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其它研究人員,林清的空餘時間顯然要多得多。畢竟她隻是臨時調入研究部。在名義上仍舊屬於第六集團軍林遠章的管轄。


    也許是不想就這樣放女兒遠走高飛吧!老中將堅決不放人的呈辭在科研部的調令剛剛下後幾乎是緊跟著就送到了軍方人事部門。而弄清事情的前後經過後孟建當場下令:林清準將屬於借調人員。一旦研究項目完成必須馬上返迴成都基地。


    可想而知這樣的結果對於林清來說有多麽失望和憤怒。無奈之下她隻能以各種方式來泄自己內心的不滿。尤其是在舉目皆為陌生人的太空城中她隻能把目標對準了同機抵達的陳京。


    “陪我出去走走!”漂亮女人的要求一般都會獲得滿足。尤其是在對方表現出一副楚楚可憐模樣的情況下。就這樣陳京隻能硬著頭皮在三名手下幸災樂禍與玩笑一般的的度逃離了圖書館。不過忙亂中的他隻顧及離開卻下意識地抓起了林清的手。這個錯誤直到衝出圖書館大門時才得以現。


    陳京沒有鬆開。那樣做隻能使自己臉麵更加難堪。林清也絲毫沒有想要掙脫的意思。畢竟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被女人拒絕屬於羞辱。而在她看來這個英俊的上校應該算是自己身邊難得的朋友之一吧!


    就這樣在一種無言的默契和理解中兩個人的手就這麽緊緊地拉著。到了最後連他們自己都忘記了最初的原因。隻是覺得從對方手心處傳來陣陣微濕暖意。


    逛街應該是絕大多數女人最喜歡的運動。盡管林清屬於女人中的另類,但是不管怎麽樣她畢竟還是一個女人。那種對於漂亮服裝與小飾品的喜好鬼使神差地把她吸引到一條臨近商業中心的繁華街道上來。至於陳京也隻能在對方的牽扯下被動地跟隨。


    一家環境不錯的小酒吧。成了兩個人最終擺脫雙手束縛的解圍者。幾杯酒下肚那種本來盈饒在雙方心裏的尷尬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在酒精的刺激下很快轉化為一種相互間的傾訴。酒吧曆來都是糾紛與吵鬧的來源地。一個漂亮女人在其中更是會引起眾多關注的對象。不過由於對方身穿軍服的關係而且級別頗高。酒保與旁人雖然好奇卻也不敢上前攪擾。隻得遠遠地看著這一對男女坐在那裏從各自半杯淡酒開始。桌邊慢慢堆起了數個完全被倒空的透明玻璃瓶。


    喝酒就是這樣。從開始的淺酌慢飲加上憂鬱和心事下料很快就會越喝越多。畢竟值得他們相互傾訴的東西太多了。父親的家事、老爺子的死亡、逃難的饑餓、愛情的失敗。


    陳京也不知道自己和林清究竟是怎麽迴到軍官宿舍的。他隻知道自己喝得實在太多。整整兩箱高度白酒全部被他灌下了肚。而這樣造成的後果就是當他醒來後赫然現身邊躺著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那可不是什麽從軍官俱樂部弄來的複製玩具。而是真實存在的女人林清。隨意丟在地上的準將製服已經清楚地說明了這一點。


    “怎麽會這樣?”清醒後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是相互以一種說不出應該如何形容的目光盯著對方。林清腦子裏現在隻覺得好像有上萬隻蒼蠅在飛舞。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一夜買醉後稀裏糊塗地與陳京上了床。要知道以自己平時的謹慎和嚴禁來看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難道是他趁機占我便宜?”一個巨大的問號瞬間從其腦中閃過。想到這裏林清顧不得身上還光著裹著一條被單便衝到宿舍內的電腦前。飛快插入自己的軍官身份識別卡。指頭在鍵盤上靈活地來迴舞動著。


    “你在幹什麽?”陳京好奇地湊了過來。然而當他看到屏幕上顯示畫麵的時候臉上卻不由自主浮現出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她在調閱昨晚的房內攝像記錄。懸掛在屋角的監視鏡頭忠實地記錄下了兩人之間生的所有事情。


    林清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幾乎快要出血。屏幕上清楚地顯示著當醉熏熏的兩人走進房間後是自己死死勾住正要離開陳京的脖子拚命親吻著他的臉將之拖到了床上,然後。。


    “天啊!那是我嗎?”望著圖象上躺在陳京身下舒服得痛快叫嚷的女人,林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從未想到自己在床上竟然狂放。就好像一個饑渴的蕩婦。


    很明顯錯誤是由自己所造成。雖然陳京多少也應該承擔其中的部分,可是從畫麵上看當時已經想要離開的他卻是被自己硬生生地拖上了床。


    “這是什麽?”忽然陳京的話引起了她的注意。潔白的床單中央赫然印著一灘已經黑的暗紅。其中的周邊還有淡淡的濕水痕跡。


    “我的第一次竟然就這麽。。”


    沒有電影裏常見的哭鬧也沒有那些俗套男人“負責”之類的甜蜜話語。兩個渾身赤裸的人就這麽呆呆地想著各自的心事。好像兩尊剛剛完成的大理石雕塑。


    “不要去惋惜失去的東西多想想應該如何補救。”這是林清一貫的座右銘。雖然她並沒有一般女人那種離開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觀念但是不管怎麽樣在她的心目中普通的男人她根本就看不上。


    “我們。。我,我會負責的。。”陳京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最終還是隻能從口中冒出這句毫無意義的話。他第一次現:電影裏俗套的情節並不是沒有任何用處。至少這句經典台詞在這種時候確實能夠起到安慰女人的作用。


    “負責?你怎麽負?”林清把遮擋自己胸前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冷哼一聲:“把你的生殖器切下來扔掉?還是讓時間倒流迴到昨天?別以為那種哄騙小女生的話會對我有用?哼!”


    “那你想怎麽樣?”對方的話讓陳京的火氣一下子躥了上來:“搞清楚昨天是你拉我出來的喝酒也是你提議的就連做愛也是你硬拉我上床的。錄像就是最好的證明。就算你告到軍事法庭我也不怕。昨天離開圖書館的時候有很多證人我相信酒館的老板也會記得你要了多少酒。如果不看你是女人我才懶得理你。”


    這樣的話簡直讓林清聽了恨得直咬牙。可是她卻沒有任何辦法。陳京說的是事實。酒喝多了的確會促使人體分泌太多腎上腺素和量的荷爾蒙。這些東西會刺激大腦產生對性的欲望。雖然由於麻醉的關係男性的陰莖勃起有些困難。但是不管怎麽樣以陳京這種經過改造的強壯男子來看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滾!你給我滾出去!”憤怒需要泄。尤其是當自己處於下風沒有任何理由可言的時候諸多無理的要求就成為女人慣用的武器之一。林清也不例外。


    “你搞清楚這可是我的房間。”


    “我的軍銜比你高。再怎麽說我也多少是個將軍。現在我命令你出去。執行命令。”陳京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他恨恨地從地上抓起屬於自己的衣物胡亂套上滿臉慍色地走出房間將厚實的門板重重關上。“真是見鬼。我怎麽會和她上了床?”


    軍官餐廳內陳京下意識地用勺子舀著麵前的一碗稀粥往嘴裏送。他感覺很餓但是又不想吃東西。被酒精灌注過的大腦裏一片混亂。除了機械地動作外他已經沒有任何多餘的思維空間。憑心而論他對林清很有好感。可是剛才那種近似撒潑般的舉動將她在自己內心的形象全部破壞。陳京明白那是女人被傷害後的一種泄但是她竟然以軍銜命令自己出去,要知道再怎麽說我也是個男人啊。。


    偶然生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軍方計劃的進展。在複製人軍隊的進攻下指定三角區域內的所有殘敵均被肅清。在那些經過仔細搜索的地域工程部隊以最快的度修建起了一條條堅固的防線。而這種以鋼筋水泥為主結合大量威力強大武器的防禦性建築在迅填充了成都、重慶、貴陽三地間的空隙後馬上又跟隨著重新集結完的複製人大軍朝著昆明方向再次進。經過改造後的十七小隊已經成為聯邦高層手中一支舉足輕重的力量。資科庫中對於一般軍官有所限製的閱讀密級也在修改過各人的身份識別卡後變得暢通無阻。隻不過資料中四級生物後麵的部分內容簡直少得可憐。僅有對於五級生物的部分猜測罷了。甚至就連其中有關女身蛇妖的錄像也明顯是在十七小隊戰鬥後所獲得。


    陳京的重力適應訓練仍在進行。其中的變量已經增加到了百分之二百以上。雖然改造後的身體對於這樣的負擔幾乎可以不計但他仍舊要求所有隊員必須隨時攜帶重力生器。用他的話來說:“隻有大腦和身體潛意識接受這種程度重力的壓迫才能真正算是訓練成功。”


    第六感屬於純粹的精神能力。生物改造的結果對於大腦的相關能力也進行了增強。單純以意識凝結空氣元素形成火焰這在十七小隊五名隊員中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依靠陳京的引導和自身對元素力量的感知他們甚至能夠將漂浮於空中的水汽凝聚成冰。甚至能夠在有限範圍內催動空氣反複流動形成自由的風向。至於其中飛揚的塵土,陳京則別出心裁地運用意念將它們凝合整聚為柱狀銳的穿刺物。在輔以氣流推動的情況下高運動。操縱自然是人類長久以來的一種奢望。傳說中魔法的存在固然是依靠精神力量為主。但是不管怎麽樣畢竟也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攻擊方式。然而陳京卻很清楚這些看似華麗的手段殺傷力其實並不強。火焰的強度不過能夠讓人感到灼痛感,破碎的冰塊僅能劃破皮肉,旋風雖然能夠將人吹得翻過身來卻不能致其死命。而灰塵聚成的攻擊在一頭紮入對方身體後便再也無法繼續催動。相比之下力量十足的拳頭卻能使目標在瞬間四分五裂。


    盡管如此,陳京並沒有放棄在魔法方麵的研究。成都廢墟中被火球攻擊的那一幕記憶猶新。他有一種預感:在某種情況下精神力量的運用很可能會成為決定人類與進化生物戰爭的決定因素。


    異能完全由大腦產生。曆史上有記載的異能不過是利用意識將鐵勺彎曲、令某種物體改變形狀而已。真正能夠利用精神力量動攻擊致人死命的例子幾乎沒有。當然這並不等於說這樣的人類變異體不存在。事實上政府的力量強製這種能力的擁有者不得有所妄為。甚至將他們直接納為己用。


    龍級戰士是共和國政府的最高機密。也是一種隱藏在諸多遮蓋物下的最強大的存在。這一級別的戰士共有六十四名。除了其中八人和十七小隊一樣是接受了生物艙改造後的產物外其餘的人全部都是經過高強度訓練及各種藥物注射培養出的戰鬥人材。當然現在他們的名單中必須再添加上另外的四個人。一枚銀質的龍型徽章以特殊的手法牢牢固定在了十七小隊各人的軍官識別卡上。在普通士兵眼中這是一種代表榮譽和戰功的象征。在諸多上位者看來卻是能夠保護自己性命無憂的最佳代表。


    陳京並不知道其餘的龍級戰士究竟是誰。特勤軍官嚴格的保密條例禁止他做這樣的詢問。至於林清在那次偶然的豔遇後她似乎與自己已經變成了陌生人。就算偶然有幾次那麽必須的碰麵也僅僅隻是必須的問候幾句便匆忙離開。感覺就好象一個陌生人。或者是一個自己最不願意見到的惡鬼。


    陳京不想解釋也不需要解釋。事情的前因後果彼此都很清楚。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既然對方不想搭理自己也用不找用臉去親屁股。


    衛星是人類目前能夠用於監視地球的唯一手段。上千顆衛星密密麻麻地排滿了地球周邊的環繞軌道。它們默默地將自己鏡頭中所觀察到的一切以光波的方式悄然送到指揮中心。


    “這是地麵監視係統兩小時前拍攝到的圖片。”在指揮中心緊急召開的會議上與會者在激光屏幕上看到了一組無法解釋的圖像:在一片滿是混凝土碎片的城市廢墟中央赫然矗立著一個碩大無比的紫黑色銳狀物體。在它的正下方好像章魚觸手般蔓生出大量的黑色條狀體。看上去仿佛是個巨大的變異果實一般。


    “這是在共和國原來的都北京市中心出現的怪異物體。不止這裏一處上海、天津、南京等陷落城市中也出現了同樣古怪的東西。隻不過它們的體積大小不等。其中最大的就是諸位剛才看到出現在北京的這一個。根據計算它的高度已經過五百米。而其中最小的一個則位於南京。高度也達到了百米以上。


    “它們是在一夜之間出現的嗎?還是早已存在而被某種物體所掩蓋?為什麽我們的衛星之前沒有現?”這是所有與會者內心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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