,來看看你不過分吧。”


    至於去魏家,葉暖暖放下咖啡,饒有興致地盯著喬誌梁的臉,“我去魏家告密啊,餘喜齡跟顧鈞走得很近你知道的吧,我看到他們在國外度假了。”


    葉暖暖期待地等著喬誌梁的反應,這時候服務員過來,喬誌梁要了杯白開水,完全無視葉暖暖的期待,依舊冷漠著一張臉,“她呢,你不管了?”


    兄妹兩個都知道,喬誌梁口中所說的她是誰,葉暖暖無所謂地笑笑,“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以後要是有錢了再說吧,倒是你,這麽擔心她的話,你管她就是。”


    白開水上來,隻是靜靜地擺在喬誌梁的麵前,並沒有動,聽到她的話後,他冷冷地看著葉暖暖。


    葉暖暖無趣地撇了撇嘴,“開玩笑而已,不必這麽嚴肅吧。”


    兄妹倆並沒有什麽好談的,對葉暖暖要嫁到國外的事,喬誌梁也沒有什麽忠告要給她,更不會勸她不要拿自己的人生開玩笑,他很清楚,說了也沒用。


    倒是要走的時候,葉暖暖嬉皮笑臉地拉住他,要錢。


    來的時候喬誌梁就有了心理準備,從公文包裏摸出了個信封遞給葉暖暖,葉暖暖打開看了一眼,俏皮地在信封上親了一下,十分滿意,“謝謝哥。”


    魏家現在的日子不太好過,宋芸打從先前的事後,就不大怎麽迴家,多數時間都是泡在實驗室裏,反正從她嫁過來起,就經常是這樣,魏家人還挺習慣的,但這一迴,宋芸把女兒帶走了,住在實驗室的宿舍裏,很偶爾才會迴一趟家。


    另外一個就是經濟問題,兩老硬挨了半年,實在頂不住了,在過年前,就已經把補品削減了許多,隻留下了兩老現在身體所必需補養品,但像魏奶奶的養顏的燕窩這些,就都停了。


    “魏敢那邊什麽情況了。”過完年後,宋芸帶著女兒又走了,家裏隻剩下魏家兩老和魏父,那天上門接待葉暖暖的,就是魏家兩老。


    魏敢不跟家裏聯係,但魏父一直關注著他那邊的情況,“聽醫生說,情況還不錯,好轉了不少,這樣的話,我看那個餘喜齡也不那麽重要了。”


    本來魏父就覺得接受餘喜齡,已經是十足的讓步,結果餘喜齡竟然半點也不領情不說,魏敢那傻小子竟然會覺得他們當長輩的立身不正,對餘喜齡居心不良,是在利用她,他也不想想,要不是餘喜齡身上有這個利用的價值,他們又怎麽可能會鬆口。


    居心不良,餘喜齡身上有什麽好圖的,要不是為了他的身體,他們能有什麽居心,魏家不缺錢也不缺勢。


    因為這些事,魏父是一點也不喜歡餘喜齡,魏敢本來挺聽話一孩子,為了她居然跟家裏搞起叛逆來。


    還有他打聽到的那些餘喜齡的生平,就算她生父有錯,但血脈親情怎麽可以說斷就斷,再怎麽樣,是他父親給了她生命,沒有他哪裏來的她。


    也是魏敢太天真,他們這樣的家庭,哪有什麽純潔不摻雜質的愛情,在魏父看來,魏敢就是被顧鈞給教成這樣的,還有那個宋清瑜,更是做了個極壞的榜樣。


    魏家兩老對視一眼,他們現在倒是挺希望餘喜齡能嫁進來的,不必為了錢斤斤計較的時候,每個人都是清高的,但現在家裏這情況,實在是不太好過。


    聽說餘喜齡極有身家,這曾是他們反對的理由之一,但現在卻像金子一樣吸引著他們的目光。


    “現在怕是那姑娘也不會迴頭了,聽說她跟顧鈞混在了一起,顧鈞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這在是報複我們啊。”魏爺爺歎了口氣,雖然曾是他們不要的,但現在卻被人撿在手裏,怎麽就那麽膈應呢。


    魏父大驚,“這怎麽可能,輩份不對!”


    不過看著兩老的表情,魏父的眼神一點點地沉下來,顧鈞這也太不講道義了一點,他看上誰不好,要看上餘喜齡,難道他就一點也不顧慮魏敢的心情?


    魏父出手,對如今還未完全成長起來的顧氏打擊是巨大的,魏父雖然不在政界商界,但人脈廣大,偏巧他結交的人,大多與顧鈞三觀不合,那些人都很樂意給顧氏使點絆子。


    但比人脈顧鈞也同樣不差,保他的人比使絆子的人更多,他還有手段,他大概是離開體製太久,久到那些人都忘了,前經被顧鈞碾壓的滋味。


    先前他按兵不動,隻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麽,為了防止以後小手段頻頻,顧鈞準備一次把這些事情都解決掉。


    偏偏顧鈞不怎麽著急,以詹秘書為首的底下人卻急得不行。


    因為證件遲遲辦不下來,顧氏有兩塊待開發的地被壓在了手裏,同時銀行貸款收緊,正艱難地進行著拉鋸戰,據他們所知,現在體製內專門針對他的政策也已經起草,隻是現在意見不統一,一直按下不發而已。


    現在公司還能堅持運營著,就怕到時限製政策一出,資金鏈一斷,那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要不,咱們去實名舉報吧,到時候火燒到自己身上,那些人也管不著咱們這邊。”詹秘書這些天愁得頭發都白了。


    顧鈞搖了搖頭,舉報是下下策,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把那些人拉下馬的同時,也會把友盟推向反麵,水至清而無魚。


    “不過有些人是該動動了。”顧鈞點了點書桌,“幫我約徐康和董良他們出來吃飯。”


    這兩個人是顧鈞的同期,都是實幹型有立場的幹部,可惜的是有政績不會爭,萬年不動被人搶功勞,顧鈞打算親自點點他們。


    “另外,發新聞發布會,顧氏總部遷往海市,投資重點轉移。”他貢獻的政績也不會那麽好拿的。


    餘喜齡很快就知道了顧鈞那邊出問題的事,喜思京城分部跟鎮府部門也有打交道,多少能聽到一些小道消息,趙越知道後就立馬告訴了她,他擔心餘喜齡跟顧鈞的公寓合作計劃會出問題。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餘喜齡迴京約顧鈞出來吃飯,她別的沒有,錢還是有的,而且和幾家銀行的關係不錯,幫忙貸款不成問題。


    事實上她不約他,顧鈞也是要找機會約餘喜齡的,他擔心魏父會對喜思下手,比起他來,喜思更容易擊潰,所以他的動作要更快一點。


    顧鈞搖了搖頭,動作自然地替餘喜齡倒上茶,“現在問題並不大,比起我,對方的顧忌更多。”


    “我聽說是魏家在背地裏動作?”餘喜齡喝茶,直覺這件事,隻怕跟她脫不了幹係,畢竟先前顧鈞和魏家的關係一直不錯。


    顧鈞沒有把這些事隱瞞她,把葉暖暖的小動作,和魏父在背後所做的事都告訴了餘喜齡,“葉暖暖那裏你不必擔心,以牙還牙,她很快會自嚐苦果。”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顧鈞怎麽可能不去調查,這一調查自然就查到了葉暖暖身上,雖然沒有她的出現,以魏父的心性,知道他的心思後,可能也會動手打壓,但不會這麽早,動作也不會這麽激烈,讓人一看便知。


    顧鈞把他的打算和盤托出,一點也不擔心餘喜齡會覺得他太過有手段。


    “以牙還牙?”餘喜齡微微挑眉,突然笑起來,“你不用急著動手,她想留在國外,最可能的辦法就是結婚移民,婚是可以結的,但移民的事可以做些文章。”


    這輩子和上輩子最截然不同的是,葉暖暖上輩子鍍金結束就立馬迴國享受生活,這輩子卻拚命想留在國外。


    餘喜齡想,可以讓葉暖暖試試拚了命快要達到終點時,卻退出比起點更遠的距離是什麽感受。


    至於喜思那邊,餘喜齡讓顧鈞不必擔心,清遠那邊喜思的根基很深,是納稅大戶,現官不如現管,魏父的手不一定能伸那麽長,至於京城這邊,她相信顧鈞。


    飯後,顧鈞還是堅持把餘喜齡送到家門口,餘喜齡關門前,顧鈞突然道,“喜齡,兩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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