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埋怨你就怪了,水平差就差唄,還給自己找借口,這幾年都悶死我了!”眾弟子剛想鼓掌,卻聽到一聲嬌嗔從一個稍坐前排的女子口中發出。


    隻見這女子雖身著女弟子服飾,全身卻有一般女性不能比擬的氣質。鵝蛋形的臉龐白嫩無暇,清澈的眼睛慵懶的微閉著,尖巧的鼻子下一張小口輕輕翹起,一縷發絲隨意地垂下,顯得俏皮十足。此時的美麗少女穿著與其他弟子無異,而且全身不加雕琢,遠遠望去並不出眾,但若是仔細看去,恐怕是大羅金仙都難以忘懷這攝人心魄的美麗。真可謂冰肌藏玉骨,杏眼閃銀星,別樣儀容俏,天生性格清。看樣子新月派真是暗藏春色啊!


    “好啦好啦,就算韓宣師叔差點,但看在他整天手舞足蹈的份上,也該體諒他一下吧!”另一句不禮貌的話從這位女子身旁的男子口中發出。


    仔細一看,這小夥子麵帶淡淡的微笑,頓時給人一種爽朗的感覺。棱角分明的臉上飾有精致的五官,一看就是一逍遙俠士,而絕非白麵書生。此時他那淡然的笑容有著勾起人深唿吸欲望的魔力。


    那女子聞言移開拖著下巴的纖纖小手,朝那男子吐了吐舌頭,甚是可愛。


    韓宣師叔幹咳一聲,走到了高台的正中位置,將一手背在身後,說道:“三年來,我隻教了你們我派的基本心法‘海納百川’與劍術絕學‘寒冰劍訣’,為的是讓你們將二者融合起來,學精,學透。今天你們是初期鍛煉的最後一天,我打算教授你們‘益血咒’,以此來舒筋活血,鞏固修為。”韓宣師叔稍作停頓,觀察著弟子們的反應。


    然而,絕大多數的歡唿聲,仍掩蓋不了那熟悉的抱怨聲:“啊,好過分!老師你竟然私藏絕招,真是小氣!呃……”


    這女子話還沒說完,周圍的一些目光便紛紛向她投來,把她那粉嫩的俏臉照得通紅。


    “啊,這……對不起啊,對不起各位!”看到此情景,旁邊的男子趕忙向周圍人道歉,有趣的是他看起來是如此的熟練。


    與此同時,周圍的弟子傳來了幾種不同的聲音,有語重心長地歎息,有樂此不疲的笑聲,也有此時無聲勝有聲的無奈。無一例外,搞得二人異常尷尬。


    “咳,安靜了,習武之人怎麽能如此心焦氣躁!”韓宣師叔的一番話讓原本躁動的講閣立刻安靜了下來。“今天的授課到此結束,你們迴去練習一下益血咒,不懂得明天來問我。”


    眾弟子剛要起身,韓宣師叔眉頭一皺,留下了一句帶有怒意的話:“第十一排左數第七、八個,留下!”


    旭日升起,空氣也變得透亮,剛剛還隱藏在薄霧中的植物,此時也清新的鑽了出來。悠然懸在天空上的成朵的雲緩慢挪動著,悄悄遮住了陽光,使得灑在地麵上的溫度恰到好處。於是三三兩兩的人們扛著鋤頭,背著竹筐,從家裏出來,消失在了蜿蜒的路上。


    俗話說,有好天氣就有好心情,可我們的主人公卻運氣不佳,心裏應該很不是滋味。


    “何雨晴,剛才你亂喊什麽,你以為師叔我耳聾眼花啊!”韓宣師叔坐在一把竹椅上,衝著站在自己前方的俏麗女子道。


    “師叔,人家不是故意的嘛,隻是一不小心聲音大了一點點而已呀。”這位叫何雨晴的少女就是剛才在講閣的搗亂者,此時的她低著頭,兩隻玉手在身後打架,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你說什麽,一不小心?那就是你真的對師叔我有意見嘍,好啊你!”韓宣師叔一拍桌子,雙眼瞬間睜大,八字胡微微動了一下。


    “對不起,師叔,雨晴師妹她不是故意的,您就別生氣了。”與何雨晴一同被留下的男子見形勢不妙,趕忙上前一步,說道。


    “葉青啊,一向優秀的你怎麽總和這個丫頭混在一起。算了算了,我並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韓宣師叔注視著二人,聲音變得柔和起來。“習武之人不拘小節,你們都是我教出來的優秀弟子,不舍得嗬斥你們,記得迴去好好練功。”


    講閣西門外,是一段略有歪斜的鵝卵石路,或許,人們在這凹凸不平的小刀上來迴走上幾次,就會忘卻身在何處。前方,一段石拱橋橫跨一條自山頂而下的河流,幾縷水光印在橋身上,不時閃動著。小橋流水山崖,清河遊魚拱下,四個年輕的身影隨意的停留在了橋上。


    “唿,好險好險,總算逃過一劫!”何雨晴柳眉微皺,玉手在胸口前輕拍兩下,做驚恐狀。


    “行了,你們就別裝模作樣了,師叔對你們疼愛有加,鬼才會信他會責怪你們!”一個瘦高的男子雙手抱在腦後,笑道。隻見這個男子長著一張酷似猴子的臉,不過,是一張帥氣的猴臉,五官詼諧令人過目不忘。他的衣襟很不得體,胸口處大敞四開,幾塊肌肉微微顯露。


    “郝峰你就別挖苦我了,伴師如伴虎啊!你是沒看到師叔當時眼睛睜得多麽大。”葉青瞪大眼睛,反駁道。


    一旁的何雨晴“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嗬嗬,葉哥,瞧你那慫樣兒。好了好了,咱們還是探討一下今天去哪裏玩吧,先說好了,誰也不許偷著修煉去!”


    說到玩,郝峰頓時來了興致。將右手食指放在麵前,眼前一亮:“東南方城中新開了一家‘南宮齋’,咱們去吃一頓吧!”


    葉青見何雨晴點頭同意,就答應了:“恩,就這麽辦了,有一陣子沒下山玩去了,行嗎,杜愈?”


    “隨便。”簡短的兩個字從一旁趴在橋欄上的男子口中傳來。隻見他頭發很長,幾乎把眼睛遮住,隻留下一半細膩的麵龐引人遐想。他仿佛對葉青等人的計劃沒有興趣,隻關心河裏的遊魚。一顆石子從他手中隨意拋出,在水麵蹦了幾下後沉入河底。


    一行人一拍即合,明目張膽地溜下了山。


    第四章 修武


    傍晚時分,夜幕緩緩降下,似一麵黑紗毫無遺漏的遮蓋了大地。喧囂逝去,一切都靜了下來。夜風拂過,涼爽之意通遍全身,沁透心脾,具有敏銳感知之人便會發現,方圓幾裏內的靈氣,正向華泰山上匯集,悄悄溜進了一排排小宅子。


    葉青迴到了自己的屋內,點上油燈,淡黃的光亮把小屋充盈了起來。屋內設施很簡單,簡潔的日常家具,桌角上疊著幾本書,牆上掛著一把劍。


    葉青把白色的外衣疊好後放在床腳,走到牆邊,將劍取下,輕輕撫摸。此劍不配劍鞘,通體呈深藍色,劍身三指半寬,略長,劍柄與劍身為同一材料,恰似一體,質地細膩卻不能反射光線,仿佛深不見底。劍身末端雕有“令墨”二字,書寫較為隨意。


    單看工藝,就能鑒定出此劍絕非凡品,為何這一區區三代弟子能擁有如此好劍呢?我們把時間退迴到二十年前。


    時值下午,在新月派商議要事的後廳內,一個稍胖的身影來迴踱步,正是派中長老柏然,不知為何,身份較高的他卻在這裏一人發愁。


    “柏然師弟,不知你叫我來是為何事?”一個中等身材的老者腳步沉穩的走了出來,竟是派中掌門夜揚宗師。


    “師兄,你看。”柏然長老指了指身後的竹筐。


    夜揚宗師信步過去,劍眉微揚。此筐中正是一沉睡的嬰兒,好像剛才的一係列談話都沒弄醒他分毫。夜揚宗師轉過頭來,問道:“這娃娃是你撿到的?”


    柏然長老走了過來,朝那嬰兒望了一眼:“說來也怪,一個時辰前我剛要出門采藥,就見一竹筐從天而降,我驚奇片刻,趕忙將其接住,師兄,這是筐內附有的一封信。”


    夜揚宗師微歎一聲,把信打開,信中寫道:“吾兒葉青,望貴派收養,佩劍一柄,望成年後予之,多謝。”


    讀罷此信,夜揚與柏然二人朝筐內望去,之間那把深藍色的劍正被這嬰兒抓在右手裏,這把劍隻是微微泛光,不曾將嬰兒弄傷,嬰兒看起來對這把劍很是依戀,正麵含微笑,那麽自然。


    這些事都是在葉青十六歲時夜揚宗師給予他令墨劍時親口所述,由於是不曾謀麵的雙親所留下的,葉青對其格外珍惜。


    隻見葉青皓齒微動,輕閉雙眼,在夜中有些昏暗的臉變得透亮,額前的幾縷發絲微微浮動,衣襟仿佛被注入了空氣,微微鼓了起來。一縷光輝從指尖傳到劍上,轉瞬即逝,在劍尖上猛地一閃,消失了。


    且不說此時葉青那瀟灑的姿態,光是產生的綿綿不斷的柔和氣流就能催人入眠了。欲問是什麽武功有如此祥和之力,自然是新月派基本心法——海納百川。


    經過海納百川心法之博大之力的洗禮,葉青精神倍爽,力量在丹田處蠢蠢欲動,仿佛要竄出來。


    葉青深吸一口氣,雙目突然睜開,一縷精光隨之射出。原本指向地麵的令墨劍順勢被橫在胸前,隨著力量的不斷湧入,劍所散開的光芒也由淡轉濃,最後穩定在了霧狀,比劍身稍大了一圈。


    若是派中人見到,定會拍手稱讚,此乃新月派寒冰劍訣中劍氣的小成境界,已近乎二代弟子的境界。


    好戲還在後麵,隻聽葉青輕喝一聲,便縱身而起,在衣襟飛舞的同時,手中之劍白光大盛,淩空劈下八次,每一劍劃過,屋內都會閃亮一次,隨後便停滯在空中。在這精妙的劍法一瞬間完成後,葉青輕盈的落迴地麵。向上空望去,赫然是一劍氣形成的“斬”字。


    隨著那驚天的一抹慢慢消散,葉青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就像它華麗的外表一樣,這招隻是作秀,並無攻擊的力勁。這還是在半月前葉青在不經意間看到派中津樂師叔舞劍時偷偷記下的。隻是津樂師叔一口氣劃出了一首十六字小詩,這是葉青所不能比擬的。


    結束了劍的練習,葉青稍歇片刻,盤腿坐下,默默運起今天新學的新月十六技之一——益血咒。


    益血咒乃鴻宏祖師的成名作“益血通術”所改進,對身體乃是大補。葉青剛運轉片刻,就發現在丹田處,慢慢湧出熾熱的氣團,試圖與海納百川的真氣相結合,二者交合纏繞,緩慢的旋轉著,不時有二者的混合體融化在體內,遍布全身,仿佛全身每一個毛孔的完全打開了。


    時光隨著葉青的修煉悄悄溜走,一柱粗香矮了大半截。若葉青就由此番入定,無甚可說,可偏偏此時他開始嚐試著將二功進一步融合,原本試探性的舉動險些將他引入萬劫不複之境。


    “唔……”原本麵色平靜的葉青突然悶哼一聲,隨後,他的臉龐慢慢泛紅,忽然又變得鐵青,如此周而複始,玄而又玄。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一直順著臉頰滑下,如淅瀝小雨。


    “不好,怎麽排斥如此強烈?”葉青雙眉緊鎖,快速轉變手勢,一上一下呈太極狀,試圖用法力調和,但葉青畢竟是三代弟子,縱使天才又怎能輕鬆駕馭這兩大奇術?抵抗漸漸乏力,葉青的體內體內熱浪如熔岩般將全身經脈衝起,腫脹欲裂。


    葉青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自己堂堂一個優秀弟子,一個蓋世豪傑的雛,就這樣被一次小小的失誤扼殺在搖籃裏,簡直是江湖第一大鬱悶事件。


    有詩人雲:天妒英才,略失風采;含恨而終,稍顯老套;一代天機,諸葛武侯,出師未捷身隕消。劍俠史,望新月葉青,化險為夷,幸哉,妙哉!


    就如詩中所說,待葉青萬念俱灰之際,一隻飄然的手輕輕放在了他的頭上,頃刻間,全身的熱浪瞬間被凍結,又驟然粉碎,慢慢迴歸到體內,滋潤著經脈。


    此時的葉青緊張得不敢大口唿吸,雙目緊閉。待體內力勁完全消散後,才把唿吸調整均勻。待神智清醒之餘,不禁大驚,是何人有如此功力?


    還沒等葉青開口,就聞身後一陣沉穩的聲音傳來:“年輕人你的膽子可是夠大,經強行融合兩種功夫。不過你的功力可趕不上你的勇氣,這次你是命好,要不江湖上可就又出現了一個笑柄。”


    葉青快速轉過頭來,隻見一身著紫色服飾的男子隨意的坐在自己床上,麵無表情,仿佛此時與他毫無瓜葛。


    葉青打量了此人片刻,如料想的一樣看不出此人的修為,再加上這旁若無人的狀態,著實給了葉青一股壓力。


    葉青盡量維持住心中的平靜,淡淡道:“承蒙此次兄台的幫助,在下改日定當相還。”葉青看到此人隻是擺了擺手,便又道:“兄台應該不屬於本派吧,不知有何貴幹?”


    第五章 神秘人


    明月高懸,夜冷星稀。在這夜深人靜之時,新月派的一間小屋內卻充盈著一股在平靜覆蓋下的陰霾。葉青意識到此時不宜心急,隻能靜觀其變


    聽到葉青的詢問,紫衣男子明白進入了正題,頓了一頓,平靜道:“你這個問題很沒腦子,我若說是路過,你定然不信。那麽我就是有目的而來,你定會進一步追問,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葉青聞言,不禁一愣,顯然此人的說話風格讓葉青摸不著頭腦,在沉默片刻後,葉青輕輕一笑,道:“兄台好有意思,一張口就讓在下迴味不絕。既然兄台不能作答,那就請問兄台是因我而來還是為我派而來?”


    這次反倒是紫衣男子略吃一驚,打量一番葉青,道:“你倒是真不謙虛,竟把自己和門派相提並論。不過你還算是有卓見,我可以告訴你,我本是因事務而訪新月派,不過現在我的興趣轉移到了你的身上。”


    葉青表麵上鎮定依舊,其實心裏卻已起了不小的波瀾,誰都能看出此人來之並無好意,稍有語失便會使自己陷入絕境,而葉青憑借自己過人的語言技術使氣氛緩和了下來,他不禁鬆了口氣。


    葉青忽然低下頭,抿了抿嘴,收起緊繃的精神,爽聲道:“剛剛兄台在小弟危難關頭出手相助,然而小弟卻冒昧相問,多有得罪。不知兄台可有興趣與在下趁著夜色,,品茶閑聊一番?”


    自已男子聞言站起身來,目光也柔和了一些,說道:“茫闊新月,君我相見,是非恩怨,皆由一緣。從剛剛的對話中,我發現你是少見的合我胃口之人,我欣賞你,本來我性情孤僻,並無做客的習慣,但你竟用茶來勾我,那我就奉陪一下了。”


    於是葉青打開牆角放置的一個簡陋櫃子,從中取出一個木製小箱,打開後輕輕拉出一個紅色絲綢錦包,解開絲線,取出一撚茶葉,分裝在兩隻紫砂杯中,用熱水浸泡。待茶葉全都漂浮在了表麵,葉青率先輕輕抿一口,隨後唿出了一口氣。


    “謝了!”隻見自已男子先微笑著觀察了片刻,隨後用指尖一蘸,伸入口中,輕歎一聲,便吮進一大口,“嗯,我品茶無數,確是第一次嚐到有如此凝香的茶葉,真是沒白來。”說罷將剩餘的茶一飲而盡。


    “不瞞兄台說,這茶絕對是好茶,本來我是喝不到的。還是去年我與師傅比猜謎時,作弊贏來的。那時他老人家還以為穩贏那,不料,哈哈,他當時心疼的表情,我現在想起來都想笑。”葉青邊說邊把自已男子的茶杯到滿。


    葉青剛抬起頭,卻見紫衣男子突然消失,然而頃刻間一隻手輕輕的放在了自己肩上,後麵之人道:“賢弟啊,受到你如此珍貴的招待,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要不這樣,我比你年長一些,你就叫我一聲大哥吧!”


    葉青嘴角上揚,彎下腰,一個過肩把紫衣男子從身後擲出,笑道:“沒想到今夜不僅得人出手相助,還白認了一個大哥,賺了!”


    自已男子走到門前,大笑幾聲,道:“那大哥我就讓你再賺一筆,剛才我的身法你看到了,此技名為‘瞬飄’,我把要義放在了茶杯下麵,自己練練吧。”


    “大哥……”葉青剛想道謝,卻發現紫衣男子已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隻聞一句迴蕩在屋內的話:“記得用好你的劍!”


    無奈,葉青他福人有福氣,遇到神秘之人交了好運,不過,同一時間這邊的情況恰好相反。


    “啊呀!”一聲淒慘的嬌唿傳來,隻見一纖細的身影被打倒在地。


    “哼,不知趣的小妮子,口這麽緊,你這是找死!”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對麵一個女人口中傳出,令人毛骨悚然。這個女人身著黃色袍衣,悠然而立,隻是麵龐上的一幅金雀麵具將五官遮的一絲不漏。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敢闖進我派,嗚……”那倒地的女子竟是一新月派弟子,由於恐懼與重傷,此時的她俏臉上已沒了血色,剛要站起,卻再次跌倒。


    那蒙麵女人走上幾步,哼了一聲,道:“告訴你也無妨,老娘我乃龍嘯堂次席護法齊凋花,這次我來就是要打探消息,好在不久後滅了新月!”


    那女弟子心裏咯噔一下,想要喊人,卻被齊凋花的妖法製住,不能發出更大的聲音,此時的她隻能盡量與此人周旋,以求有人能夠經過。


    戲劇性的一幕放生了,那蒙麵女子剛想進一步行動,忽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師姐,你怎麽在這裏啊,大黑天的……啊!”然而,蒼天本無情,怎奈人影殘,齊凋花搶先一步,突然竄到剛來的女弟子身後,一掌將其擊暈。


    先前的女弟子的心徹底涼了,她咬牙站起身來,顫聲道:“你到……到底要……怎樣?”


    “嗬嗬!”齊凋花突然嫵媚一笑,邁著纖纖碎步走了過來,道:“我嘛,你猜啊!”


    這名女弟子可沒有心情去賞析那妖媚入骨的言語,想要做最後的逃跑,雙腳卻不聽使喚了。


    “唉呀,妹妹啊,姐姐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方法,能夠完完整整的,徹徹底底的摧毀新月派。”邊說著,邊在離女弟子一尺處停了下來,“好妹妹,看著我……”齊凋花幽幽道,眼睛裏閃耀著黑氣,仿佛在傳遞著什麽。


    “啊!”那女弟子一聲嬌吟,眼神變得暗淡無光,隨後雙眼閉上,頭垂了下去。


    時間仿佛凝固的一般,有隨著那女弟子的猛然抬頭而打破。隻見她麵容依舊,神情卻迥然不同,已是妖媚至極,待她擦點了嘴角的血跡,整理好衣衫後,自言道:“哼,這小妮子長得還不錯,正有大用,哈哈!”


    說罷,她走向了那個後來被打暈的女弟子,恢複了以前的神態,輕聲道:“秋水師妹,醒醒了!”


    一個時辰後,新月派西南方向很遠的地方,一座華麗的建築中。


    “玉坤,此次打探,有何發現?”一個渾厚的女聲傳來。


    “稟報主上,今天屬下在前方新月的途中遇到了龍嘯堂次席護法齊凋花,他們打算聯合我們在半年後攻打新月派。”迴應的是一個沉穩的聲音。


    “哼,龍泉那家夥心懷不軌,我聖教怎麽能與他們混在一起,我們隻需靜觀其變。你還有什麽發現?”


    “迴主上,屬下再探訪新月派時,無意中結識了一位三代弟子,此人有一神秘而不可測的武器,屬下在與他交談後,發現他具有著常人無法比擬的氣魄,稍加指引,或許就是江湖上的又一神話!”


    “哦,新月派竟有這樣的男兒,他叫什麽,俊不俊?”另一個帶有嬌柔的聲音傳來。


    “此人名叫葉青。”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劍俠野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青葉飄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青葉飄然並收藏劍俠野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