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坎劍閃出一丈多長的藍色劍芒,以摧朽拉枯之勢,橫掃過去,四個東洋忍者對視一眼,鬼馬刀脫手而出,擋住離坎劍的劍芒,四個人身軀突然間縮小了一點,剛好躲開離坎劍的攻擊,蕭俊看了看屋內,張三豐也被幾個東瀛忍者包圍著,張三豐手無兵器,隻以一雙肉掌對上五名忍者,再加上一個桓衝,情勢不是很好,但是看張三豐卻沒有一點緊張的樣子,蕭俊猛然間驚醒:“前輩肯定是無法專心下來吧!”又仔細看了一眼,剛證實了自己的結論,覺得身後異風襲來,蕭俊想也不想,離坎劍順著手腕旋轉一圈,如螺旋般飛旋到身後,叮叮當當一陣響聲,離坎劍擋下了背後鬼馬刀的偷襲,蕭俊反轉起身,握著離坎劍威風凜凜的看著站在一旁的四名忍者,這些東瀛忍者平日修煉修體之術,所練的秘術可將身軀自由伸縮,練到登峰造極者可縮骨如神,甚至變換五官六體。


    四名忍者兩兩站在一旁,將蕭俊前後夾住,蕭俊持劍而立,冷眼看向四人,忍者迅速的變換著位置,圍繞著蕭俊不斷的旋轉,嘴裏還念念有詞,蕭俊聽到這些細微的聲音,覺得腦袋裏被裝進了一塊石頭,頭有些昏沉沉的,眼睛看著的那些人影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仿佛有千百個人在圍繞著自己吵鬧著,還不停的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蕭俊眨了眨眼睛,但依舊看不清麵前的這些人影,持劍的手都有些鬆懈,左手抱著頭,使勁的搖晃,試圖讓自己情形過來,迷迷糊糊之間,離坎劍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劃破天空,直破雲霄,也驚醒了昏迷中的蕭俊,情況非常不妙,四把鬼馬刀全部近身不到兩尺,本能一般的蕭俊往上猛地跳起,離坎劍發出聲聲的怒吼,朝著四柄鬼馬刀橫劈而下,《貝葉真經》的功法不自覺的在蕭俊腦海中閃過,道本無道,騰躍在空中的蕭俊仿佛一座靜止的佛像一樣,離坎劍擋住了鬼馬刀的偷襲,卻無法擋住四名忍者手中發出的暗器,蕭俊看著那些閃著藍芒的暗器心知這些暗器有毒,全身真氣護體,四穴八脈中真氣不斷流動,蕭俊怒喝一聲,雙掌齊推,兩道光柱從手心處冒出,如噴泉般狂噴向忍者,被真氣卷起的暗器倒飛而迴,蕭俊伸手接住了正從空中掉落的離坎劍。


    一陣慘叫聲過後,四名忍者躺下了兩名,剩下的兩人仿佛很害怕蕭俊的那招功夫,一時間不敢向前,蕭俊道:“東瀛人都是這般囊種嗎?”


    那兩名忍者竟然能聽懂蕭俊的話,嘰裏呱啦的說了一通,蕭俊卻是一個字也聽不明白,但是從那兩人冒著火的眼神來看,蕭俊知道這兩個家夥肯定沒有說什麽好話,所以迴答兩名忍者的是離坎劍的劍氣!


    劍氣猶如長虹貫日般從天而降,兩名忍者仿佛還在睡夢之中,這些東瀛忍者的輕功向來都是很高的,但這時,兩名忍者卻是呆立在那,想再次使出縮骨功的時候卻已經晚了,無形的劍氣穿過他們的胸膛,兩人對視一眼,緩緩的躺下。


    蕭俊道:“能逼我使出《貝葉真經》,你們死也算值得了。”


    蕭俊沒有絲毫耽誤,閃身跳入房中,離坎劍順勢刺下,一名忍者的胸膛立即被刺穿,蕭俊大喝一聲:“桓衝,接招!”


    離坎劍幻化出漫天的劍影,舞的密不透風,一個龐大的劍網朝著桓衝劈天蓋地而下,桓衝冷笑一聲,竟然用雙掌來抓蕭俊的劍尖,蕭俊驚異了一下,招式不變的朝桓衝刺下,金屬相撞的聲音響起,離坎劍的劍身上火光四射。


    “小子,他手上戴著天蠶絲,刀劍傷不了他。”張三豐在一旁提醒道,蕭俊應了一聲,但是心裏還是不服氣,刀劍不入嗎?哼,我就不信。


    蕭俊想到了他那天晚上破掉張三豐的‘清劍’的那招劍法,但是心頭一緊,究竟沒有使出來。既然你手上戴著天蠶絲,我就攻擊你其他部位,我就不信你全身都是刀劍不入。蕭俊思量已定,施展‘瞬息千裏’,在桓衝周圍不斷遊走,離坎劍總是巧妙的避開桓衝的手掌,盯準時機便攻向桓衝身體的其他部位,配合著瞬息千裏,蕭俊就像是一個鬼魅一般在房中閃爍著身影,桓衝站在中間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找不到發泄的獵物般,手掌發出驚天的真氣將屋內的東西砸個稀巴爛。


    從蕭俊進入房間之後,張三豐便收迴了心神,他方才雖然下定了決心要大開殺戒,但這麽多年的清修讓這個老人已經對江湖上的這些是是非非看透徹,一時之間當真無法說服自己,還是狠不下心來,將張濤碎屍萬段,更用真武之火讓他無法進行六道輪迴,這已經做的夠絕了,再次大開殺戒,張三豐下不去手。


    但是他更知道自己現在處在什麽環境之中,也知道這個所謂的江湖已經變得他不認識了,朝廷與倭寇勾結,大明朝難道真的要走向滅亡了嗎?


    為了救出那些江湖上真正的正義之師,張三豐必須要狠下心來。張三豐心裏道:“就這麽年輕一迴吧,無拘無束才是真理。”


    很快的解決掉了那些倭寇,張三豐看向正在激鬥的蕭俊,喊道:“小子,千萬別將這家夥殺了。”蕭俊點了點頭道:“我要累得他找不到東南西北,讓他自己躺下來。”


    張三豐好整以暇的坐在房間內唯一一個沒有被那霸道的真氣毀掉的椅子上,看著場中的激鬥。


    桓衝發出聲聲的怒吼,雙掌不斷的揮舞著,屋內真氣縱橫,蕭俊也不得不佩服這個錦衣衛統領,功力之高堪比宇內八仙的任何一人,朝廷之中當真是藏龍臥虎,離坎劍不斷的閃現在桓衝的周圍,毫無規律的劍法,在桓衝身上磕磕碰碰,留下一個個血洞,桓衝怒喝一聲:“我跟你拚了!”


    “小爺我,還沒有那個情趣陪你死。”蕭俊真氣陡增,瞬息千裏施展出來,一陣風似的站到桓衝三米之外,桓衝像是發瘋般的狂舞著雙掌,在原地不斷的旋轉著,真氣到處屋內物事頓時化為灰燼,卻始終碰不到蕭俊一個衣角,張三豐看著站在一旁的蕭俊,笑道:“算了,折磨夠了,讓他安靜會吧。”


    蕭俊笑了笑,一個閃身過去,雙指連連點出,立時封住了桓衝的穴道。


    第九十章 撲朔迷離


    張三豐從椅子上起身,走到桓衝跟前,問道:“桓衝,宇內八仙被關在什麽地方?”


    桓衝冷眼看了看張三豐,怒哼一聲轉過頭沒有迴答,蕭俊冷冷的道:“別逼我對你用狠,還是你自己乖乖的說吧。”


    “想從我口中問出什麽話來簡直是癡心妄想。”桓衝索性閉上了眼睛,不管兩人怎麽問,他依舊不說一句話。


    “好一個錦衣衛統領,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蕭俊冷笑著,抽出離坎劍,一陣劍花亂舞,桓衝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變成片片碎片掉落一地,一陣冷風襲體,桓衝打了個寒顫,怒罵道:“蕭俊,你竟然如此卑鄙!”


    “對付卑鄙的小人,免不了要用點卑鄙的手段。桓衝,你說是不說?”蕭俊食指點在桓衝背後的至陽穴上,一陣鑽心的疼痛讓桓衝慘叫一聲,頓時間汗流浹背,腦門上布滿了汗珠,慘聲叫道:“蕭俊,你這個卑鄙小人,不得好死……啊~~~~~”蕭俊猛然間加了點力,至陽穴仿佛有一團烈火灼燒,不過難受之處還不在此,從蕭俊手指上傳來的真氣,很是怪異,將桓衝左半身的經脈全部麻痹,封鎖,隻剩下右半身能動彈,那股真氣在右半身來迴穿梭,灼熱的疼痛讓桓衝身子一半冷一半熱,有說不出的難受,更讓桓衝無法忍受的是,蕭俊用爛布將他的嘴封上,桓衝的上半身青筋根根暴起,汗水從桓衝臉上滴下,臉憋得通紅,想叫卻叫不出來,這番滋味隻有桓衝自己能慢慢體會了。


    “怎麽樣?要不要說?”蕭俊微笑著對著桓衝說道,“想說的話,點點頭我就放開你。”


    桓衝會意的點了點頭,他哪能受得了這種折磨?蕭俊笑著道:“早這樣不就不用受這些苦了麽?唉,你還真是腦子不開竅。”


    蕭俊放開手指後,桓衝大喘了幾口氣,眼珠子能冒出火來,蕭俊看到桓衝這幅模樣,道:“怎麽?還沒享受夠嗎?要不要再來一次?”說著便準備走過去。


    桓衝趕緊道:“宇內八仙被關在……”話還沒說完,喉嚨上出現一絲紅線,桓衝立刻斷氣。蕭俊拔出離坎劍衝出門外,張三豐也在此時一同站在院中。


    蕭俊有些後悔了,自己隻是在關心著宇內八仙的下落,將心思全部放在桓衝身上,沒有顧及到周圍的情況,既然有人能夠潛入這裏而他們兩人竟然沒有發覺,當真讓蕭俊很是惱火。


    “誰?給我滾出來!”蕭俊怒喝道,站在院子中間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影,蕭俊手提離坎劍雙眼四處觀察。


    張三豐閉上眼睛,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方道:“怎麽?既然是來找我們的怎麽卻躲著不肯見人。”張三豐睜開眼睛看向對麵的屋頂。


    “不愧是張真人,咱家這就出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屋頂上出現了一個人,又是太監!蕭俊心裏罵道。


    那太監看了下麵兩眼,雙腳不見動彈,平身直飛,緩緩的降在院中,蕭俊見到這太監如此高明的輕功,心裏麵的輕視之意一掃而光。


    “張真人竟然連聽雪樓的人都能打敗,可真是讓咱家想象不到,太極劍法好像已經被聽雪樓主給破掉了,血薇劍更是劍中之魔,不知張真人以何法獲勝?”那太監站在離張三豐一米多遠的地方,這麽近的距離,兩人若出手必能傷的其中一人,但是張三豐好像沒有出手的意思,緩緩道:“難道我這些年在穀中的功夫都白費了不成,不過我不明白的是,聽雪樓的人為何會受你指使?”


    “嗬嗬,這就要從蕭俊這小子身上說起了。”那太監看向蕭俊,蕭俊隻覺得渾身不自在,太監的眼睛仿佛黑夜中的眼鏡蛇,陰冷的目光夾雜著陰險和邪惡。


    蕭俊冷聲道:“我與聽雪樓從未瓜葛。”


    “你是與聽雪樓沒有瓜葛,但是你手上的劍和聽雪樓可關係不小。”太監陰笑道,看著蕭俊手中的離坎劍眼中露出精光。


    張三豐似乎想起了什麽,問道:“你說的聽雪樓可是與獨孤殘有關?”


    “不錯。因為血薇劍的主人曾經敗在獨孤殘的手裏,那是血薇劍第一次落敗。這次,血薇劍再次出手,卻依舊輸在了離坎劍手中,嗬嗬,恐怕就是朝廷不出手,聽雪樓也未必會放過這小子,而我,隻不過是在其中說明了利害關係,讓聽雪樓幫了個忙而已,沒想到既然會敗在你的手裏。”太監緩緩說來,卻讓蕭俊心裏驚訝無比,這聽雪樓建立有那麽早麽,獨孤殘乃是三百年前的人物,但是聽雪樓的建立才一百年不到,這裏麵到底怎麽迴事?


    “嚴複,蕭庭筠若是知道你這番話,估計聽雪樓重出江湖,統一天下都不在話下。”張三豐冷聲道。


    “嗬嗬,你認為蕭庭筠會知道嗎?血薇劍此番重出江湖,就是蕭庭筠也不知曉,再說了,你認為鳳影會傻的迴去告訴蕭庭筠嗎?聽雪樓退出江湖,已是多年前之事,其實力如何,已無法知曉,但是咱家也有自信,讓他蕭庭筠能重出江湖,卻無法迴去!”嚴複那陰冷的笑聲響起,頓了一頓,看向房中的桓衝,陰聲道:“幸虧咱家預料到此事,否則此番大事還不被這桓衝小兒給破壞掉。”


    “不知你嚴公公這次目的何在?幹這種事竟然都能瞞著皇上,我都不知道朱由檢那家夥的腦袋是不是還在那副軀體上?”張三豐冷笑道,卻在暗自思考,嚴複作為皇上的貼身太監,若是想對皇上不利的話,恐怕朱由檢那家夥早已被這家夥控製在手中,這大明江山也就從此完蛋,落入宦官之手。


    “張三豐,咱家對大明這狗屁江山沒有興趣,也不願意插手皇宮中的是是非非。”嚴複這樣說卻讓張三豐心裏一驚,那這嚴複到底想要什麽。嚴複這次所抓的人除了宇內八仙,還有少林寺的人,難道他的目的就是控製整個武林?


    “你是想插手江湖中的事?得到江山,你又何嚐擔心得不到這江湖?”張三豐問道。


    “哈哈,張三豐,你是再裝糊塗呢還是故意跟我磨蹭呢?”嚴複斜眼看著張三豐,張三豐盯著那陰森森的目光,腦子急速旋轉,過了良久,張三豐驚道:“難道你是想……”後麵的話竟是沒有說出來,不過臉色卻變得很難看。


    第九十一章 築血甕


    嚴複朝天大笑,兩眼冒著精光看著張三豐,道:“你猜的不錯,難道這不是每一個武林人士的夙願嗎?你難道敢說你張三豐就沒有想過麽,隻要神誓一解,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將要通往那裏我都無法估算,若不趁機清掃一下,你說是不是太對不起這麽多年的修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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