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輩子愛得人,從來都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


    就是因為唐糖還算是比較了解季冬陽,所以今天,聽著他在造成了那麽多的傷害之後,還能夠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然後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這心裏才沒有任何覺得奇怪的地方。


    這個男人原本就是自私,唯我獨尊的一個男人。


    在他看來,他就是殺了別人全家,隻要他當做沒有發生過,那就是真的沒有發生過。


    而別人因為他造成的傷害,對他說出一點點譴責的話來,那就是對方不知道好歹,說白了吧,就是人家對不起他。


    這一點,早在很久之前,她就應該明白了。


    不過,幸好,這會兒還不算是晚。


    唐糖原本以為,自己一定是很痛恨這個男人,但是當聽到他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這般可笑的話的時候,她才恍然覺得,自己根本就不生氣。


    她甚至覺得,和這樣豬狗不如的東西來生氣,那都是降低了自己的格調和身份、所以,在季冬陽對著自己說出這樣裏理所當然的話的時候,唐糖卻是覺得,自己就是連說句多餘的話來反駁,都懶得反駁。


    直接直接漫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把你心中的空位,和你將來的承諾,全都留給別人吧!”


    這動喜她要不起,更加不需要。


    她的身邊,有了一個江浩風,在他愛著自己的時候,她的心裏也是真心誠意的喜歡著他,這就夠了。


    已經是她最最想要的圓滿了。


    所以,她很清楚自己這輩子真的是,沒有想要改變這種現狀的感覺。


    看著季冬陽在她明明就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的情況之下,他還想要繼續糾纏不清,這次唐糖和江浩風兩個人,終於都已經達到了一種忍無可忍的地步。


    兩人不約而同的同時開口。


    ‘季冬陽,你夠了沒有!不要再糾纏!’“季冬陽,你要是個男人的話,那就不要糾纏不清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語畢,唐糖便下意識的看向了,就站在自己身邊的江浩風。


    為他們兩個之間,居然有這樣的默契,而感到稍微有些詫異,而更多的是害羞。


    而剛好,在唐糖看向江浩風的時候,他的眼睛也是下意思的就看向了自己這邊。


    和唐糖的想法一樣,她會有這樣的舉動,也是因為吃驚和欣喜。


    為他們兩個,第一次有了這樣的默契而感到欣喜。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兩人這副,還能夠深情款款的相互對視的樣子。


    這樣子看在季冬陽的眼裏,當然就叫他更加的受刺激了。


    “夠了,唐糖,你不要再刺激我了。


    你非得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折騰我,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你這樣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太過分了嗎?”


    他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縱然是心裏再不願意承認,但是這會兒看著他們這副深情默契的樣子,季冬陽的心裏卻是不能不承認,唐糖是真的不愛他了。


    而要讓季冬陽承認這件事情,那對於他來說,就是在承受著這個世界上,最大酷刑。


    叫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生不如死。


    為什麽這一切改變的這麽快,為什麽唐糖的感情,在堅持了那麽多年之後,終於受盡艱辛,終於能夠得到一個開花結果的時候,她卻改變了。


    “唐糖,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說話不算話,你說過你會愛我一輩子。


    在我們訂婚的當然,你趁著喝醉酒的時候,明明是看著我的眼睛給出過一個承諾的,你說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就算是我將來油田,失去了全世界,但是我一定不會失去你,這是你給我的承諾,難道你忘記了嗎?”


    “嗬。


    是啊,是我說話不算數,是我言而無信,是我食言了。


    不管你要用這個世界上,多麽卑劣的話來譴責我,都隨便你。


    我伺候不好您這尊大佛。


    既然這樣我和你之間,就更加不該有任何關係。


    我隻有一個要求,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好好的遵守你身為一個男人的底線。


    記住我當初在記者招待會上,跟你說過的話,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季冬陽的話,讓唐糖圖突然間就有了一種,想要哈哈大笑的衝動。


    當初的承諾。


    訂婚時候的承諾。


    原來他還記得,訂婚那天,自己在喝醉了酒之後,發生的事情。


    可是這樣的記得,對於唐糖來說,卻是讓她真如同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一樣,想要瘋了一眼的大笑一通。


    他隻記得,訂婚那天晚上,她給他的承諾是說了些什麽,但是卻始終都不記得。


    訂婚對於一個女孩來說,是足以能夠改變她的命運的時候,那天晚上他對她做了什麽。


    說了什麽。


    他是怎樣,把自己的夢,一點點的大打碎,然後將自己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的強烈的恥辱感裝滿他所有的記憶的。


    他隻記得,她應該是那個要遵守承諾,壓迫永遠都陪在他身邊,供他驅使,任他打罵的人,但是卻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不管是什麽東西,那都是相互的。


    她自己從來都沒有好好的珍惜過她給的感情,更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珍惜這段婚約。


    就像是放在那裏的一麵鏡子一樣,是他非得要打碎,結果卻還要怪她沒有好好的保護過這麵金鏡子,而讓他帶上了裂縫和瑕疵。


    這原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


    唐糖這會兒真的是連多說一句話,跟這個男人都不願意。


    他原本就是個自私極端到了,全世界的安危看不到,卻隻能看到他自己的的事的人。


    這樣的人,就是羅嗦再多,那也是無用的羅嗦。


    對於季冬陽那一番,似是而非的長篇大論,唐糖真的是早就已經是倒背如流了,這會兒,更是連一句多餘的反駁都懶得給他。


    他喜歡怎麽認為,那就隨便他好了。


    她早就懶得在良妃任何時間,在這個人的身上。


    唐糖現在想要的也無非是隻有一點。


    那就是永遠都不要再看到季冬陽,至於他們分開之後,季冬陽到底是用什麽樣,似是而非的話來譴責他,那就不是他能夠管得廖的事情了。


    他喜歡怎麽說,怎麽做,隻要是在不影響她的生活的情況之下,那就隨便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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