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傑見無道陷入眾人的圍攻,心裏暗自著急,忽然身後傳來甕聲甕氣的笑聲:“喂,小白,聽說無道也來參加比試了。他現在情況如何?”


    魏子傑轉過頭,看到那張白胖的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不是參加文試麽?怎麽跑到武試的場地來了?”


    “哎,別提了。還不是我爹給逼的。你也知道我的本事,詩詞歌賦樣樣稀鬆,刀槍棍棒一竅不通,我參加這比試其實就是來參加聚會,多認識幾個世家子弟罷了。這不第一場即興做詩,以太後壽辰為題,半柱香內賦詩一首。我肚子裏那點墨水哪能拚湊出完整的詩詞?就是要做打油詩,我還得翻著詩詞典籍摘字湊句呢!所以我就幹脆退場了,來看看無道的情況!”諸葛靚那胖臉皺成一團,歎息道。


    “他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啊!”魏子傑搖了搖頭,歎息道。


    “什麽?難道誰還能打得過他嗎?”諸葛靚小眼睛一瞪,好似一下放大了好幾倍,驚唿出聲。


    “你自己看看場中的情況就知道了。”魏子傑朝著賽場努了努嘴。


    諸葛靚幾步躥到場地邊上,探頭往裏麵看,隻見場中黃沙騰飛,人影閃躍,根本分不清裏麵的人誰是誰?不過,他還是看得出來,裏麵的人在混在,而且好像都在圍攻一個他熟悉的身形。他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大罵道:“靠,群毆啊!”


    “武試比賽隻取優勝者,並未明文規定賽場上不可以圍攻他人。”魏子傑也暗自籲了口氣,走到諸葛靚身旁,解說道。


    “靠,早知如此。”諸葛靚又罵了一句,轉頭看著魏子傑笑道:“小白,其實你也該參加比賽的,你文至少是個秀才,武更是達到化境九階,再憑借你魏家蓄養的家族武士,還是有爭奪名次的希望的,至少希望比我大得多了。再不濟,無道被圍攻時,你還可以助他一臂之力,誰叫我們都是兄弟呢?”


    哼,若不是我現在是禦前帶刀侍衛,不能參加比試,你以為我爹會不逼我來參加比試嗎?他現在還後悔讓我做了禦前侍衛呢?可惜他不知道,人家出雲公主都與無道都暗生情愫,兩人怕是除了那夫妻名份,其他夫妻間能做的事都做了,我瞎參合有個什麽勁?隻要無道武試能進前五,公主殿下肯定選他,其他人拚死拚活都沒用,結局都早已注定,隻是公主殿下怕是也沒料到宇文堅會因她迴到臨安城,更沒想到無道在場上成了眾矢之的被人圍攻。魏子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低垂著眼簾道:“我如今是二等禦前侍衛,沒有參賽的資格!”


    “哎呀!”諸葛靚驚唿一聲,猛地拍了下腦袋,笑道:“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你現在可是公主殿下的保鏢,沒有參賽的資格!”說著,他偷偷的四下瞟了一眼,在魏子傑耳邊小聲嘟囔道:“嘿嘿,小白老實說你有沒有後悔當這個禦前侍衛。禦前侍衛雖威風,可畢竟是不如駙馬都尉,再說公主殿下可是天下難尋的絕色美人,你每日跟在她身邊,有沒有動心?”


    動心個屁!你又不是不知道公主殿下是怎樣的人?我若是做了她的駙馬,每日怕是被她當馬騎還差不多。也許,也許就隻有無道這家夥能鎮得住她這無法無天的魔頭。魏子傑氣急,當即給了諸葛靚一個爆粟,怒道:“動心?動心個屁!”隨即,他附在諸葛道:“你說為何其他賽場我去?偏偏就來這個賽場呢?”


    “這還用說當然是給兄弟打氣了。”諸葛靚嘿嘿著,隨即臉色微變,小聲詢問道:“難道是公主殿下讓你來這裏的嗎?”


    魏子傑翻了個白眼,點頭“嗯”了一聲,好似再說,你小子還不算太笨,總算猜到了。


    “無道的名是我報的,他錯過了入場時間,也是我將他帶進的賽場!”


    諸葛靚的胖臉都皺了起來,自言自語的呢喃道:“可是,公主殿下和無道關係一直很僵,他們怎麽會?”


    你問我,我問誰去?問無道麽?他這悶葫蘆似的人物,肯定不會開口;問公主殿下麽?那還不如直接給她口刀將我給殺了。魏子傑望著賽場上被圍攻的無道,眯著丹鳳眼,唏噓道:“這誰知道呢?也許是在聖風學院,發生了某些我們並不知情的事。”


    諸葛靚笑著點了點頭:“這樣也好,無道與我們是兄弟,以後他做了駙馬,對我們也有好處。”隨即,他麵色一緊:“隻是我那霜兒弟妹咋辦?無道若做了駙馬,霜兒怕是連個做小的機會都沒有,皇家可不會允許駙馬再娶妻妾!”


    當初我也為公主鍾情無道的事感到驚訝,但如今無道也來參加武試,顯然也想到了做駙馬的結果,怕是他心中對於如何安置顏霜華已有了打算?財富和權利的欲望,往往能勝過感情,何況無道對顏霜華的感情更多的是對她的愧疚!魏子傑搖了搖頭,唏噓道:“這是他們三人的事,與我們無關!若你是無道,你會選誰?”


    誰?若娶了顏霜華,無道就辜負了公主殿下,以殿下的性子,報複是必然的,倒是無道的前程不說盡毀,怕是也差不了多少;若他娶公主殿下,他的事業至少能少奮鬥三十年?若是我自然也會選擇公主。諸葛靚略作沉吟,笑道:“當然是公主殿下。若是無道做了駙馬都尉,以他現在的修為和名望,以後少說也得封公爵,甚至可能像扶風王那般被封王。”


    “是啊,無論是世家子弟,還是山野之民,十之八九都會選擇公主殿下,因為利益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會勝過個人的情感。理性戰勝感……”魏子傑沉吟了半晌,最後說了句總結性的話。


    魏子傑話還未說完,忽然聽得諸葛靚又報了句粗口:“靠,宇文堅,你能再不要臉點嗎?哥自認為臉皮已經夠厚了,自從見到你,哥自覺還有很大的提高程度。”


    原來是圍攻者或被無道打成重傷下場,或自動棄權,圍攻者隻剩下六個人。宇文堅見這群人奈何不得無道,終於忍不住猛地一跺腳,將腳上的靴子的震裂,踢了出去。他則赤著腳躥向無道,一跨近三丈,隨即高高躍起,一腳便踢向無道耳根。


    腳上沒有靴子,能讓其真氣更容易透體傳入無道體內,自然也就更容易破除無道魚龍九變的體術。


    宇文堅這一腳踢得無聲無息,空氣中竟沒有絲毫的破風聲,顯然這偷襲的本事練得還是相當不錯的。不過,無道五識敏銳,敏感的感應到身側的危機,他急忙轉身,雙手緊握成拳呈現斜著十字疊在一起。


    “啪”宇文堅的腳尖踢在無道的雙臂,發出一聲脆響。宇文堅受反震之力倒飛迴去,無道卻受到其腳上的巨力,雙足在地麵犁了兩道長丈二三,深七寸的深溝後,兀自倒退三步才穩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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