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這賤人皇子不是存心找死嗎?若他真的激怒了正義感過盛的出雲公主,怕誰也保不住他的小命。不過,現在阮建仁還死不得,至少不能死在自由之城,不然就是捅了個大馬蜂窩,以後不知道有多少的麻煩呢!無道急忙叫住滿臉怒容的楚慕晴:“晴兒,別讓這肮髒的家夥汙了你的眼睛。你還是在外等候,這廝就交給我來處理,保證給你個滿意的答複!”


    楚慕晴狠狠的瞪了眼阮建仁,“哼”了一聲,轉頭看向無道,神色溫柔了許多:“好,我就在外麵等你。你一定要替我好好修理這沒人性的家夥!”


    “明白!”


    “‘晴兒’叫得多親熱啊!哈哈哈,高貴的出雲公主極樂散的滋味如何啊?”眼看著無道就要將楚慕晴哄出去,阮建仁又莽撞的冒出一句,讓無道的一席話都成了廢話。


    極樂散?到底是什麽東西,楚慕晴以前還不知道,現在聽阮建仁提及怎麽會想不到那到底是何物?她本來緩和的神色,瞬間緊繃起來,臉也陰沉的可怕,兩排編唄更是磨得“咯吱”作響。


    無道見楚慕晴的神色不對,想出言阻止,但為時已晚,想出手阻止呢,他的手又捏住阮建仁的脖子,騰不開手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楚慕晴一劍狠狠的刺向阮建仁,幸得楚慕晴不想看到他那醜陋的玩意,有意偏過頭去,導致原本刺向阮建仁要害的一劍偏了寸許,刺在阮建仁的大腿根上,殷紅的鮮血隨著傷口噴濺而出。


    楚慕晴刺出這一劍花費了莫大的勇氣,阮建仁沒想到楚慕晴竟真敢在自由之城對他下手,而且還是向他傳宗接代的寶貝下手,當時三魂就丟了兩魂,雙眼緊閉,身上更是汗出如漿,哪怕是受了一劍,疼痛難忍,他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生怕再次激怒楚慕晴,以後怕是真的要與內侍為伍了。


    別說阮建仁,無道也嚇得夠嗆,手心裏都沾滿了汗跡,心裏更是為自己的未來擔憂:晴兒好兇悍,竟真敢下手。以後我若與其他女子有何瓜葛,她會不會也這麽刺上一劍?


    “哼,沒用的東西。”楚慕晴“呸”了一口,轉頭看向無道,笑道:“這廝就交給你處置了。”


    “放心交給我好了,我定然給你個滿意的結果。”無道聽得楚慕晴的話,哪還有不同意的,當即保證道。


    楚慕晴微微一笑,轉過身,捏了捏手掌,手心裏也全是冷汗,隨即逃也似的出了房間。


    無道目送楚慕晴出了房間,轉頭看著慘無人色的阮建仁:呸,你他媽的還真是賤人,沒事跑去惹她幹嘛!她可是出了名的惡魔公主,臨安城的紈絝們避之如蛇蠍,你竟敢主動招惹,這不是壽星老兒上吊嫌命長嗎?你看,這下可好,自己被嚇得半死,連累老子也跟著被嚇了一跳。


    “賤人皇子,俗話說得好禮尚往來,昨夜你派人送給我一份大禮,今日我也當好好的迴份大禮才是。”


    阮建仁被楚慕晴一嚇,好不容易聚集的氣勢也隨之而散,再也沒有剛才的囂張味道,甚至連說話都沒了底氣:“無道兄客氣了,我這人一向慷慨,迴禮就不必了吧!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必拘於世俗的禮數!”


    “正是因為你我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名望的人,這禮數更要遵守。禮法不行,世俗還不亂套了嗎?”無道一邊說著,另一隻手一邊在阮建仁的身上摸索了幾下,隨即用力一點,另一隻手也跟著用力掐緊阮建仁的脖子,讓其無法出聲。


    隻見,阮建仁臉色慘白如紙,雙唇也沒了血色,身體更是像篩糠般顫抖不止。


    修道者與武者不同,武者隻需要修習武道,修道者除鍛煉神魂外,還必須得兼習武道,不然別說被武者近身沒有絲毫自保之力,就算是普通三五個壯漢近身,修道者也難以抵禦。不過修道者修習武道隻是為了護身自保,增強體質,還是以鍛煉神魂為主,並不像武者那般靠武道去殺人禦敵。無道剛才那一下便將阮建仁的氣海戳破,他那已達化境二階的武道修為,瞬間便化為了泡影,更嚴重的還是身體內殘餘真氣肆掠,衝擊經脈,以致全身經脈好似要破裂般的劇痛。就算一年半載後阮建仁身體複元過來重修武道,卻也會因經脈受損而進展緩慢。


    阮建仁汗出如漿,短短幾個唿吸的時間,身體便好似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他憤恨的看著無道,想開口大罵,卻因咽喉被製,吐不出一個字來。


    “怎麽樣?我這份大禮不錯吧!”無道嘿嘿一笑,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其實我還為你準備了份大禮!”


    阮建仁感覺到咽喉處鬆了些,立即用嘶啞的聲音怒吼道:“無道,你……你有種就殺了我!廢我修為算什麽本事。我是越國二皇子,對付你根本不需要我親自出手。”


    “對啊,你可是越國二皇子,將來說不定還是越國皇帝。”


    “害怕了嗎?”阮建仁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冷笑道。


    “害怕?”無道劍眉一挑,笑道:“嘿嘿,你若真當上越國皇帝,我還真有點害怕!”頓了頓:“既然害怕,那麽就要永絕後患,前不久拜你所賜,我新學了招功夫叫截脈手,能截斷他人經脈,若我將你小腹下三寸經脈截斷,你說會怎麽樣?”


    小腹下三寸經脈?這廝是要我從此不舉。若真是這樣,我和內侍還有什麽區別,隻不過看上去算是個完整的男人,這廝還真狠啊!注定後嗣的皇子將沒有繼承皇位的資格,我的希望,我這麽多年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阮建仁心中大恨,也顧不得現在受製於人,竟揮掌想拍打無道,嘴裏大罵:“無道,你竟要斷我後嗣,你這龜孫子不帶這麽侮辱人的。”


    阮建仁雖反應激烈,但他修為被廢,現在經脈中真氣肆掠,他現在的力量連個普通娘們都不如,別說打人,就是他動手前,也是未傷人,先傷己!


    “嘿嘿,聽著賤人皇子罵街,還真是種享受。”無道嘿嘿一笑,根本不顧阮建仁的無力反抗,隨手封住他的啞穴:“不過,時間不等人啊!我們還是早些進入正題。“說著他從空間戒內取出一支八寸銀針,笑道:“你看這是什麽?”


    阮建仁不知無道在搞什麽名堂,但料想不會是什麽好事,但啞穴被封,隻能目瞪無道,若是眼神能殺人,無道早已被他千刀淩遲了。


    “修道者修煉的是神魂,神魂一滅,人就得死,所以我無法廢除你的道術修為。”無道拿著銀針在燈光下打量,不時從阮建仁眼前一晃而過:“不過,我曾看到過一種叫做驚魂針的針法,它能讓人神魂大傷,哪怕是修道者中此針數年內也難以複原。隻是,此針法我也隻是匆匆一瞥,還從未實驗過,書上說,此針法力道掌握不好,輕則神魂錯亂導致癲狂,重則神魂泯滅,長眠不醒,七日後血液凝結虧損而死。你放心等會我會盡量輕點的,不會讓皇子感到頭痛,你可要對我要有信心才是哦!”


    說完,無道封住阮建仁的穴道,踱步到阮建仁身後,在其後腦百會穴附近紮了一針。隨即嘻嘻笑著踱步到阮建仁身前,看到阮建仁身軀戰栗,眼神中的神采也開始渾濁渙散。他尷尬的撈了撈頭發:“抱歉,好像我渡入皇子體內的真氣多了點。我這就幫皇子解除痛苦!”說著拔出阮建仁後腦的銀針,同時將注入阮建仁體內的大部分真氣給收入體內。


    阮建仁的眼神終於不再煥然,卻也再也不像從前那般清明,看上去有幾分呆滯。


    無道搓了搓手,嘿嘿笑著將阮建仁平放在床上:“皇子,重頭戲開始了,你可千萬別暈過去哦!這樣的好戲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聞,你將見證以為太監皇子的誕生,這將是多麽偉大的時刻啊!”


    聽到無道的話,阮建仁心裏又恐懼,又害怕,心中將無道罵了個半死,當然無道的先祖也被無辜的殃及池魚,但一切都不能改變阮建仁的命運。


    “啊……”在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中,阮建仁的腦袋耷拉著枕在床上,從此永垂不朽。


    日,這截脈手這麽霸道,竟連賤人皇子被封住的穴道都給衝開。剛才賤人皇子的叫聲,怕是已驚動附近的人,此地已不宜久留!無道一個閃躍,縱身飛出房間拉住正朝房間裏張望的楚慕晴拔腿就往院落外狂奔,其餘完事歸來的侍衛也紛紛跟上,眨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座院落除了淡淡的血腥味便再無生氣。


    第二日,阮建仁遇襲一事便鬧得沸沸揚揚。


    阮建仁經聖風學院的高手搶救,雖沒有生命危險,但修為盡廢!阮建仁吃此大虧,也不敢張揚這一係列血案都是楚慕晴與無道所為,就像楚慕晴在城外吃了虧不敢張揚一樣,其憋屈可想而知,而城主府方麵也不願開罪各大勢力,隻要這些皇子皇女沒死也都睜隻眼閉隻眼,象征性的派人四處搜捕兇手。不過,在各國皇子皇女府邸外倒是增添了許多探子,美其名曰是城主對各國皇子皇女的保護,其實則是對這些禍亂根源進行監視,以防敵國皇室子弟火並,導致自由之城安定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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