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清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想維護少林寺的聲譽,沒想到讓眾人想歪了,眼見少林寺到了此時已經沒有什麽勝算,那也隻能先仗著自己這邊人多勢眾先將血酬押迴去再說吧!血清這樣一想直接就向袁天道打了一佛禮笑著道:“袁盟主秉承公正之念讓老衲佩服,不過既然這是少林和丐幫的事情,就不勞您費心了,我們這就將血酬押迴去,嚴加拷問要是還有什麽同夥那血清自然不會姑息。”說著就想不待袁天道等有反應的時候押著血酬離開,血清想得不錯,但是錯就錯在忘記了袁天道今日不同往日。所以當血清示意少林弟子就此離開時,不單丐幫的眾弟子上前相攔,原本守在外邊的千手門弟子也拔刀衝了上來。血清瞧見丐幫和千手門眾人殺氣騰騰的樣子,不禁眉頭一皺,略顯不悅的對袁天道道:“袁盟主這是什麽意思?”


    袁天道也沒有起身,冷冷的道:“沒有什麽意思,既然丐幫的弟兄信我這個盟主,我自然要主持公道,要是有人想借著勢大就不把我放在眼中,不把江湖同道放在眼中我可不答應。”血清自然明白袁天道話中之意,不過現在事情已經僵到了這一步,少林寺也不能就此服軟,所以冷聲迴道:“難不成袁盟主想血洗少林寺的諸僧不成?”


    袁天道就算再怎麽狂傲也不會說出想要殺人的話來,畢竟不管現在的少林寺如何勢微,到底是武林人心目中的台柱,要是有人想要滅了少林不易於與整個少林為敵,那得罪的人可就老了去了,不過要是單獨的針對某個少林寺的和尚嘛,就沒有這麽多的考慮了,畢竟家大業大總有好壞之分。所以袁天道揚聲迴道:“天道自然不敢跟少林寺為難,但是要是少林寺中有什麽人不能顧及江湖道義,殘殺江湖同道,那天道可就要管上一管了,畢竟現在武林盟還沒有解散,我還是武林盟的副盟主。”血清見袁天道口口不離武林盟,不禁冷嘲道:“眾人不過是瞧在慶盟主的麵子上喊你一聲副盟主,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一迴事了。那日大家喝酒大家也聽慶盟主說了要解散武林盟,既然如此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大家都在武林盟就此解散了。”


    袁天道見血清一副不將自己放在眼裏的模樣怒不可竭,但是現在他畢竟不能出手對付血清,畢竟這裏麵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不過血清的話他也不能不接話茬,要不然真有什麽人信以為真,那他這個盟主就要做到頭了,遂道:“解不解散武林盟好像不是有你血清說了算的吧?血清你不用再在這裏蠱惑人心了。”


    孟慶雲剛才被少林的血酬偷襲成功正是滿肚子火氣,也是對血清的話有諸多不滿,但是因為袁天道在座才沒有說什麽,畢竟要是真的隻由丐幫跟少林對抗,丐幫還真不是對手,不過眼見血清像是也不把袁天道放在眼中,孟慶雲一方麵想修好袁天道一方麵確實對血清不滿,冷聲對血清道:“袁盟主說的對,武林盟的事情什麽時候由你們少林說了算了,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才是武林盟主呢!老禿驢現在把血酬留下,咱們的仗以後再算,要不然少林想這麽走出去,除非我孟慶雲死了。”


    姚榮雖然對血清的言辭也多有不滿,但是大家認識這麽多年,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少林和丐幫火拚,更何況還有千手門這邊呢!真要是任由他們打起來,那少林可真的有些兇多吉少了。畢竟少林的諸人剛才可能沒有注意到袁天道的動作,但是他們這些在座的掌門可看得很清楚,所以姚榮趕緊起身充當和事老道:“大家分屬同道中人,何必鬧得這麽僵呢!要不然依我說,咱們就先把血酬交給袁盟主如何?大家各退一步嘛!”孟慶雲看了一眼姚榮,雖然對這辦法也有些不滿意,但是中間有袁天道在,他也不好反對,隻好勉強的點了點頭。


    血清卻是有些不願意,袁天道從頭到尾的表現都似乎是在為丐幫出頭,要是把血酬交給袁天道與交給丐幫有什麽不同。不過現在的形勢對少林不利,要是少林執意將血酬帶走,那可能就是一場大戰,雖然血清並不怕這些,但是能少些傷亡還是少些的好,隧迴道:“就聽姚掌門的,不過血清有一個要求,就是如果袁盟主要審問血酬的時候,必須通知少林,並有少林的弟子在場才行。”說著一雙眼睛看向了袁天道。


    血清的這個條件讓袁天道眉頭一蹙,未及開口孟慶雲就已經不幹了,這不是欺負他們丐幫麽,怎麽著殺人兇手不能讓丐幫帶走他們也就忍了,但是既然交給了袁天道就應該讓袁天道審問清楚,一定要有少林寺的和尚在,那不是跟押在少林寺的人手裏一樣嗎!孟慶雲大喝一聲:“老禿驢你欺人太甚。”說完像是不能再忍,拿起自己的大刀就向血清攻了過來,少林寺這邊卻是一直在緊張的戒備著,所以孟慶雲剛剛一出手,這邊就有弟子代血清迎了上去,丐幫的諸位長老見孟慶雲都動手了,自己當然也不能閑著了,所以盡皆將自己的兵器掏了出來,迎戰少林寺的和尚。


    姚榮站在那裏眼見少林和丐幫又交上了手,不禁暗自著急,但是這是人家門派間的恩怨,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化解,而且他也沒有足夠的能力將兩派分開,所以趕緊轉頭對袁天道道:“袁盟主您看……”雖然沒有接著說什麽,但是那意思就是讓袁天道出手阻攔一下。袁天道現在卻是沒有這個心思,剛才在外邊他出手阻攔,是因為眾目睽睽之下,他需要樹立自己的威信,但是現在他正瞧著少林寺不滿,那裏會出手相幫,在他心裏還想著就算幫也是要幫丐幫才是,畢竟孟慶雲看起來還算懂事。


    姚榮眼見自己說話袁天道沒有聽進去,隻要招唿另外的幾位掌門:“飛雲掌門、覺新師太、方掌門你們看……”這三派的掌門也就覺新師太還有些反應,其他的二人盡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看得姚榮一陣心寒。覺新師太就算有些反應,也不過是勸姚榮稍安勿躁,覺新師太這次來所帶的弟子不多,畢竟芸龍幫攻擊峨眉派也不是白攻擊的,覺新師太又感激慶君和袁天道帶領眾人將芸龍幫鏟除,所以對於袁天道還是有些尊敬的,此刻見袁天道沒有出手的意思以為袁天道還有什麽安排所以勸了姚榮一句,並沒有再說什麽。


    姚榮見自己起來一圈沒有任何作用,不禁麵上露出苦笑,自己這是什麽事呢!這樣一來倒是將袁天道和丐幫給得罪了,他們隻會以為自己是為了少林出頭。


    姚榮尋求眾人相幫的時候,丐幫和少林也已經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眾人下手皆是死手,誰也沒有留下餘地,不一會的功夫,大堂上已經多了十來具屍體。不過打到現在丐幫的劣勢也慢慢出現了,畢竟丐幫所仗的不過是人多勢眾,但是因為此來是商量事情的並沒有多少人跟來,這樣一來倒是方便了少林寺。


    袁天道看了一眼下麵的局勢,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出手,那丐幫的這些人都得折在這裏,遂揮手示意堂外的千手門弟子進去幫丐幫對付少林。


    血清眼見自己這邊就要將丐幫的眾人打垮,沒想到關鍵之時,千手門的人摻和了進來,不禁急道:“袁盟主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要幫丐幫與少林為敵不成?”袁天道冷聲笑了一句道:“不用說這些沒有用的,我自然是要幫苦主了,你們少林也實在是欺人太甚,不把大家放在眼中,今日要是讓你們這般將殺人兇手帶出去,那我有何麵目麵對武林盟中的各位同道。”姚榮在地下聽到袁天道這麽說話,有心開解一兩句,但是想到自己剛才所碰到的釘子隻好忍了下來。


    血清見袁天道振振有詞的樣子氣得不行,但是因為千手門這邊進來的盡是好手,也不容他分心再多說什麽,隻能專心的施展武功先對付來敵再說。


    第二百九十八章 前來報複


    少林和丐幫的這一戰因為千手門的加入足足打了一個時辰,整個大堂被破壞的一無是處,殘破不堪。打得這般激烈,當然死人是免不了的。當最後袁天道出手的時候,堂上能夠喘氣的少林弟子不過三五人而已,血清自然也在其中,不過也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血清轉頭看了一眼滿地的少林弟子的屍體,隻覺得自己愧對少林寺,赤紅著一雙眼睛惡狠狠的對袁天道道:“姓袁的你不會有好下場的。”袁天道冷笑了一聲道:“少林寺僧人殘害同道,死不足惜。”血清還想反駁卻是因為傷勢太重沒有倒過氣來,瞪著一雙眼睛咽氣了。活下來的僧人瞧見,忍著傷勢盤腿坐好,低聲頌起了《往生咒》。


    眾位掌門等人一直坐在堂上,本來他們以為袁天道會有什麽辦法製止這場同盟相殘的鬧劇,沒想到等到最後竟然是血清慘死,固然有時候血清不招人喜歡,但是畢竟也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竟然就這麽去了,再想到這幾日去了的劉琦、吳長青、玉衡子等人,這些掌門不免物傷己類,麵露戚容。


    袁天道見血清死了,並沒有放在心上,不過見到眾掌門臉上的表情出言安慰道:“天道也不想如此,不過少林諸僧實在是狂妄至極,竟然不顧同盟之情,殘殺同道,我要是不出麵做主,隻能寒了盟中兄弟之心。”配合袁天道這話的是還活著的孟慶雲以及丐幫的眾位長老,隻見他們互相攙扶著跪倒在袁天道的麵前道:“丐幫多謝袁盟主主持公道,替吳幫主報了大仇,以後但凡袁盟主有差遣丐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袁天道麵上露出幾分戚容道:“都是天道的不是,不能管理好盟中之事,讓歹人鑽了空子,害得吳幫主慘死,現在殺害他之人既然已經喪命,隻盼著吳幫主能夠死額瞑目吧!”丐幫聞言自然是再次向袁天道感謝。


    袁天道讓人先是將少林健在的幾位大師押了下去,當然也請了大夫為他們診治傷勢,之後又將這幾日失了掌門的勢力梳理的一番,掌握了這些勢力的調動之權。姚榮他們本來還等著袁天道解散武林盟,沒想到等了這麽些日子竟然等到的是袁天道在武林盟中地位加強的消息,幾人不免心中忐忑,但是因為現在袁天道勢大,幾人根本不敢觸其眉頭,隻能忍氣吞聲。


    這一日有人托赫連府的下人給慶君傳了一張紙條,上麵寫道:“相見絕神子,來城外的六裏坡。”因為婚期的臨近,赫連封這邊還沒有絕神子的消息,慶君正暗自焦急,沒想到峰迴路轉此時有了消息,也沒有跟眾人商量一下,自己獨自一人就趕往了六裏坡。


    慶君的輕功不錯所以不過一刻鍾就到了,但是前後望去並不見人,慶君不禁迷糊難不成有人騙自己不成,就在慶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之時,就聽有人道:“你就是慶君?”慶君聽聲辨位,隻見不遠處有十幾個人從六裏坡不遠處的林間走了出來,慶君現在武功自然不弱,但是竟然先前沒有發現這林子中有人,一方麵雖然是因為慶君心不靜之故,一方麵也是因為這些人都是高手的緣故。慶君對於來人的身份不怎麽關心,他隻想知道絕神子在哪裏,遂迴道:“在下就是慶君,不知道絕神子在哪裏?”


    對方聽慶君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看了一眼旁邊的人間那人也點了點頭,冷笑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們是誰嗎?”慶君雖然聽出了對方語氣不善,但是自付武功並不理睬言道:“你是誰我不關心,我隻想知道絕神子的下落,你們想要什麽開口吧!”來人見慶君話說得這麽大,笑道:“我要的東西很簡單,隻要你把項上人頭拿出來,絕神子我們保證他安全的迴到封城。”慶君聞言眉頭一蹙,冷笑道:“你們是芸龍幫的餘孽?”那人並不反駁,迴道:“想做這筆交易嗎?”慶君反問道:“我要是不答應呢?”


    “那你就等著給絕神子收屍吧!”


    慶君盯了對方好一會也沒有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什麽,歎了一口氣道:“我要先見見絕神子。”那人道:“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慶君卻也不是初入江湖的傻子,自然不會單憑這人的一席話就將自己的性命交給別人,隻是盯著對方並不再說話,那人像是思考了一會,方才道:“那好,我就先讓你見上一見。”那人一伸手隻見那夥人分開一條通道,林中有人押出一個人來,但是因為頭發掩蓋著慶君並不能確認那是絕神子,但是衣服身材確實像極了。慶君關心則亂,剛要上前去解救就被那人攔下,道:“我們的交易怎麽樣?”慶君冷笑道:“不怎麽樣?我要先看看絕神子怎麽樣了?”那人道:“你的理由越來越多可不是交易的樣子。”慶君剛要張嘴反駁,就聽對方躥出一人對那人道:“大哥,跟他磨嘰這麽多做什麽,我丁文就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有什麽本事。”說完不待那人迴話,就攻了上去,慶君聽這人自稱丁文雖然覺得耳熟但是怎麽也沒有想起來。但是他既然攻了上來慶君也沒有束手就擒的道理,反手也打出了一拳。


    那人見丁文動上了手,知道丁文不是慶君的對手,看了一眼自己這邊的眾人道:“一起上我就不信殺不死這小子。”說罷他也攻了上來,慶君雖然武功厲害,但是一下子這麽多天級高手一起向自己進攻來,還是讓他覺得有些吃不消,抵擋之間突然想起的丁文是誰,大聲道:“你們是芸龍四鬼?”那人冷笑一聲道:“看來你不算傻,我們做迴好人讓你四個明白,我是芸龍四鬼中的鬼王唐書。”唐書此言皆是因為剛才自己等人進攻慶君手忙腳亂之故,以為慶君在自己等人的攻擊下定是難逃此劫。丁白向慶君射了一枚暗器,冷聲道:“我是鬼怪你丁爺爺。”旁邊的眾人卻是沒有接著報上名號,慶君剛開始確實有些慌亂,但是經過一番打鬥卻是慢慢穩定了下來,不過一時也不容易勝利罷了。


    唐書眼見自己這方雖然攻擊淩厲但是並不能對慶君造成什麽傷害,一般暗歎慶君武功之高,一邊卻是暗示眾人慢慢撤離慶君的身邊。慶君不知道這些人是何意,但是現在救出絕神子才是重中之重,所以待周圍攻擊自己的人給他的壓力不大之時,一招神龍擺尾甩了後邊的人,直接到了押著絕神子的兩人身邊,不待那兩人有什麽反應就被慶君兩腳踢飛了出去,慶君抱過絕神子,大聲的喊道:“絕神,絕神……”但是絕神子竟然沒有任何迴應,慶君不知道到底這些人再絕神子身上用上了什麽招數,一邊警惕著這些人攻上來,一邊慢慢用手分開披散在絕神子臉上的頭發,待頭發慢慢揭開絕神子那張臉露出來的時候,慶君唿道:“你不是絕神子。”


    慶君剛說完隻覺得自己胸前一痛,緊接著被自己所抱著的絕神子重重的打了一拳,那把鋒利的匕首還在那假絕神子手中握著。那人陰森森的一笑道:“我自然不是什麽絕神子,我是鬼胎不白。能死在我的手上你也不冤。”慶君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卻是真氣有些不暢,雖然自己已經進入了道境,但是畢竟不是不死之身,更何況自己前胸的傷勢呢!慶君先是為自己止了血,問道:“真的絕神子呢?”


    唐書上前看了慶君一眼道:“自身都難保了,還想著別人,不知道是不是該誇一誇你。不過你放心,到時候會讓你們兄弟在黃泉路上做一個伴的。”


    原來這十幾人是芸龍四鬼以及芸龍幫八大分壇的壇主,上官芸龍從峨眉派迴援揚州城,怕自己人手不足,所以派遣芸龍四鬼聯係芸龍幫的八大分壇讓他們派人增援揚州城。沒想到芸龍四鬼雖然全力以赴,但是竟然還是晚了一步,八大分壇也被武林盟摧毀揚州總部之後,派人圍剿了,這八個壇主在四鬼的帶領下伺機報仇,在揚州城裏走了一圈先是殺了揚州城中幾個無足輕重的掌門,正想對付六大派掌門的時候,竟然發現不用他們動手竟然已經有人代他們動手了,所以幾人商量了一番,暫時不動揚州城裏的武林盟中人,先由著他們自相殘殺一番,等到時候這些人再出手對付,這樣一來就想到了慶君這個武林盟的盟主,畢竟上官芸龍是被慶君抓住的,也是以慶君的名義殺死的,所以芸龍幫的這些人就設計了這樣的計策來,先是以言相乍慶君,然後出手試試慶君的武功如果不是對手,就趁機撤退讓慶君出手救下絕神子,然後由裝絕神子的不白來對付他。


    第二百九十九章 死而複生


    芸龍四鬼的計策已成,自然不會讓慶君有翻盤的機會,隻見唐書慢慢走了過來出掌道:“你認命吧!”說著就打向了慶君的腦門。正在這危機時刻,隻聽“嗖”“嗖”兩聲,兩根金針射了過來,唐書連忙閃避,掌力稍偏被慶君躲了過去。唐書見了地上的金針大聲道:“那個道上的朋友,請出來見見吧!”唐書的話音剛落,隻見從對麵的林間飛出一人來。不是絕神子是那個。


    慶君剛才也在疑惑是誰救了自己,卻怎麽也沒有料到是絕神子,喜道:“絕神,真的是你?”絕神子幾步上前扶起慶君道:“大哥是我,你怎麽樣?”看了一眼還在滲血的胸口,目光慢慢變冷對著芸龍四鬼等人道:“你們找死,竟然敢傷我大哥。”慶君見了絕神子對於自己身上的傷勢倒是不怎麽在意了,見絕神子有上前為自己報仇之念,趕緊攔住,他可是直到絕神子的武功的,絕對不是在場人的對手,枉送性命的事情慶君可不能讓他幹。


    絕神子見慶君攔著自己,知道他是怕自己不是對方的敵手,看了慶君一眼大聲的喊道:“老人家,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和大哥可就要沒有性命了。”絕神子的這聲大喊不單喊懵了芸龍幫的這些人,連慶君也糊塗了,難不成絕神子知道自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迴了封城將赫連封他們找來了。正在慶君疑惑的時候,隻見林間又飛身出來一個人,雖然帶著麵紗,但是慶君還是一眼認出了這人便是那日引走一泓之人,對於這個與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慶君可是一直記著心中,沒想到這人竟是與絕神子有些關係,想必上官芸龍說絕神子被人救走了就是這人所為吧!


    這人一出來就讓唐書他們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不由得心中發寒,唐書等人也不是什麽傻子,眼見對方既然來了強援也沒有送死的份,瞪了慶君一眼,對身邊的人道:“點子棘手,咱們以後再想辦法現在先撤。”唐書等人雖然想走,但是那裏是他們想走就能走的呢!那老人許是不願意多造殺孽,對唐書道:“你們自行廢了武功我饒你們一命。”唐書等人聞言一愣,雖然這老人看上去像是高手,但是也沒有自己這些人不戰就自廢武功的,唐書冷笑一聲道:“雖然我們不願意多生事端,但是不要欺人太甚。”老人沒有說話,但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唐書。


    唐書被盯得有些發麻,轉身就想走,但是剛要動步隻見身後有暗器襲來,剛要閃躲卻是閃避不及被打在了左肩上,唐書剛要開罵,見射向自己的竟然是一顆鬆子,不禁一驚,知道對方真的有幾把刷子,知道自己等人想要安靜的走是不可能了,隻能搏上一搏了,大聲道:“咱們先結果了這個老家夥,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麽本事在這裏大言不慚。”自己卻是動身向慶君這邊攻來,在唐書想來這慶君才是這些人的目標,許是擒了慶君就能逼著對方就範也說不定,慶君那裏知道唐書的這個打算,見唐書攻了過來,讓絕神子扶著自己出掌迎了上去,經過剛才的些許休息,慶君感覺自己迎戰還沒有問題,關鍵是絕神子要是跟這些人對上一掌不死也要受重傷。


    那老人像是早就猜到了唐書等人的反應,輕輕的一歎,卻是一招一個頃刻間原本還活蹦亂跳的十幾個芸龍幫高手竟然先後被殺了,等唐書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禁有些發瘋,大聲的對老人道:“你究竟是什麽人?”老人搖搖頭輕輕的給了唐書一掌,唐書也隨著自己的兄弟們去了。慶君原本還想問唐書關於陸采荷師父的事情,沒想到唐書一下子就被老人打死了。慶君雖然感覺到可惜,但是也沒有怪罪老人的意思,畢竟人家可是出手救了自己的。見老人殺了唐書之後就想離開,趕緊出言道:“前輩請慢,在下還沒有多下你上次的援手之恩,這次就又救了小子一次,真是謝謝前輩。”看了一眼身側的絕神子,又道:“想必絕神也是前輩所救,這樣一來前輩卻是對慶君有大恩之人,正好慶君過幾日就要成親,前輩要是有時間不若過去喝杯喜酒吧!”


    老人聽說慶君要成親,不禁身子一顫問道:“你要成親了?”慶君不知道老人何故有此一問,但是這老人給慶君非常熟悉之感,所以真誠的道:“自然不敢騙前輩,還請前輩能夠移步去看看。”絕神子在一邊也是有些著急,見慶君說完出聲道:“老人家不是說跟大哥有舊嘛!既然如此就去喝一杯喜酒吧!”對老人說完,方才笑著對慶君道:“沒想到大哥這麽快就要成親了,是同采荷嗎?”慶君點點頭道:“嗯,采荷還有一位姑娘等你見了就知道了。”絕神子聽慶君說竟然要一次娶兩個不禁對慶君豎起了大拇指道:“大哥就是厲害,成親都比別人多一個新娘。”老人像是頗為意動,點點頭道:“那就打擾了。”慶君見老人答應,歡喜還來不及那裏會覺得麻煩,笑著道:“前輩莫要客氣才是。”說著就請老人先行。老人點點頭,起步就走,慶君正要在絕神子的攙扶下動步,抬眼看了一眼那走路的老人,突然喊道:“爺爺……”老人腳下的步子一頓,輕聲道:“君兒……”


    慶君喊老人爺爺不過是因為這老人走路的姿勢與自己的爺爺太像了,沒想到自己喊完老人竟然迴答了自己這麽一句,而且那聲音,那聲音竟然真的是自己爺爺的聲音,慶君雙目含淚推開絕神子跑上前去問道:“爺爺真的是你嗎?”老人慢慢摘下自己的麵紗,一張臉正是無數次出現在慶君夢裏的那個爺爺,無名穀的主人——穀老。


    慶君見真的是爺爺,不禁有些發傻,自己的爺爺是自己親手葬的,怎麽會?慶君麵上的疑惑被穀老看得清清楚楚,不過穀老到底擔心慶君身上的傷勢,遂道:“咱們還是迴去再說吧!我會把這中間的事情跟你交代清楚的,畢竟你都要成親了。”慶君雖然滿肚子疑問但是既然穀老這麽說慶君也就沒有急著問什麽,絕神子雖然不知道大哥的這位爺爺到底是什麽人,但是那一身高超的武功實在是讓絕神子佩服,所以聽了老人的話,上前扶住慶君道:“大哥,老人家說的對咱們還是先迴去再說吧!采荷他們要是發現你不見了不定怎麽著急呢。”慶君點點頭在絕神子的攙扶下慢慢往封城而去。


    絕神子說的不錯,赫連府中的赫連封正在急著找慶君,但是沒想到問了所有人皆是不知道慶君到哪裏去了,赫連封著急的緣故是因為發現了自己府中之人給了慶君一封信,但是信中內容旁人卻是不知道,赫連封怕慶君有什麽意外,這不是要赫連燕英和陸采荷傷心死嘛!當然赫連封並沒有聲張慶君不見的消息,不過是通知了農士和一崖子而已,並吩咐了幾批人去找尋。


    正在赫連封等人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有大旗寨的手下來報發現慶君進了封城正往赫連府這邊趕來。赫連封等人聽見均是鬆了一口氣,讓大旗寨的人手收了,三人坐在廳上喝茶,赫連封搖搖頭對農士道:“我算是發現了這君小子要是一日不整出點事情,就不舒服,讓我這個老人家也跟著著急。”農士卻是不願意赫連封說自己徒弟的不是,反駁道:“你知道什麽,許是君兒覺得無聊到外邊逛了一圈呢!就你勞師動眾非得把事情搞得這麽大。”一崖子怕兩個人再戧起來,趕緊接過話頭道:“好了,咱們三個都是做長輩的不要讓孩子們笑話了。”


    赫連封等人說話的功夫慶君已經與穀老和絕神子到了赫連府,慶君的身份這邊的下人也知道所以對於慶君帶迴來的人門口的守衛並沒有說什麽。


    慶君進了赫連府就被下人告訴赫連封等人在客廳等他,讓他迴來過去一下,慶君問了一下穀老的意思,見穀老沒有反對,領著穀老和絕神子進了客廳。赫連封三人見慶君進了剛要迎上去,猛得瞧見慶君胸前的一片血漬,唬了一跳,赫連封急性子大聲問道:“這是怎麽了?”農士也趕緊過來給慶君把脈診治,慶君見幾個長輩的忙碌頓時有幾分不好意思,笑了笑道:“沒事,中了別人的奸計而已。”說完方想起來還沒有給自己的爺爺做介紹,趕緊道:“爺爺這位是大旗寨的赫連伯伯,這位是邋遢道人一崖子伯伯,這位是我出穀之後拜的師父農士。”見赫連封三人麵上露出疑惑之色,鄭重的對三人介紹道:“這是我的爺爺。”赫連封對此人沒有印象但是一崖子卻是記得分明,畢竟那樣的高手對決一個人一生中也不見得能夠見到幾次,遂唿道:“您是那位前輩?”穀老見一崖子的樣子知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不過還是道:“稱唿我為穀老就行了。”


    第三百章 婚期


    慶君的身世農士知道一些,不過這位穀老不是已經身亡了嗎?農士雖然不解的,但是這中間畢竟涉及別人的家事,雖為師父,但是也不好太過於摻和,所以等赫連封和一崖子跟穀老見過禮之後,農士拽著二人離開了,當然最後慶君也讓絕神子跟著他們離開了,雖然慶君沒有介紹,但是絕神子還是恭恭敬敬的向農士三人見了禮,畢竟他是慶君的義弟不是,農士三人也就知道了這人是誰就不用再說了。


    等客廳隻剩下慶君和穀老兩個人的時候,慶君先給穀老倒了一杯茶,然後對穀老道:“爺爺,現在可以說一說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了吧?”穀老點點頭道:“就算你不問,我也是要告訴你的。”抬眼看了一眼廳外慢慢道:“江湖上有四大尊者,你應該知道吧?”慶君不知道穀老說這些做什麽,不過縱然心中有些疑問慶君也沒有出聲,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穀老接著道:“青龍致武和白虎一泓因為朱雀之事鬧得兄弟失和更是大打出手,最後一戰決於華山之巔,最後到達青龍技高一籌僥幸得勝。青龍與一泓一戰之後,偶然遇到了皇室的公主,竟然身陷愛河不能自拔,雖然江湖上的許多人對於四尊者不怎麽熟悉,但是卻逃不過皇家的情報網,皇室既然知道青龍的武功,又知道了青龍對公主的情義,為了能夠得到青龍的幫助和守護,將公主下嫁給了青龍。


    那幾年但凡有皇室解決不了的問題,隻是青龍出麵自是戰無不勝。這樣的生活雖然不為青龍所喜,但是能跟心愛的人再一起,青龍還是為皇室付出著,直到青龍的孩子出生。青龍的厲害皇室知道的太深,所以這個孩子的出生讓皇室的某些人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因為大唐的曆史上不是沒有公主的孩子登基為帝的先例,所以皇室的某些人為了免除後患,隻能設計殺死青龍。但是青龍的強大是眾所周知的,要想對付青龍單純的動手根本不可能勝利,所以隻能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打起了公主的主意,公主與青龍剛開始的時候不過死受皇室的命令接近青龍而已,畢竟青龍的年紀不輕如何能讓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喜歡上呢!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麽多年的生活下來公主早就愛青龍愛得死心塌地,所以聽說他們要害青龍那裏允許,但是也不敢告訴青龍怕青龍會傷害到自己的族人,畢竟公主還是皇室中人,但是那些人怎麽會死心呢!最後還是抓了公主和孩子威脅青龍束手待斃。


    孩子和公主最是青龍的軟肋,是龍之逆鱗。青龍的真正實力並是皇室的這些人能夠完全知道的,這麽多年為皇室服務不過施展出十之五六,所以趁眾人不注意之際施展全力救人,但是孩子和公主被這些人故意的分在了兩處,就是考慮到了青龍的厲害,青龍的一舉一動都在公主的眼中,兩個人多年夫妻早就心有靈犀,青龍雖想先就公主,但是公主卻是示意青龍先救孩子,青龍想到公主畢竟是皇室中人,也許這些人不會下毒手,所以搶先救下了孩子。那些人見青龍這般厲害,頓時慌了手腳,遂拿公主威脅起青龍來,公主知道自己不死自己一家人難安。但是眼見青龍雙目赤紅正是暴怒的表現,所以在逼青龍立誓不傷害自己的族人不找皇室尋仇之後自盡,為了青龍能夠安靜的活著,孩子能夠健康的長大,公主選擇了死。


    青龍眼睜睜地看著公主死在了自己的麵前瘋了一般,伸手就想殺了眼前之的這些人,但是礙於自己已經答應了妻子不再找他們的麻煩,隻好抱著公主的屍體離開皇宮,但是那些人卻是不識好歹竟然全力阻攔,但是皇室中又有誰是青龍的一戰之敵呢!青龍抱著孩子和公主離了皇宮。有一個老仆因為是看著公主長大的老仆跟公主感情深厚,所以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沒想到青龍愛公主竟然到了這樣的地步,等他們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青龍將全身的功力醍醐灌頂於老仆,讓老仆照顧他的孩子,隨後自盡而亡。”


    穀老說完看向了慶君,慶君有些不解穀老說這個故事的意思,思索良久方才不可置信的問道:“爺爺,不要告訴我,我就是那個孩子?”穀老點點頭道:“沒錯你就是那個孩子,雖然我已經盡了全力來教授於你,但是不入江湖曆練又如何能夠長大呢!但是如果我不死你就難以真正的行走於江湖,所以才有了跟你啞伯的一番設計,不過見你能有如今的成就,我很高興。”


    慶君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會是青龍致武的孩子,這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慶君的樣子自然是在穀老的意料之中,不過穀老並沒有接著說什麽,畢竟這樣的事情總要給慶君一個適應的階段,換做是誰也不可能一下就接受自己這樣的身份。


    過了半晌慶君再次出言問道:“爺爺說的都是真的?”穀老慈愛的點點頭道:“自然是真的。”慶君長唿了一口氣方才道:“他們葬在了哪裏?”穀老露出緬懷之色道:“你從小到大拜祭的就是他們的墳墓,這點我並沒有騙你。”慶君點點頭雖然生生的忍著,但是穀老還是瞧見了親滾不斷抖動的身體,搖搖頭歎了一口氣。


    又是漫長的安靜,直到客廳外又想起了腳步聲慶君方才轉醒過來,來人正是赫連燕英和陸采荷兩個丫頭,畢竟赫連封他們知道這邊有事情他們自然不會自討沒趣,更何況他們已經從一崖子口中知道了這人的實力自然更是不敢得罪了。


    慶君見赫連燕英他們過來了趕緊起身迎了過來,赫連燕英和陸采荷見廳上坐了一位老人自然有些好奇不免看了幾眼,但是慶君身上紅紅的血漬更是讓二人害怕,慶君雖然心中有事但是自己爺爺死而複生到底有幾分激動,見了二女像是對自己的傷勢頗為注意,為分散兩個人的注意力,遂對二女介紹道:“這是爺爺,你們隨我叫爺爺吧!”雖然不知道來人是什麽身份,但是既然慶君說這人是爺爺那就是爺爺,陸采荷和赫連燕英恭恭敬敬的上前給穀老行了一禮然後齊聲叫了一聲“爺爺”,古老高興的應了,從身上掏出一個錦盒,打開隻見裏麵是一對鑲著珠寶鑽石的一對手鐲,穀老看了陸采荷和赫連燕英一眼道:“這是君兒的娘留下的,說是要傳給未來的兒媳婦,你們快要成親了,今天我就代君兒他娘將這個傳給你們。”


    陸采荷和赫連燕英聞言不禁臉上有些發紅,不過這畢竟是未來婆婆的東西,他們自然有些興奮了。穀老拿出左手鐲分給了陸采荷,右手鐲分給了赫連燕英。穀老在給赫連燕英手鐲的時候看了一眼赫連燕英的肚子,心中不禁道:“青龍尊者,公主,你們後繼有人了。”慶君原本聽到是娘親的遺物也有些好奇和緬懷,但是此刻被穀老分給了陸采荷和赫連燕英他也不好追著看,不過這會功夫,讓他想起了好幾件事想要問穀老,所以赫連燕英和陸采荷在這裏有些不方便,慶君隧道:“采荷,絕神子迴來了,你過去見見吧!帶英英也過去認識一下。”


    陸采荷和赫連燕英知道慶君這是有意要支開自己兩人,但是兩人剛剛得了未來婆婆的東西正在興奮著自然唯命是從了。不過走之前還是仔細問了慶君身上的血漬是怎麽一迴事。因為有些話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更何況陸采荷一直認為是芸龍四鬼殺了自己的師父,所以慶君打算一會迴去詳細的告訴她們所以就沒有說這些,隻是道遇到了些意外而已。


    慶君見二女出去,對穀老道:“爺爺,我出江湖之後您是不是一直在暗中保護我?”穀老見慶君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像是對這件事情很是在意,所以不願意欺瞞他接口迴道:“我畢竟答應了青龍要照顧於你,自然要隨身保護。”慶君聞言暗道:“固然如此。”接著問道:“那我幾次在夢中遇到你也是真的了?”穀老笑道:“嗯,青龍留下一門奇功,叫做入夢da法,練此術之人能夠進入人的夢境。”


    慶君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等奇異的功夫,不過此時他在意的是穀老為自己做的這些事情,所以接問道:“那天君雷蕭找我麻煩的時候,也是爺爺你救得我了?”穀老不知道慶君這麽一問一問的到底是為了什麽點點頭道:“你到底想知道什麽?直接說吧!”不想慶君卻是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跪倒在了穀老身前道:“無論我是誰的孩子,您都是慶君的親爺爺。”


    第三百零一章 成親


    那日慶君迴到赫連燕英的院子之後,就把這一日發生的詳細經過告訴了陸采荷,陸采荷聽說芸龍四鬼已死,麵上雖無表情,但是心中卻是湧出了無限的傷悲,因為直到想要報仇的對象已經身死她也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師傅到底是不是這些人害死的。慶君能夠體會到陸采荷心中的無奈以及傷感,但是並沒有多言,隻是一雙手緊緊的握著赫連燕英的手。


    《白虎通》謂:婚者。謂昏時行禮,故曰婚。《酉陽雜》謂:《禮》,婚禮必用昏。以其陽往而陰來也。


    依規矩經卦卜。拜堂的吉時定在戌初一刻(下午七點十五)。


    終於到了成親的正日子,慶君這邊因為絕神子已經迴來了,自然不會再有拖延婚期的舉動,不過因為赫連燕英的肚子已經大了所以慶君依照赫連燕英的意思,並沒有多方邀請,饒是如此整個封城也因為赫連封要嫁女而沸騰了起來。與慶君認識的如袁天道、姚榮、飛雲子、覺新師太等,逍遙子沒有過來,但是榮俊卻是代表武當派而來,至於王浩卻是沒有過來,就算心中想開了,但是畢竟也無法坦然麵對心愛的人嫁給別人。


    慶君在封城的北城買了一個大宅子,畢竟是自己娶親,沒有往赫連府抬人的道理。赫連燕英和陸采荷皆是在赫連府中待嫁。


    《詩經·大雅·大明》:“大邦有子,天之妹,女定闕祥,親迎於渭。”雖然是江湖兒女但是結婚大事,怎麽也要按禮而來,申正三刻(下午四點四十五),三聲鑼響行了響房禮之後,特意尋來的“全福人”娶親太太先行到天地桌前上香叩首。然後側立桌旁,招新郎官慶君過來向天地桌上供奉的玉帝等諸神百份三叩首。之後娶親太太點了燈花,進行“照轎”、“薰轎”、“壓轎”一係列驅邪卻煞氣地程序,迎親地喜轎正式出發。按照之前敲定的這慶君所發喜轎隻有一頂,但是裏麵卻是寬厚足可做兩個新娘子。


    慶君身著禮袍,十字披紅。騎著高頭駿馬走在喜轎前邊。袁天道雖然這些日子在揚州城作威作福,但是慶君是他一直想要交好之人所以這邊的迎親之人中就多了他,還有絕神子雖然看上去有些老,但是也是特意刮了胡子穿了新衣與袁天道一左一右披紅護在喜轎兩側。被赫連封分到慶君新宅子這邊當差的大旗寨寨眾也是身著簇新的衣裳,手持鼓樂、燈籠、香爐,一路喧囂相送。


    在鑼鼓炮竹聲中,喜轎到了赫連府。雖然已經過了立夏,但是此時天頭還是有些短,此時天已漸暗,赫連府本就著紅掛彩,此時挑起了大紅燈籠照的四下火紅一片,煞是絢爛。


    大旗寨寨主赫連封嫁女,那些大旗寨數得著的人物都出洞了,在門口守著的是單環,慶君叫門時卻是給了不少的刁難,要不是袁天道和絕神子左右相幫,慶君怕是不好進去。慶君一路撒了喜錢紅包後,總算是順順當當把花轎抬了進府。花轎往後院赫連燕英的閨房去接兩個新娘,慶君則到正堂,給赫連封和一崖子三叩首,農士因為是慶君的師傅,所以被請到了慶君的新宅子,並不在這邊。慶君行了謝親之禮,然後再到閨房前隔符深作一揖地,催妝迎親。


    喜轎離門之前,赫連府必需設宴分別招待娶親官客和娶親太太,但隻是個禮節性地過場,袁天道等人根本未動筷子,隻坐下瞧了一迴。隻等喜轎退出閨房,這邊就上一碗清湯,茶房喊“上湯”便是宴會結束之意思。娶親人就馬上撂下湯封賞錢,起席告辭。


    因規矩是從女家往迴抬新人不能從原道迴去,寓意不走迴頭路,因此不免繞路,喜轎迴到慶君的新居已是酉正二刻。


    同花轎到女家一樣,花轎到男家時,也是要先閉門再叫門的,雖說這邊是慶君的新居,但是下人到底還是大旗寨的那些人,所以又是一番逗趣地對唱段子,然後才開了中門,漫天灑了銅錢喜包,迎了花轎進門。


    這邊花轎前擺好了一直在天地桌上供了的馬鞍子,喜倌兒奉了弓箭上來。


    袁天道、絕神子等人簇著慶君過來,瞧著那落的嚴嚴實實的轎簾,慶君忽然有點緊張,那簾子後麵坐著的是將要相攜一生的兩人。慶君從喜倌兒手裏接過弓箭,隔著轎簾虛發三箭。


    轎簾掀起,也是事先請來的“全福”少女從天地桌上拿來脂粉,為兩個新娘填脂粉,然後扶了下轎。


    兩個新娘子一身盛裝,持蘋果、抱“寶瓶”,穩穩當當地過了馬鞍、火盆,踩著紅氈,在請來的兩個“全福太太”的攙扶,一路進了喜堂,站到了慶君的身側。


    三人雙雙跪倒天地桌前,穀老和農士坐在堂上,俱是一副歡喜的表情,慶君和赫連燕英和陸采荷依規矩拜了天地,一條大紅喜綢牽了三人齊齊入了洞房。


    三位新人按照特地請人指點的方位坐帳,然後娶親太太開始撒帳。她一邊將桂圓、荔枝、紅棗、栗子、花生等喜果撒在帳內,一邊念叨著吉祥話祝福新人。而後撤了帳篷,裹了紅綢的新秤杆被奉了上來。


    那種緊張感再度湧上來,慶君覺得自己哪怕是遇到強敵時也沒這般緊張過,緊張裏帶著期待,又夾雜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慨,還有一絲忐忑。不過還有最後一道手續,所以隻能暗暗的穩穩神,拿起手中秤杆,抬手掀了兩個新娘的蓋頭。


    這蓋頭一起,驟見燭光,赫連燕英和陸采荷不禁眯了一下眼睛,又眨了兩下,然後輕輕抬起頭來,兩雙明亮的眸子透過鳳冠上垂下的珠簾,略帶羞怯瞧向慶君。


    這邊的屋子是為了娶親特意修的,內有兩張床就是為了慶君不分先後的為兩個新人揭蓋頭。


    三個新人對飲了合巹酒,喜倌抬了烤羊腿、子孫餑餑進來,由娶親太太分喂了三人人,儀式算是結束,隻待洞房前再吃長壽麵。


    作為新郎官的慶君即退出了洞房,出去待客。新娘則需在洞房內麵向喜神方位盤腿坐在炕上,不得說笑,不得隨便下地走動,名為坐財,這規矩是要到當夜合巹之後,次日才能下地。雖然三人早就已經行過了周公之禮,但是規矩不可廢。


    慶君的新居院內的喜棚裏,燈火通明,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瞅著滿院子的桌子都要去敬酒。慶君不禁有點頭疼。畢竟他最害怕的就是這些交際之類的事情,幸好袁天道和絕神子都是老江湖能夠幫他擋些酒。


    慶君這麽一桌桌敬下去,盡管有袁天道和絕神子以及其他幾位袁天道找來的人幫著擋酒,他還是喝得暈乎乎地。照彼時的規矩,是子時之前必須合巹,因此二更天賓客也紛紛告辭散了,眾人把慶君送迴了洞房。袁天道和絕神子怕慶君喝得太多晚上沒有精力,在走之前竟然扔下了一瓶藥,告訴他說要是晚上力不從心的時候可以服用,慶君已經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他們指的是什麽,雖然不好意思,但是到底謝過了二人的好意。


    洞房裏,紅彤彤的羅帳上帶有雙蔭鴛鴦彩繪地宮燈,蜜裏調油的長命燈擺在地中的圓桌上。背靠著窗前的喜字圍屏前地條案上,燃著一對龍鳳燭。


    兩位“全福太太”見新郎官迴洞房了,讓他與兩個新娘子斜坐,將兩個銅盆扣在三人中間;又叫人送上長壽麵,叫三位新人用了。隨後,她們方笑眯眯地放下帳子,說了兩句吉祥話出去,隻留三個新人在房裏。


    不知是屋子熱,還是喝酒的緣故,慶君隻覺得渾身燥熱。抬頭看了對麵地陸采荷一眼,她已經摘了鳳冠,洗去妝容,微微低著頭,露出白皙可人的小臉。陸采荷見慶君盯著她看,羞澀地側過頭,臉上紅暈越顯嬌豔,蔓延至耳後項間,連小巧的耳垂都變成了粉紅色。


    這也是早就說好的,因為赫連燕英現在有孕在身不便房事,所以今夜是由陸采荷來伺候慶君,慶君感覺自己有些忍不住了,但是畢竟現在是三人在,也不好冷落了赫連燕英,慶君遂穩穩心神,起身倒了杯茶,自己喝完想到忙了一天陸采荷和赫連燕英許是也渴了,遂問道:“你們喝水嗎?”


    陸采荷和赫連燕英也有些緊張,雖然三人彼此也不算陌生,但是經過了這個禮數,三人才算是真正的一家人。慶君見她們兩個沒有迴答,以為不渴所以放下杯子道:“今天你們也累了,咱們早點休息吧!”自己剛說完就聽赫連燕英道:“我渴了。”規矩所限,新娘子是不能下地的,所以雖然渴了自己卻是不能動手倒水,慶君還想著早些安置,沒想到赫連燕英竟然說自己渴了,不過慶君還是聽話的給赫連燕英倒了水。連帶著陸采荷也倒了一杯,等二女喝完,慶君收了杯子,笑道:“以後咱們就在一起過日子了。”


    第三百零二章 揭破


    慶君婚後三個月,赫連燕英順利的生下了一個男嬰,赫連封、一崖子。農士以及穀老盡皆喜笑顏開。自打成親之後,慶君對於江湖上的事情更是少有理會,雖然成親之時已經知道了自己離開揚州城之後揚州城一係列的變化,但是慶君聽袁天道說已經全都解決了,也就沒有再往心裏去,畢竟慶君可沒有管理江湖事物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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