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麽?”


    大概是因為,這麽多年來真的是承受了他的太多的忽視與冷落。


    此時此刻,何青蓮再也不願意委屈自己,繼續做一個沒有任何感覺的木偶人。


    她在憤怒之下失去理智,迴過頭來紅著眼,看著這個被自己當做二十年丈夫,卻從來都沒有一秒鍾把他當成過妻子的男人說道“你不讓我管你的事情我已經不再管了,你要跟哪個女人在一起那也是你的自由,我隻是希望孩子已經長大了,他的事業正在起步的時候。


    我們這做父母的不能給他幫助,尚且已經是一件很失敗的事情了,但無論如何都不應該給他造成困擾,拖他的後腿。


    我們就這樣各自生活,不幹涉對方的日子,這不好嗎?


    為什麽要打破這樣的平衡?”


    “不幹涉對方的日子!”


    夏正峰露出一抹冷笑:“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幹涉你的生活,好讓你可以痛痛快快的到外麵去,跟別的野男人私會、把綠帽子帶到我夏正峰的頭上,是不是?”


    “你簡直無理取鬧。


    比女人還要不可理喻。


    這麽多年來,我們兩個究竟是誰違背了婚姻的法則。


    背叛了對方。


    你的心裏不是很清楚嗎?


    何必還要賊喊捉賊?


    夏正峰,我問你,當初你為了你父親的一個命令強迫跟我結婚,這麽多年你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過,在你的心裏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妻子?


    在你的心裏,究竟是你的感情多一點,還是厭惡多一點?


    但凡你如果願意給我多一點點的關心的話,你不問不明白,我根本就不是那種朝秦暮楚的人。”


    夏正峰他不是傻子,也不是白癡,他不可能不會了解,自己這麽多年來為他付出的究竟是怎樣真誠真摯的感情。


    別說當初她和姚子歉根本就算不上是深愛對方,即便他們真的有過感情,那又如何。


    她很清楚自己已經嫁人了,無論丈夫愛不愛她,她應該忠於婚姻,至少不能夠讓別人出去笑話他的兒子。


    他隻是一個傳統的家庭婦女,希望好好的守著自己的家庭,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哪裏會有那麽多的花花腸子?


    話已經說到了這種地步,她就像是鼓起了勇氣一樣,想要給自己一個堅定亦或者是徹底死心的理由,何青蓮向前一步看著夏正峰、“有句話這麽多年來我從來都沒有問過你,而你也從來都沒有迴答過我。


    夏正峰我和你結婚25年了、我隻想問問在這25年裏,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


    你有沒有一分一秒把我當成過你的妻子,那個和你共度一生的女人?”


    原本以為自己這話說出來,夏正峰即便是迴答不上她,多少也會因為愧疚眼神會有所閃躲,那麽她自然會從他的閃躲的眼神裏找到一個答案。


    這麽多年來她是寡言少語,可她不是傻不會不明白,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哪裏想到夏正峰根本就是一副連迴答她的問題,都懶得迴答的樣子:“你發什麽神經?”


    “夏正楓我受不了了,我真受不了你,我再也受不了了,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你既然不愛我當初為什麽要跟我結婚,跟我結了婚之後,你又為什麽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我?


    你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我,你既然愛她為什麽不去跟你的父親爭奪一次?


    為什麽要把我拉入這個漩渦,讓我痛苦了這麽多年,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這是地下停車場一般來往的人,也不是很多。


    大概何青蓮也就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終於給了自己一個徹底爆發的理由。


    她哭著捶打著夏正峰,拚命拚命的想要讓他給自己一個答案,而夏正峰卻被她這幾句話嚇得,後背流了一身的冷汗,抓著她的手臂,條件反射的狠狠的把她甩到了地上“何青蓮,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我胡說八道,還是你自己做賊心虛?”


    何青蓮冷笑:“這麽多年來你是越來越膽大妄為了,不但每個月都要跟她到酒店去待好幾天,甚至到了晚上就連在家裏的書房,你都無所顧忌的起來。


    你忘了隔牆有耳。


    更忘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知道什麽?”


    夏正峰聞言,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


    他上前一步,掐著何青蓮的脖子:“我一直都覺得你是個聽話的傀儡,可沒想到這麽多年來到底還是我高估了你,你居然敢跟蹤我?”


    “夏正峰!你今天最好掐死我,讓我也看看你算的上算不上,是個拿得起放下頂天立地的漢子,你掐死我呀!”


    夏正峰自然是不敢,就這樣不管不顧地掐死她,剛才那樣的舉動,也不過是在激動之下的條件反射而已,這會兒被何青蓮這樣一聲怒吼,他反而找迴了理智。


    一把甩開她,轉過頭來,稍微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後,他開口說道:“我警告你,在這個家裏,該有你的我絕對不會少了你。


    但我也提醒你,不該你管的事情你最好少管。


    迴家之後在老爺子的麵前,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你最好閉上你的嘴,還有……你”他迴頭看著他眼神裏充滿了冷漠的警告:“我把你娶迴家來,是希望你做一個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不要讓你的兒子以你為恥、從今以後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要是再讓我發現今天的事情發生第二次,我不會放過你。”


    有些事情既然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那樣也好省得一再的藏著掖著。


    把話說清楚了反倒輕鬆。


    更何況他可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麽。


    這個該死的女人,誰知道她當年耍了什麽花樣,在老爺子的麵前晃來晃去的,讓老爺子看上了她,一再的強迫自己,一定要娶這個女人進門,讓他永遠都無法,跟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正大光明的廝守在一起。


    是,她這些年來雖然過得不好,但這也是她的道理,是她活該,這就是她處心積慮想要嫁入豪門所得到的報應。


    即使明明知道,這個做了自己20多年妻子的女人,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在夏正峰還是強迫自己,理所當然這樣認為,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夠對於過去甚至將來的所作所為更加的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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