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兒子,當著全家人的麵,這樣對待自己這個做父親的。


    夏正峰隻是覺得自己的麵子受到了極大的損傷。


    所以,他幾乎是想都不想,對著夏朝陽,便怒罵道:“畜生,我是你的老子,你居然這樣跟我說話。


    這就是你這個媽給你的教養嗎?”


    今天的夏朝陽,畢竟不是十幾年前的那個,隻要他心情不好,就隨隨便便的抓過來狠狠的打一頓出出氣的小孩子了。


    這會兒,夏正峰麵對夏朝陽,不但不敢再動手,甚至就連罵人的時候,都不敢用那種太刻薄的語氣,直接針對他。


    隻是習慣性的,就把自己的憤怒全都發泄了出來。


    看著夏正峰這幅醜態百出的樣子,是越來越像夏長河的樣子,夏朝陽隻是覺得自己的心裏對這個父親,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惡心。


    他現在就連多說一句話,都不願意對這個人說。


    他為什麽是他的兒子,但凡要是有一點點選擇的話,他絕對不會做這個人的兒子。


    夏朝陽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夏正峰,隻是迴過頭來,安撫著懷裏的母親:“好了媽,沒事了。


    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做主。


    隻要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夏朝陽在說話間,便看向了站在夏正峰身邊的趙嵐。


    明明,夏正峰和何青蓮兩個人才是夫妻,可是這女人時時刻刻的,總是在他的到麵前做出一副她就是個外人的樣子。


    明明不愛夏正峰,但是即便就是一輩子都將他玩弄於鼓掌之上,她也隻能做俘虜在她腳下的狗。


    明明人人都能看清楚的事情,夏正峰也不知道是真的看不清楚,還是就是心甘情願的一輩子都活在這個夢裏,不願意醒來。


    這些年來,他就是鬼迷心竅的。


    為了趙嵐,往死了欺負他們母子兩個。


    這女人,長得一臉的尖酸刻薄相,就連夏長河那樣的老頭子,都不把她當人看。


    這麽多年來,連一個簡簡單單的名份都不願意給他。


    這夏正峰到底是哪隻眼睛瞎了,才會做出這樣,為了魚目,連珍珠都不要的事情的。


    或許是因為,夏朝陽的眼神,真的是如同以往一般。


    不但犀利,甚至在麵對趙嵐的時候,居然還帶著比她的樣子,還要刻薄的鄙夷。


    明明麵對的就是一個比自己小了一半的年輕人。


    但是,看著他這樣的眼神,她就是有種害怕,心虛的感覺。


    何青蓮原本以為,自己昨天經曆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她早就已經是視死如歸了。


    所以,方才,在差點被夏正峰給掐死的時候。


    她一直都在心裏不停的催眠自己,不要害怕,不需要害怕。


    反正很快就好了,隻要這一次過去了,那她這所有的痛苦就真的都能夠得到解脫了。


    但是直到,夏正峰出現。


    直到她這會兒呆在自己的身邊,不停安撫著她的時候,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從來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堅強。


    她也同樣如同色世上最普通的那些人一樣,她怕死,她想好好的活著。


    更重要的事直到現在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夏正峰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為他去死。


    不值得自己為了他放棄生命,放棄還依舊在這世上好好活著的兒子。


    一時間,人到中年的,早就已經做了母親的人,這會兒卻像一個迷路的孩子一樣,在兒子的麵前,委屈的哭了起來。


    “好了,沒事了,媽!今天的事情,我一定會給你討一個公道。”


    夏朝陽的話,讓夏正峰渾身一震。


    這個逆子,他要幹什麽?


    他張了張嘴,原本是想要來個先發製人的。


    但是還不等他開口說話,夏朝陽的一記冷眼看過來,便讓他閉上了嘴。


    其實,有時候,就連夏正鋒自己都搞不明白。


    為什麽自己身為父親,卻這麽害怕這個逆子!“你是不是應該要解釋一下,為什麽要這樣做。


    是我媽又做了什麽惹你,或者是惹了你心裏的的人不開心的事情,你居然要這樣置她於死地!”


    夏正峰當然能聽得出來,這個兒子在跟自己說這樣的話的時候,那語氣裏的嘲諷。


    但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難道要他說,昨天晚上,何青蓮一整個晚上沒有迴家,就是和老情人在一起嗎,這樣的話他說不出來。


    太丟麵子了。


    夏正峰在這樣想的同時,早就選擇性的忘記了,。


    昨天,是誰把何青蓮帶出去,她又是為什麽一夜未歸的。


    他覺得自己身為男人,卻把自己的妻子送給了別的男人。


    這對於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一件很丟麵子的事情。


    既然是丟人的事情,那自然是不能被人知道。


    夏正峰甚至理所當然的覺得,不管是他還是何青蓮,都理所當然的應該忘記這事情。


    既然他們應該忘記這事情,那何青蓮為什麽和姚子謙在一起,那她當然應該給自己一個交代。


    想到這裏,夏正峰就越發的覺得理所當然了起來。


    “你要我給你解釋,我為什麽會生氣。


    我覺得你更加應該問一問,你那個不知羞恥的媽,到底做了什麽事情。


    她出去私會男人,給我的臉上抹黑,戴綠帽子。


    夏朝陽,你也是個男人,要是這事情換到你的頭上,你能忍受的了嗎?


    像這樣的賤人,別說我僅僅隻是打了他一個耳光。


    我今天就是真的直接把這個賤人刪了碎屍萬段了,那都是她活該,是她罪有應得。


    這麽多年來我對他不好嗎?


    我什麽地方苛待過他?


    我倒是想問問這個賤人,她為什麽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丟我的臉麵。”


    夏正峰越說就越覺得自己有理。


    自己到底哪兒比不上那個男人,縱然他這麽多年來對何青蓮,的確是有些不太好。


    但男人在外麵工作壓力太大,他身為妻子難道就不應該理解嗎?


    何況,他們再怎麽說也有一個兒子呢?


    難道他就不能為了他們父子的麵子,一直這樣委曲求全下去嘛,反正這種生活她又不是隻過了一天兩天,有什麽不行的。


    更何況,退一萬步來講。


    一個女人,能能夠奉獻自己,來為自己的丈夫爭取一個機會,那是一件他應該感到榮耀的事情才對。


    夏正峰既然身為她的丈夫,那當然也有那個權利,把自己的私有物當成是禮物一樣送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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