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宋父宋母還去喬爺爺留給喬誌梁的那套房子去看了看。


    因為真相大白,喬大姑也不用再瞞著喬誌梁生母已逝的事實,宋珍瑜的遺照和喬愛國的擺在了一起,還有喬爺爺的也掛在牆上。


    現在兩家人都慶幸的是,葉聽芳帶著葉暖暖早早離開,沒有讓她來照顧教育喬誌梁,單看如今葉暖暖被她教成什麽樣子就知道。


    喬大姑氣得要死,這樣的場合,她竟然人影都不知道在哪裏。


    知道喬爺爺這麽多年一直照顧著喬誌梁,並把他教育得很好,宋父宋母心裏感念,特意給喬爺爺上了柱香,向他說了感謝和抱歉。


    看到葉暖暖的房間,宋母愣了愣,很快便想起,那個害女兒慘死的女人,還替喬愛國生了個女兒。


    但宋母也沒法真的怪起喬愛國來,畢竟人已經沒了,他也確實是被蒙在鼓裏的可憐人,想到葉聽芳,宋母心裏就恨得不行,她好生生活潑開朗的女兒,竟然被她逼得生生去自殺。


    宋母都不敢想當時的宋珍瑜該有多絕望,才會在手上劃下那一刀子。


    至於葉暖暖,大人當年的糾葛和孩子無關,她也是無辜的,宋母並沒有遷怒,事實上來之前還給葉暖暖準備了見麵禮,不過應該是沒有機會送出去了。


    那邊宋父已經在問喬誌梁的高考誌願,聽到他誌願全部填的是京城後,宋父拉著他的手連拍了幾下,激動得都要說不出話來,“到了京城,一定要多來陪陪外公外婆。”


    喬誌梁點頭,以前是不知道,但現在他肯定要抽空多陪陪老人的,子欲養而親不待,喬爺爺的遺憾,他不想再在這兩個慈愛的老人身上發生。


    房子不大,不少鄰居都跟著湧進了喬家,徐招娣和宋清瑜就站在門外呆著,沒往裏頭去。


    “真好。”看著房間裏發生的一幕幕,徐招娣忍不住感歎。


    宋清瑜目光溫柔地看著徐招娣,“本來我都放棄希望,準備聽家裏的決定調迴京城的,遇到你,才臨時決定留下來。”


    如果不是遇到徐招娣,可能一輩子,他們都要和喬誌梁錯過。


    宋父宋母能在清遠停留的時間並不長,宋父雖然年紀很大,但現在仍擔任著極其重要的榮譽職位,宋母也一直是被高校返聘的老教授,雖然現在是暑假,但她還要迴去主持博士招生的工作。


    難得來一趟,除了見喬誌梁,還要跟徐招娣和餘喜齡兄妹三個見麵,兩老想盡早把宋清瑜和徐招娣的婚事定下來。


    老人家的思想,還是要結婚才叫成家,早點成家,他們好早些放心。


    兩老跟著宋清瑜住,還沒來得及見麵,就遇到了餘喜安,兩老在附近迷了路,是餘喜安把人送迴了宋清瑜的家裏。


    第二天正式見麵的時候,宋母更是拉著餘喜安的手舍不得鬆開,她盼望著的小孫女就是餘喜安這樣子,乖巧又可愛,懂事又禮貌,在姐姐麵前又跟個小嬌氣包似的惹人疼。


    餘喜齡和餘喜山兄妹,也十分得宋父的親眼,宋父拍了拍餘喜山的肩膀,直歎這是個當兵的好料子。


    喬誌梁整個人偏瘦弱,因為有一些早產,再加上出生的時候條件惡劣,底子不太好,看上去十分文弱,宋父看著十分可惜。


    餘喜齡就更不必提,早前在電話裏,他們就聽宋清瑜談起過,原以為是個風風火火的姑娘,沒想到乍一看上去,竟也是個安靜的姑娘,非常禮貌懂事,還很貼心。


    聽說小小年紀就跳級同兄長一起參加高考,成績還特別好。


    既然接受了徐招娣,三個孩子宋父宋母也是接受並喜歡的,都早早地把自己的身份定位在了爺爺奶奶的位置上,早在來之前,就特意給三個孩子準備了見麵禮。


    給餘喜齡三人的見麵禮,自然和葉暖暖是不一樣的,畢竟這以後就是他們的孫子孫女兒。


    餘喜齡姐妹都是統一的玉鐲子,餘喜山則是一輛一比一的坦克模型,東西拿出來的時候,別說徐招娣了,就連餘喜齡都嚇了一大跳。


    坦克不必說,光看那做工,就知道價值不菲,但最讓她們母女意外的是,宋母拿出來的那兩個玉鐲子,這已經不能單用價值兩個字來估量。


    比起玉器餘喜齡似乎更愛黃金一些,上輩子小有資產後,她買的最多的也是黃金,大抵是黃金更能給她安全感。


    雖然不懂玉,但好東西是不需要你懂的,光看質感就知道,那兩隻玉鐲子十分貴重。


    徐招娣怎麽肯收,但宋母打定主意要送的東西,她怎麽也推不迴,宋母把鐲子套在餘喜齡的手腕上,笑道,“小姑娘還是帶玉好看,溫潤淑雅。”


    說罷,又感歎道,“以前孔家的姑娘,哪裏隻止這樣水色的玉鐲,妝匣裏的首飾哪裏數得清,現在宋奶奶也隻能拿出這些東西啦,希望咱們喜齡和喜安,如玉般通透平和,安樂歡喜一生。”


    宋母姓孔,早在解放前就是極其顯赫的家族。


    至於餘喜安,因為特別得宋母的喜歡,還特意從脖子上取下帶了多年的玉佛,戴到了餘喜安的脖子上。


    這一下,就連宋清瑜和宋父都有些驚訝了,這東西是宋母家裏祖傳的,也就特殊時期時被妥善地保存了幾年,這麽多年以來一直沒有離過宋母的身,玉已經被養出了靈性,現在居然送給了餘喜安。


    “招娣,喜齡,老婆子有個不情之請。”宋母半摟著喜安在懷裏,輕輕地摩梭著她的發頂,十分鄭重地看向餘喜齡和徐招娣。


    更多地是看向餘喜齡,她知道這個家裏,更多的是餘喜齡在做主,“雖然姓氏並不代表什麽,但是我還是希望,能不能讓喜安改姓宋,給我們宋家延續一份血脈。”


    “媽。”宋清瑜愣了愣,沒想到宋母會這樣說。


    徐招娣也愣住,下意識地看向餘喜齡,卻見餘喜齡目光落在餘喜安的臉上,目光裏帶著征詢。


    餘喜安今年九歲,別看她在餘喜齡麵前從來都是乖巧聽話的樣子,其實很聰明,不僅僅是學業上的聰明,平時在小夥伴的圈子裏,就十分有主見,一直是拿主意的那一個。


    她看了看滿臉殷切的宋母,又看了看餘喜齡,她對改不改姓沒有什麽排斥,但天大地大姐姐的意見最大,隻要餘喜齡不同意,她就決不會改,“我要跟姐姐說。”


    姐妹倆去了裏屋,徐招娣有些無措地看向宋清瑜,宋清瑜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撫,其實自己心裏緊張又期待。


    他和徐招娣這個年紀,已經沒有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沒有遇到徐招娣之前,宋清瑜從不覺得一個人有什麽不好,但遇到徐招娣之後,他也會後悔怎麽沒有早一點和她遇到。


    早一點遇到,便能免去她這麽多年的苦楚和憂難,他們或許還會有自己的孩子,組成平凡而又滿是柴火氣息的家庭。


    當然,對他來說,這輩子能遇到徐招娣,他就已經很滿足。


    餘喜齡看著平安長到九歲,乖巧又聰明的喜安,心裏眼裏都是自豪和欣慰,其實對宋母的意見,她心裏是一萬個同意的,如果不是因為餘爺爺和餘奶奶,她早百八十年就改了姓的。


    至於喜安,雖然她的重生改變了喜安的命運,但餘喜齡心裏總有隱憂,重生一迴後,她雖然信鬼信神更信自己,但還是很怕喜安會不錯眼就出現意外,再次夭折。


    改姓也有改命的意思在,她心裏是同意的,說句現實又勢利一點的,宋家這家世人脈擺在那裏,改姓宋對喜安來講,沒有壞處隻有好處。


    但如果喜安不同意,這事她就當宋母沒有說過。


    確認過即便改姓也不會現狀有任何改變後,餘喜安答應了下來,隻等徐招娣和宋清瑜領證,她就會隨之改姓,但戶口她堅持在餘喜齡的戶口本上不肯挪動。


    這一次清遠之行,對宋父宋母來說,可以說是皆大歡喜。


    葉聽芳那裏,本來宋母還想親自去見見,質問她當年害宋珍瑜的事情,但宋父勸過後,她也隻是歎息一聲,把事情全權交給宋清瑜處理。


    兩老來得快,去得也快,喬誌梁和徐招娣一家把兩老送上火車,和他們一起離開的,還有南下去找徐誌鵬的餘喜山。


    “誌梁跟我們一起迴去吧。”徐招娣拉開車門,看向站在一邊的喬誌梁。


    喬誌梁目光看向走向另一台汽車的餘喜齡,目帶疑惑,徐招娣見了,微微一笑,“喜齡在省城還有事要辦,不跟我們一起迴去。”


    “她開車?”喬誌梁沒想到,餘喜齡直接坐到了駕駛座上,不免有些擔心。


    宋清瑜從駕駛座往後探出頭來笑道,“你放心,喜齡的車技嫻熟,也早早拿到了駕駛證,說起來,誌梁暑假沒什麽事,我教你開車吧。”


    喬誌梁上了車,目光還是放在前麵已經發車的汽車上,直到它消失在視線裏。


    宋清瑜隻當喬誌梁是對喜齡開車的驚訝,和對汽車的好奇,畢竟是男孩子,哪裏有不喜歡車的,正好暑假時間長,他們舅甥也能借此拉近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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